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李世伟教授转:李世瑜教授回忆录摘录
進國
勞駕一事
過年前車錫倫先生傳寄一信
[民間文化青年論壇]上有幾篇悼念李世瑜的文章
他希望多些文章貼上
我想何不將他最後的遺著[李世瑜回憶錄]
摘錄一二以饗讀者
我整理了一下加上按語
放在附檔中
另有回憶錄的目次 書影 及兩本他先前在台北出版的書影
煩請幫我貼到論壇網站上
可能的話看有無適合的刊物可資發表批露
算是對這位老前輩的一點心意吧
處理情形如何尚請回覆
祝好
李世偉
目录
前言 3
十岁以前三件不可忘记的事 10
李氏家塾 14
永盛李 16
庭训 18
当年梁家嘴 20
梁家嘴《地理买卖杂字》 24
义犬救主 27
天津电车工人的一次罢工 28
跳到南开中学 30
张伯苓校长重金聘任魏金凯 32
张伯苓校长办义学 36
张伯苓校长书《节母词》 39
我见过刘长春、符保卢、陈宝球 43
从生鸡子故事谈起 45
学生开除老师—就读南开中学时的经历 48
二宫铃江大暴露 50
沦陷时期日宪对汇文中学师生的大逮捕 52
我上中学时的课余活动 59
怀念刘芳校长 62
商人收藏家李幼庵 65
世瑨兄的前半生 67
你听过“寿缘会”吗? 70
败家子“七猴子” 72
二娘、十婶自杀 75
七嫂出家 76
你听说过卖剥了皮的栗子吗? 79
天津的旧婚俗 81
我的继祖母是孀妇再醮 84
天津的旧丧俗 86
我家的“过大年” 90
溜冰史话 93
高跷史话 98
天津的法鼓 104
老调重弹“三宗宝” 109
父老传闻中的古人遗迹 112
编辑《追悼卢君传正纪念册》 118
穿月斋记 120
我和张作霖的僚属的女儿 122
陈垣校长轶事 125
沈兼士愤书斥倭联 131
马歇尔不忘旧交 134
怀念“穷贾” 138
我见过巴延庆 143
我见过粪场业公会会长 145
天津的旧花埸业 147
掌握时间 149
业余曲艺创作小组始末 153
天津的业余昆曲活动 155
我和时调结缘 159
我和马三立 162
我是计划生育的老模范 166
我还做过这样一件事 168
我当过影片《老少爷们上法场》的民俗顾问 169
好吃不过饺子 171
正阳春烤鸭店曾改名八一三烤鸭店 174
我的理发技术 175
我的“青龙偃月刀” 177
七里海说古 181
小站忆往 184
俦社始末 187
访问大寨日记 190
唐口奇遇记 193
一张给曾幼荷的便笺箋 200
一次未能成功的恢复崇化学会活动 202
裂碗吟 204
记老诗人赵浣鞠先生 205
怀念张八 208
存普别傅 210
戏弄乩手 217
在理教当家的趣闻 220
周恩来青年标准像的来历 222
从劝业场天华景说起 225
我是怎样取信于民间秘密宗教的 228
任秉鉴文趣展参观记 230
百年天津传世家具展观后 232
《家谱宝卷》后部七、八、九品的发现 235
《三教应劫总观通书》的发现 239
《无生老母宝卷》的发现 241
金梁《遇变日记》的发现 243
刘永福《粤省民团总长刘永福之通告》的发现 245
林则徐《锄经堂五事》中堂的发现 247
我在天津北辰区发现明清刊本宝卷的经过 249
溥仪习字的一篇大仿和金梁其人 253
金浚宣先生劫余资料 255
台湾之行─一贯道佛堂之后 258
我与裴文中先生 263
我与贺登崧 266
我与韩书瑞(Susan Naguin)和欧大年(Daniel Overymer) 270
我和李福清 274
我与泽田瑞穗 278
