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印

近年来除夕夜大家还看春晚吗?

春晚就该接接地气儿 毕竟口碑十几亿人民说了算

中国新闻网 2011年01月30日 09:36 来源:北京晨报

  春晚就该接接地气儿

  解辰巽

  2011年央视春晚几天后就将与广大观众见面,观众对春晚的关注也达到了空前的高度。1983年,中央电视台偶然举办了一台春节联欢晚会,自此,“春晚”就成了央视每年三十必上的一道“文化大餐”。 逐年来,它的含义也越加厚重。而各大卫视晚会、网络春晚等五花八门的晚会的轮番上阵之时,央视春晚又如何保持它“不可动摇”的地位呢?

  春晚年年都在办,口碑却似乎越来越让人担忧。在文艺节目迅速发展,观众的口味更加挑剔,喜好也更加差异化的环境下,央视春晚5个小时的节目又如何来符合中国十几亿人的胃口呢?

  赵本山、潘长江、黄宏、郭达、蔡明、宋丹丹这些小品大腕因春晚而走红,而春晚也在依靠腕儿们撑台面儿。一连几年的小品王赵本山都是春晚零点的“硬菜”,但是大餐吃多了也会腻,越来越多的观众开始呼唤,“春晚再多点新鲜面孔吧”。

  2010年9月央视三套开播《我要上春晚》,为兔年春晚选拔优秀的民间节目。央视春晚也开始接纳草根演员,先是通过网友选出来的农民工歌手旭日阳刚,再是春晚总导演钦点的西单女孩、民工街舞团和呼啦圈女王金琳琳,四家草根艺人直通央视春晚。

  兔年央视也开始在网络上做文章,首次举办网络春晚。对于2002年网易第一届颠覆性的网络春晚来说,央视的这个算是相对后置的。虽然这届网络春晚被一些业内人士称作是“并不看好”的一届,但今年央视在春晚的创新上也算是大刀阔斧的了。

  央视春晚规矩多,制作者们如何在条条框框中突破,确实是件难事儿。“地铁歌手”、“民工舞团”算是近些年来春晚最大胆的一步,而这一步不管迈得如何,总算还是迈出去了。为了除夕夜的“霸主地位”春晚确实该开始试着放下身段,接接地气儿,毕竟口碑如何还是十几亿人民说了算。

TOP

教育部原发言人:春晚虚伪无聊 对孩子负面影响大

中国新闻网 2011年02月15日 14:21 来源:长江日报

  教育部原新闻发言人直斥

  “滥春晚是堂肤浅无聊课”

  (记者朱建华)语文出版社社长、教育部原新闻发言人王旭明12日在个人博客上撰文再次炮轰春晚:课堂上说真理一千遍,敌不过一个央视滥春晚。

  王旭明称,他之所以再次给春晚“挑刺”,源于“春晚对正在成长中的孩子们的负面影响实在太大了”,目前还没有其他节目能够像春晚这样受众达到10亿。他期望央视春晚千万别成为扶不起来的“阿斗”。

  王旭明认为,今年的春晚虽然植入广告没了,公然叫板现行教育政策的小品也没了,但是远离现实生活的矫情、浮躁、空泛的节目、追求眼球刺激的虐鱼,以及赵本山团队继续高调的不着调等,“软伤多多”。

  王旭明称,近几年的春晚越来越脱离平民,而成为“老贵族”(那些所谓的艺术家们)和新贵族(以赵本山为代表的所谓平民们)一次次粉墨登台的排练场,里面隐藏着巨大的利益诱惑。

  “这样的虚伪无聊加贵族似的晚会,给教师和学生们烙下的印迹就是课堂上说真理一千遍,敌不过年三十一个滥春晚!”王旭明认为,现在的春晚一缺感动,二缺灵魂,三缺创新。“4个多小时的直播,如同上了一堂挥之不去的肤浅无聊课”。

  他认为央视春晚的指导思想如果不变,那就不要指望哪个人能够拯救春晚。“春晚主创人员如果总是搞文艺的这帮人,既缺少思想、缺少动力、缺少创意,又缺少虚心听取意见的品格,肯定搞不好春晚”。

TOP

文化围观下央视春晚怎么办?

中国新闻网 2011年02月15日 19:24 来源:中国艺术报



央视春晚舞蹈节目《咱们工人有力量》



  文化围观下央视春晚怎么办?

  ■ 在围观起哄的环境中少数网民意见能代表沉默的大多数吗?

  ■ “姜太公钓鱼”式的网络调查就那么重要吗?

  ■ 起哄式的围观是对被围观者的负责态度吗?

  理论上说,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每个观众心中都有杆秤。近些年的春晚常常被观众打“不及格”,表面上看这是“众望所归”的选择。但事实上,这杆秤真的属于观众自己吗?

