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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遗”市场化道路有多远?

“非遗”市场化道路有多远?

         近年来,在政府和市场的推动下,“非遗”项目的外部发展环境有所改善,越来越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走出深闺。但与此同时,非物质文化遗产发展也面临着机器制造产品冲击、扶持力度有限等发展瓶颈,非物质文化遗产市场化要走得更远还需多方合力。

“非遗”发展迎来新机遇

  宁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研究中心主任靳宗伟说,对于部分“非遗”的保护和传承,在对确实有生活困难的传承人给予补贴的基础上,更重要的是帮助他们的产品进入市场,实现其自身的价值,只有形成“造血功能”,“非遗”才能传承下去。
  与旅游景点对接,是“非遗”市场化的最有效手段之一。走进宁夏镇北堡影视城,刺绣、擀毡、打铁、皮影戏、木偶戏、斗鸡、耍猴……50多种民间艺术项目让人目不暇接。记者采访了解到,影城每年划拨50万元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专项经费。对盈利性强的项目,“非遗”传人可通过销售产品赚钱,而对展示类盈利性不强的“非遗”项目,影视城给予民间艺人工资或者补助。
  在镇北堡西部影城拥有自己店面的刺绣项目国家级传承人赵桂琴说,以前刺绣多是兴致而为,也卖不了钱,而现在她创作的作品主要就是通过在影城的店面销售,每年大概能够销出价值在几百元至上千元不等的作品四五十幅。
   2008年底,宁夏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和银川文化城合作,创立了首个“非物质文化遗产孵化基地”。对于入驻的“非遗”传承人,文化城给予很多优惠政策,免去了两年房租。结合了文化城的商业意识、民间艺人的技艺以及“非遗”保护中心三者优势,“孵化基地”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合理开发搭建了一个全新的平台。据主管部门介绍,跟其他入驻的文化单位相比,文化城给“非遗”项目提供了更长的免租期,正是因为认识到“非遗”项目的市场培育期会更长,期望能够给他们提供足够的缓冲时间。
  阎淑丽是宁夏贺兰砚制作世家阎家砚的第四代传人。2008年,阎家砚在银川文化城“非物质文化遗产孵化基地”开业之初入驻。“虽然来文化城的游客并没有像预期中那么多,但这里毕竟给阎家砚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展示平台。”阎淑丽说。

手工非遗产品“曲高和寡”

  一些“非遗”保护工作者和手工艺人认为,产品类“非遗”多为手工制作,手工“非遗”产品文化附加值大,因此价格相对较高。然而随着现代科技日渐发达,剪纸、刺绣等原本手工制作的“非遗”产品逐步实现机械制造,生产成本大大降低,价格差异导致手工“非遗”产品陷入“曲高和寡”的尴尬局面。
  靳宗伟说,以贺兰砚为例,宁夏市场上80%以上的都是机制砚台,价格从几百元到一两千元不等,但手工砚台至少五六千元,这种价格上的差异导致手工砚台市场严重萎缩。“由于市场上机制砚台多,价格高的阎家砚少有人问津。”阎淑丽告诉记者,购买砚台的多是特别爱好砚台的收藏者,一般的游客很少有人愿意出这么高的价格购买。去年一年共卖出十几方砚台,砚台的平均价格在6000元。
  “但不管哪位游客进到我店里,不管他们有没有购买意愿,我都会给他们介绍阎家砚的历史,我希望能够通过这种方式让更多人知道阎家砚。手工制贺兰砚价高除手工成本高外,更重要的是其背后的文化价值。”阎淑丽说。
  刺绣是一项群众基础广泛、艺人遍布全国的“非遗”项目,也是受机制产品冲击较严重的“非遗”项目,近年来机械产刺绣大量出现。“为降低成本改为机械生产,那该项‘非遗’的手工性就缺失了,也就不再是农耕文明的珍贵遗产了。”赵桂琴说。

“非遗”市场化仍需多方合力

  事实证明,“非遗”市场化靠艺人自己不好走。要么是“封存”,艺人自己自娱自乐;要么仅够艺人“糊口”。“非遗”保护工作者认为, “非遗”市场化仍需多方合力。
  首先,政府要从资金和人才方面支持“非遗”艺人打“品牌”。靳宗伟说,一般“非遗”传承人只是一名普通的民间艺人,他们没有能力自己负责产品的研发、制作、包装和销售一条龙的商业运作模式,因此政府有关部门应该成为“非遗”市场化的“智囊团”,帮助他们策划、宣传、推销产品。同时,应该设立“非遗”保护和开发专项资金。
  其次,对于市场上“非遗”产品鱼目混珠,从保护“非遗”产权角度出发,靳宗伟等建议,应该区别手工和机制的产品,应允许手工“非遗”贴上“非遗”牌明买明卖,让消费者自己选择,维护市场的健康稳定。“一件人工刺绣作品短的耗费一天时间,长的几个月甚至半年时间,而机制刺绣一天能生产上百件,这两种模式生产出来的产品肯定不能在同一个平台上竞争,否则对手工艺人冲击太大。”赵桂琴说。
  第三,在适度开发的同时,应尽快修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链条。一些“非遗”传人告诉记者,以前想教徒弟,但没有场地,而且那些年轻人自己也得养家糊口,传承效果并不好。只要能让“非遗”在市场中显现出价值,肯定会有更多年轻人来学习。同时,他们还建议进一步加快“校园传承”的力度。












本文来源:中国商报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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