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母系遗传的特性,使得研究者能够藉由线粒体DNA,追溯长时间的母系族谱(与之相对的为专门用来追溯父系族谱的Y染色体)。人类的线粒体DNA中累积了一些高度变异控制区域(hypervariable control region;包括HVR1与HVR2),在HVR1中含有大约440个碱基对,这些碱基对可用来与其他个体(特定人士或资料库中的讯息)的控制区作比对,进而测定出母系族谱。人类的线粒体DNA中累积了一些高度变异控制区域(hypervariable control region;包括HVR1与HVR2),在HVR1中含有大约440个碱基对,这些碱基对可用来与其他个体(特定人士或资料库中的讯息)的控制区作比对,进而测定出母系族谱。 Vilà等人的研究中回溯了家犬与狼的母系祖先,同样的分析方式也导出了线粒体夏娃概念,用於研究人类起源。 Vilà等人的研究中回溯了家犬与狼的母系祖先,同样的分析方式也导出了线粒体夏娃概念,用于研究人类起源。但最近科学家发现的线粒体DNA重组特征对线粒体夏娃概念提出了挑战。
但美国科学家的新研究也显示,有关线粒体的一个关键科学假设可能存在问题,使得追溯人类母系祖先所用的“分子钟”不准确。美国哈佛医学院科学家说,mtDNA分子也会发生DNA片断交换和重组,这与此前人们所认为的不同。该成果发表在新一期美国《科学》杂志上,可能对以前的一系列科研成果造成冲击,涉及人类的进化、原始人类的迁徙,乃至各种人类语言之间的关系。
分子人类学与非洲人类起源论 近年来,分子人类学技术大量应用于人类学和考古学研究领域,在人类起源与演化、人群的迁徙与交流、人群间的亲缘关系,以及考古鉴定等方面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1987年,英国《自然》(Nature)周刊上刊登了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三位分子生物学家卡恩(R. L. Cann)、斯通金(M. Stoneking)和威尔逊(A. C. Wilson)的《线粒体DNA与人类进化》(Mitochondrial DNA and human evolution)一文,他们选择了其祖先来自非洲、欧洲、亚洲、中东,以及巴布亚新几内亚和澳大利亚土著共147名妇女,从她们生产后婴儿的胎盘细胞中成功地提取出mtDNA,并对其序列进行了分析,根据分析结果绘制出一个系统树。由此推测,所测定的婴儿mtDNA可以将所有现代人最后追溯到大约29万~14万年,平均20万年前生活在非洲的一位妇女。她就是今天生活在地球上各个角落的人的共同“祖母”。其后,又根据mtDNA发生突变的速率计算出非洲人群分化出世界其他人群的大致时间,为大约18万~9万年,平均约13万年前。认为在大约13万年前,这个“祖母”的一群后裔离开了他们的家园非洲,向世界各地迁徙扩散,并逐渐取代了生活在当地的土著居民直立人的后裔早期智人,从此在世界各地定居下来,逐渐演化发展成现在的我们。这就是著名的现代人起源的“夏娃假说”[3,4]。
2000年美国斯坦福大学昂德希尔(P. A. Underhill)等利用变性高效液相层析技术,分析得到218个Y染色体非重组区位点构成的131个单倍型,对全球1062个具有代表性的男性个体进行研究,同样根据分析结果绘制出一个系统树。Y-DNA系统树所展示的结果与mtDNA系统树的结果非常相似。欧洲和亚洲等世界其他现代人群都起源于非洲,而美洲和澳洲现代人群又都起源于亚洲人群。这就是与“夏娃假说”相互应征的“亚当假说”。同样根据Y-DNA发生突变的速率计算出非洲人群分化出世界其他人群的大致时间在14万~4万年,平均约6万年前[5,6]。
褚嘉祐等14位中国学者1998年在《美国科学院学报》(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ates of America,PNAS)上发表了一篇文章也支持现代人起源于非洲的观点。他们利用30个常染色体微卫星位点(由2-6个碱基重复单位构成的DNA序列),分析了包括中国汉族和少数民族的南北人群在内的28个东亚人群的遗传结构,结果支持现代中国人也起源于非洲的假说。并且认为现代中国人群是由东南亚进入中国大陆,而非通过中亚移民过来的。但是由于样本量较少、群体代表性不强,且微卫星位点突变率较高,对追溯久远事件有一定局限性等原因,褚嘉祐等人的工作对证明东亚人群起源于非洲的观点还不十分令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