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爱东

2010年9月5日，
受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菅丰教授的邀请，
我和小人家、爪哇堂三位童鞋，坐上日本新干线来到新泻县小千谷，观看他们的斗牛表演。
下面一张张介绍。
这是小千谷斗牛场的象征物，大家看像不像一头健壮的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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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爱东

菅丰教授为了研究小千谷的斗牛习俗，
自己买了一头小牛，
花钱托当地牛农饲养，每年到了斗牛的季节，他就前往小千谷，
牵着他的那条日渐长大的，名叫“天神”的小牛，
一步步走向斗牛场。
下图是菅丰和他的“天神”。

施爱东

近距离看“天神”，
和广场上的石牛颇有几分相似。
“天神”六岁了，相当于人生的二十来岁。

施爱东

斗牛快要开始了，
和牛一样紧张的菅丰正在主席台上走来走去。

施爱东

主席台边有许多记者，
都想采访东京大学教授为什么要来参加斗牛比赛。

施爱东

别看菅丰表面上笑眯眯的，
这时的菅丰，可紧张了。
手里的那条白头巾倒了霉，
被他扭了又扭，
甩来甩去。

施爱东

组织者向斗牛士宣布游戏规则。
说了些什么呢？
我听不懂。
估计是不许随地吐痰、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偷看、不许夹带字典和笔记之类的吧？
反正大家都很紧张。

施爱东

这个小斗牛士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只好给他拍几张照片，
他倒是很配合，
知道我举起了相机，
马上来了个鬼脸。

施爱东

斗牛不仅牛斗，人也得斗。
所以，这时的斗牛士比牛还紧张。
小千谷每年五场斗牛，
每次斗牛前，菅丰都得密集训练半个多月，以保证斗牛时有足够充沛的体力。
这是菅丰和其他斗牛士在做准备工作。

施爱东

撒盐净场。
这是斗牛表演的传统习俗。
这个习俗本来已经失传，
自从菅丰参与这个活动之后，
帮助小千谷考证出这个原有的传统习俗，
有贡献，
加上有身份，
菅丰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小千谷斗牛场的领导核心之一。
这是菅丰在撒盐。

施爱东

净完场就轮到斗牛士入场了。
每个斗牛士入场前，
还得抓一把盐，
喝一口酒。
菅丰是负责捧盐罐子的。
我把他叫做“盐官”。

施爱东

这是进场后的训话，
我个训话和前面的宣布考场规则有什么不一样呢？
我不知道。
因为两次训话我都没听懂。
难道又是说“不许随地吐痰、不许大声喧哗、不许偷看、不许夹带字典和笔记”？
嗯，估计是。
这叫“再强调一次”。

施爱东

第一头牛进场了。
这头牛的名字叫“雷电”，它来自“早稻田”（钟先生就是在早稻田读的研究生）。

施爱东

按菅丰的说法，
斗牛不仅是牛斗，也是人斗，
斗关系，斗势力。
雷电后面跟着的一大帮人，全是牛主人的亲友团。
亲友团越庞大，
说明牛主人的势力越庞大。

施爱东

可怜的黄牛，被黑牛顶得前脚都悬空了。
这一招，可把黄牛的主人吓傻了。
一头牛，几百万日元。
可别一顶就把它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