校友——特殊的联系纽带 281
洋人三哭 285
访美见闻 288
调查美国费城大学区的教堂 295
访加拿大见闻 311
访英见闻 313
访法见闻 319
访苏见闻 322
访爱沙尼亚见闻 326
访保加利亚见闻 330
访日见闻 334
用社会学、人类学方法研究历史 341
我是怎样走上研究民间秘密宗教这条路的 345
我和妙峰山 352
大车上写书 364
天后宫里要不要王三奶奶? 366
社会历史学是怎么回事? 369
我的养生之道 377
我的挚友张绪振 380
后记 382
《李世瑜回憶錄》摘錄選
按語:中國第一代民間教派研究大家李世瑜先生,已於去年(2010)十二月過世,識者莫不惋惜與感慨,李老的《現在華北秘密宗教》在近代中國為該領域的開山之座,至今仍為名著,
其歷史學與人類學田野調查,亦開啟研究方法的眼界,其崇隆之學術聲望卻與現實處境呈顯高反差,可謂造化弄人矣。李老晚年最後兩本專著《現在華北秘密宗教(增訂本)》、《寶卷論集》
交由臺北蘭臺出版社刊行,而最後的遺著《李世瑜回憶錄----三親集》亦交由蘭臺出版社印行,預計今年(2011)年中出版,今摘錄部分精彩內容,提供讀者略覽李老罕為人知的生命歷程。我是怎样取信于民间秘密宗教的
在我的老师贺登崧教授给我写的《现在华北秘密宗教》序言中说“李君怀了一个著书的计划去加入了这个教门,在很长的时间里,他很忠实的参加了他们的集会,很透彻地认识了他们的教义。他又获得了他们大量的书刊,目睹了他们最神秘的仪式。尤其有意义的,便是他更娴习了这些“道亲”日常招待的方式和谈话的姿态。这一项娴习使他很容易地进入其他秘密宗教,因为这些方式和姿态,在各种秘密宗教中都是很相似的。”
我在《民间秘密宗教研究之方法论琐议》一文中写道:“田野工作的主要方式是深入到民间宗教或帮会组织里去,通过可能的关系经常去,最好是取得这种宗教(或帮会)的身分,以便和信徒有共同的语言。如果是在外地,最好还能通晓他们的方言,想方设法取信于他们,做到亲密无间,让他们拿你当成虔诚的同道。切忌居高临下,像审案一样,能不发问就不发问,启发他们自己讲。千万别开座谈会,别当面记录,不取得同意别照像,别用录音机、录像机……不然你就什么也拿不到。”
我在《社会历史学之理论与实践讲稿》一文中写道:“这个工作是很不容易做的,起初由于我没有经验,碰了许多钉子,走了许多弯路,冒了许多危险,甚至差点丧了命。后来慢慢有了一套方法,工作起来就顺利多了。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主要就是能上能下,肯于深入到那些组织的内部中去,所谓生旦净末丑都能装扮,要有冒险精神,万一出了事要顶得住,有办法解脱,还要十分谨慎和机警,掌握一定的手段技巧。譬如绝不能当面记录,绝不能召开座谈会,绝不能说违反他们的教义和虔诚的话,尽量不提问题,即便明是问问题也要使用陈述语气。要紧的还是要表现的慷慨些,该布施、随喜时一定不能小气,如此则很快就能取信于他们,从而得到所需要的材料。这套方法今天还能使用吗?能。尤其是近些年,各地的民间宗教和一些迷信活动又有所蠢动,有的还是历史上某些民间宗教的遗留,所以这套方法今天甚至以后还是大可施展的。”
我在《民间秘密宗教研究之方法论再议》一文中写道:“他们的最机秘处,如请坛经、灵文、法语、誓词等还是得不到,那都是绝密的,念了那些神就下来了,念的人(请坛人)就是神了,怎么能叫一位普通道友知道呢?…我在调查一贯道、圣贤道时苦于得不到他们的请坛词、灵文等的文字资料,只好多少次地参与他们的请坛活动,当请坛人念出口后,我就像小孩子背诵那些不甚理解的词语一样,硬记在脑子里,然后尽快记下来,记不全就下次再来。就这样还是有遗漏、错误。幸亏我在这段词后面加了个按语,按:此系听其声音而记录者,并无文字蓝本,故不免误漏。这样还为自己开脱些。”
