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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碉楼申遗成功后陷困境 保护金缺口达2.3亿

广东碉楼申遗成功后陷困境 保护金缺口达2.3亿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12月14日04:08  大洋网-广州日报
开篇语:

  今年8月,“中国丹霞”和河南登封天地之中古建筑群跻身世遗家族,至此,中国的世界遗产地增加到40个。在激烈的竞争中,中国的这些景点能成功突围,自然也代价不菲。前者“打包”了广东、湖南等6个省份的景点,准备了近4年,耗资十多亿元;而后者申遗历程更是长达12年,耗资8亿元。即便申遗非常“烧钱”,并且通常是一场“马拉松赛”,但这股“申遗热”至今仍在国内持续升温,很多景点都跃跃欲试。杭州西湖将在明年作为文化景观申报世界遗产。

  对不少景点来说,成为世界遗产就意味着滚滚财源。平遥古城申遗前每年游客数5万人,门票收入125万元,而去年已涨至112.66万人、8827万元;河南安阳殷墟遗址申遗前矿泉水1元/瓶,申遗后涨至2.5元/瓶,类似的转变不胜枚举。

  世界遗产是不是真的就是“摇钱树”?世遗效应是不是真的“一申就灵”?“申遗热”背后都有怎样的利益纠葛在推动?商业化大潮下的申遗会不会被异化?连日来,本报记者踏访国内众多世界遗产地,披露“申遗热”背后鲜为人知的故事。今日起,本报将推出“申遗热背后的冷思考”系列报道,敬请垂注。

  三年前,开平碉楼与村落成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让几千万广东人欢欣鼓舞:广东终于也有“世遗”了。但谁也没料到,3年后,碉楼的保护竟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如今碉楼保护的资金缺口高达2.3亿元,全部1833座碉楼中只有37座政府托管。由于资金不足,很多碉楼的维修整治进展缓慢,无法落实。

  由于对碉楼的开发仍未摆脱“门票经济”的套路,碉楼开发未形成规模效应,成了“半日游”。留不住人,是碉楼开发中的难言之痛。有专家形容开平碉楼如今是抱着金饭碗没饭吃。作为广东的一张文化名片,开平碉楼保护与开发的困境引人担忧。

  “好在碉楼现在保护得比较好,没遭到破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五邑大学教授、开平碉楼与村落申遗首席专家张国雄博士对于当前碉楼开发现状显得十分淡定。

  本月16日,由姜文执导的大片《让子弹飞》将在全国公映,开平碉楼与村落正是主要取景地,这座世界遗产也将首度通过大荧幕进入公众视野。开平碉楼能走出当前的困境吗?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与开发中间能找到平衡吗?这是开平碉楼留给全广东乃至全国思考的问题。

  文、图/本报记者 肖欢欢(署名除外)

  现状

  孤独的碉楼:成了“半日游”

  从开阳高速下塘口出口直行约1公里,进入开平市塘口镇自力村,金黄的稻田翻滚着波浪,走地鸡在稻田边悠然觅食,一派恬静的田园气息。而美轮美奂的碉楼就矗立在稻田边上,一切是那么和谐。

  土特产小摊在田埂边见缝插针,薯干30元/斤,老陈皮350元/斤。当然,更惹眼的是农家饭馆的招牌。65岁的谭惠环就把自家的小屋改造成了一个农家菜馆。尽管已午饭时分,但留下吃饭的人却并不多,这让她有些失落。如今在自力村,像她这样的农家饭馆约有10家。由于毗邻高速,方便游客参观,自力村也成为开平所有村落中人气最旺的一个。

  谭惠环家中,新鲜的番薯和野菜看起来十分诱人,还有免费麻将。老人说,不少游客就来半天,在这里看看碉楼就走了,不留下来吃饭,让她颇有些失落。周末才会多一些,今年国庆节7天她就收入了6000元。

  碉楼,正悄然改变着很多开平人的生活。如今在开平,吃“碉楼”饭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当起了讲解员,有人卖起了土特产,还有人在景区内当杂工。申遗前,自力村每人月收入仅有100多元,而到了2008年,达到1700元。

