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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庆典”征文活动

在路上:不问收获,但需耕耘


                             我与民俗学
                                    (一)
    其实,因为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缘故,所以,对于故乡的一切问题自己都是如此的关心,在关心故乡的命运、思考故乡的未来的时候,自己想得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我们从何而来,故乡为何会发展成今天这个样子?这样的问题一直在折磨着我,这个问题也是促使我去不断读书来回答自己的追问,阴差阳错的是自己一天在书店里看到了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与王铭铭先生《村落视野中的文化与权力:闽台三村五论》这两本书,买下来看了以后,觉得自己是有点明白书中的道理,但也有很多的不明白地方。
    受这两本的书启发,两三年间,自己陆续地买下了很多书籍,历史学的角度:郑振满、陈春声主编的《民间信仰与社会空间》一书,此书的一个重点是把民间信仰作为理解乡村社会结构、地域支配关系和普通百姓生活的一种途径来进行研究的。赵世瑜的《狂欢与日常》则是其近十年来对民间文化与基层社会历史的初步成果。复旦大学文史研究院还专门召开了“中国民间信仰的历史学方法与立场”的小型座谈会,并出版了《民间何在,谁之信仰》一书。朱海滨的《祭祀政策与民间信仰变迁》则从国家祭祀政策变化来看待祭祀政策与民间信仰变迁。陈进国的《信仰、仪式、与乡土社会:风水的历史人类学探索》则尝试从生活史、宗教史、家族史、思想史糅合在一起,来讨论作为一种文化系统和民众的生活方式的风水文化现象,是如何参与构建近世乡土社会的认同、分类意识,并影响社会文化秩序的整合。另外,陈进国的《隔岸观火:泛台海区域的信仰生活》跨越台海两岸的宗教文化现象以及东南亚地区的情况进行分析。滨岛敦俊的《明清江南农村社会与民间信仰》就江南农村社会共同体得以维系的“共同祭祀”问题进行分析。潘朝阳的《台湾汉人通俗宗教的空间与环境诠释》则将台湾汉人的通俗宗教现象以个案形式,呈现或彰著它们在台湾大地上面具现的空间结构以及与环境之间的伦理关系。杜赞奇在《文化、权力与国家:1900—1942的华北农村》中为我们指出遍布华北的关帝庙将乡村精英及国家政权联络到一个政治领域之中。而《中国大众宗教》则可以被看成是海外研究中国民间信仰的优秀成果。
    人类学的角度:王铭铭的《社会人类学与中国研究》从象征与仪式的角度对民间宗教与大传统的关系、民间宗教的社会与文化分析、民间宗教与区域历史中的社会、民间宗教与现代化理论等问题进行了简要的介绍。王斯福的《帝国的隐喻》则提出地方性仪式和崇拜与政府及其正统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入手以及讨论了地方崇拜所经历的改变。
    中山大学人类学系推出了中山大学人类学文库,其中,陈晓毅的《中国式宗教生态:青岩宗教多样性个案研究》提出了青岩宗教生态系统的“三层楼结构”的解释路径。刘志军的《乡村都市化与宗教信仰变迁》则从山西平陆县张店镇为目标社区,思考乡村都市化与宗教信仰变迁的内在关联进行系统分析和探讨。
    北京大学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所推出了社会学人类学论丛,其中,回访再研究中张宏明的《土地象征:禄村在研究》分析了公共仪式的实践方式及其背后的观念,才是主导宗教仪式变迁的关键。梁永佳的《地域的等级:一个大理村镇的仪式与文化》展现了大理白族地域崇拜现象的等级结构。褚建芳的《人神之间:云南芒市一个傣族村寨的仪式生活、经济伦理与等级秩序》分析了傣族社会文化的经济伦理与等级秩序。
    自己在读了以上的书籍的同时,也深受我的一位中大人类学朋友的鼓励,07年,在他的引领下,自己在中大旁听了历史人类学的暑假班课程,一周的课程给自己的冲击应该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震撼。在他的鼓励之下,自己开始对故乡进行田野调查。
                                  (二)
    每一次走进不同的村子自己都会有不同的感受,07年开始到现在,自己的足迹遍及故乡的每寸土地,自己的心灵就不断的丰韵,自己的灵魂在不断的失重状态里慢慢找到了支点,自己的心灵、灵魂也终于让自己坚强。在自己的慢慢变得坚强的过程中,我对故乡、故乡的人们也相信一切会在故乡的人们的手中变好,因为,在我足迹所到过的地方,我看到了他们在艰苦的生活的里面隐藏着他们最最质朴的生活道理:不管生活是如何的艰难,都不要放弃对生活的希望。在他们看来:“命长才能吃得饭多,而生活中的一切苦难都不过如此”。因此,故乡的人们也教会了我该用如何的态度来看待生活的苦难与挫折。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笔难得的财富。
