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沁

三月江南走读笔记（四） 梁祝化蝶









西湖摇曳三怪：长桥不长。断桥不断。孤山不孤。


三月无雨。面前长桥，短的出奇。这个表达了“梁祝化蝶” 长桥送情故事，在西湖岸边差不多是一个堆垒起来的大众神话。传说南宋时候，今天长桥长度曾经只有现在白堤的一半长，大约一里左右。桥分三门，桥上有亭，旁植桃柳。桃红柳绿季节，当时长桥可以与白堤苏堤争奇斗艳。所以南宋《淳佑临安志》卷七说道长桥是“甚壮丽”的。据前人文字记载，宋朝时候湖船经过长桥，一直可以通到今玉皇山脚下的方家峪深处。南宋亡后，蒙元军队于1276年占领杭州，到1359年张士诚举反元义旗，占据浙西五郡其间80余年，杭州城西湖无人关爱打理，湖面不断缩小，长桥也就渐渐浸淫填塞，原本宽阔水面，变成小沟。到了明朝时候，长桥变成短桥了。长桥变短桥成为吴越文人表现的一个写照。






长桥变短桥大致样子，犹如顾颉刚先生所言：“层垒的创造历史”。这里只是借用一下顾颉刚先生的老话。宋城每晚有大型歌舞《宋城千古情》，今在宋城看了一场《宋城千古情》，歌舞以其独特的舞美设计以及强烈的感官冲击，通过全彩激光、摇头灯等高科技手段，把人们熟知的白蛇传、梁祝化蝶、岳飞抗金、西湖歌舞等杭州历史故事与爱情传说有机结合，如同一场穿越千年的杭城古梦，成为了游客争相观看的文化盛宴。第三场美丽的西子，美丽的传说。
梁祝化蝶、断桥相会、水满金山、荷花仙子舞翩翩……这是一幅幅流动的画面，这是一首首动人的歌，这是一个个美丽的传说。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桥，在“梁祝化蝶”故事里是起关键作用的链接。桥，在人类文明历史上，是最具有象征意义的结带之物了。桥在生活现实中，更是人们的情谊连链。西湖的桥多而且密。可是“梁祝化蝶”故事里的长桥，反而是一座很短的小石桥。这一长桥，居然短到了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长桥之短，短到了容易叫人忽略。西湖长桥短到了格外难寻的境地。实际上也确实如此，今天要寻找到那一座真正古老意境的石基长桥是不易的。长桥原是一座名符其实的长桥，它长有数里，桥上有亭子，甚为壮美，后因西湖周围山水流进西湖带来的泥沙淤塞严重，两旁只好改做民居，而至桥成今日之短。要找到西湖南岸上的长桥原创古迹，还是要比较费心思的。前年春夏之交，曾经与央视几个朋友的来来回回在南山路走了好几趟，长桥就脚下过去，甚至也没能发现。





长桥在宋朝又名双投桥。据说此桥下面常有双双对对有情人为情而投。投于桥下，所以得名。传说令人唏嘘感叹。现在怪我们自已有眼无珠。经常被各路导游指点的那一个曲弯水中的长桥，并非真正长桥。早先以前，还是生长杭卅的夏衍先生给予指点，长桥如何定位。2010年三月11号大清早这一次，我一个人专事又去了南山路东端的长挢。我们集体住的山风路上宾馆，距离南山路太近。出门过去只需十分钟就好。这回早晨再去南山路上，人少影稀，只一下子，就真正找见了。长桥好短。一座石体长桥。身体东西长度不足十米。南北宽为南山路东段宽度。驻立南山路上。西望花港观鱼。东眺柳浪闻莺。我的眼前，梁祝化蝶。西湖长桥是短桥。


长桥确实短的怪诞与出奇。用一般步子丈量长桥，她的东西身长居然只有八九步。南北面宽最多也只能容下四车道。立长桥头，放眼四下。南有新翻修的雷峰夕照。北临鹅黄大墙南屏晚钟。长桥现在的身边一带，还有一家连带一家的知名酒吧。面子犹如，今天上海衡山路酒吧一条街，北京后海吧房沿岸那样。西湖南山路酒吧街更加浪漫一些。入夜的南山路星光点点，余丽拿小提琴“粱祝”乐曲朦眬。也是，关于长桥的民间故事，最知名的应当属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十八相送”了。西湖长桥是短桥。长桥的西面二百米处有着杭州著名的“苏堤春晓”“花港观鱼”“南屏晚钟”“雷峰夕照”和传说中济公和尚出家修行过的“净慈寺”。据说济公故事与此有关。长桥东面连着新西湖十景的“玉皇飞云”“吴山天风”和传说中的梁山伯祝英台读书的“万松书院”。






比较长桥的短，悠忽想起来了北京城古楼什刹后海的那一座银绽桥。银绽桥也是相当短的一座古董老桥。西湖南山长桥对于北京银绽桥而言，长桥显得更为理想化一些。而银绽桥又格外入世，并且随俗。我这早晨，独自一个站立在真正千年孑然一身的古老长桥上面，似乎能够明抚见长桥的明白脱俗。长桥是一座出世的桥。我还看见长桥不远处，正有大堆借用了钢筋水泥建撘在西湖水面上的一座仿古长桥。那个假古懂上面，人挤满患。满足晨练的老人们，数量一点都不比北京王府井或者南京路上的逛客显少。也许是吧，北人南来，喜新怀旧。这是我们平常人的视界里，经常拥有的一种本能。


江南的桥。往往还是出世的圣贤故事。好听好看。梁祝化蝶。十八相送讲述了一个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中国式的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浪漫爱情的故事。一切好听的感叹都给以了这江南的桥。痴心不悔。深情守侯。彩蝶永随。地老天荒。西湖长桥是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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