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厘头
无厘头
湛然水墨 68*68
头皮发麻了一阵,原来今天是亡友的生日,我差点忘记了。
不知道写什么了?病了好几天,刚刚恢复,疼让我清醒了许多,有病的呻吟变成了无病的文字。如果把这几年来的不顺叠加起来,一定比这次的疼要厉害。因为都是慢慢渗入的,所以不见得有多大的反应,一种麻木了的感觉,一种麻木了的前程。有人说收藏我的字画,就是在玩赌石的把戏,我甚欢喜这样子的评介,但是需要澄清一点的是,赌到你孙子手里,一般就见效了。我相信这个伪艺术时代之后,一定会有人给我平反,因为他们可以借着这样的机会成名,褒一人,贬一人,历史上这样的案例比比皆是,几乎都是。
我看到有人一辈子不画牡丹,有人一辈子画竹,有人一辈子画牡丹,八大山人,郑板桥,吴昌硕,潘天寿,照样名垂青史,已经是扳不倒了。“可怜”这个字,不知道如何用了,很想用在除了我之外的人身上,那样我就高了一点,只是疼得时候,我都无法高了,我知道我就这点伎俩,就这点脆弱,其实我什么都不是,甚至尘埃也不是,或者就是人们身上的尘埃,一抖就下来了,我一点都赖不上的,很有自卑。
石涛,他很想得宠,两次有见过康熙的荣幸,为此还写过圣君,虽然后来没有如鱼得水,于是让很多人抓住了这根辫子不放了。如果在八大与石涛之间,取八大而舍石涛者比比皆是,他们就认为这是一种气节,他们情愿活活得欣赏一个个人穷困潦倒而死,以便能够满足变态的心里,敬佩他,神话他,我是非常之鄙视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的。我希望他们把作品与做人分开一些,先看看自己的嘴脸,清朝再不是,也有二百多年的历史,磨灭得了么?别老是严以律人,宽以待己了,好么?
我想到如此的疼痛在一个个肉体上,他们一定和我有同样的感受,真得想去做一名医生,好好的解决疼得问题。能够产生疼的因素太多,各种各样的病情都会告诉痛的神经,归根到底都会疼得让你无法忍受。现在我的疼刚刚过去,还有点阴影,但是一定会再来的,再出现在我的身上,或者任何人的身上,活着真的疼痛不已。
我们除了有不疼的时候,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干的时候。疼得时候,你除了想尽办法的不想疼,你就得做这件事情。在疼的时候,我也试图着挺一挺,想关羽的刮骨疗毒,但似乎功效不大,我就这么干脆的让疼占据了整个大脑,奄奄一息了,除了疼,那种致命的疼,我终于经历过了。我很想去寻找一种草药,解决人类疼的问题,或许就是毒品了,但是那治标不治本,上瘾之后,就终身疼痛了。
因为和无知生活在一起,所以有知也得被无知。疼得样子还未曾忘记,今天我已经有点生龙活虎了,为此我有点憎恨自己。想来人间的痛苦很多,只要是活得,源源不断在输送着疼过来。于是实在不忍心伤害同类了,我应该给他们一些快乐,哪怕是欺骗一群小孩子,或者装成一个弱者,让他们在我的身上体现出伟大的样子。
七夕恋人节刚过,葡萄棚底下果然没有仙人在窃窃私语,却躲着不少时尚的现代人。他们都愿意有这个传说的,一代代相传下去。等着疼醒来的时候,其实世界还是这个样子,我决定稍微改变一点以前的样子,准备每天一个固定的时间上山弹琴去,就每天去,暂时这么安排,就这副腔调,因为我实在孤独无聊,我总应该有不同的样子出现了。我没有一点做作,我只是想活得健康一点,改变我这几年带来的身体问题,我曾经是那么的生龙活虎,我曾经是那么的精神抖擞。
我不知道再写点什么东西出来,我只是顺着键盘的敲打声在蹦出一个个文字出来。昨夜还是很晚了的时候,有山上一僧人给我电话。他说圈了一块地,要回那里去建庙,想问我借一点钱。就因为好几年前的春节,我给他买过一张火车票,让他非常的惦记我。我说了,我现在很艰辛,早不比以前那个嚣张的气焰了。电话那头还是盼望着我去山上见他一面,并且时间很急。我知道他一定是鼓起了勇气,才给了我这个无可奈何的电话了,但是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如今,我除了在文字上,在画面上折腾,已经不能够使唤任何一件需要钱去摆平的事了。
菩萨也要落泪了,对了还是亡友的生日,就是今天,八月十九日的今天。
湛然于苏州太湖
201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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