  但谭惠环却慨叹,如今生意不如前两年了,因为做农家饭的多了,每个月能有上千元就不错了。留不住人,是景区很多村民的难言之痛。

  “碉楼游只是半日游,看完了就走。吃、喝、玩、娱,后面几项还跟不上。碉楼大同小异,不少人看了这一座就不想去看下一座了。”在开平立园经营纪念品的张金妹诉苦说,因为旅游项目相对单一,多数游客走马观花看看就走了。“现在我们是一周干两天活,全靠周末两天赚点钱,一个月下来也就1000元左右。”

  记者注意到,在开平碉楼周围1小时车程内也无其他知名景点可以“联游”,颇有些“孤军奋战”的味道。

  深重的包袱:资金缺口2.3亿元

  自力村是开平市碉楼最集中的村落,现存300多座碉楼,它也是世遗核心区之一。但不少碉楼却大门紧锁,墙体上还贴着“牛皮癣”。

  据开平市文物局负责人介绍,开平碉楼登记在册的1833座,分五级保护,重点保护的一、二级碉楼目前有500多座。由于财力有限,政府将主要精力放在马降龙、自力村、锦江里、三门里4个世遗申报点上。

  3年前,开平碉楼成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被视为广东的名片,一时风头无二。但谁曾想,如今竟成了包袱。由于资金严重不足,通过政府托管方式保护的只有37座。世遗申报点之外的1700多座碉楼至今仍未列入政府托管。如何避免这部分碉楼被私自开发、造成破坏,仍是难题。

  对于“保碉”,开平市文物局连叹“压力大”。“申遗时省里承诺3年给3730万元资金投入,这些年已经用得差不多了。3年来,开平投入碉楼保护的费用都在300万元以上。按照当年申报时做出的承诺,每年投入2000万元用于维修、保护,仅由开平一个县级城市承担,负担太重。”这位负责人慨叹。

  缺钱,说来说去还是缺钱。早在2007年8月,开平市委书记冯立坚就表示,开平碉楼与村落保护资金缺口3年内达2.8亿元,中国文物保护基金会成立了开平碉楼与村落专项基金并承担其中的0.5亿元,但仍有2.3亿元缺口。

  五邑大学教授、开平碉楼与村落申遗首席专家张国雄博士也表示,1833座碉楼中作为重点和亟待保护的一、二级碉楼达到501座,由于资金不足,目前维修整治进展缓慢。

  开平人谭金花现为香港大学建筑文物保护专业的博士,也是碉楼保护的资深研究专家。她表示,碉楼保护如今刚“起步”,目前对碉楼只能提供日常的养护性维修,而像防止酸雨损害、地质沉降等专业性养护目前根本做不到。“门票收入远不能支撑碉楼日常维护、管养。从经济效益上来讲,开平碉楼已经成为当地一个沉重的包袱。”

  困境

  产权的尴尬:九成碉楼为私有

  因资金匮乏,碉楼各景点的配套设施还有待完善。近日,记者走访核心景区自立村、马降龙、立园等几个景点发现,只有自力村刚建好一个停车场,其他景区均无停车场,景区之间也无班车。配套设施不完善,成了碉楼游的一大硬伤,反过来制约了碉楼对游客的吸引力,形成恶性循环。

  缺钱还只是问题之一,产权私有则是另一个隐形“拦路虎”。1833座开平碉楼中,90%以上是居楼,产权属于户主个人所有,只有少数几栋众楼产权属于公有或集体。在对碉楼的处置上,当地政府显得力不从心。即便是平时发现某一栋碉楼需要翻修,也须和碉楼主人协商。而很多碉楼长期铁将军把门,是否“健康”?只有房屋的主人知道。

  “很多碉楼到现在已经传承了4代人,每一代建楼的人又分了很多支。即便他同意托管,你找到他一个人,他也不能代表其他人。且碉楼后人分布在全世界几十个国家和地区,你也不可能飞到国外去把每个后人都找齐。”开平市文物局一位负责人如是解释碉楼“托管难”。

