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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崇祥 陈虎]大槐树传说与中国人的祖先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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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槐树的记忆与今日的迁徙权

时间:2009-03-20 22:27:06  来源:凯迪网络  作者:cailiang329  


    2009年3月20日凤凰网引文章“洪洞大槐树的记忆:揭秘明朝初年的人口大迁徙”介绍了山西众多移民的历史故事,读后甚有感受。文中介绍:“问我故乡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鸹窝”。自明朝以来,这首民谣就一直在我国各地民间尤其是黄河下游地区广泛流传,甚至在海外华人、华侨群体中也时常可以听到。洪洞县大槐树之所以成了中华儿女魂牵梦绕的精神寄托,是因为它承载着先人对故土家园的依恋和顾盼。同时,民谣中又分明流露出发生在明朝初年那场大规模移民运动中的血泪情别。

    中国古代的移民活动自史前时期起,就一直不断地进行着,其中既有自发的,也有被迫的;既有经济方面的原因,也有政治、军事方面的原因。明朝初年的移民活动自明太祖朱元璋起,经建文帝、明成祖,历时五十余年,规模之大、范围之广,史所罕见。当时的移民可分为以经济为主的移民和以政治、军事为主的移民。以政治、军事为宗旨的移民活动,主要指明朝初年朱元璋强迁苏、松、嘉、湖地区的富户于其龙兴之地濠州和龙居之地南京,以及明军攻克大都后,为加强该地的军事实力,将山西或山后地区大量的民户迁徙至居庸关以南和北平地区。明成祖迁都北京后,为尽快使新迁之都北平繁荣起来,又将江南地区大量的富户和工商业者强行迁至北平。明朝初年,以发展经济、稳定社会为宗旨的经济移民活动,则以山西的大槐树移民规模最大、涉及范围最广、计划性也最强。这种移民活动,从洪武二年开始,一直持续到永乐末年,规模较大的移民活动前后共计十八次之多,移民总人口超过百万人,迁民地区涉及今天的十八个省市的五百余县市。

    大槐树移民并不是仅将洪洞县的民众迁徙,而是将大槐树为代表的洪洞县作为移民的集散中心之一。当时官府在洪洞县城北的广济寺(建于唐贞观年间)设局住员,负责给集中起来的移民编号发放“凭照川资”,之后移民们便由此散奔向冀、鲁、豫、皖各地的不归之路。广济寺旁曾是宽广的驿道,驿道边有一棵长势茂盛的大槐树,因位于空旷的汾河滩上,老鸹便在树冠上垒起了舒适的巢窝。根据史料记载,移民活动大都选择在农闲的晚秋时节进行,而此时的槐树叶已经凋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冠和那醒目的老鸹窝。栖息于树杈间的老鸹,在萧瑟的秋风中不时发出声声哀鸣。被迫登上不归之路的移民们,一步三回首,渐行渐远,遥望着大槐树上的老鸹窝,不禁潸然泪下,依依惜别。天长日久,岁月无情地冲刷去了寄居他乡的山西移民们对故土几乎所有的记忆,只有那临别之时的大槐树和老鸹窝还深深地铭刻在他们的心头。于是,大槐树和老鸹窝就成了在移民群体中唯一广为流传的故乡的故事,成了他们思念故土之情的排解物,进而变成了故土的象征性符号,深深地融进了移民后裔们的血脉中。

    如何辨别自己是否是山西移民的后代,除了族谱之外,还可参考文章中的两个说法:一是看自己的双脚的小脚指甲是否是复合型的。二是看家族中是否有背着双手走路的习惯和将“大小便”称为“解手”?

    对此,该文章介绍:中国古代社会是一个超稳定的社会组织结构,儒家伦理又主张“父母在,不远游”,安土重迁是中国人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因此可以断定,明初的移民是由政府强制性实施的,移民半路逃亡的事件经常发生。为防止移民的逃亡,移民官员想出了种种办法,如砸碎移民们的小脚指甲、用绳索捆绑等,这些民俗学上也有反映。据说凡大槐树移民的后裔,在生理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双脚的小脚指甲是复合型的。之所以如此,民间有两种解释:一说是当时官员们为防止移民中途逃跑,就强行脱下他们的鞋子,在他们的小脚指甲上砍一刀作为记号,伤愈之后,移民们的小脚指甲就变成了复合型的了;另一说为当时政府规定家有两子以上的民户,除留下小儿子外,其余的儿子都必须迁出。生离死别之际,母亲为将来寻找儿子方便,便将被迁徙儿子们的小脚指甲都咬成了两瓣作为标记。这种生理特征,作为大槐树移民的遗传基因,也遗传给了他们的后代。官兵们在押送移民过程中,为防止移民逃跑,还强行将他们的双手反绑在身后,并用长绳索连成一串。由于长期的被押解生活,使他们逐渐养成了背着双手走路的习惯,而他们的后代也在耳濡目染中沿袭了这一生活习俗。押解途中,人们的大小便都要请求押解官员解开被绑着的双手才能完成,于是一有人喊“解手”,人们就知道行进队伍中有人要大小便了。久而久之,“解手”就成了移民群体中“大小便”的特殊代名词。

    虽然,祖籍何处对现时的绝大多数民众来说是没有利益之争的。但一个人了解祖辈的历史亦无害处,“知根知底”,多一点知识和民族感情还是有益的。我的祖辈在政权的强制下,从山西而碾转落在了江西的新建县。顾名思义,新建县是新建的,当是移民之乡。十九世纪后期,我祖父9岁时成为孤儿来到景德镇投亲学艺,是生活所迫的无奈。而我在多年前将儿子王令安排到太原上学便有寻根之意。

    虽然现时的中国,民众没有迁徙权。北京也不将律师视为人才,不仅上不了户口,连居住证也不能办,但我一家三代人还是在北京的二环内买了住宅“暂住”着、忙碌着。因为21世纪初,我们家北迁入京,是个人对事业的追求所致,主动性强一些,是我们自己的选择。

    虽然像我这样的“北漂”或“南漂”都是国家的主人,却不具有在自己国家的首都“常住”的权利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但中国如此荒谬却“依法”存在的事情太多,我们只有委屈并快乐的享受生活的阳光,去努力工作来争取社会的进步。比起那此失去家园的人们,那些饱含冤屈却在永定门被驱赶、被“截访”的上访人群,“北漂”或“南漂”们又是幸福的。

    朋友,当读完上述,再有空时脱去鞋袜瞧瞧小脚趾,看看家人背着手走路的形态,想想亲友中说 “解手”的南腔北调,就是一种快乐与享受。而此时此刻,我们是否对我们的祖先多一点敬意和亲近感呢?无论父母贫富,我们都是他(她)们的儿女。无论我们的国家有多少不尽人意之处,这块土地上每天有多少令人伤感的事情,但是作为炎黄子孙,我们依然深爱我们的祖国,深爱这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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