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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木兰》喝的不是《木兰辞》的“井水”

《花木兰》喝的不是《木兰辞》的“井水”

《花木兰》喝的不是《木兰辞》的“井水”

中国新闻网 2009年12月21日 10:33 来源:长沙晚报





  我对《花木兰》先入为主的质疑,来自于马楚成导演第一部作品《剑蝶》失败的演绎。好端端的“梁祝化蝶”故事,被他“剑行江湖,蝶化梁祝”得惨不忍睹。这次把“黑手”伸向大家耳熟能详的“木兰从军”,我就怀疑他会不会剑走偏锋,糟蹋了“花木兰”这个英雄形象。


  现在看来,马楚成还算中规中矩,虽然没能升华这个形象到新的高度,与好莱坞版动画片《花木兰》也有不小的差距,但至少没让花木兰施展那些花里胡哨的武功,也没让花木兰个人英雄主义太过暴露,尽管其中的战争场面还算宏大,花木兰的眼泪也没少流,可煽情指数却是大大的偏低。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花木兰》刻意复制《画皮》的套路,除了将《画皮》的男女主演拉来之外,爱情主题可说是《画皮》的翻版,片中那段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温泉戏,也和《画皮》中王生与小唯水中激情戏惊人的相似。问题是,“橘逾淮而北为枳”,一味的模仿成就不了《花木兰》电影的传奇,何况浮光掠影的反战、爱国主义主题?

  应该承认,花木兰和文泰的爱情演绎得过于简单,一对靓女俊男在十二年的并肩战斗中产生了爱情,并且因为文泰的七皇子身份,而有着王子公主的意味。后来的“有情人终不成眷属”,虽然让人唏嘘,但稍有点历史常识的人都能看出,鲜卑民族的婚姻习惯还远远没有进化到一夫一妻制,皇子的身份地位更不能到连心仪的女人都无法保护的地步。一厢情愿地让观众跟着黯然神伤,不过是人为地给影片涂抹上一层厚重的悲剧色彩。

  相比《画皮》,《花木兰》的配角黯然失色,无论是一口港腔的房祖名,还是胡军饰演的柔然可汗门独,都是一抹的苍白。尤其是俄罗斯歌手维塔斯的出场,摆明了就是给影片披上国际化的“皇帝的新装”。有评论认为,《花木兰》主角出彩,配角没落,应该算是演员层面上的中肯评价。

  《花木兰》适合拍成文艺片,从《木兰辞》的讲述中我们可以看到,花木兰应该如邻家女孩般亲切,无论是《木兰辞》开篇的“唧唧复唧唧”,还是“旦辞爷娘去”后的“黄河流水鸣溅溅”,归来后的“对镜贴花黄”,都较好地对中间的从军场景进行了铺垫,也吻合了花木兰不同时期的心路历程。《花木兰》将这些能够表现人物形象的桥段统统从略,大篇幅宣扬战争场景,着力于冷兵器的冷和爱情的凄美,实在是有点本末倒置。

  还需要指出的是,《花木兰》有着数不胜数的硬伤。穿越历史的道具,如早产的胡萝卜、土豆;张冠李戴的人物称谓,如把匈奴首领的称号扣到柔然的头上;笑掉大牙的白字和表述,如把“氐”读成“氏”,把汉人排到统治者“鲜卑人”的前头等等,显露出编导者的无知和肤浅。如此重大的题材,即便不能做到精益求精,也应该大差不差,岂能徒增笑柄?

  经典的生命力就在于,在一遍遍的重述中保持鲜活的魅力。花木兰有多达17版的银幕形象,尤其是常香玉版的花木兰,已经在观众心目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印象。《花木兰》本可以踩在前人的肩膀上,来提升和挖掘人物的闪光点,只可惜喝的不是《木兰辞》的“井水”,提炼的不是富矿中的精华,相反却着墨于原著中没有的情爱,虽然吸引眼球,但丢失了“魂”,也就难脱“落魄”的后果了。

  张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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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放牛班的课堂 于 2009-12-22 16:40 发表
《花木兰有多达17版的银幕形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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