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Maurice Freedman,“A Chinese Phase in Social Anthropology,”in British Journal of Sociology,Vol. 14,No.1,1963,pp. 1-19。此文后来载入弗里德曼的文集:Maurice Freedman,The Study of Chinese Society:Essays by Maurice Freedman,Selected and Introduced by G. William Skinner,Stanford: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1979,pp. 380-397。
[2] 王铭铭:《社会人类学与中国研究》,北京:三联书店1997年版。
[3] 费孝通:《论人类学与文化自觉》,北京:华夏出版社2004年版,第72~73页。
[4] 郑永年:《中国模式——经验与困局》,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
[5] 林毅夫等:《中国的奇迹:发展战略与经济改革》,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272~282页。
[6] 葛兆光:《宅兹中国——重建有关“中国”的历史论述》,北京:中华书局2011年版。
[7] 王铭铭:《中间圈——“藏彝走廊”与人类学的再构思》,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版,第55~66页。
[8] 费正清:《中国的世界秩序——传统中国的对外关系》,杜继东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2页。
[9] 杨联陞:《从历史看中国的世界秩序》,载杨联陞:《国史探微》,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3页。
[10] 沟口雄三:《中国的冲击》,王瑞根译,北京:三联书店2011年版,第8~9页。
[11] 高明士:《天下秩序与文化圈的探索——以东亚古代的政治与教育为中心》,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6页。
[12] 冯嘉曦:《“文化自觉”及其观念谱系——费孝通晚期思想的自我超越》,载赵旭东(主编):《费孝通与乡土社会研究》,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462~519页。
[13] 胡厚宣的考证以为“中国”是与“五方”概念中的“中商”联系在一起,余下四方为东土、西土、南土、北土(参见胡厚宣:《论五方观念与中国称谓之起源》,载胡厚宣:《甲骨学商史论丛》第2册,成都:齐鲁大学国学研究所1944年版)。而王尔敏则认为秦统一之前,中国一词的政治与文化的共喻性已经是很明显,言外之意,它可以用来代表诸夏列邦一统的整体性表达(参见王尔敏:《“中国”名称溯源及其近代诠释》,载王尔敏:《中国近代思想史论》,作者自印,1977年,第441~480页)。而钱钟书的研究则认为“中国”一语并非仅中国使用,海外诸国亦曾使用,如法显的《佛国记》中便称印度为“中国”,而中国本身倒成了边地(见钱钟书:《管锥编》第4册,北京: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592页)。而日本亦有一种自称为中国的论述传统,从德川初期的山鹿素行(1622~1705)以后,这一传统并未断绝,延绵至今。以上这些讨论转述自张昆将:《日本德川学者的“夷夏之辨”思想论争内涵及其转变》,载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编):《从周边看中国》,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135页。
[14] 这是跟中国古代的分封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两个概念,根据所依据的古代文献的不同而有五和九之分,“五服说”乃是基于《尚书》和《国语》,分为甸服、侯服、绥服或宾服、要服、荒服。而“九服说”是依据《周礼》和《佚周书》,分为侯服、甸服、男服、采服、卫服、蛮服、夷服、镇服、藩服。关于这一点的详细内容可参阅瞿同祖:《中国封建社会》,上海世纪出版集团2005年版,第54页。
[15] 葛兆光:《宅兹中国——重建有关“中国”的历史论述》。
[16] 在罗森有关上古成套青铜器器型的研究中,她注意到了商代北方青铜器的礼器器型与南方长江流域更多的人物和礼乐的造型之间形成了对照,似乎那时的大一统观念并未形成,而是南北方文化各自在发展自身。而在公元前3世纪到公元前1世纪的帝国早期才出现了一些南北方都可见到的混合器物的出现,在这个意义上,大一统的观念在那个时期存在应该是可以假设的。参阅罗森:《祖先与永恒:杰西卡·罗森中国考古艺术文集》,邓菲等译,北京:三联书店2011年版,第195页。
[17] 关于这个问题的讨论比较集中的观点可参阅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台北:允晨文化实业股份1997年版,第23~40页。
[18] 核心的讨论集中在这本文集之中:黄应贵、叶春荣(主编):《从周边看汉人社会与文化:王崧兴先生纪念论文集》,台北:“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1997年版。
[19] 黄仁宇:《资本主义与二十一世纪》,北京: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201~287页。
[20] 李宗桂:《文化批判与文化重构——中国文化出路探讨》,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84~86页。
