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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们的年文化

聊聊我们的年文化

  

聊聊我们的年文化

  本月话题·“聊聊我们的年文化”

  《 人民日报 》( 2009年12月17日 20 版)




  怀念年画

  许玮 安徽芜湖


  “扶墙走,扶墙站;只穿衣,不吃饭。”过去,这则谜语一出口,孩子们就会齐声喊:“年画!”但是现在,知道谜底的孩子恐怕不多了。

  幼时,我曾固执地认为:新年是从年画里走来的。因为没有什么能比一张画着四肢如藕节一般胖乎乎的娃娃抱着大红鲤鱼的年画更能体现出浓浓的年味。那时候,书店里是扑鼻的印刷品的清香,街边的摊位上也摆满了红艳艳的春联、鞭炮和花花绿绿的年画,处处涌动着新年的喜悦。

  买年画的时候,父母总是由着我去挑选。我买过《长坂坡》,上面画着威风凛凛的张飞和赵云;买过动物画,里面有威武的狮子、老虎,还有那俏丽的孔雀、梅花鹿……那时年画的内容多是花鸟草虫和明星照片,价格也不太贵,一毛、两毛即可买一张。许多孩子都会买来年画作为新年礼物,送给老师和好友。

  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过年贴年画是件非常重要、非常讲究的事。再穷再苦,也不能让家里的墙壁和大门空着。而对于我们这些孩子来说,对年画更是情有独钟,因为年画意味着新年的到来,离穿新衣、吃糖果、走亲戚、领压岁钱也就不远了。除夕那天,大人孩子还会走家串户去看年画,谁家多,谁家好,当然也要评论、比较一番。只有贴好了年画、放过了鞭炮之后,一家人才会围坐在一起吃年夜饭,过团圆年。

  30多年过去,岁月带走了快乐无忧的童年。现在贴春联的习俗还在继续,年画在一些地方却已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偶尔,关于年画的记忆会渐渐浮起,重温着心底一缕挥抹不去的温馨。

  除夕守岁

  韩晓玲 山东烟台


  除夕是一年中最隆重的日子。人们一大早起来就贴春联、换门神、包饺子,晚饭前还要上坟祭祖。祭祖的仪式庄重简单。先将写有祖先名讳的家谱和牌位摆好,献上供品。而后到祖坟前,烧香纸,放鞭炮,最后将祖先们的在天之灵领进家来。这种缅怀先人的做法,颇有西方感恩节的味道。

  除夕夜要守岁,记得小时,一盏煤油灯放在桌上,灯芯子挑得老大,绽开一朵“灯花”,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母亲在煤油灯下给我们钉新棉布衣服的钮扣,父亲则掏出崭新的角角票,给我们发“压岁钱”。一家老小围着一篮瓜子,边嗑边拉家常。瓜子像话题一样无穷无尽,话题像瓜子一样可口可心。

  上世纪80年代,除夕守岁变成了守 “春晚”。晚上8点钟不到,全家人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机。当听到李谷一、毛阿敏美妙甜润的歌声时,当看到赵本山、宋丹丹滑稽可笑的表演时,当欣赏牛群、冯巩唇枪舌剑的功夫时,全家的快乐无以言表。

  长大后漂泊在外,回家过年就寄托着父母殷殷的期望。有年冬天特别冷,年关之际下了大雪,母亲老早便在回家的路口张望。直到晚上我才赶回家,热气腾腾的水饺还没吃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便已响起。女儿像当年的我一样站在冷风里仰着小脸望着耀眼的烟火,笑容明媚。

  生活中,有的东西会轻而易举地忘记,有的却铭记一生,春节的记忆与温馨,我将永远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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