刘毅先生从书店购到一本拙著《社会历史学文集》,携来索题。同时问我许多关于民间秘密宗教的问题。当他问到我用什么方法取信于那些会道门分子时,我指给他书中如上所引的几段话。
《无生老母宝卷》的发现
《无生老母宝卷》明刊本,是我购自天津书肆的。未见各种目录书中著录,所以是个孤本。全卷一册,5品,46折,每半折4行,每行14个字,明锦封面。内容中有“扫尽旁门,独立真空、破邪显正,老母神通”字样,疑为真空教所编。
宝卷开头有无生老母和两名侍女像,“皇图永固”龙牌,“当今万岁”龙牌,“六和清净”龙牌。以下是正文,先是开经的注意事项,净面漱口之类,然后是开经目录,从1品介绍到10品,而正式列出目录来则是12品,实际上全卷只有5品,可见编者的水平是不高的。
5品的梗概如下。第1品《老母上殿议论临凡品》说无生老母(又称透灵老母)见过去许多佛祖下世根找元人,不见回转,看看末劫将来,她想投胎下凡找回那些元人。于是到灵宝殿找蕴空老母(是无生老母的上级)请示,蕴空答应给她八万四千护法小组,七千二百协侍,摆宴相送。第2 品《老母讨宝号品》是无生老母向蕴空老母讨要宝号,蕴空给她金印、真诀、合同。第3品《老母出离镇安品》是说无生老母离开镇安(天宫)到了安阳境内,又到灵山,遇见了混元祖、释迦佛等佛祖。第4品《老母出离灵山品》是说无生老母离开灵山到了六玉天宫,又到三十三天,所到之处都受到设宴招待的礼遇。老母还叫各护法和协侍各自转化为人身,普度众生,她自己也投胎到澧水郡许有村姓郭和姓徐的夫妇家里。第5品《老母投胎转化品》是说老母投入凡窍,借假修真,救渡元人。
为什么这部宝卷留下12个品目,却只有5品呢?有三个理由可以解释,一是编宝卷的人水平不高,再写下去,重三复四地不会有新鲜东西。就无生老母临凡这件事说,有头有尾,5品尽够了,无须再多。其次这部宝卷后面有一个空白的龙牌,上面用毛笔写着“乾隆十四年合会请卷一部”的题记,如果下面还有,为什么只写“一部”?第三个理由是卷的最后是一个韦陀像,习惯上这个像都是印在卷的最后,鲜有印在上卷、中卷的,这里既然出现了韦陀像,说明它后面没有了。
我与韩书瑞(Susan Naguin)和欧大年(Daniel Overymer)
韩书瑞是我最要好的美国朋友,没有她我根本不能离开大陆,我到过8个国家,就是她给打开的大门。我认识她也较早,1979年,那时外国人到中国来的还不多,限制也很多。第一次见面她住在前门饭店,门卫正在攀问我,恰巧韩书瑞从问事处前面经过,要上楼,听说有人找她,她就过来,没立刻说话,一个劲地端详我,为什么,她以为至少我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其实我才57岁,她问我:你是李世瑜?我说是。她说怎么可能?《现在华北秘密宗教》是你写的?我说是。她说你这么年轻?我说没错,我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我们就这样见了面,约好时间、地点见面,她把1976年台湾盗版翻印的《现在华北秘密宗教》送给我。