[21] 熊月之:《章太炎》,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18页。
[22] 第四届“费孝通纪念讲座”于2010年11月10日在北京大学举行,邀请新加坡国立大学王庚武教授主讲,题目为《中国情结:华化、同化、异化》。演讲的内容报道参阅:http://www.mzb.com.cn/html/report/153634-2.htm。
[23] 在卫三畏撰写的《中国总论》中开篇就引述到有关于中国以外的世界对于中国的称谓“China”,这个最早见诸印度古文献《摩奴法典》以及《摩呵婆罗多》中的词汇,意味着在公元前12世纪便已经有中国及其周围乃是西方世界的交流,尽管那个时期可能是以超级强大的秦帝国的诸侯国的名字来称谓的。关于这份历史文献,可参阅卫三畏:《中国总论》上册,陈俱译,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
[24] 这种早熟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150年周朝的建立之时,那时的王室居于河南,处于各国之中,因此称为中国,后来国家扩大了,名字留存下来,“以为自己是居住在大地中央,‘中国人’就是住在中央王国的人”。引自卫三畏:《中国总论》上册,第3页。
[25] 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上海三联书店1998年版,第149页。
[26] 刘建辉:《从“中华”到“中国”——世界的转变与自我认识的形成》,载北京大学比较文学与比较文化研究所(编):《多元文化研究》,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1年版,第215~234页。
[27] 杜赞奇:《从民族国家拯救历史:民族主义话语与中国现代史研究》,王宪明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3年版,第168~195页。
[28] 顾颉刚:《中华民族是一个》,载潘蛟(主编):《中国社会文化人类学/民族学百年文选》上卷,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08年版,第277~288页。
[29] 田晓岫:《中华民族发展史》,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年版,第1~6页。
[30] 关于中国历史上朝代的胡汉双轨制度的并存可参阅许倬云:《大国霸业的兴废》,上海文化出版社2012年版,第25~28页。
[31] 关于中国社会与文化的地方性的表述,很多会以地方社会、区域文化、地方认同等概念来呈现的,而这些表述所关注的或者无意识书写下来的都是针对于中心,不论这个中心是曾经的帝国还是当下的民族国家。这方面可参阅张江华、张佩国(主编):《区域文化与地方社会——“区域社会与文化类型”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上海:学林出版社2011年版。
[32] 施坚雅:《中国农村的市场和社会结构》,史建云、徐秀丽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5~11页。
[33] 范文澜:《中国通史》第1册,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年版,第73~80页。
[34] 赵旭东:《本土异域间——人类学研究中的自我、文化与他者》,北京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267页。
[35] 对于华夏观念中的“帝”的观念和“天”以及“天子”观念的宗教基础,最近的研究者似乎注意到了可能在有史记载以前,即公元两千多年前原始的印欧人对天地宙斯的信仰对于黄河流域中国人的信仰基调的一种影响。不能不说也是一家之言。参阅周及徐:《华夏古“帝”考——黄河文明探源之一》,载《中国文化研究》2007年第3期,第104页。
[36] 范可:《他我之间——人类学语境里的“异”与“同”》,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23页。
[37] 陈志明:《华人的传统与文化认同》,载陈志明等(编):《传统与变迁——华南的认同和文化》,北京:文津出版社2000年版,第5页。
[38] 流心:《自我的他性——当代中国的自我系谱》,常姝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160页。
[39] 格尔兹:《尼加拉:十九世纪巴厘剧场国家》,赵丙祥译,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第149页。
[40] 顾颉刚:《中国现代学术经典:顾颉刚卷》,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4页。
[41] 刘纳:《论“五四”新文学》,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1987年版,第5~28页。
[42] 王学典、孙廷杰:《顾颉刚和他的弟子们》,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00年版,第6~21页。
[43] 王斯福:《帝国的隐喻——中国民间宗教》,赵旭东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36页。
[44] K. C. Chang,Art,Myth,and Ritual:The Path to Political Authority in Ancient China,Cambridge,Massachusett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83,pp. 56-80.