  瑞石楼的现状则集中体现了这种管理困境。瑞石楼高9层,号称“开平第一碉楼”,是众多碉楼中最为壮观、观赏性最强的一座。但因该楼产权人很多,分散在不同国家,如今,几个产权人对“产权托管”意见不统一,留在国内的两兄弟便自己决定对游客收取参观费用,成为目前开平碉楼中唯一以私人产权形式开放并收费的碉楼。

  如今,游客要想参观瑞石楼,必须向兄弟俩缴纳10~30元不等的门票费用。对此,开平市政府也无可奈何。

  先天的不足:太分散不利于连片开发

  捧着金饭碗却“没饭吃”,在谭金花看来,碉楼保护开发出现上述窘境,并非偶然。

  她表示,从世界范围来看,自然遗产要比文化遗产开发起来难度更小,经济效益见效更快。这是由遗产的属性决定的,不少自然遗产都是名山大川,给游客的印象非常直观,视觉冲击力很强,政府在开发时只需要建好配套设施就好,成本相对较低。而文化遗产则非如此。“开平碉楼不是名山大川,也不是名胜古迹,它的价值在于它的历史和文化价值。这样的景点不太受观光客的青睐,开发难度较大。”谭金花说。

  谭金花分析说,开平碉楼虽贵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但其在旅游开发中却存在“先天缺陷”,开发难度很大。首先,1800多座碉楼不均匀分布在开平15个镇1659 平方公里土地上,非常分散,不利于连片开发。因条件不成熟,目前只开放了自立村、马降龙、锦江里、三门里四个景点。

  其次,由于碉楼是文化遗产,所以其价值要通过专业的解说来体现,“三分看,七分听”。如果单看碉楼,的确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可能被别人一讲,你可能就顿时觉得它有了精神。房子是死的,但房子是谁住的,房子的主人都干过什么事,这才是关键。”

  让她遗憾的是,碉楼背后所体现的建筑文化和华侨文化至今仍未能普及。“很多人问我,开平怎么会有这么多华侨?他们为什么会回到老家建碉楼?还有些人见了碉楼后很失望:这些破房子有什么看的?简直叫我哭笑不得,在宣传上还没把握碉楼的精髓。”

  剖析:门票经济危及碉楼生命力

  在谭金花看来,开发难度大是一大弊端,但“门票经济”模式更致命。这种模式不突破,会直接影响到碉楼的生命力,毕竟,碉楼要靠自养,不增强自身造血功能,就会面临“缺血”危机。

  碉楼给开平经济带来了丰厚的回报。申遗成功第一年,游客人数甚至出现400%的暴增。截至去年,开平接待游客328.82万人次。今年国庆黄金周,开平共接待游客25.89万人次,同比增长了21.57%;旅游收入4000万元,同比增长21.89%。

  开平市文物局局长李佳才表示,申遗成功后,尽管游客总量有3~4倍的增长,但保护措施导致游客流量总体规模不大,每座碉楼每天游客数须在3000人以下,每次进入碉楼的游客也不得超过30人。从目前情况看,靠旅游收入缓解资金压力不太现实。

  开平碉楼每年门票收入究竟有多少,相关部门一直讳莫如深。但开平市旅游局一位负责人近日透露,2008年门票收入约有1500万元,除去村民分红、接待费用、宣传费用,远远不足以支撑开平碉楼每年的维护成本。如果单算经济账,碉楼的确是个亏本买卖。由于资金实在紧张,2008年的旅游宣传经费只有60万元。

  谭金花担忧地表示:“如果光靠门票收入,忽视旅游产业链条的拓展,开平碉楼将继续在世界遗产圈内沉寂,1000多座碉楼的保护与配套设施建设等所需巨额资金将无法落实。”

  重视力度不够

  一方面,碉楼保护资金缺口大需要“输血”。另一方面,由于缺乏资金注入,碉楼开发进展缓慢。两者互相掣肘,似乎进入了死胡同。谭金花用一句话形容碉楼如今的处境:小姐身子丫鬟命。

