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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民俗学俱乐部第一期活动直播贴~~~

冯老师

最好不要通过官方的访谈,除非你需要官方数据,或官方说法。
通过居委会推荐一些。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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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师

怎么深入?
先跟社区沟通,把你想法告诉他们。需要找什么样的人,你得提出你的标准,什么年龄段,懂什么的,把条件先说出来。沟通好后效率会高点。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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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同学&万老师

怎么把兴趣变为问题意识?
比如想了解群演的生活,我去体验他们的生活,和他们打交道。

万老师:首先你得有条件,不然怎么深入。你这样未知的因素很多,最好能搞出什么东西来,不可控因素比较多。好奇害死人。你的兴趣不是学术上的兴趣,比如看到一种理论方法,然后找个合适的案例来论证或推翻。个案是你的,方法都是别人的嘛。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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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师

我们田野肯定是有学术目标和学术意象,兴趣点多了,没法跟学术挂钩。你要搞个社会调查报告可以啊,但是你要跟民俗学挂钩, 我就不知道你的预期是什么了。
你们这个年纪,一有年纪就要跟兴趣挂钩,兴趣害死人。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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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师

刚才还有个同学调查传统节日与社区建设,你不能判定别人是真是假,你要调查整个过程,你把它记录下来,不能判断人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人家骗你干嘛?为什么要骗你?说假话也有动机啊。田野是一个过程,你不要判断人家真假。
你不是打假的,你不是记者,你是搞学术。你不是判断真假的问题,你要复制的是过程,谁在讲述?怎么讲述?
我们田野是经历一个学术过程,不是去判断人家,是要去理解、尊重人家。说假话也是一个真实的状态。

再一个,田野方法什么都是次要的,还是时间长度要保证,基本的时间要有,要深入。要反复调查。这个东西熟悉了你就理解了,你熟悉了自然就知道怎么做,做什么了,问题意识也就有了。
你问的问题老师都没法回答。

问题预设和发现问题同时存在。
你又不是观光,总要先有学术目标。到了以后,可能发现别的问题,根据调查材料再调整写作计划。

刚才说到群众演员,如果你有个亲戚是群众演员,你很好进入。实际上,哪里都是田野,问题是你怎么做。有的田野点能让一个人享用一辈子,怎么选一个好的田野点,可以不断去做,每次去都能实现一个学术理想。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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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同学

刚才同学提出的民族志的书写。

高丙中老师提过,民族志是异文化的,他也有道理。但我觉得民族志和民俗志都是要涉及描述的,但民族志的描述是要把基本事实和相关理论结合起来,通过对异文化的书写实现理解异文化;但民俗志更侧重描写,描写也可以很深,就看你怎么描写,你要具体描写背后各种各样的社会关系,关系网络,背后的意义,“描写”不光是写是什么,更要写为什么,是更加具体意义上的深,而民族志的深是对文化的理解,主位啊,我觉得这是一个区别。

操作的话,我觉得标志性文化还是很重要的。我们肯定要抓住这个地方独特性的地方,标志性文化就是。我们下去总是看到共同的东西,得出来的也是雷同的。特性是跟生活有关系的,每个村落有其特性,一个是村落布局是不一样的,它是怎么形成的,一个是族群原因,一个是人;民俗志的操作就是找“标志性文化”。

比如范庄龙牌会,我这次去就是关注香会,但我的香会可能不是标志文化。我调查香会是为了写这个地方社会是怎么建立起来的。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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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同学

个性与共性如何结合?
个案如何反对共性?推进我们的理论。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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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同学

个案至少是对一个片区,文化区的反思。因为文化是有地域性的。一个学术个案如果能对一个地方的文化作出贡献,那它的价值就体现了。做个案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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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师