  发出这样的疑问是因为近年来围绕着春晚有太多喧嚣,大多数沉默的观众的意见已经被少数过度表达的网民和媒体所代理,在这种过度喧嚣中,许多观众或许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失却独立判断的可能。

  客观地说,今年的春晚做了许多新的努力,比如没有假唱、没有植入式广告,关注买房、彩票等现实民生问题,一些新面孔取代了老面孔,吸收“西单女孩”、“旭日阳刚”、“深圳民工街舞团”等民间声音,显示了央视对春晚的诚意。

  不过,用不着等到尘埃落定,甚至在春晚开播之前,我们就可以看到一个结果:在网络舆论和那些“酷媒体”的眼中,今年的春晚同样好不了。

  在媒体和网民的评论中,缺乏创意是一个批判的焦点。于是乎,是否有新意成了年年春晚评价的重要标准,寻找新意成了导演们的重要任务。中国电视一贯存在的创新焦虑在春晚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姑且不谈这种创新焦虑遮蔽了什么,显而易见的是这种创新焦虑导致一些基本判断的偏差:

  其一,网络时代,春晚的主体观众是谁?

  任何一种文化传播行为都首先要明确其受众。春晚是面向全体中国人的,但今天的中国民众成分、需求、趣味复杂,作为大众文化传播,春晚只能求取那个最大公约数,但这个最大公约数是谁?

  直播一结束,春晚导演们便马不停蹄地连番接受各网站的采访,不是为了庆功,而是为了尽可能地争取网民的认可。事实上,近两年的春晚都能够明显看出在向“网络民意”靠近,从对网络用语的过度使用、到将由网民所发现和推举出的“西单女孩”请到春晚舞台,乃至邀请众多受网民推崇的影视明星。

  重视观众需求是绝对必要的。而要了解春晚观众的真实情况和需要,仅凭直播现场的几千个电话调查和“姜太公钓鱼”式的网站调查是不能充分掌握的。

  其二,春晚形式不可能有太多创新。

    春晚的性质是一种仪式文化,仪式不可能在形式上有太多的创新,只能在内容上下功夫。一台晚会不可能每个节目都是精品,不可能每个节目都能获得不同年龄段、不同教育背景、不同社会经验、不同立场、不同动机的观众的喜爱,但如果一台晚会能有若干被观众所能记住的亮点,整台晚会的品质就会大大提升。央视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有能力聚集几乎各领域人才,如果做不到,观众自然不会满意。

  春晚并不是一个专业化的文艺欣赏的平台,这个舞台不是音乐厅、不是剧场、也不是舞蹈表演和欣赏的最佳场所,因为无论对于哪一种独立的艺术门类,它都缺乏专门的艺术欣赏对象和建立在此基础上的最佳观赏环境。春晚这个文化仪式的导演者是媒介,其中任何一个节目的传播都应当按照建立在电视传播基础上的春晚传播的规律,换言之,春晚有其独特的美学追求,应当在这方面大下功夫。本届春晚使用了许多影视演员吸引观众、增加人气,然而,由于表演空间和传播技术的不同对表演美学要求也不同,相对而言,影视演员不易把握舞台小品表演的分寸,《媳妇的美好年代》中的毛豆豆、《新房》中影视演员刘威的夸张表演,都可能影响了观众对整个节目的接受。

  其三,春晚的认同功能还需要强化。

    毋庸置疑,春晚具有强烈的认同和社会整合功能。当年香港歌手张明敏的一首《我的中国心》勾起多少人的共鸣。为了认同,春晚中应当有能够勾起回忆或是留下回忆的节目。传统文化是民族文化认同最好的方式之一,但近年的春晚相对缺乏对传统文化的挖掘。

  此外,认同是多层次的,这之中也包含着地方认同。上世纪80年代的春晚通过地方台层层选送,每个地方演员都给其所代表的省份、民族带来了自豪感。近年来的春晚由于种种原因,很难看到丰富的地域文化和地方发展成就。虽然2010年9月《我要上春晚》节目开播体现了“开门办春晚”的意识,但仍远远不够。

  当下中国大众文化领域出现泛娱乐化解读现象,其特点首先是解读者的解读不严肃且不负责任;其次,往往以偏盖全,抓住某些细节作出过分乃至耸人听闻的评价和判断;再次,是某些大众情绪的宣泄,娱乐化解读的目的可能包含为草根争得注意和话语表达权、树立个性和价值等。

  不少观众看春晚抱有与看国产商业电影大片一样的心态:年年盼、年年看、年年怨。一部分观众带着偏激情绪评价春晚,媒体更有意识地推波助澜,评选所谓最烂春晚节目、热议春晚“谁比谁更犀利”,还有一些报纸也出现了以年年坚持痛批春晚来树立自己立场和形象的评论员。这种异常的喧嚣态势实际上对春晚造成一种文化围观,围观者的身份不一、目的不一,但所有围观者都想看热闹,不论好坏都会起哄,这是一种对被围观者不负责任的态度。围观也造成了被围观者与外围联系的阻断。今天的围观者脸上不是麻木而是亢奋,而文化的审视与批评,需要的是距离。

  在如此的文化围观下,春晚的创作者们需有开放的胸怀,更需保持冷静,勿被舆论所挟持。

  作者:凌燕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