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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张怀群)阮国与共国:庚子发现的最新史料(2) [打印本页]

作者: 张怀群    时间: 2022-6-4 21:47     标题: (张怀群)阮国与共国:庚子发现的最新史料(2)

“《传》国有”至“侵共”。《正义》曰:以经直云密人,故辨之云“国有密须氏”。定四年《左传》曰“密须之鼓”,是也。毛以徂为往,故云“侵阮遂往侵共”。以阮、共为周地,为密须所侵,故王肃云:“密须氏,姞姓之国也,乃不恭其职,敢兴兵相逆大国,侵周地。”《笺》“阮也”至“不直”。
《正义》曰:《笺》以上言四国,於此宜为国名。下云“徂旅”,则是徂国师众,故以阮、徂、共三者皆为国名,与密须而四也。四国从纣谋度,则并非文王之党。而言侵阮、徂、共,不是彼自相侵,明为犯周,而文王侵之也。“拒大邦”之下即言“侵阮、徂、共”,则“侵阮、徂、共”即是密须拒周之状,故知文王侵此三国,征兵於密,密人拒其义兵也。密须,纣党,所以文王得征兵者,杜预云“密须,今安定密县”,则在文其统内。《书传》云:“文王受命三年伐密须,则阮、徂、共又在伐密之前。四年伐混夷,仍以天子之命命将率。则文王伐此三国之时,叛殷之形未著,密须在其统内,故得征兵也。密须之君,虽不达天命,亦是民之先觉者也。疑周将叛殷,故拒其征发。”皇甫谧云:“文王问太公:‘吾用兵,孰可?’太公曰:‘密须氏疑於我,我可先伐之。’管叔曰:‘不可。其君,天下之明君,伐之不义。’太公曰:‘臣闻先王之伐也,伐逆不伐顺,伐险不伐易。’文王曰:‘善’。遂侵阮、徂、共而伐密须。密须之人,自缚其君而归文王。”谧虽采摭旧文,傅会为说,要言疑於伐我者,未为显叛,文王得征兵而不从,叛始彰耳。三国犯周,而文王伐之,是义兵也。密须敢拒义兵,违其正道,是不直也。上言天使文王先平曲直,密须不直,故文王伐三国而亦伐密须也。王肃云:“无阮、徂、共三国。”孔晁云:“周有阮、徂、共三国,见於何书?”孙毓云:“案《书传》文王七年五伐,有伐密须、大夷、黎、邘、崇,未闻有阮徂共三国助纣犯周、文王伐之之事。”皆以为无此三国,故训徂为往。郑必以为皆国名者,正以下言“徂旅”,徂有师旅,明徂是国,故知三国与密须充上四国之文。事在此诗,即成文也。於时书史散亡,安可更责所见?张融云:“晁岂能具数此时诸侯,而责徂、共非国也?《鲁诗》之义,以阮、徂、共皆为国名。是则出於旧说,非郑之创造。《书传》七年,年说一事,故其言不及阮、徂、共耳。”
(译文):本节事见《传》“国有”至“侵共”。正义中说:“因为经书直说密人,所以分辨说方国中有密须氏者,即密人”。《左传》定公四年说“密须之鼓”,就记载着密须。毛诗认为“徂”是“往”的意思,所以说,伐了阮国后就去讨伐共国。认为原来阮、共是周的地盘,被密须侵占了。故所以王肃说:“密须氏,姞姓之国也,乃至不尽其职守,敢兴兵和周作对,还掠去周国的土地。”《笺》“阮也”至“不直”就是说的这件事。《正义》曰:笺上边说有,(但只见阮、共、密须三国),那么这里“徂”是往是国名?那下边又讲到徂旅,应该是徂国的军队了,这就可以肯定,阮、徂、共三国都是方国名称,加上密须,就是四国了。四国和纣勾结合谋,这就分明不是文王的伙伴。说到侵阮、徂、共的事。这不是四国间彼此点兵,分明是共同进犯周国,所以文王才讨伐他们。在“拒大邦”之下就接着说“侵阮、徂、共”,那么“侵阮、徂、共”就是密须和周对抗的具体写照。我们因此可以知道文王讨伐阮、徂、共三国,要求密须国出兵相助,遭密须拒绝的真正原因了,密须国和纣王是同伙,文王向他征兵的原因,正如杜预所说:“密须国旧址在现在的安定郡密县”。那么就属周势力范围内的邦国 ,周是有权向其征兵的。