第二次在1981年,她来北京查阅档案,住在北纬饭店,每天都到明清档案馆,很勤奋。这时比西大学的欧大年向社科院申请到北京来,并且说要与我一同研究,主要是宝卷问题。他告诉社科院我已经答应到北京来。经过联系,社科院由任继愈、林英和韩秉芳负责接待,我于4月7日到了北京,住在社科院招待所。我们一同去机场接欧大年,那已是半夜一点多,把他安排在侣松园。我此来向单位请好假,共是5个月,到4个月时欧说你回天津吧,我可以在这里独立工作了,我就回来了。
我同时和欧大年、韩书瑞一起工作,有时到北京图书馆,有时到明清档案馆。有一次到周口店龙骨山参观,还到石经山看那里的石经板。欧大年后来又到过一次天津,住在会宾园,为时不久又去了北京,我陪他拜访了路工、吴晓玲先生和文学研究所几处存有宝卷的地方。我们还联名发表了一篇文章。2000年在香港中文大学开会时,他邀请我去主持大会的闭幕式并发表了讲演。他的书《宝卷》(Precious Volumes)于1999年出版。
和韩书瑞的过从我已经数不清了,因为她每年或隔一年多就到中国来一次,还在天津档案馆趴了半年。我们的合作很多,在哪一年哪一月我也记不清了,在北京我记得跟她一同骑车调查北京的土地庙,根据许道龄著《北京庙宇通检》所著录一个个地找,看还有多少现存的。天很热,我们带的水不够喝,买了一个西瓜,蹲在路旁,两个人就吃了。还有我带她上妙峰山,去了两次,她自己又去了一次,她记的笔记很多,后来写成很有份量的文章,《北京妙峰山的进香之旅—宗教组织与圣地》收入与于君方教授合编的《中国的进香和圣地》。
在天津时她曾带我到香河县丫髻山碧霞元君庙去了一次,为什么她带着我?因为她从北京去过一次。告诉我那个庙很好,王三奶奶叫王二奶奶,我知道后还没来及去,她就到天津来了,所以她领我去的。在天津我们还去过吕祖堂,见到了该堂末代主持道士李智远夫妇,已经90多岁。那天正赶上下雨,回来时候浇得像落汤鸡,我让她到我家换换衣服,她坚持不换,就这么塌着,吃过饭才走。
韩书瑞知道我踏勘过渤海湾西岸的三道贝壳堤,她问我现在还能不能看到,我说大部分已经破坏,还有个别地方保留着。她说她想看一看,我说可以。于是我找了在中塘镇工作的刘宝海开着车到杨岑子、邓岑子、巨葛庄这三处贝壳堤保留较多的地方去参观。跟我一同陪着她的有我的夫人和文史馆的温洁,我们在现场合影留念。左起:刘宝海、韩书瑞、温洁、单启新、李世瑜。时在2002年。
1982年她在宾州大学替我向亨利.路斯基金会申请一笔奖学金,成功了,当年就可以到美国去。但是我的上级不批准,种种的刁难,韩书瑞和宾州大学一共来了三封邀请函,历时两年多,最后一封写着路斯基金会把款已经拨到宾州大学帐户,这笔钱专属李世瑜的,他几时来几时启用。又经过我的竭力奔走,终于在1984年10月我去了美国。在美国一年半,韩书瑞是我的HOST(负责招待人),一切安排都少不了须经过她。
我发表了一篇《顺天保明寺考》在《北京史苑》1985年第三期上,韩书瑞看见了,她认为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于是叫我把它翻译成英文,然后由她代为加工,再加上她所掌握的资料,联名发表于《哈佛亚洲研究学报》第48卷第1号。
韩书瑞的成名作之一《山东叛乱:1774年的王伦起义》(Shang Tong Rebellion:The Wang Lun Uprising of 1774)由刘平、唐雁超翻译为中文,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在书的第一页上写着:“谨以此著献给李世瑜———我的老师和朋友,1979年我们首次见面,跟他在一起,我感到非常愉快,这些年来,我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