  今年6月,为了加快碉楼开发,广东开平碉楼旅游发展有限公司正式成立。该公司副总经理周洽强坦承,当前碉楼开发尚处于起步阶段。由于缺乏资金,很多开发项目无法落实。

  碉楼“小姐身子丫鬟命”症结在何?周洽强认为,根本原因在于,当前全省对开平碉楼的重视力度还不够。“不是我们不想多赚钱,而是现在的条件决定了暂时赚不了大钱。福建土楼比我们晚一年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但他们现在开发得很好,经济效益很明显。因为福建在举全省之力推广福建土楼。而我们现在是在举开平之力——一个县级市的财力、物力来发展碉楼。旅游业是一个大投入大产出的行业,没有大量的资金注入,高产出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们举全省之力来开发开平碉楼,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周洽强表示,碉楼申遗成功后并未立即产生迅猛的经济效益,的确让当地政府部门有些焦虑,认为碉楼旅游开发的步子太慢了。他认为,不能单从门票收入上看待碉楼对当地的贡献。碉楼作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如今已成广东名片,整个广东的旅游业都有促进。如今,开平碉楼周围1小时车程范围内,有11个温泉景区,大家都能从中分杯羹。

  本月16日,云集了周润发、姜文、葛优等巨星的大片《让子弹飞》将在全国首映,该片取景地正是开平自力村和赤坎古镇。开平碉楼与村落也将首度亮相银幕。周洽强表示,希望能借着该片打响开平影视基地的名片。“要让游客知道,这里是世界文化遗产,也是不亚于任何风景名胜的世外桃源。”

  探索

  碉楼保护仍放首位

  “认养计划”终流产

  虽然手头拮据,开平市文物局在碉楼保护开发上做了大量工作。目前,该局正着手编制碉楼保护规划,将先对4个核心区内的碉楼编制保护规划,然后逐步拓展到缓冲区内碉楼,规划预计将在1~2年内编制完毕。

  今年3月,省委书记汪洋在开平视察时提议:碉楼是否也可以“认养”?根据汪洋书记的提议,开平市创新思路。今年7月出台了碉楼认养方案:18周岁以上的公民或拥有合法主体的单位,只要花30至50万元,就可以认养一座或大或小的碉楼。认养者在认养期间享有碉楼房屋的使用、养护、监护和冠名等权利,认养时间最长为30年。

  然而,该办法实施起来却阻力重重。当地旅游、文物部门告诉记者,由于碉楼是世界文化遗产,交由个人认养存在一定风险,国家文物局担心碉楼被个人认养后用作商业开发用途对碉楼造成破坏,因此不是很赞成。同时,产权关系复杂也是碉楼认养的一道拦路虎。目前,认养计划已告流产。

  李佳才表示,当前对碉楼的保护是第一位的,毕竟,碉楼是全人类的文化遗产,开平有义务当好守护者。至于旅游开发,步子可以再稳妥一点。

  张国雄也说:“好在碉楼现在保护得比较好,没遭到大的破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还打了一个形象的比方:只要下蛋的母鸡还在,就不愁将来没鸡蛋吃。“我们也要提醒那些准备申遗的地方,不要把申遗当成摇钱树,一申遗就能从中大把赚钱。这种初衷本身就有问题。”

  突围

  吸引社会资金参与碉楼开发

  捧着金饭碗没饭吃的困境如何破题?在张国雄看来,世界文化遗产的保护,不要急着开发。“不能把摊子铺得太大。配套设施没完善,游客安全和碉楼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当前碉楼开发要把注意力放在完善配套设施建设上。”

  他认为,国际上文化遗产的保护一般主要靠民间社会的力量,而在中国,目前还是政府大包大揽。因此,可以在保护的前提下,尝试不同的合作模式,譬如通过资源入股,找实力财团合作开发。也可以通过碉楼保护基金等方式,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包括动员海外华侨来筹集开发保护的资金。

