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教授说,EML从诞生以来就与人类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上世纪50年代由于不用学科观念的分化组合而形成了民族学派和音乐学派两大阵营。民族学派有一个主架,及美国eml学者the anthropology of music 这本书里提出,eml通常是由民族学和音乐学这两个不同部分组成,他的任务是并不强调任何一方,而是采用把双方都考虑进去的方法,使其融为一定。这一定义现在还有争论。既然定位在音乐学领域,为什么还是人类学的下属学科?我经过思考认为这一定义还是有其现实意义。下面从民族音乐学和音乐学的关系来谈。
一、最近几年研究Music and trance,打交道的一直是巫婆,我们的一个普遍遭遇是,如何对待客观的音乐学和主观的音乐体验?在科学主义的立场看来,体验的内容往往是个体化,私人化的,有悖于学科的实证特性,而经验是知识的积累,指向的是客观世界和真理世界。而这种对于客观的音乐学的追求显然未能客观,也无法揭示感性的音乐世界,对于音乐的感性声音结构及其意义的探讨犹如人类学家或民族音乐学家面对他者的时候,总是遭遇认识论的困境。所谓局内局外,主位客位,参与观察,近/远经验等系列,正是应对此困境产生的方法。当然,及至作为批评的实验民族志,文化阐释以及主体介入对象等,构成了战后英美人类学民族志写作的风景。这对于整个音乐学都产生了影响,即从原来的实证主义,以及音乐分析的形式主义,到现在主体批评的介入,音乐人类学也着重于强调田野作业,“在世存有being in the world”的方式,强调田野作业和音乐民族志并非一种外观的知识性解释,而是一种理解。因此,“体验”,或者“生活形式”就成了新的关键词。对于民族音乐学/音乐人类学者来说,其面对的音乐不再是被阅读的文本,而像是一个体验中的音乐表演,doing作为实践本体论的一个基点,在实践当中通过交互主体性“在世存乐music in the world”,在上世纪末美国学者专门有一个研讨会来讨论这一问题。
二、音乐民族志实践本体论的体验之行动,其基点是什么,仅仅是听觉吗?以自己在仪式音声Soundscape中遇到的问题来展开讨论。萧教授介绍了soundscape一词的来龙去脉,并提出问题:在对仪式音声进行描述的时候,有一个音声“声谱”的概念,其中包括了听得见的音声和听不见的音声,听的见的音声按照语言与音乐来划分,有近语言和近音乐的两极;还有听不到的声音,作为整体声谱的一个部分,是否应该被表达?对于其存在的确证性,做过仪式音乐研究的学者都确定有这种听不到的音声的存在,包括心诵,神诵,魔咒。萧教授用PPT的形式展示了她在广西壮族魔仪仪式中的听得到的音声声谱图,有近语言的散白、咒、拟声、韵白、吟诵、到近音乐的乐器、歌唱,表明声谱是一个能量场,也是做仪式研究的时空场。这七种音声要素是一种去脉络化的提取,是局外观念下的标准及描写,就仪式局内人来讲,只有以不同的音声表达不同仪式功能的意涵,所以需要对每一种要素及其要素下细分的元素进行使用场合、音声状态、功能意义等方面的描写。接下来萧教授举例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