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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有价值选择:非遗保护与学者立场

谢谢老师的提醒,这个讨论必须深入下去,望广大坛友不要视而不见~~



老师这段话我们要仔细读,反复读还要切身思考才会明白,我摘了两句比较有认同感的:

“这不是纯学术问题,它首先是我面对的一个生活问题:
我们研究者应该做出的一点接近真实的判断,而不全是一种中性的描述(?真的可以);”


        我想田野研究的一个重要路径就是体验研究,亦即孙师所说的“生活问题”(个人揣测 ),早年老师所提出“文学的生活遭遇”的命题,我想意义也就在此,当民间文艺失去生活背景,其生命力是值得怀疑的,同样民间信仰民间巫术的研究也是基于民众生活的,特别是最底层人民的生活和传统村落型的生活。(目前我只能说在这种生活里,民众需要生存的“法术”……因为俺也是底层人,也是村落走出来的

      大家知道,即使现代医学,现代科技能满足我们的基本生命生存需求,但是绝不可能让民众完全处于安全、幸福的状态之中,生活最大的特征就是流动性和延续性,这些由个体生活练成的各式各样的生命线,通过群体的交流共处会形成一个完整的蛛网形“生活面“,每个个人正是生活在这个网(面)上,拥有不同的生存路径和生命方向,才觉得安全。

      相应的现代科学,现代知识,现代技术,现代交通只能这个网上的很多点,包括经济教育社会政治等各个方面的点,这些点固然形成了强大的“现代逻辑体系”,但是这些点并不能构成群众生活的线性结构和意识网络。从人类学的角度,当然可以说现代人永远逃不出原始思维的局限。不过这有些牵强……

      我们不妨这样看,作为个体生活的线性流动体,他们日常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而这些生活活动中也必须有足够的措施来应对,这些理由和措施并不是行为实体,而是心理机制,每个人心中都存在一个庞大复杂多线路多网络的心理结构,当这些心理机制运转起来,就会形成“生活流”,且生活流不是固定的,是可以随时变更,因为他们心中有多条路径;当人与人之间的生活流产生交织与碰触时,群体文化的原始因子就慢慢孕育形成。大家要和谐共生,实际上就是在寻找能交织成网的生活流,排除那些无法共生的个体生活流,留下能参与群体建构的生活流,从而编织成网。


       蛛网型的群体生活面虽然复杂,但是也一定是“和谐共生的”,哪么在这些和谐共生的生活流中,人与人,或者干脆说说群体会自然的寻找适合他们群体的网络结构,使之成为既能顺利的“生活下去”的路径,又能抵御各种生活的遭遇。通常所说的“地方知识”可能就是这个网络的核心点。

     那么再回到信仰上来讲,群众的生活流和生活网可能就是”法术“ 的一种隐形结构,亦即即使在现代人的思维体系中,同样是意识产生观念,意识产生信仰,逻辑思维产生”科学“,逻辑思维产生“现代性”;但从心理学的角度讲:思维只是意识很小的一部分,人们无法靠思维完成整个生活流动,无法靠思维完成生命网的建构,民众信仰中更多的是非思维形式的意识流动体,意识流动的最高形态就是民间观念和信仰。哪么,所谓的心意民俗也就正是建构群体生活网的粘合剂……

      以前民俗学大多采用人类学或社会学的“他者”视角进入田野,虽然客观且科学,但是从研究的终极目标讲,是无法达到民俗学 关于“民”与“俗”的真正建构的,民俗是生活的民俗,学人早已达成共识,但是研究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就是大家可以解释生活,可以理解民俗,但是永远无法让生活民俗与民俗生活在每个人心中达成“理所当然”的认同,甚至我们都无法知道这种解释是否真实。


      就像上面所述的生活网,大家在建构民俗研究的这套网络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达成一种“和谐共生”的境界,而这种境界的特质就是“真实”,因为生活是真实的。且达到真实研究的目的最终要靠“体验研究”,安德明老师早年提出的“家乡民俗学”倒是一个重要的方式,当然学界的很多研究者这些年也正是从自我熟知的那一套生活网中解构出民俗学和社会学的理论的。

      所以回到老师的命题,我们的家乡民间信仰研究不仅是一种情感效用,更是一种有关于“真实”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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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们的讨论衍生出了一个颇有“争议”的话题:民俗学者(不是民俗学)的价值何在?民俗学者是否真的具备判别民俗事象断定其对错、优劣、真伪、是非(暂时找不到更好的祠)的勇气和能力?社会需要民俗学家(不是民俗学)干什么?…
田野经验甚至说生活体验告诉我们民众需要的不是学术成果,他们需要的只是我们的一个好,不好;他们能感知的就是肯定或否定,没有中性,甚至没有探讨的余地,基本是他们的思维是二元对立的。于是我们很纳闷,难道学者就真是聪明人,民众都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居然故作深沉,不好表态?
那政府需要民俗学者干嘛?仅仅是所谓科学的文化学研究吗?又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但历史悖论说,当然不是。研究归研究,政府不干涉,但需要你表态时,你可不要含糊~
可是问题又来了,民俗学家,你们表的态在哪里呀?又是不是很有底气哟?
好吧,谁来拯救民俗学家?我想别人回答不了这些困惑,只有自己“检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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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翻第八届上海会议的论文集(老师册)发现一篇文章与此话题粘边:第91页,耿波,文章后半部分,谈“艺术民俗批评的‘生活回归’”…有的可以参考一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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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者到底是活在当下还是活在未来?

如果活在当下,则可以理解大家跟随政府,热衷参议 的行为

如果活在未来,则需要更大的定力和更淡薄的品质

但是,大多数学者都是“俗人”,他们同样需要生存,需要生活,需要有头有脸的生活着

而人文社科研究的成果往往不会在当世所反映,很多都是在学者去世之后才能名扬历史

所以,做学者不容易,做人文社科的学者更不易,与国家体制政府行为联系紧密的学科更是“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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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沉默螺旋”,做真善人生的“把关人”!!!
可回头一想,真的实践起来,何其难也,社会的真善都不得不依赖于他律,何况个人?现代性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抛弃了传统习俗、制度的规约,而作为实实在在传承传统的后现代群体,我们又如何能轻易的做到自律?
只能说:我们不能悲观,或许现在的“自我”正是一条通向人类又一种真与善的必要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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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双霞老师的赐教。刚知晓‘霞姐姐’光临我们学校,于是说‘长江大学’又多了位指导老师,这不,您马上就走马上任了。激动!无比鸡冻!望双霞老师(这会不能叫姐姐了~)以后多来‘长大’指导!学生先谢过啦!
估计是太鸡冻的缘故,所以用“错”了理论,学生以后一定注意。
其实“把关人”在这里也是“断章取义”。嘿嘿…我们大二上学的郭庆光这本传播学教程,后来自己又看了韶培仁的教材,还在孙老师办公室蹭了他很多外国传播学大师的书。对这块挺感兴趣的,忘以后多和双霞老师交流,希望您到时不吝赐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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