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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南池子 于 2013-11-29 22:11 发表
你说的有一点是挺实在,那就是后现代解构完之后我们又如何重新建构起值得我们去做的民俗志方法,毕竟理论上的解构和方法论的反思讨论坦白说都非常多、非常丰富了,我们只需要了解这些来龙去脉即可,没必要过于纠结一 ...
南池子,我们总在说地方、区域,到底多大范围的算地方呢?一个村算不算,一个镇算不算,一个县算不算?如果是相对性的话,那一个国家也算了?
而且,我觉得学者很难真的走进民众,就像你不可能通过我的一方面,一个特点,一件衣服了解我一样。民俗学者去了当地,总是从当地的某一方面入手,妄图通过几次田野调查,对当地的文化作一“深层次”剖析,结果是抱残守缺,敝帚自珍。学术这东西,本来就是吃饱饭的人消遣的事情。饿死的老百姓成千上万,几时见过饿死几个“有骨气”的学者。就该把这些学者也饿成老百姓这样,才让他知道什么叫民间疾苦。
这样我并不是在反对学者的“无作为”(“不作为”是视而不作,“无作为”是做而无果),只是有多少人去田野调查的时候,是抱着“富民”的目的?我在看费孝通文章时,总会被深深地感染,尤其是他《江村经济》的序言,“祖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愿我这小小研究能为祖国做点贡献”(大意云云)。现在的学者去田野是抱着什么目的呢?田野和民众“为我所用”,而不是我的研究“为他们所用”,最终益于他们。所谓的学术就是我换取科研经换取名声的工具。这样的心态下做出来的田野,说再多大道理、大方法都是白搭。
当一个人可以对着他将要调查的地方说出“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时,什么狗屁理论和方法便都是废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