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 4# 的帖子
很坦白的讲,许多人去云南其实并不是为了云南,而是因为云南。
因为云南具有这么多特质,人类学家脑子的诸多不可能的理论想象都希望在这里落地。
更进一步说云南本身的变化是否能被外来的研究敏锐地察觉,就阿格所说很多年后云南早已不是原先那个云南了。
西南的范式我觉得要比华北华南复杂得多,而且云南作为西南的边缘,并不能完全代表西南,中国的西南是一个不断向着西南的过程,西南到什么程度,存在两个分别,一是朝贡时期的中心与边缘、二是民族国家时期的西南建设;同时就族群而言,也有两个问题:一是作为民族拉锯的西南,二是作为民族走廊的西南;这中间无数的文化事项或是先验的文化模式可能需要被描述出来,但相比其他区范式来讲,也是很难的。
因此云南更多地给了外来学者一个比较的视野,而这种视野多是碎片化的,是个人经验式的。
本土学者有很好的地方研究成果,而且例如阿格这样既深谙地方文本田野,又具有国际学术视野的学人,会更加知道人类学家所叫嚣的“西南研究”究竟有几分重量。
西南是十分难啃的骨头。比如我最近在看华中向西南过度的武陵山区的研究,其实比较缺的就是比较的视野,因此从这个意义上讲,西南带给学界的启发还是存在的,但是也需要更多地诸如施坚雅描述成都平原这样概念清晰的文化地理的研究,文化是一个层面,而自然、生态、历史、政治与社会变迁更是十分复杂地胶着在一起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