我愧不敢当。
最近的两次见面,一次是2008年11月3日在“大泽山功德碑国际学术研究会”上,青岛平度;一次是2009年10月29—31日在“明清至民国时期中国的寺庙与市民国际学术研讨会”上,北京师范大学。
我与泽田瑞穗
华北沦陷期间,由于八路军、新四军干扰敌战区的后方,交通阻断,津浦线、京汉线等铁路一天也没让它通畅过。为了日寇的缁重运输,只好利用水运,水运也不安全,又不得不利用清代的老办法,就是青帮。当年南粮北调走水运时就靠运河,途中出了事就靠青帮分子用帮内术语搭话,大家讲了交情就可田以放行。怎样利用青帮,他们成立了一个内河航运公会,后来又改名华北交通公司,总部设北京什刹海,沿途各码头设办事处,受北京领导。
华北交通公司在北京的什刹海,我是怎么知道的?,当年在这个部门工作的一位日本人名叫泽田瑞穗,这个人非常勤奋。在工作之余常跑图书馆、旧书店。也喜欢到各名胜古迹特别是到一些寺庙中去。主要不是游乐,而是调查研究(如白云观、蟠桃宫等处。他后来都曾写成考证论文发表)。由于他的本岗位工作是利用青帮控制内河航运,因此他的研究重点就是青帮,搜集的资料也偏乎这个方面。经他考证,早期青帮与罗祖教(又称无为教,白莲教的一支)有关。因此他的研究和搜集又及于民间宗教及其经卷“宝卷”。后来他回国了,索兴就改了行,当起学者来,专门从事我国民间秘密结社和秘密宗教的研究,60年代以后他连续发表许多部著作,已经成为这个课题的权威学者。现在是早稻田大学的教授了。
恰好我也是研究这个课题的,1961年我编的《宝卷综录》一书由中华书局出版后,很快发行到日本,泽田看到了。在此以前他还读过我的另一部著作《现在华北秘密宗教》,于是他马上写了一篇《宝卷综录》的书评登在日本《大安》杂志上,从此我们就结识了。以后书信来往不断。彼此交换研究成果。他拟编辑一部《校注‘破邪详辩’》,但他的本子是4卷,差两卷,我有6卷本,于是我手抄给他,补了两卷。他的书出版后对我十分感激。
1981年泽田瑞穗到北京来,我去招待了他。来之前,于1980年12月28日给我一封信。附着一首七律。诗中告诉我他将重访北京。我和他一首,表示欢迎。
他的七律是:“一别金台四十年,青衿老去梦凄然。城头遥望西山霁,湖畔常看白塔圆。雪里红堆摊子上,糖胡芦卖市场边。岁新情景长空阔,拟御东风访古燕。”诗中流露了他对北京风物的无限留连和向往旧地重游的心情。其中“湖畔常看白塔圆”一句。说明那段内河航运工作给他的印象是如何深刻。“湖畔”当指什刹海,他住在鼓楼每天从古楼到什刹海上班,当然常会看到北海琼岛上圆圆的白塔。
我给他的和诗是:“观成业迹乐天年,巨制鸿篇声斐然。云观桃宫思砥砺,鼓楼刹海忆团圆。神交驰梦扶桑外,良觌喜临紫禁边。坛庙湖山犹未改,试凭高处瞰幽燕。”
1994年我到日本去讲学,邀请我的主人为我访日召集一个PARTY,把我的日本朋友都请到,我给泽田也下了请帖,但他没来。2001年我又应邀到日本讲学,也没见到他,他已经回乡下去了,最近听说他已经病故了。他回乡之前将他的藏书几千册都捐给早稻田大学图书馆,大部是中国线装书,馆里特辟了一个阅览室叫“风陵文库”,我也去参观过。
这就又用上了那句话:大多数日本人民都是好的,只有一小撮日本军国主义者是坏人,像泽田瑞穗这样的人肯定是好人。他在华北交通公司时就是个学者型的工作人员,后来变成一个真正的学者,这并不奇怪。
[ 本帖最后由 jinguochen 于 2011-2-12 21:20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