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木兰山人说说他的研究:
他目前正在做太湖边的一块“文化飞地”的研究,是一个移民社区,不过这里的“移民”不是现代城市化意义上的移民,是很有历史感的移民。详细的还是听他自己说吧。
我的想法是,人类学早期的民族志其实就是做的“文化孤岛”式的研究,就理想的田野类型来看,文化孤岛、文化飞地当然是民俗学人类学最好的对象,因为它符合学者心中对“自在”社区的想象。所以,海岛的研究与湖泽地区的研究有相似之处,疍民、流民……等等,当然这似乎落入到族群研究的范式了,似乎是地方化与全球化、文明上山(下海)与否的问题。
锡城先生的研究让我想到了某些学者最近在西南地区做的军屯、卫所文化的研究,将其类比于建国后的兵团、三线建设、油田社区不知是否恰当。从这一点来理解中国,可以说文化飞地的研究并非是寻找一个个独特的文化奇观,反而能看到国家权力场域中(顺应或逃逸),移民是常态、移民社区是常态,因此造就的文化飞地是常态。
另外,民俗学家可能最为看重的是:何种力量让这些移民保持着自己的文化传统,是记忆生理还是心理,或是某种策略性的坚持?
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今天去琉球、去日本、韩国、东南亚华人社区亦能发现所谓的文化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