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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书瀛]网络媒介:解构与重建文学世界

[杜书瀛]网络媒介:解构与重建文学世界

网络媒介:解构与重建文学世界  

杜书瀛

   



   
    网络媒介造就“世界文学”时代
    2004年5月11日,我在一个有关赛博空间的学术对话会上,听了荷兰鹿特丹爱拉斯谟大学哲学系教授约西·德·穆尔“欢迎到赛博空间来:进入人性历史的另一种可能”的报告后,有个即兴发言:赛博空间作为电子网络空间,不是通常的空间,而是特殊空间,是“超”空间——超地理空间,超历史空间;是“后”空间——后地理空间,后历史空间。仅由一例,我们便可略窥当代社会生活正在发生的巨变:我与在美国的女儿每周通一次网络可视电话,鼠标一点,女儿和两岁的小外孙,立现在屏幕上,我看到小外孙向我招手,冲我喊:“嗨,爷爷!”万里咫尺,中国、美国,空间距离瞬时浓缩到一个平面。十几年前,这是大多数人闻所未闻的事情。
    可以肯定地说,赛博空间的出现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方式、情感方式。有一次我和妻子谈起孩子,觉得我们同女儿和外孙,彼此分离,远隔万里,为什么不像想象的那样牵肠挂肚、撕心裂肺?妻子的答案是:多亏了网络可视电话。用我的话说:多亏了赛博空间。网络可视电话一通,等于每周见一面;每天(甚至随时)都可以有电子邮件来往。多少思念,在赛博空间中化解了。如果《红楼梦》中远嫁千里之外(比我女儿近多了)的探春生活在今天,是否还会有那样生离死别的悲痛?今天的“曹雪芹”,又该如何创作网络时代的《红楼梦》呢?
    概括地说:在全球化时代,“网络媒介”这个最富有活力和潜力的生产力的大发展,使人们的生产方式和内容、生活方式和内容、思维方式和内容、感情方式和内容、感受方式和内容等都发生了重大改变。网络正在有效地解构与重建集团、阶级、国家、民族、信仰、性别等因素造成的社会系统和文化机制,这类本质性的变革必然相应地使文学产生和发展的模式发生大河改道式的巨变。在新兴网络世界里,中国古人所谓“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刘勰),“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陆机)等充满诗意的浪漫说法,如今变成了网络世界普通大众的日常生活场景。地球真的如麦克卢汉所说,成了一个小小的村落,在这个更加名副其实的“全球化”过程中,我们是否可以更真切地看到歌德和马克思所预言的“世界文学”开创出一个更加光辉灿烂的“文学世界”?


    全球化时代,网络媒介改变文学艺术
    2000年金秋,美国学者J.希利斯·米勒在于北京召开的“文学理论的未来:中国与世界”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作了一个长篇发言,他借德里达的话阐述了网络媒介时代文学将要面临的“悲惨”命运,引起了与会者不小的震动和争论。(这个发言后来以《全球化时代文学研究还会继续存在吗?》为题,发表于2001年第1期《文学评论》。)米勒首先引用德里达的一段话:“在特定的电信技术王国中,整个的所谓文学的时代(即使不是全部)将不复存在。哲学、精神分析学都在劫难逃,甚至连情书也不能幸免。”然后,他的整个发言就围绕这段话的思想加以发挥:“尽管德里达对文学爱好有加,但是他的著作,像《丧钟》和《明信片》,的确加速了文学的终结……在西方,文学这个概念不可避免地要与笛卡尔的自我观念、印刷技术、西方式的民主和民族独立国家概念,以及在这些民主框架下,言论自由的权利联系在一起。从这个意义上说,文学只是最近的事情,开始于17世纪末、18世纪初的西欧。它可能会走向终结,但这绝对不会是文明的终结。事实上,如果德里达是对的(而且我相信他是对的),那么,新的电信时代正在通过改变文学存在的前提和共生因素而把它引向终结。”虽然德里达和米勒的话对于今天的中国来说有些言过其实,但不能不承认他们抓住了问题的某些要害。文学艺术不会消亡,但的确无可避免地发生了巨变。
    在全球化时代,除了网络媒介给整个社会的生产、生活带来根本变化外,它所造成的影像大泛滥、符号大泛滥,也成为当今社会消费的一个基本条件。随着社会从外到内、从物质到精神的巨变,人们的审美文化实践以及整个学术活动的内容和样态也发生了深刻变化——这可能导致审美文化版图(无论是“面积”还是“结构”)的改写以至美学学科结构的改变。
    我认为,在全球化时代,文艺学、美学必须在承认网络媒介的巨大冲击使整个社会发生广阔而深刻的变化的基础上,在承认生活与审美、生活与艺术之间的关系发生新变化、出现新动向的基础上,研究这些变化和动向,适应这些变化和动向,作出理论上的调整。文艺学家、美学家应该对新现象作出新解说,甚至不断建立新理论。当然,我再次强调,对这些新变化、新动向也不能夸大其词——似乎艺术、艺术家在这种新变化、新动向之中失去了意义,理论研究也失去了价值。人类的整个生活还要进行下去,艺术还会在变化中存在下去,生活和艺术还是照常互动;特别是那些所谓高雅艺术和艺术家、作家的创作,也并没有在所谓“生活审美化和审美生活化”浪潮中消失,恐怕也不会消失。
    人是最丰富的,人的需要(包括人的审美需要、审美趣味、艺术爱好)也是最丰富、最多样的。文学所创造的“内视世界”和影视所创造的“图像世界”各有优势,可以同时满足人们不同的审美需要,他们应该共同发展,不能互相取代。“抽象艺术”和“具象艺术”也可以并行不悖。即使是古典艺术,也没有过时。而且,“精英艺术家”也不会被“卡拉OK演唱者”取代,他们在历史长河中还会不断涌现,并且会不断产生照耀时代的巨星。当然,审美活动和艺术会不断呈现气象万千的新面貌,会不断有新的方式、形式、形态。
    网络媒介对文学艺术的多种影响是无法确定且难以估量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无论网络世界如何发展,审美和艺术不会消亡,对审美和艺术的理论思考不会消亡。文艺学和美学会随时代前进而变换它们的思维形式、存在样态和述说方式。网络时代的文化研究虽然不一定会取代传统意义的文学研究,但它肯定会大大改变文学研究,使它在研究方法、内容、格局、版图等发生重大变化。   
   