我的看法不同。
我们特别要看重差异性。比如你做个案,你把它说清楚了,说透了就好了。一个个案是总结不出规律的。做学问不要把自己看地太高,真的,只有个案是你自己的。当然我们如果能发现普遍规律,那就更好了。我们创造不了规律。我的体会是,一些细小的问题,一个鲜活的论据,我觉得就是一个鲜活地创造。一篇文章的观点是别人的,但角度是你的;角度是别人的,材料是你的这也不错;即便都是别人的,语言是你的,这也不错啊。
不要追求一些太高远的,学问这个东西能做多少做多少。
而且,我不同意个案是相加。学问不是相加的问题。如果你做的不好,那连相加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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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师

我举个例子,我们论坛最近有几篇文章都写农民画,但他们理论和角度都不太一样,他肯定不是个案的叠加,他都能找到自己的观点出来,自圆其说。
某老师的文章描写了农民画怎么被几种力量一起建构,关系怎么体现,材料运用非常多,理论也很宏观,是很多小的个案;
第二类,他的个案,是写青海的画匠身份认同。这些画匠后来变成农民画艺术家,他从人的角度来写,从匠人变成了艺术家,他用很多材料支撑他的观点。
另外一个写产业化的。
他们的个案都不同,但分别写出了自己的特点,有自己理论的总结。
关键是你个案做完后,你的观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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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同学

我同意万老师的做法。
做个案这个是跟个人水平有关系的
单纯的个案不是没有意义,关键是个案怎么可以有效到“片区儿”。
理论这个事可遇不可求的,把一个小地方阐释好了就相当好了。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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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同学

我也不是完全不同意万老师的说法。
我觉得关注差异性固然重要,但还是应该有一些共性的关注,理论上如此。
为什么我们民俗学毕业生工作这么难,就是因为对社会现实没有深度介入。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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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师

我们做农村,其实还是不了解。
如果你做得好,他肯定就找到你。
何星亮做民族的,这次中央马上找到他,因为他对这些很熟悉。
如果我们对农村很熟悉,如果个案调查非常熟悉,那我们就有发言权。我们如何保护新农村建设的传统文化,都是我们的个案没做好。对村落的整体观照还是不够。
所以我们,现在正是可以积极影响政府的文化建设的时候,政府对文化建设束手无策,但是我们又提不出建设性的方案。我们如果对民间信仰很了解,马上就能提出一个报告。个案还是零碎,没有整体关照,没有体系的东西。我们拿不出好的田野报告,来影响政府的决策。

就如做节日的同学,我们怎么利用传统节日来发展都市文化。如果报告具有可操作性,那就可以被政府采纳了。
田野调查要积极地进入都市,为都市的民间文化建设、社区文化建设做努力。

比如前门的拆迁怎么影响当地的生活、城中村的调查,但是好像都不能为政府提供操作性的东西。人家社会学怎么就能直接影响政府决策,影响社会。我们的学问的确有点闭门造车,孤芳自赏。我的论文,没有人看,我的微博上万人看。学问就是混口饭吃,真的。要为社会做多少贡献,真的要打个问号。
当然我们不要气馁。
岳老师能关注一些社会问题,突出我们的壁垒。
这样一种治学路子不改变,也影响我们学生找工作。不能怪社会,我们老师也有很大责任。

问题在怎么积极干预社会,不是理论方面。反思一下民俗学的现状。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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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一个国情研究和公共民俗学的问题。
我和朋友聊天,她也在说,日本民俗学家在开会时也在讨论,中国民俗学的发展,也有很多人参与到公共文化建设,参与到政策决策。作为民俗学者来说,影响到了公共文化。重要的是我们所学的知识能被社会认可、被社会利用。国情研究历来就有,针对社会上什么问题,带着问题下去做调查。
如果我们只做单一的民俗学,小圈子玩,肯定得不到基金的资助,必须和社会国情结合起来。
公共民俗学可能有很多话题,跟国情更结合。至于学生怎么写学术论文,也可以往实践方面去靠一靠,也是很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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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同学

北京学研究所,就是关注一些现实问题。它有应用价值。
开心了就笑,不开心了就过会儿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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