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五百罗汉中既有帝王形象也有一些贫苦之民的形象,帝王将相以佛教尊者名义纳入五百罗汉序列,显著增强了五百罗汉塑像的民间感召力,让其以倍加世俗、崇高的入世姿态介入民众意识形态领域与日常生活方面,使得“数罗汉”在广大市民阶层中获得至上的公信度和说服力。同时五百罗汉中也不乏平凡甚至穷苦之人的缩影,如代表底层劳动人民的俚俗形象疯僧、济癫分别以地藏菩萨和降龙罗汉应世出现在五百罗汉像中,便是当时下层读书人和坊间酒肉之徒的俗形象真实写照,使佛门之外的大量民间市井阶层感受到来自清净圣地的诚挚亲和力,极大发挥了佛教造像的教化与亲民等功能。由此便可解释罗汉所展现的形态各异、喜怒哀乐之不同,也恰恰说明了佛法普度众生之能,即《佛说无量寿经》中所说“普欲度脱一切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