    故乡的人们,是属于生活在这个社会最底层的群体,他们是属于被言说、被实验、以及被解剖和被误解得最厉害的群体,但他们不管是被被言说、被实验、以及被解剖和被误解,但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生活信念、生活方式生活——生活是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为生计的奔波、操劳所组成——家家户户都有这样的账本,踏实质朴勤劳坚强忍让是这本账本最核心的内容,而这本账本最核心的内容也回答了什么是幸福、以及人生的意义。因此,在一些事情的外面,外人可能会想当然地想象乡村的人们的思想是如何的认识低下、乡村的人们的生活是如何的没有质量,乡村的人们的一些行为是有些不可理喻,但不管外人是如何的理解,对于故乡的人们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在故乡的人们看来,生活的继续才是最重要的,关于什么是质量、什么是底下、什么是不可理喻,故乡的人们自有自己的看法。也许,用心底无私天地宽来说说故乡的人们会是贴切的。
    我很幸运,我有幸在不同的村子里倾听到乡人们的声音,并且,这些声音将会在我身上越聚越大,它们终将汇成一条声音的河流来洗涤我身上的俗世尘埃,灌溉我已将干涸的心灵,浸润我那本已麻木的灵魂,它们让我得到升华,我相信,我将重新回到乡人们的行列中去,一起喜怒哀乐、一起生老病死,最后,我的血液里充满了浓浓的乡愁,而那将是一种境界。
    虽然我不能完全回答什么是人生,但故乡、故乡的人们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
                                   (三)
    自己独自行走在乡间的田野,与耆老深度访谈、收集地方传说与碑刻、观察民间信仰;同时自己又伏案研读,沉迷于民间信仰、地方传说以及宗族的相关书籍,一些问题是渐渐地变得清晰,这些最终让自己提起笔来就地方民俗、民间信仰进行记录与叙述。
    在这个记录与叙述的过程中,疑惑与不解常常相伴随,例如,能不能把民俗放在地方社会历史的长时段之下来考察地方民俗,这样的考察可否得出地方民俗的内在传承机制;地方民俗的复兴是不是应该把在具体的时空中进行考察,在这些地方民俗复兴的背后是否有什么值得我们反思的呢;同时,地方民俗的复兴是一个各方博弈的过程,这个博弈的过程有给了我们什么启示呢!带着这些问题,自己再次进入了书海中以及田野中。幸运的是,自己在2009年在田野调查中得一地方长者不吝,赐一民国地方宗教科仪书抄本予翻阅,这抄本加深了我对地方民俗与民间信仰的认识与把握,而自己的疑惑与不解也开始慢慢有了一个答案。
    同时,自已因缘际会,有幸参加了民俗学界于2009年8月在珠海召开的第七届民间文化青年论坛“民间信仰与文化遗产”国际学术研讨会。此次会议的议题从地方民间信仰的个案研究、民间信仰的文化遗产化问题、口头传统与文献中的民间信仰对民间信仰进行讨论研究,这次会议给予我最大的收获是让自己的视野进一步扩大,并且会议提供了一些颇有意味的问题。“我们需要一种什么样的公共文化? 我们今天建构公共文化的努力,是否最终会与我们谋求个人福祉的努力相违背? 在文化遗产化的时代,民俗学究竟能做什么?应该如何参与到社会现实问题的关怀之中?同时又不丧失民俗学自身的主体性?”让我明白自己行走田野的意义会是什么!
    回想过去,细看未来,伏案研读与行走田野依然是我人生道路的无悔选择,正如马克斯•韦伯在《民族国家与经济政策》的演讲中所言:“我们唯一还能做的或许只能是:为一个更伟大的时代之来临驱马先行!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我们这一代在历史上的地位,我所能说的只是:催人苍老的并不是岁月,一个人只要时时具有天赋我辈的伟大激情他就能永葆青春。”
   而这不知道以上这些事情是否可以算得上是我和民俗学故事或缘分。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4 13:16 编辑 ]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6 14: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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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49# 的帖子