《书传》说:“文王受天命三年伐密须,那么伐阮、徂、共的时间应该在伐密须之前,受命四年伐混夷,文王用天子的身份任命将帅,那么文王在讨伐阮、徂、共这三个国家时,反叛殷纣的情态尚不明朗,密须国在周的统治范围之内,所以是可以征兵的,密须的国君,虽对天命、民心之说不太明白,也可算人民中的聪明人,怀疑周文王将反叛殷朝,所以拒绝了周的征兵。”皇甫谧说:“文王问太公,我想出兵打仗,哪一国可作为讨伐对象?”太公回答说:“密须国怀疑我脱离殷朝动向,可以先讨伐密须国。”管叔说:“不可,密须国君是明白事理的君主,讨伐他不合道义。”太公说:“我听说古代圣明君主用兵打仗的时候,讨伐叛逆,不讨伐顺应,讨伐险阻,不讨伐平易。”文王说:“好,接着就讨伐阮、徂、共后接着就讨伐密须。密须的百姓就自发的捆绑着密须国君一起归顺了周文王。”皇甫谧虽然只是采录拾取了些散存的文字,加入自己的意思写成了文章,主要意旨是要说明怀疑我并要用兵讨伐我(只是怀疑)算不上明显背叛,文王向密须征兵而密须拒绝,叛周的一项才彰显出来。阮、徂、共三国侵犯周国,文王取讨伐他们,这是正义的军队,密须国敢拒绝维护正义的军队,有违正道,是不对的。上边说到,老天叫文王先平(分辨)是非,密须不是,故此文王先伐三国,又伐密须。(历代学者对阮、徂、共三国是否存在也有不同的说法),王肃说:“不存在阮、徂、共三国。”孙晁说:“说周初有阮、徂、共三国,记载在什么书中?”孙毓说:“据《书传》记载,周文王践位七年,出兵讨伐五次,有伐密须、大夷、黎、邘、崇,未曾听说有阮、徂、共三国,助纣犯周,文王因而讨伐的事情。”他们都认为阮、徂、共三国是不存在的,所以就把“徂”解释为“往”。郑玄认为都是国名的证据,正因为下文说到“徂旅”(徂国的军队),徂有军队就明明是国家了,从而证明三个国家和密须加在一起就补充交代了上文中说的“四国”所指。事情都在这首诗中,因诗而成文了。殷末周初的历史书籍多有散佚缺失,怎么能只依据现今所见到的就认为没有见到的就不存在?张融说:“孙晁能说清殷末周初到底有多少诸侯国,而否定徂、共是国家呢?”《鲁诗》中把阮、徂、共都定为国名,这是传承古老的说法,并不是郑玄创造的。《书传》七年,一年只记一事,所以没有说到阮、徂、共罢了。
“[疏]则毛意以旅为周地,而言徂者,上言侵阮遂往侵共,盖自共复往侵旅。以文上不见,故於此言之。言整师以止密人之往旅地,则亦止其往阮、共、互相见也。“对,遂”,《释言》文。王肃云:“密人之来侵也,侵阮遂往侵共,遂往侵旅,故‘王赫斯怒’,於是整其师以止徂旅之寇。侵阮、徂、共,文次不便,不得复说旅,故於此而见焉。上曰‘徂共’,此曰‘徂旅’,又为周王之所御,其密人亦可知也。省烦之义,诗人之微意也。”传意或然。
(译文):按《毛诗》的说法,认为“旅”是周国属地,而提及“徂”的意思前文言到:密须军队侵掠了阮国后就前往共国侵扰,大概是说从共国回军再去侵扰旅地。因为上文省略,再在此作补充说明。说整顿军队来制止密国人侵扰旅地,那么也可以制止密人再侵扰阮、共二国,这是“文事互补”的笔法。“对、遂”见《释言》解释。王肃说:“密须人来侵扰的时候,侵扰了阮,接着就去侵共,接着再去侵旅,故引起文王君臣愤怒,所以整顿军队制止密人侵旅举动,侵犯阮国,又侵共国。(四字作句)不便提及旅地,故於此补充。前边说往共国,这里又说往旅地,又是文王 亲自带兵指挥御敌,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这是密国军队。诗人的精髓表达就是这样。”
“[疏]依其在京,侵自阮疆。陟我高冈,无矢我陵,我陵我阿。无饮我泉,我泉我池。京,大阜也。矢,陈也。笺云:京,周地名。陟,登也。矢犹当也。大陵曰阿。文王但发其依居京地之众,以往侵阮国之疆。登其山脊而望阮之兵,兵无敢当其陵及阿者,又无敢饮食於其泉及池水者。小出兵而令惊怖如此,此以德攻,不以众也。陵、泉重言者,美之也。每言我者,据后得而有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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