文章出处:中国社会科学院报
本网发布时间:2008-11-18 16: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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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的学理形态建设  

欧阳友权 张娴

   
  

   
      网络文学是一种用电脑创作、在互联网上传播、供网络用户浏览或参与的文学。这一伴随现代数字化技术而迅速崛起的崭新文学形态能否在人类审美的表意链中,以媒介转型实现艺术的“范式转换”,这不仅需要有丰厚的创作实绩确证自身地位,而且需要有自己的学科形态来表征其理论逻辑和价值律成,以便在理性自觉与理论建构的双重意义上,实现对这一新兴文学历史性“出场”的合法性体认。

    学理形态建设的必要与可能
    时至今日,可以说以学术自觉建构网络文学的学理形态不仅十分必要,而且也是可能的。网络文学,若从1991年4月5日全球第一家中文电子周刊《华夏文摘》在美国诞生算起,已经走过了17年时光,中国本土的网络文学发展,如果从1994年我国加入国际互联网公约算起的话,也已积累了14年的文学经验。在数以万计的文学网站与文学主页中,数字化生存的动人景观极大地改变了文学之千年帝国的既有秩序。随着网络文化大踏步走进人们的文化消费视野,传统的纸介印刷文学阵地在“边缘化”的处境中走向萎缩,而网络文学的影响力却逐步扩大。尽管时下的网络文学从总体上还显得粗糙、肤浅和良莠不齐,尚不足以引起人们对它的普遍信任和历史尊重,但起源于都市民间的网络文学正试图用网页挤占书页,用“读屏”替代“读书”,却是当今文学分化和文化改组大格局中已经出现的发展趋势。当社会对这一迅猛发展的文学形态投以疑惑、审视和期待的目光时,理论界就有责任对它的知识谱系、学科范畴、逻辑原点和学理结构等作出理论解答,这不仅可以为建构文艺学当代形态提供丰厚的理论资源,更可以为建设网络文学的理论形态探究学科范式。

    关于网络文学的学理结构
    学理结构是网络文学学科范式的逻辑框架,它应该包括认识论结构和本体论结构两个相互影响的逻辑层面,前者将构成网络文学理论形态的纵向结构,后者则形成其横向结构。2003年出版的《网络文学论纲》在廓清和建构网络文学基础理论方面做了一次初步尝试。该书主要是从认识论的纵向结构上来厘定网络文学的学理形态的,即从主客认知的二元逻辑出发,以纵向时空的视角解析网络文学的逻辑层面,分别阐释网络文学的生态条件、文化依归、人文精神、学理品格、生长样态、主体视界、创作嬗变、接受范式、功能形式和发展前景等问题,以此构成全书的核心内容。通过对这些基础理论问题的形上分析,为纷繁复杂的网络文学探询一个认识论的阐释框架。但这个认识论的理论框架仍然是基于传统文论模式的思维预设,尚存在着研究对象的不周延性和阐释目标的非针对性等问题。因而,建构网络文学的基础理论离不开横向的本体论逻辑追问。
    随之出版的《网络文学本体论》正好弥补了这一理论空缺。这部论著运用本体论哲学思维探究网络文学时,借鉴“回到事物本身”的现象学方法和“存在先于本质”的本体论追问模式,聚焦网络文学“如何存在”又“为何存在”的提问方式,选择从“存在方式”进入“存在本质”的思维路径,从现象学探索其存在方式,从价值论探索其存在本质,即由现象本体探询其价值本体,解答网络文学的存在形态和意义生成问题。
    本体论的学理结构首先揭示的是网络文学的存在方式,旨在找到其本体存在的显性结构。显性结构与隐性结构所形成的从存在方式到存在本质的有序递进、彼此交融,以及这种本体论学理形态与前此描述的认识论学理形态之间的相互映衬又相互补充,这两种理论逻辑一横一纵所构筑的思维构架,庶几可以成为建构网络文学理论的基本学理模式。