不敢不敢,请多指教。
只因追问,也因为喜欢而误打误冲进这片田野,而被田野中的风景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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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志娟 于 2010-4-26 12:46 发表


细细读来,很为学长的诚挚打动
“这些声音将会在我身上越聚越大,它们终将汇成一条声音的河流来洗涤我身上的俗世尘埃,灌溉我已将干涸的心灵,浸润我那本已麻木的灵魂,它们让我得到升华,我相信,我将重新回到 ...
到过很多村子,看到很多底层的生活,一切是超乎我们的想象,其实,很多时候自己的心情很沉重。也写下一些文字,以做纪念。下面这篇是当年的纪念中自己比较喜欢的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6 15: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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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盘坑:被历史进化所遗忘的角落
    叙事改变了人的存在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当人们感觉自己的生命若有若无时,当一个人觉得自己的生活变得破碎不堪是,当我们的生命想象遭到挫伤是,叙事让人重新找回自己的生命感觉,重返自己的生活想象的空间,甚至重新拾回被生活中的无常抹去的自我。
                                        ——刘小枫:《沉重的肉身》第6页
    在我去这个村子以前,就已经听人们说过这个村子是如何如何的“山”,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它的“山”超出了我们的想想。
    石盘坑,乃处三县交界处,四面环山,至今是三不通的地方,既是不通电、不通电视、不通电话,村人在和我聊天的时候笑称这个村子已经有200年的历史没有通电(因为这个村子有人居住的历史在200多年左右),笑言这是被历史进化所遗忘的角落,因为没有电,村人们至今都只能点油灯来照明,村人们说这样也好,因为这样的结果就是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也是村人们进入梦乡的时候。
    这个村子在它最鼎盛的时候也就是在20世纪的80年代曾住下300多人,但20多年的一场山洪把村中的房屋冲跨、把村中的田地摧毁,村中的人们开始了漫长而又艰辛的向外迁移、向外发展的道路。也因为因此,现在的村子里只剩下3-4户人家30多人,再加上在这里烧碳的10多人,村子里大概有40多人。
根据村中的七旬长者介绍,在2005年以前,村子与外面也没有通公路,在2005年,因为有私人老板开山种树,要通车,私人老板自己开了一条泥路,以便通车,村子结束了没有通公路的历史。但村人们对于这条路,也当成是可有可无的一条路,因为通过这条路到达市场还有一段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路远的是我们难以想象的,所以村人还是宁愿选择走山路,到另外一个市场去买东西。
    由于村人到另外一个市场之间不通公路,所以村人要到另外一个市场去买东西就必须翻过一座山,而翻过这座山大概需要一个小时(我来到石盘坑也是翻过这座山才到达的),然后步行半个小时的路程后才能到达目的地买回所需的日常用品,然后又是重复刚才的路程。而在夏季雨天多发的季节,山路滑且山路崎岖,村人就不能外出了,那么生活的不便就随之而来。
    因为交通的不便,我只能祈祷村人的身体无僵,如果是急性病降临或哪怕就是感冒所引起的发高烧,它随时都有可能夺走村人的生命。或许,村人们从来就不曾想过这些,也许,村人们从来都没有时间或多余的精力来让生命发生这些状况,但一切能让我们假设、让我们也许吗?
    因为交通的不便,村中的房子已经年久失修。因为诸如这些水泥、师傅等等的问题该如何解决呢?村中的房子是在民国的时候,人们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重建,距今已经有80年的历史,80多年的风风雨鱼,已经把这些房屋侵蚀,每座房屋都随时有可能崩塌,也因此,村人笑言是老天开眼,近年来台风一直都没有光顾。
除此外,村人们也祈祷尽量不要下雨,而是要每天都天气晴朗除去房屋年久失修,房子漏雨的因素以外,因为村人现在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烧碳,近两年来,碳的价格已经有30-40上升到6、7十块钱一担,这是村人最主要的生活来源。
    村人们还养了很多的水牛,村人介绍,现在壮大的大水牛一头可以卖到2000到3000块钱,这是村人收入的另外一个来源。村人告诉我说,就是这村人仅仅的收入,也就是在这样偏僻的世界了,还有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今年四月份的一个晚上,就有人来偷我们的大水牛,不过他们还算有点良心,只是牵走了我们的一头水牛,可能是看到我们这么穷而发慈悲了。他们如果再牵走我们2至3头水牛,我们又能如何。
    村子前面的田地只是在冬季的时候才中庄稼,因为在夏季的种植庄稼的时候会遭到野猪的破坏,村人们都没有养猪,因为村人告诉我,种番薯也要遭到野猪的破坏,而在我所看到的整个田地里,都是空空荡荡的,只有水牛和白鹤和谐地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孩子们在做着游戏,因为交通的不便,孩子们想吃糖那都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但是,这个村子的前生历史却是辉煌的,因为,在大革命时代,古大存曾在此组织和领导了童子团闹革命,是有名的革命苏区。村中也有红军在此活动的场所(已经崩塌)。村中的很多人都有军烈属派,记下了这个村子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与贡献。如因为是古大存活动过的地方,村子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疯狂抢掠,甚至,村人因为红军在此活动过而遭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杀害。但是,村人和我讲起军烈属排的时候,我问这些军烈属排现在还在吗?我真的很想把这个军烈属排拿到然后替村子、替村人说说,说说这即将被我们所遗忘的地方、即将被我们所遗忘的历史。但村人告诉我说,因为种种的原因,村人们已经纷纷把这些军烈属排烧掉了,一段历史就这样被一一的送进炉灶,烧成了灰。
或许,就现在而言,与世界隔绝、一无所有、人迹罕至只能在最大的程度上形容村子的现状。也许,对村人而言,生活就是这样的简单、朴素,并没有我们这些外人对生活有那么多的想象。
    但村人的善良、真诚、热情却弥漫在整个村落。当我们走进村子的时候,村人又是让我们喝茶,又是让我们吃下午饭,热情得让你无法拒绝。村人们讲去村落的前世今生的历史、谈起现在的生活现状,村人在这并不仅仅是贫困捆住的现状面前表现出的是一种淡定、一种从容不迫,他们的态度不得不让我的眼睛告诉我的眼泪要坚强,但我的灵魂禁不住失声哭泣。
“比起老社会,除吃米比较容易外,什么都没有变”,也许,村人的这一句话是如此的平凡,但是却让我的灵魂到现在依然震撼不已。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6 18: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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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志娟 于 2010-4-26 17:38 发表
感谢兄台慷慨的分享(顺便问下,题记和正文的关联是?)

