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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命名和历史地理的大发现由当地的学者完成其实是一件幸事;很佩服六君子的豪情壮志,而且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建构了南方的“马文化”的生存模式,现在我的家乡,在山区(我们那叫高山、二高山)还能看到过很多通过马来运输建筑材料的现象,所以养马实际上是一种基本的交通工具,但这种跟北方马背上的民族有差距。因此不去谈马与路的问题,但就山地自然与对马的生存依赖就可以知道它的重要性了,记得小时候,爷爷们心中的梦想是修一条马路到村里,那样外面的很多东西可以通过马帮运输进来,而今天村里人希望修一条好的公路进村;从不同的叙述中可以看到,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马路是连接地域生活和物资交流的基本形式。所以这是一种生活文化层面的马路文化,而茶马古道寓于其中,又有所超越。
在西南研究中,北京的人类学家会把茶马古道作为一条边缘与中心的象征性通道来理解,是这些交通图谱维持了边缘与中央的朝贡关系。而从今日高速公路与铁路不断向西南挺进以及昆明将建设成为通向东南亚的桥头堡的位置,这都说明从”路“与国家权力的象征性意义来理解,是一个十分通畅的概念:为什么要进行茶马贸易,有一种说法是通过马匹的交易可以控制藏川滇边区的军事实力,因为马的数量多寡与地方军队规模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当然今天的边疆驻军和藏区部队已经无法再和王朝时期想提并论了,但是路的延伸却一直在国家权力的输送下不断进行,即使为了经济建设,同时也有军事和政治层面的考量。所以从国家权力与区域控制的角度来理解地方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