    关于网络文学的知识谱系
    网络文学是依托于计算机及其网络技术而形成的,较之传统文论,网络文学理论蕴含了更多的技术含量,其知识谱系通常要以计算机操作和数字化技术概念为生成源头。一般而言,基于网络技术的知识谱系涉及的常见概念有:赛博空间、虚拟真实、多媒体、超文本、链接设计、非线性、交互性、比特、万维网、搜索引擎、IP地址、TCP协议……以及覆盖几乎所有学科、领域、行业的各类网站和网页名称等。隶属计算机操作的知识谱系的术语就更多了,如登录、注册、在线、确认、回复、发送、复制、粘贴、上载、下载、点击、刷新、跟帖、删除、更新、升级等。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升级、电脑硬件和软件的不断更新换代,这些知识谱系的概念还会不断涌现出来。
    对于网络文学的理论建构来说,我们更需要廓清这些知识谱系中与艺术审美性能直接相关的概念和范畴,最常见的如“数字艺术”、“超文本小说”、“多媒体文本”、“电脑小说”、“电子说书”、“超链接设计”、“虚拟真实”、“赛博空间”、“博客文化”、“IT思维”等等。这些基于电脑网络技术滋生的与网络文学和数字文化密切相关的概念,由于其技术含量对艺术审美的渗透与移植,已构成网络文学理论范畴的知识平台,它们对构建网络文学的基础理论具有“砖石”的作用。必须注意的是,在新概念的移入和使用过程中,我们既要防止工具理性的技术覆盖,又要避免人文守成的技术排斥。
    福柯在《知识考古学》中说:“不连续性、断裂、界限、极限、序列、转换等概念的引入给整个历史分析提出的不仅是程序问题,也是理论问题。”当网络使文学产生知识谱系和机制范式的双重转换,当文学在网络里消解了惯例、走出了原有体制的围城,并试图重建自己的文学原点的时候,技术的“格式化”和文学理念的重新“洗牌”只是转轨期的文学投给历史的一个动荡的背影,只有对“文学是什么”、“文学写什么”、“文学怎么写”、“文学干什么”等“元命题”作出有效解答,才会有对网络文学的学理建设的原创性贡献。   
   

文章出处:中国社会科学院报
本网发布时间:2008-11-18 15: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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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学的身份危机与发展前景  

陈定家

   
  

   
      网络文学作为文学大家族的新生成员,呱呱坠地就凸显出有别于“口头文学”和“书面文学”的多媒体面相和数字化品质:自为自由自主、随时随地随意、互动互娱互补……追根溯源,我们发现中文网络文学孕育于海外学子创办的《新语丝》(1994)、《橄榄树》(1995)等网络诗刊。1995年国内“水木清华”的BBS率先试水文学创作,历经十多年,新生网络文学已经占据了传统文学千年帝国的半壁江山。今天,传统文学的危机重重与网络文学的生机勃勃形成的鲜明对照,可以说是新世纪文学最突出的特征之一,前者的数字转型与后者的快速崛起已成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崛起:从“初试啼声”到“名震天下”
    网络文学的崛起堪称是文学世界恢弘壮丽的当代史诗,但要考察其兴起与发展过程,我们也只能将万千头绪简化为二三“大事”。例如“文学报”网页的“网络文学大事记”就是一份好“简历”:A.一声啼哭:1998年痞子蔡的网络小说《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风行网上,“网络文学”进入大众视野。B.蹒跚学步:1999年朱威廉创办“上海榕树下”成为当时最大的华语网络文学大本营。随后举办首届网络文学大奖赛,王安忆、余华等担任评委。同年,安妮宝贝、李寻欢、宁财神、何员外等写手在网络上声名鹊起。C.初出茅庐:2001年“天涯”论坛红遍天涯。2002年慕容雪村的《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掀起网络文学的又一轮高潮。D.开立门户:2004年“起点中文网”被盛大网络斥资1600万元收购,开“付费阅读”先河,并打造出诸如天下霸唱、唐家三少等超人气网络写手。E.名震天下:2007年中国作协与业界联办“首届中国网络文学发展研讨峰会”;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主持的国务院委托项目《全国文学网站年度调查报告》也在当年岁末拉开帷幕,标志着权威文化机构和主流媒体开始以认真的态度研讨和分析网络文学、文学网站现状及其如何发展等问题。2008年7月盛大网络将旗下起点中文网、晋江原创网、红袖添香等网组建成“盛大文学公司”。
    这份“简历”与08版《网络文学概论》(欧阳友权)、《读屏时代的写作——网络文学十年史》(马季)等著作描述的情形颇有出入,甚至普通网民如数家珍的许多“大事”都未提及。网络文学迷乱星空的那种大爆发与大裂变的状态与气势,“简历”显然无以名之。况且,网络文学多路径选择、跨页面辐射、非线性阅读、无限定延伸的超文本特征,彻底打破了传统语言、修辞、逻辑的底线,使得“网络”的奥妙难以按“书面”常理揆度。