[45] 何平立:《巡狩与封禅——封建政治的文化轨迹》,济南:齐鲁书社2003年版,第477页。
[46] 王斯福:《帝国的隐喻——中国民间宗教》,“中文版序”,第1~7页。
[47] 王铭铭:《心与物游》,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2~24页。
[48]《明季稗史续编卷二》,转引自李文治(编):《晚明民变》,上海:中华书局1948年版,第178页,注35。
[49] 滨下武志:《中国东亚与全球经济:区域与历史的视角》,王玉茹等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年版,第16~34页。
[50] Bronislaw Mailinowski,Argonauts of the Western Pacific,Prospect Heights,III:Waveland Press,1922.
[51] 佩雷菲特:《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王国卿译,北京:三联书店1993年版。
[52] 张国刚:《从中西初识到礼仪之争——明清传教士与中西文化交流》,北京: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413~515页。
[53] 亨廷顿:《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周琪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1998年版。
[54] 狄宇宙:《古代中国与其强邻——东亚历史上游牧力量的兴起》,贺严、高书文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年版,第11页。
[55] 刘昫:《旧唐书·突厥传》卷250。
[56] 葛兆光:《宅兹中国——重建有关“中国”的历史论述》,第41~65页。
[57] 李星星:《李星星论藏彝走廊》,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年版,第25~53页。
[58] 孙光圻:《海洋交通与文明》,北京:中海洋出版社1993年版,第74~88页。
[59] 王伊同:《五胡通考》,载王伊同:《王伊同学术论文集》,北京:中华书局2006年版,第27页。
[60] 葛兰言在对中国上古社会风俗的研究中专门提醒我们在山川信仰上的“圣地”观念的重要,这一点似乎还没有真正的人类学者的注意。参阅葛兰言:《古代中国的节庆与歌谣》,赵丙祥、张宏明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61~162页。
[61] 岭光电:《能攻心则反侧自消——我对诸葛亮的看法》,初载《文史杂志》1987年第2期,转载温春来、尔布什哈(主编):《岭光电文集》下册,香港科技大学华南研究中心2010年版,第68~70页。
[62] 有研究者尝试用“长城带”的概念来涵盖长城这建筑物的所形成的并非有固定边界的更为宽泛的和流动性的边的作用。参阅李凤山:《长城与民族》,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26页。
[63] 虞云国:《古代中国人的周边国族观——以〈文献通考·四夷考〉为中心》,载《中华文史论丛》2009年第1期,第215~256页。
[64] 狄宇宙:《古代中国与其强邻——东亚历史上游牧力量的兴起》,第123页。
[65] “胡人衣食之业不著于地,其势易以扰乱边竟。何以明之?胡人食肉饮酪,衣皮毛,非有城郭田宅之归居,如飞鸟走兽于广壄,美草甘水则止;草尽水竭则移。以是观之,往来转徙,时至时去,此胡人之生业,而中国之所以离南畮也。今使胡人数处转牧行猎于塞下,或当燕代,或当上郡、北地、陇西,以候备塞之卒,卒少则入,陛下不救,则边民绝望而有降敌之心;救之,少发则不足,多发,远县才至,则胡又已去。聚而不罢,为费甚大;罢之,则胡复入。如此连年,则中国贫苦而民不安矣。”引自班固:《汉书》第8册,颜师古注,北京:中华书局1962 / 1983年版,卷49,第2285页。
[66] 王连茂:《明清以来闽南海外移民家庭结构浅谈:以族谱资料为例》,载陈志明等(编):《传统与变迁——华南的认同和文化》,第3~25页。
[67] 赵旭东:《闭合性与开放性的循环发展——一种理解乡土中国及其转变的理论解释框架》,载《开放时代》2011年第12期。
[68] 赵旭东:《权力与公正——乡土社会的纠纷解决与权威多元》,天津古籍出版社2003年版,第10页。
[69] 王铭铭:《溪村家族——社区史、仪式与地方政治》,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66页。
[70] 也许,小说家沈从文对20世纪之初湖南湘西的描写多少是在这样一种从边缘走出来之后的自我觉知,没有这样的一种比照,那种对于陌生感的觉知状态是写不出来的。正像评论者所写的那样,“离开湘西,去敲击湘西以外人生世界的大门?——这条路是陌生的,前途尚难预测”。引自凌宇:《从边城走向世界》,北京:三联书店1985年版,第48页。
[71] 2007年12月复旦大学曾经召开以“从周边看中国”的讨论会,目的便是把学术关注的视角从中心移入到周边。具体可参阅汪涌:《“从周边看中国”国际学术研讨会综述》,载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编):《从周边看中国》,北京:中华书局2009年版,第488~493页。
[72] Victor Turner,The Ritual Process,Chicago:AldinePress,1969,pp. 78-104.
