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千万次庆典之谁说六一是儿童的专利:童年趣事会(有奖)~~

响应SILVER的号召,为洛落的策划写个评奖标准,大家看着讨论吧,不足之处,请跟贴修改完善:

1\请用图片带说明的方式或者散文随笔的方式或者诗歌的方式为大家展现一下你独特的童年,请一定注意:独特!
2\如果只是图片,请不要少于两张,如果是文字,请不要少于200字.
3\图片或者文字,只要有趣,写出了独特的味道,有浓浓地方色彩和个人感受即为上乘!
4\本次活动应有个截止日期,洛落定吧.
5\获奖者和获奖作品希望通过大家投票决定.直接以跟贴的方式提出:我投某某!这样更直接!每人限投3人.


大家以为如何.

TOP

回复 92# 的帖子

乌老师的故事带着传奇的色彩.因为时间和时代的原因,我辈读起来却那么新鲜有趣!!!

TOP

回复 91# 的帖子

呵呵,沙野老师的节目精彩

TOP

回复 87# 的帖子

恩,有趣,如果再更加点动人的细节就更好了

TOP

忙了,晚上继续来读

TOP

TOP

让童年回忆


    1975年的北方,记忆中的它只是一间小屋,我静静地躺在热炕上,看旁边那个妇人--高大而慈祥,她正一心一意地织毛衣,有时眼望我这儿瞟一下,就像镜子一样 把我照进去。记忆里我的兄弟,那个已能在炕头上下奔跑,能时不时吹出一声口哨的家伙很是神气,他总是拿一支手枪木撅撅地靠近我唬着脸透着神秘说:你的共党八路的干活!我的黄军的斯拉斯拉的。然后单等我在万分恐惧中圆睁了眼并禁不住惊嚎,他才脱着一地的嬉笑跑远,旁边的那位高大的妇人就冲着他假装狠狠地骂几声。每到这时候,我又有了安全感,小小的身体就四肢并用滚到那人身下紧紧贴着她,她便放下手中的活,拥住我在耳边低低地唱: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
    能走出那间小屋的日子,北方彻底地袒露在我面前。那是属于我和小伙伴的北方,一个很大的住四十户人家的大院,院外一望无垠的大菜园,那是我多年以后写到的关于在西大桥的童年。
    我至今遗憾的是没有给童年生活起到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这得归罪于那个年代,把我生活的乐园很呆板地实事求是地命名为:副业队。一听像是公社。同时又是搞副业的公社,其实是市水文站下属的一家单位,以种菜种水果为主,干着农民的活拿着国家职工的工资。我至今记得那条大河,它总是水流宽阔,不紧不缓,这就为我能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去描述它,同时也为我的兄长的命庆幸,因为是这条河夺去他同时又给了他一次生命。
    那条河叫多浪渠,由于河水表面总是有一些小小的浪头起伏而得名。渠水是塔里木河的分支,河水常有细沙,沙也是灰的。两岸人们人畜喝水都用它,河水一过滤去了沙就是很清很清的了。而往往是,人们牵着自己的骡马并一条扁担,先饮了马又灌两桶水往回走。有讲究的人家就过滤,一般是不太认真去作的,除非家里来了特别的人,也因为人们的讲究不一样,上游的人在饮马,下游来了个讲究的人家,下游的就想往上游走走,上游就冲着他喊:别走了,我先等着你用吧。下游的就有些感激地手脚麻利地拽上两桶冲远处的那位大声谢6了。本来四十户人家家家都熟知的,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知青们,所以,谁都明白谁是哪里人,那个是城里的,那个是农村的。自然就明白那些人是真讲究那些是穷讲究,那些人和自己一类。
    那一年夏天,我童年的北方终于从大院的四十户人家转出向更辽阔的菜园,去菜园的路上就看见了这条大河,我看到了我的影子,以致多年以后当我驻足在这条大河时就又感动起曾经的童年,那一小小的矮人,带着七八年人世的幻想在波光闪动中飘扬思绪。像两岸的青草一样繁茂的思绪在那时跟春天一起来到,像从铁笼里放出的一只老鼠贪婪地吮吸着田野、土地和河流的气味。田野的气味像水果糖的糖纸,花花绿绿且有淡淡的不留意不会观察到的淡香。土地像只蚯蚓,湿漉漉地,滑腻腻的(那只是最初的感觉)。河流,对河流是最好的了,有人竟能在里面游来游去像一只蝌蚪,家中的碗里不就有母亲给弄的小蝌蚪吗?他们这样会不会压死河里的小蝌蚪,会不会把河水搅泼出来。就看看脚下,是不是有水泼上来了。
