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佾

寻找的悲欢

湖北省竹溪县马家菜园子探秘之六

我家老院子，是个簸箕院。一般把缺少临街“倒厅”的的院子称为“簸箕院”，这种房子前高后矮，对居住的人家是不利的。这种院落中，正房称为“北屋“或“堂屋”，住长辈和未婚子女。东厢称“东配房”，住新婚夫妇。西厢称“西配房”，作厨房，俗称“锅屋”。但我家的院落却不是这样的。所以，严格来说，不是“簸箕院”而称之为簸箕院。箕底是坐南朝北的，一排三间，住着大爷爷马盈龙，西头是我们，紧靠着大爷爷的丁字拐处，两间，是老房子。丁字拐偏西一间是我们这一房的，丁字拐偏南一间，是三爷爷马盈宾的。而箕东头，是四爷爷马盈波的。太太一辈是弟兄四个，可是，马正金，马正玉和马正堂叁人，走动的比较近，老房子就盖在一块了。而马正满，房子盖在菜园子下头，距离比较远一点的。解放初，房子就四间，下一辈就马盈龙略大些，就称呼为大爷爷，他本是太太马正金的独子。我爷爷与马盈宾是亲兄弟两个，父亲是马正玉，但不是按亲兄弟称呼为大爷二爷，却按住一块的弟兄的排，成为了二爷三爷，最小的马盈波，他父亲是马正堂。我们称呼他为四爷。翻开白居易的诗集，见《雨中携元九诗访元八侍御》微之诗卷忆同开,假日多应不入台.好句无人堪共咏,冲泥蹋水就君来.。复见《舟中读元九诗》白居易把君诗卷灯前读,诗尽灯残天未明.眼痛灭灯犹暗坐,逆风吹浪打船声.。元九元八何许人也？我们有耳熟能详的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唐朝时著名诗人元稹的<<离思>>。 他就是元九。古时弟兄间不以亲疏远近排列，而以家门中大小排列。我菜园子马家，却也大有古风哟！院子中间，是一个锥窝，那是马家菜园子最大的一个了。每到年节庆日，或者收获辣椒芝麻，锥窝就大发挥作用了。磨碎炒熟悉的糯米梗米，磨碎辣椒芝麻什么的。那是太太马正玉在时打下的，同时打下，还有一个石磨盘，放在东头屋檐下。因为那是我们二爷这一支的东西。这些东西，不知道在那一个晚上，都没见了。用了几十年的物什咧。太太马名玉有弟兄四个，大爷名字已经不知道了。所出五子，二爷为马名其，三爷马名玉，为我们这一支。四爷马名凤。四人父亲为马金星，那是我们菜园子二房了。菜园子马家共分三房，大房有三子，老大叫马名银，老二不知名，老三叫马名扬。幺房有名字辈五子，按辈份字分别是运，斗，清，坤，旺。在石碑上，可见到正字辈名字二十二人，正字辈长辈金字辈三十六人名字。金字辈长辈十三人。其中马争为我们这一支的先祖。而在爷爷的记忆中，名字是叫做马真的。在竹溪民间传说中，也就是马家菜园子扬名竹溪的原因，也是由一个名叫马真的，菜园子种菜青年创下的。他所种的白菜，是竹溪一绝，个大，昧甜，为什么这一辈的人，没有辈行呢？在民间，有踩辈一说，那是把自己的辈份，放在自己名字的后边。可是，这一辈是没有的。他们的长一辈为林字辈。有弟兄五人。再上一辈为之字辈，三人。三人父亲为马有德，马有德弟兄两人。为马良玉所出。马良玉，是我们竹溪马家菜园子最早的一个，是他传下现在这近千人，竹溪马家的后人。自民国十年修碑，由正字辈到现在有七代人，是百年历史。而由祖先到正字辈七代人，那也是近百年历史吧！唉祖谱的遗失，让我　们失去了那些记载了。民国十年上溯百年，那是一八二零年左右了。那是清朝嘉庆道光年间的事。据《竹溪县志》（一九九二年内部版）记载：一八二八年（道光八年），总人口达到８４２１户，９７３３０人。为竹溪历史上进入人口高峰期。那么，我们马家的先祖马良玉，就是在那一年前后进入竹溪的了。据爷爷说，那时候，竹溪有四大姓，谭，刘，肖，胜（或谌？）。那是一个流民进入的高峰年代，占地是插草为记的。马良玉入赘仅仅次于四大姓的杜姓。陪嫁为县南所有空地。那就是马家菜园子的来历。那个姑娘是个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