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用:
原帖由 刘晓春 于 2010-1-16 22:17 发表
本无意参加论坛的辩论,因为损耗精力。
但爱东兄提到我的名字,因为是陈年旧账,有必要交代几句。
首先要声明的是,我是田野派,我至今认为,田野调查是民俗学者的基本功,尽管有许多大家从来不做田野。各人有各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学术进路。因为个人才情倾向、知识结构、所在的学术小圈子熏染等等因素的影响,在学术研究中,往往各有所侧重。
而进路无非刘晓春老师所分的田野、文献、、理论三种。
若是非站个队的话,我是文献派。我所受的训练就是,通过大量的民间文献,如何在特定的时间、空间内,去理解那种社会和文化,去理解那群人。历史人类学的学者,称之为“重回历史现场”。对我们民俗学而言,除了重回历史现场的追求,还有从民俗的传承和变异种,从传统理解当下,那种文化之脉。
我也做田野,也读理论书,并且都抱有热情。做田野不仅仅是为了理解现在。而是通过目前可见或者沉潜的一些线索,去帮助真正解决手头的问题。理论是种思考的工具。它是利器,但不是目的本身。因为用别人的器具早已形制完好、使用便捷,甚至有使用说明、注意事项,所以面对问题的时候,我常常会拿理论来衡量一下。期待会看得出我所面临的问题,在学术脉络中的位置,或者它可能的价值。不过那种循着别人的老路,用自己的脚重走一遍,常常会让人有恍惚的成就感,以为真的解决了某些问题。(惭愧,我的硕士论文就是这么回事)黄宗智谈到年轻时代治学,讲到“四个陷阱和一个问题”,其中谈到理论的陷阱。随着我不得不承认我的历史学倾向,我也终于肯承认,他是对的。
http://www.xschina.org/show.php?id=2370
其实,文献、田野何尝不是工具?只是按照自己的所长,各选其一。在其中某一种进路,倾注更多精力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