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难以让中国人振奋
小武，难以让中国人振奋
祁建
在1998年底，电影界一些人纷纷私下传说有一个电影学院毕业生拍摄的一部名为《小武》的电影在国外夺得了六项大奖，拍摄这部影片的导演才28岁，叫贾樟柯。一时间在娱乐圈大大小小的聚会上，“贾樟柯”的名字在没有看过此片的人们之间成为一个议论的焦点了。贾樟柯一时间“一鸣惊人”。有的人说张艺谋对这部影片赞不绝口，有的人说谢晋对贾樟柯十分欣赏——这部没有公演的电影将大家的胃口都吊得很高。
近日，笔者有幸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了这部被一些人“捧上九天”的电影《小武》，且不说这部电影没有任何电影厂的厂标和政府有关部门的许可证号，只从艺术的角度来说就让所有的中国人看完后感到极其耻辱。近两个小时的电影《小武》结束了，我却突然觉得“上一当”。我们改革开放的巨大发展，我们那些意气风发的建设者——在这位导演贾樟柯的镜头下都没有任何踪影，却对准了中国人所谓的“小偷”？尽管在国外荣获许多大奖使《小武》光芒四射，但其内容缺乏时代性，以及主人公那位小偷的病态心理，甚至全片的流水账似的拖沓都使这部影片漏洞百出。在国外获奖的原因不外乎是因为丑化了中国人，正好迎合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中国”的人下怀。
影片《小武》是描写一个进城当小偷的年轻农民，在无聊的醉生梦死的日子里认识了一个卖弄风情的妓女，不久妓女却突然离开了这个城市，他神情恍惚地回到农村老家却遭到父亲的斥责，于是又进城行窃，被当场抓到——一个普通的故事被捧上了“神坛”，小偷被该片推崇为英雄，一时间小偷、妓女都成为影片认为世界中真实的人。当小偷出来行动以及后来被警察抓住的时候却传出屠洪刚演唱的那首《霸王别姬》，小偷好像成了“站在猎猎风尘”的楚霸王项羽式的英雄，让人们理解小偷也是英雄。而广播中传来的“严打”的声音好像是迫害这些“英雄”的罪魁祸首。此片甚至还要加上一段与电影情节无任何关系的裸体戏——小偷小武在澡堂子洗澡高唱港台歌曲《心雨》的场景，简直有些不伦不类。小偷和妓女交往的过程中，又接连传来《大姑娘青纱帐》、《大花轿》、《不醉不罢休》、《九九女儿红》等流行歌曲，与晚会的“大联唱”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演员在《小武》中的表演几乎是自始至终一成不变，尽管他们自我标榜为这是国际潮流——纪实风格拍摄电影。但电影对于艺术的典型化和主题的追求却是永久不变的。该片尽管拍摄水平很高，但却掩饰不住其内容的空虚和无聊。颓废、麻木成为其放映当代社会的主要手法。电影也有时反映丑恶，但那绝不是为了展示、炫耀和玩弄，而是为了揭露、抨击和鞭挞。电影的核心就是追求美丽和崇高，这一点从它在咖啡馆诞生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了，观众能够在电影院里得到人性的升华，这一点显然是电影《小武》所没有的。
原载：《书城》，1999年第6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