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佾

寻找的悲欢

湖北省竹溪县马家菜园子探秘之四

父亲马献智，读高中时，在体育活动中摔折胳膊，就此未上学。班主任谭维江老师多次上门，找父亲请其就读。因为父亲是学校里最有才气的学生。那是一九六二年的事了。谭老师那时还是一个年轻的教师，如今仍然健在，退休在家的谭老师，没有想到，他的学生后来发生的一切吧。
一个能够顺流倒背《新华字典》的人，注定是不会寂寞的。一九六三年，父亲被招收为国家工作人员。一九六五年，父亲去了汇湾。时任财税所负责人。一呆就是二十年。然后，是多次修建财税所，建设汇湾大桥。回城后修建税务局大楼，现在的地税局大楼。都是父亲一手负责的。当年在汇湾时，父亲的七个手下，都成为竹溪县政税工商局负责人了。几个成为局长，一个成为地税局总会计师。而父亲，于一九八四年，成为竹溪县第一批三个总经济师，另两个是县委领导。父亲也成为税务系统第一个享受副县级待遇的职工。
作为父亲的子女，读书毕业分配的我，两个妹妹，并没有享受父亲的福利。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事业。这也是马家文化的一部分吧！
业务上，父亲是如此能干，而文化思想上又是如何呢？
竹溪曾经评先“十大藏书家”，家里四壁满橱的图书，并没有使父亲得享此荣。据说，入选者，均为各局负责人，是他们满架满箱的金庸古龙梁羽生，那些数目远远超过了父亲的建筑艺术经济财税书籍的。父亲工作之余，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所以，并没有多少财产的，有的，只是满架满架的图书。在竹溪民间文化人口中，父亲才是竹溪第一藏书家的。喜爱读书的父亲，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后期，于编修家谱不利后，一度想当教师。未成。而我，是不是在这一点上，成全了父亲的梦？
或者说，我成为父亲梦的殉藏品？
有多少父亲，把自己未完成的梦，寄托于自己的子女身上，让他们去延续。只因为，自己在年轻时，没有条件没有机会没有钱财，使得自己的梦想成为现实，于是，孩子成为了一个牵线木偶。可是，成为教师，这、这不仅仅是父亲的梦呵。
爷爷，马盈贵，出生于一九一五年八月二十五日。那是孔子离开人世的前两天。圣人的气息，沾染了不少吧。所得三子三女中，有二个与教师有缘。大女儿马素娥嫁与教师谭家全，所出二子二女，仅仅小儿子不是教师。二儿子马献祥，却是竹溪县实验小学有名的体育教师。一九九九年，上世纪最后一年，当爷爷的大孙子，俺，走上教师岗位后的十三年后（唉，不吉利的十三），七月十三日（又是一个十三耶），爷爷走了。永远的。那时，奶奶刘秀英，已经走了十年。比爷爷小六岁的奶奶，走在爷爷的前面。（六岁，爷爷比奶奶大六岁，父亲比母亲李善玉大六岁，俺比妻子刘亚斐大六岁。这里面，是不是也隐藏着什么秘密呢？为什么都是大六岁？）
爷爷有有多少梦？为什么在我小时候，他不停的，在我耳边絮絮不止的言说着，家族的历史呢？是希望自己的后代，一直有人当教师吗？
爷爷弟兄两个，他是老大。梦总是寄托在老大身上的。弟弟马盈宾，所出六子，四儿子马献全，是竹溪县一中最有名的体育教师。大儿子马献伦，曾任十堰市宣传部副部长。二弟马献礼，曾任竹溪防疫站站长。这一切，也没有使他们老一辈兄弟与少一代的我们弟兄得利。
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啦！
千古文人帝师梦！立德立功立言，在爷爷他们身上没有达成的，他希望在下一代达成吗？品德的好坏，得由后人评说，功业成败，得政府评价的，立言，也是有广大的读者承认。于是，二叔马献祥，四叔马献全，成为了教师。第一个出嫁的女儿，马素娥也找到了身为教师的谭家全。二大伯马献伦走上了宣传岗位，成就了大伯一生的事业，而父亲，在财税上，成为竹溪名人，也一度想当教师的。
教师，是爷爷弟兄两的梦，那是由太太马正玉，爷爷的父亲，延续下来的。马正玉是竹溪马家菜园子最有名的先生。他只有两个儿子，大儿马盈贵，小儿马盈宾。

马正玉：大儿马盈贵，妻刘秀英。三子三女，分别为马素娥，马献智，马素仙，马献祥，马素琴，马献军。
小儿马盈宾，妻洪氏，六子，分别为马献伦，马献力，马献胜，马献全，马献文，马献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