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家是最大赢家?
http://www.sina.com.cn 2008年11月17日08:56 星辰在线-长沙晚报
茅盾文学奖已过七届,日趋平淡与无奇,读者似乎也没有了先前的关注热情。不过近几日麦家因茅奖而受杭州市青睐,奖房子,还有不菲奖金,其他三位获奖者该如何感想?
平凹先生俨然已成为陕西的一张王牌,拥戴者众。贾先生尚在人世,树碑立传者洋洋洒洒,被神化的贾平凹不知能否如我等凡人般,安然行走在烟火气重的俗世世界?
本来四部作品获奖没意外,未得奖者也无遗珠之憾,但贾主席以《秦腔》获奖,很有些人为其抱屈,《废都》不奖,《怀念狼》不奖,《高老庄》不奖,等得花儿都谢了,秋叶黄了,才姗姗来迟。你说贾主席能不意外吗?
大多数人反映,《秦腔》不好看,趣味不足,是地方特色颇重的民俗史,是以拯救传统文化为目的。为贾平凹唱赞歌者,认为《秦腔》厚重。陕西政府大可走在杭州前列,对如此神人大加奖励,奖得比麦家要多才好,才会更加体现陕西文化大省重视文学人才,重视文化建设的领导水平,修平凹故居,建平凹文化艺术博物馆,等等,一点也不过分。此举既能引领陕西的文学走向,又能成为陕西文化旅游的金字招牌,经济效益必将突飞猛进,必将带动陕西旅游业的高速发展。
当然,平凹先生与莫言相比,也还算幸运。在上届,莫言的《檀香刑》高票入围,最终落选,舆论沸沸扬扬,莫言仍在评奖道路上一直受冷落,好在前几日北师大与美国《当代世界文学》杂志联合举办“当代世界文学与中国”国际学术研讨会,获首届纽曼华语文学奖,也算是对莫言的安慰。
不只莫言,史铁生也是遗憾无限,其作品《我的丁一之旅》评论者评价,具有独特性和深刻性,在当代作家中非常难得。虽无暇阅读,但其《我与地坛》这样经典作品,不时浮现脑际,这样大手笔,其作品定然有其沧桑感与不被人理解的孤独感。
有评论家言,这是一个没有大师的时代,中国文学的衰败是不争的事实。我们的许多作家,并不具有大师的天资,也没有生活在风雪交加雍正时代的大街或破庙雪芹先生高超的艺术才华,直面现实,不避矛盾,不逢迎权贵,深入人心,这样的作品越来越少啊!
文学作品价值的评判,获奖与否,并不是成功与否的尺度,更不是评判价值大小的标杆,司汤达《红与黑》出版时没人买,《简·爱》也鲜有人问津,托尔斯泰诺奖不予青睐,他们的艺术价值与生命力至今不衰,很能说明问题。
几届茅奖中,只有路遥《平凡的世界》具有强劲的生命力,还有《尘埃落定》《白鹿原》等几部尚有人记起,其他三十余部早已淡忘于公众视野之外。没有思想、没有新意和独特人生感悟,作品贴上茅盾、鲁迅、老舍文学奖的标签,也难吸引读者。
《暗算》入选茅奖,引来不少争议,有读者诧异:“为啥这样的书也会获奖?”评论说其获奖是沾了同名电视剧的光。该书更适合评“历史小说奖”或金鸡编剧奖,因为茅奖不是影视文学奖。本人没有拜读,也不敢妄加评论。
杭州重奖麦家,又使游子(麦家是富阳人)回归,在文学史,怕又是一笔浓墨重彩的文坛佳话。此举史无前例,国际范围也不多见。有人担忧,如此发展下去,是否如我们的体育界那般,陷入金牌情结,文学赛事成奖励竞赛;是否作家刚刚走向市场化,而再走回圈养的体制化老路?
文学在于对人性的敏锐直觉和深刻洞悉,也不乏社会的批判性,低俗的商业炒作,对高雅文学是侵蚀,更是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