    危机:“野孩子”身份亟待认同
    我们知道,网络文学是个类无专属的“野孩子”,一直存在着严重的身份危机。一些评论家甚至强烈要求谈论网络写作时千万别扯上文学,因为网上充斥着触目惊心的文字垃圾。早期网络写手一经成名便仰天大笑“破网而出”,低眉顺眼地接受书面招安。某些文坛大腕虽也有网上偶露峥嵘的时刻,但那些堪称“诗余”的妙笔,不过是书面写作的边角余料。但网络文学颇像讨饭的朱元璋,在逆境中快速崛起,靠实力解决身份危机,以实绩赢得世人尊重。如今,网络文学这面大旗虽还不足以号令天下,但改写历史的时刻已经来临。
    事实上,在“大事记”里我们已听见“盛大”介入文坛的开场锣鼓了。盛大的第一个“文学行动”就成功地制造了惊人的“媒体奇观”:由全球最大的华语原创文学网站起点中文网主办的“全国30省(区)作协主席小说竞赛”9月10日启动,这项意在推动传统文学与网络融通的大赛,获得了全国各省级作协主席的大力支持。蒋子龙、叶文玲、张笑天、刘庆邦、谈歌、哲夫、阿成、储福金等30位省级作协掌门人将在网络上摆开长篇小说“擂台”,明年6月决出冠军,奖金10万元。这种史无前例的网上“对决”,充分体现了主流文化对网络文学的关注。此前,“重视和关心网络作家”已被写入中国作协七届三次全会的报告里。今天,这场传统作家之间的网上角力,对网络文学的身份确认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开拓:“纸网相容”的新天地
    20世纪90年代,电脑写作已经给文学的生存和发展带来了明显的冲击与影响。笔者在1999年提出,电脑技术革命带来的艺术生产革命必将成为包括文学在内的古典艺术终结的标志。那时,“文学终结”命题的矛头已明确指向网络技术。2000年有批评家提出“网络文学”是继“口传文学”、“纸面文学”之后的主导性“历史形式”,时人嗤之以鼻,斥之为“网络崇拜症”。但不久以后,人们便开始以“前途不可限量”之类的语汇来描述网络文学了。今天,网络文学不仅是高校与研究部门争先竞标的热门课题,而且还堂而皇之地走进了大学课堂,并成为越来越多的硕士、博士学位论文的研究对象。各种文学奖项也纷纷看好网络文学,即便如“鲁迅文学奖”这样的庄重奖项也开始授予网络文学研究者。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迄今为止,多数知名作家对网络仍然抱着谨慎的观望态度,很少将重要作品首发于网络。相反,倒是传统文学向网络文学频频抛出橄榄枝,出版社大量出版网络作家的作品,网络写手成名后纷纷转向传统文学媒介。从一定意义上讲,“盛大赛事”可以说是网络向传统作家发出的一次深情呼唤,人们期望“赛事”能够开拓出一片“纸网相容”的文学新景观。毕竟,印刷术打造的经典文学生产与消费模式,再也无法完全满足快捷无垠的网络时代创作与阅读的需要了。为此,让当代文学经历一次深刻的“网络洗礼”,顺势加入到网络文学的时代大潮中去,一方面可使日渐式微的传统文学获得重现辉煌的机遇和力量,另一方面,随着传统作家日益广泛的深度参与,良莠不齐、泥沙俱下的网络文学也有望逐步获得审美净化与人文升华。

文章出处:中国社会科学院报
本网发布时间:2008-11-18 15:5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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