  同时,碉楼开发模式也要有所创新。首先,未来碉楼的开发,在留住游客上应该分类进行,既要有高档的娱乐、会展场所,也要有贴近农村生活的生态游乐项目,可以看看乡村的景观、摘摘田里的蔬菜,有兴趣了,挽起袖子脱下鞋子走进田里插上一把秧苗,体验侨乡原生态的生活。

  此外,可以在不破坏整体结构的前提下,将部分碉楼开发成碉楼客栈,分散保护压力。

  而谭金花的思路也与张国雄不谋而合。她认为,碉楼可以开发成“体验生活”游,让游客感受当年的生活。而若能适度开发4个遗产地周边地区的深度文化游,让游客乐意留下来住几天,慢慢品味侨乡文化和田园风光,半日游就能变成深度游。
最是书香能致远,腹有诗书气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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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  碉楼看着真的挺漂亮的
竹林青青,微风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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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倍:碉楼申遗变“包袱”背后的浅薄和短视

中国新闻网 2010年12月15日 17:33 来源:每日新报

  碉楼申遗变“包袱”背后的浅薄和短视

  3年前,开平碉楼与村落成为广东首个世界文化遗产,让几千万广东人欢欣鼓舞:广东终于也有“世遗”了。但谁也没料到,3年后,碉楼的保护竟成为一个沉重的包袱。如今碉楼保护的资金缺口高达2.3亿元,全部1833座碉楼中只有37座被政府托管。由于资金不足,很多碉楼的维修整治进展缓慢,无法落实(12月14日《广州日报》)。

  面对碉楼申遗变“包袱”的尴尬,有关人士说:“我们也要提醒那些准备申遗的地方,不要把申遗当成摇钱树,一申遗就能从中大把赚钱。这种初衷本身就有问题。”只是这样的提醒就当下社会环境来说,有几个地方能听进去呢?

  一个简单的事实是,根据建设部的统计,目前中国有包括杭州西湖在内的35个项目正式备选申遗。更有数字显示,目前全国已有200多个项目有申遗意愿,其中列入预备申报清单的项目有60多个。根据世界遗产委员会的规定,一个国家每年最多只能申报1个项目。因此,我国完成所有项目的申报至少需要一个世纪。这样的景象只能用荒诞来形容--“中国式申遗”.可以说,“言者谆谆听者藐藐”是不难想象的。

  与碉楼申遗变“包袱”呈现如出一辙逻辑的是“拼申遗”的后果:据《人民日报》报道,2007年,贵州荔波和云南石林、重庆武隆捆绑成功申报“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为确保申遗成功,荔波县政府因此背负了2亿多元高额债务。

  近年来,一些地方热衷申遗,意不在保护,而是为了争取国家下拨的保护经费,也有的是为了发展当地旅游产业,把文化遗产开发成一个个旅游项目,经济利益因素是主要考虑目标。也就是说,各地之所以申遗,无非是在遵循“投入-产出”模式的结果,是单一地把遗产当成“摇钱树”的表现。尽管现实中有成功的例子,如河南洛阳龙门石窟申遗前每年门票收入不足1000万元,申遗成功6年后这一数字已经达到7300万元。但是,不能只看到成功的一面,那些失败者更应引起反思和警醒。道理很简单,高投入并不一定带来高回报,并且,简单化处置遗产也是一种南辕北辙。

  事实上,就在人们沉浸于遗产大国的喜悦之中时,一些世界遗产的保护与开发中屡屡出现违规现象,如颇受争议的张家界天梯事件、泰山缆车事件、都江堰建坝事件等。

  申遗所能承载的遗产保护之重是有限的,要知道,申遗成功者毕竟是少数,倘若都“遗产”了,所谓的“遗产”也就没价值了。因此,从一定意义上说,社会更应关注那些申遗的落榜者。

  碉楼申遗变“包袱”是浅薄的“摇钱树”逻辑下的蛋。而这给我们的启示是:世界遗产不是申请得越多越好,更不是投入得越多越好,申遗工作应更理性、更健康。

  但愿碉楼申遗变“包袱”后的警示能让人清醒!

  文/朱四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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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申遗成功后,政府更多的是责任,而非赚钱.但大家往往想得最多的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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