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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次庆典之谁说六一是儿童的专利:童年趣事会(有奖)~~

梦回童年,以前写的呵呵

头顶着一叶窗,窗外是一席落地的金黄,伴着成熟的麦香。是被阳光浸润,还是木叶染遍?我分不清是梦境、是幻觉、是电影、是回忆?
风驰电掣的人群、都市的危楼、喇叭汽笛,还有形形色色的病毒,被灰尘阻隔的蓝天… …我窒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遇到过去的我,请让她带我回故乡,我的童年曾在那里驻足。
那里有我的外婆:一个象爱猫一样爱我的老人。每个假期,我和母亲坐上客车绕山绕水,绕到这个清澈似水的小镇。似鱼鳞闪耀的屋脊,似梦幻缭绕的炊烟,在干净的阳光下波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想把这一切的新美以及上面漂浮的空灵存储进我的心灵。
外婆在车站等我,她一边遥望,一边等。古铜的皮肤,深深的皱纹,遮挡不住她如孩童般的兴奋,遮挡不住她如清水如星星般的眼眸。她的眼睛跟随着车一辆辆的到站,搜寻我的身影。刚下车,外婆便抱住了我,“宝宝来了哟!”这个唯一称我为“宝宝”的老人,捉着我的手,踏着如诗般韵脚走上回家的路。
外婆的蛋炒饭永远是为我迎风的。土鸡蛋那诱人的纯黄,如同刚从山里探出身的太阳,将粒粒米饭裹上了碎金。还有那携着奶油味儿的火腿鸡汤,清香的槐花饼。我捧着它们,就捧住了我整个无暇的童年。
在外婆家时,我骨子里那份忧愁会被外婆口里那些古老的故事所吞噬,还有外婆肩上的小竹箩。
每天睡到太阳已经爬过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一起来就去摸索外婆的小竹箩。里面永远都是外婆从集市上买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有时是一个被炸得金黄的洋芋饼,有时是一个烫手的炭烧红薯,有时又是一碗味道鲜美的蒸饵丝……她的竹箩就是机器猫的口袋。
外婆也会带我去郊游,我们要穿过一条细细的小街。小街在我童年的眼里是一架古老的琴,密密匝匝的人群背着和外婆一模一样的小竹箩,他们仿佛琴键上的手指,踩着黑白圆润的石子就弹出了一段段缠绵的曲。小街的尽头就是我们郊游的目的地——一座小小的青山。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是小小的,所以能够承载住人们纯朴的心,和我那洁净的回忆。
山上有青松,有蘑菇,还有成串成串的山茶花。
外婆找块空地让我坐下,她削着苹果,开始了冗长的故事。“最初,宇宙间全是白茫茫的水,水流啊流啊……”外婆没有多少文化, 可她的故事总是如同朝山谷里吼一声,回音在我心上激荡着,久久难以退却。
郊游就是郊游,可我和外婆也免不了被自然诱惑。松果是生火的好材料,我们一边下山一边捡,一个、两个、三个……偶尔也捧上一捧松针,存着过年时铺在地上。那时的我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我幻想着和外婆在小山里迷了路,我们顺着松果走,一抬头就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但我从没在上面发现过城堡,却发现了松针下的蘑菇,青头菌、牛肝菌、鸡油菌,有时运气好还能碰上一簇簇鸡纵,它们也是小小的宝贝。外婆和我开始比赛谁找到的多,她眼里放出的光,让我游历了外婆的童年。我们也会碰到毒蘑菇,外婆说:“这蘑菇和人一个样,外表光鲜的不一定是个好家伙。”
满载而归时,总不忘摘下几枝新鲜的茶花。我调皮的将一朵茶花插进外婆的鬓角,那斑白的头发瞬时染成了粉红,还染红了她总是微笑的面颊。
回到了外婆的小屋,看着袅袅炊烟,林子里的虫鸣鸟叫、松涛阵阵依然在耳畔回响,我希望时间再那一刻凝固,外婆、我、松果的香、茶花的香、炒蘑菇的香融为一体,恍然间,这里构成了天地之外的灵奇,和镜中花,水中月一起被诗人写进了一首空灵优美的抒情诗,题在我记忆的左角,离心很近。
长大后我学会了孤寂,在人潮涌动的大街越发孤寂,这里没有人唤我作宝宝,没有人用土鸡蛋炒饭为我迎风,没有人带我去那座小小的青山郊游。因为童年已淡去,外婆已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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