[73] 福田亚细男:《日本民俗学方法序说——柳田国男与民俗学》,於芳等译,北京:学苑出版社2010年版,第172~177页。
[74] 林美容:《从祭祀圈来看草屯镇的地方组织》,载《中央研究院民族研究所集刊》1986年第62期,第51~114页。
[75] 王铭铭:《中间圈——“藏彝走廊”与人类学的再构思》,第44~74页。
[76] 章太炎:《国学讲义》,北京:海潮出版社2007年版,第125页。
[77] 张珣:《祭祀圈研究的反省与后祭祀圈时代的来临》,载《国立台湾大学考古人类学学刊》2002年第58期。
[78] 黄时鉴:《读朝鲜的〈天下图〉和日本的〈南瞻部洲图〉》,载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中华书局编辑部(编):《鼎和五味》,北京:中华书局2010年版,第67~113页。
[79] 季羡林:《中国制造瓷器术传入印度》,载中外关系史学会(编):《中外关系史论丛》第5辑,北京:书目文献出版社1996年版,第7页。
[80] 参阅孙光圻:《海洋交通与文明》,北京:中国海洋出版社1993年版,第24页。
[81] 张广达:《文本、图像与文化流传》,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120页。
[82] 张广达:《文本、图像与文化流传》,第146页。
[83] 沈福伟:《结绿和埃及宝石贸易》,载朱东润等(主编):《中华文史论丛》第4辑(总第28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年版,第253页。
[84] 佩雷菲特:《停滞的帝国——两个世界的撞击》,王国卿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93年版,第15~20页。
[85] 张广达:《文本、图像与文化流传》,第121页。
[86] Alfred Salmony,Carved Jade of Ancient China,London:Pisces Press,1982,p. 27.
[87] 孙光圻:《海洋交通与文明》,第12页。
[88] 中国哲学家冯友兰在1947年撰写的英文版《中国哲学简史》中有专门一节论及此一差异,虽然简略,但不失为洞见。参阅冯友兰:《中国哲学简史》,赵复三译,北京:新世界出版社2004年版,第22页。
[89] 拉铁摩尔:《中国的亚洲内陆边疆》,唐晓峰译,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年版,第3页。
[90] 因此,费孝通对于中国沿海的通商口岸的性质的判断即便今天还是值得回味的,他注意到了像上海这样的在人口上与伦敦、纽约比肩的大都市,实际上却不是像伦敦、纽约一样是一个自然形成的经济体,而是一种在西方的经济压力下而发展起来的经济体,那便是在借用传统的农业经济来维持现代的都市生活。参阅费孝通:《中国士绅》,赵旭东、秦志杰译,北京:三联书店2009年版,第84~87页。
[91] 王明珂:《游牧者的抉择:面对汉帝国的北亚游牧部族》,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8年版,第225~232页。
[92] Aihe Wang,Cosmology and Political Culture in EarlyChin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0,pp. 58-59.
[93] 梁治平:《寻求自然秩序中的和谐——中国传统法律文化研究》,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350页。
[94] 赵汀阳:《没有世界观的世界》,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7~1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