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注1:当然,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布洛维并没有将“公民社会”简单地浪漫化,他承认,“公民社会不是什么和谐的地方自治主义,而是被种族隔离、统治和剥削所分裂……公民社会绝对是一个竞争性的场域”。但是,他强调,“在目前的情况下,它(公民社会) 也是捍卫人性的最有可能的场域”(布洛维,2007 :49) 。
注2:关于布洛维对伯克利社会学系的公共社会学传统的发掘,详见Burawoy &Van Antwerpen ,2001。
注3:从激进社会学家对他们视之为先驱的米尔斯的矮化理解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布罗威尔(Brewer ,2004) 观察到,米尔斯虽然被视为一个激进主义者,但更多的是因为他关于社会学的独特性论述,而非他对美国社会和政治的实质性分析。赵刚(2000) 更进一步指出,米尔斯所提出的社会学的独特性,亦即所谓的“想象力”或“心智品质”,早已被不加反思地滥用成为一句装点学科门面的行话,而忽略了其背后的政治和实践关怀。
注4:“有机公共社会学”与葛兰西的“有机知识分子”之间存在某种相关性。布洛维也承认自己受到葛兰西的启发,但是他认为,当我们用“有机公共社会学家”而不是“有机知识分子”时,我们强调的是,社会学家作为某一个领域的专门家,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参与公共事务,而知识分子则是一个较为空泛的概念。
注5:这与法国社会学家图海纳的“社会学干预”方法显然有汇通之处。关于社会学干预方法及其与公共社会学之间的差别和联系,参见沈原,2006b ;胡丽娜,2007。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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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清华大学社会学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