初入燕园师长就教导我们:身为X大的学生,光想着找工作赚钱是没出息的!你们应该考虑的,是“安得广厦千万间”的问题。犹记本系开学典礼上,某老师说,四年 ...
谢谢。
在这个村子回来的路上就突然想起了这段话,觉得可以反映当时自己的心境:因为在这样的现实面前发现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平静的心却是那么的孤苦无助,也许,我只能通过不断的叙述,寻找那不知名的温暖,所以就有了这个题记。
还请您多多指教。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6 18:2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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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8# 的帖子

小姓钟,名俊红。
这“红”原来是为“洪”,但管户口的叔叔太有才了,改成了红色的“红”,因此,一直红到现在。
因为这名字,让我的朋友说我外柔内刚,一动怒就会把天拆下来。
因为这名字,让我的名字在女生宿舍待了一个学期,因此,朋友们叫我红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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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69# 的帖子

谢谢。
因为常常有感性的思考,随性而为,所以一直被朋友说我是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
也因为这样,自己才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所以,觉得很快乐。虽然身边的人们不太理解我的选择。
有时间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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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志娟 于 2010-4-26 22:22 发表


既然你对“红姐”很抓狂
那我喊你“洪哥”如何
若是您不吝,这“洪哥”我应下了。

[ 本帖最后由 zjhong1978 于 2010-4-26 22:4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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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张志娟 于 2010-4-27 11:37 发表


洪哥,若是您不吝,也可以去交友帖登下台嘛

以后多交流
自己常以长得丑而自卑,怕登台后扫了大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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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笛威辛亢 于 2010-4-27 11:57 发表
洪哥!去交友贴亮个相呗。。。
混个脸熟噻。。。
正在思考中,怕自己的丑扫了大家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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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恩施土家 于 2010-5-9 19:27 发表
志娟姐姐的论坛偶像地位一定要树立起来!我要做你的第一个粉丝!粉丝团的的名字我都取好了——“花卷”

问:何出此言??

答:虽远隔千万里,但我隐隐感觉到娟姐天生般的偶像气质,最是那一低头的温 ...
看来,团长和主任都给大家做去了,我只能乖乖的做志娟姐姐的忠实fan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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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木兰山人 于 2010-5-9 20:47 发表
龙哥,红哥,苏哥,小弟替娟姐向你们约稿啦!既然都是她的fans,给志娟姐主持的活动捧个场呗
义不容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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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哥辛苦了。
能够参与已经很满足,能够认识了这么多的兄弟姐妹是人生的一大乐事,谢谢大家给我一个表现的舞台,虽然表现的不是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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