    以后两岸青草的河边,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打仗、赛跑、捉泥鳅的好去处,在那儿我学会了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一种游泳姿势--狗刨。1994年的那年夏天,我因为用狗刨想横游200米宽的深水池,便不自量力地跳了下去,被挣扎和呼救6困厄,那时我被救醒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当初如果多学几式该多好。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恐惧死亡,我发现死神就在身边不远,他死命地拽你的手脚你却在拼命挣脱,当外界的喧哗被水面覆盖,你的视线被水抢掠,你便走进了被水朦胧的世界,呼吸急促,手脚忙乱。有人在前面引你走向更深的水。水是生命的象征!这话直到那年的夏天才被引证。我确信自己是在那年夏天游泳遭水溺之后明白了这个道理。
    而多年之前在多浪渠,当和伙伴们奋不顾身地投入河水后,凭着几下狗刨,我们被水飘向很远,然后在一处三下五除二地拽上树枝爬上岸来,那时候小小的狗刨式就是伙伴们共同的搏水方式。我的兄弟在那一年夏天想在水较深的地方扮演一位心目中的游泳健将,他高高地从河岸边的一棵大树上跃下像小鸟一样向水面飘去,水面上开出了一朵花,大大的花,然后兄弟的头开始浮动,像往日一样。后来我们发现那头浮动的奇怪,他并没有被带向河岸,而是被冲向河心,一股旋涡在慢慢吸着他 ,后来他的头看不见了--我们开始慌张起来,我出于同胞的本能率先哭起来,并且第一次那么嘹亮地传向菜地的方向。
    像地底钻出的天兵天将,妇女们在我母亲的带领下冲了过来。那时候,我的兄弟正好抱住了一捆稻草,然后他揪住了河岸上的一棵青草。也多亏了他轻巧的身体,阿依霞姆大婶率先在青草断裂之前把他拉入怀中。所以,兄弟的命是阿大婶拣来的。看到我兄弟紫青的脸和因惊吓哆嗦的手脚,我的心也一阵寒凉,我远远地看着母亲从阿大婶手中接过他而伤心的样子,心里想:哥哥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不是还活着吗?
    这种情景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会在我身上重演,当我被救上岸来,看着周围的朋友时,有小孩在问:你的嘴怎么全乌了?叔叔的腿脚在发抖呢?由是我佩服我的兄弟:生命的一次大体验在他童年时就给予了他。我当时发誓:不去游泳。我畏惧水。水是可怕的。让生命活跃也可以让生命顷刻消亡。
     以后的童年日子人大多数挪到菜地里。我和兄弟和邻家的孩子们一起在大果树下,拣干草,糊泥巴灶,端来锅碗,不厌其烦地扮着国家家的游戏,我和小红一向是当夫妻的。所以,小伙伴们都称我们是两口子。称的时间长了,就有大人也学着孩子们的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娶小红作新娘呀?就红了脸。就不做这游戏了。
    有一年,小红的姐姐当了新娘子,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进了一间屋。从此,在小红家,我没见过她姐。她娘说:当了新娘了,就属于别人家的人了。我记得那时,小红在偷偷抹眼睛,她说:她不当新娘。
    北方的雪是极大的。西北风在此季节很狂,刮得人脸上毛喇喇的。这时最好玩的是打雪仗。关内大城市的孩子玩的打雪仗6电影电视里见的多了,大多是在平坦的操场或平地上,西部的童年,打雪仗是在平平仄仄的菜地里,在荒凉的冰面上,任你跑一下打一个趔趄,摔得浑身是伤。
    十几年后在关内的大学读书时,有朋友就问我:听说你们新疆的雪很大,冰层极厚,天很冷,你们咋过的。
    我想了想,学寒冷中东跑西颠把摔得到处乱飞的童年就撞进记忆里来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