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吾亦古稀挂7零,可属正宗朔方“尕老汉”一个。脑袋里惯性地涌现出蒙古语里,七、七十 数字犹如汉语“九”、“九十九”的神秘性,含极数无限义;如“dalan hudalchi”,不可逐词死译为“七十个谎言者”,而是“弥天大谎”、“说谎大王”义的概念。“文革”后,余际遇主编《西北民族研究》,打“卷头语”旗号逐期“随笔”恰达77篇。跟友好与门生议起,皆认此双重“七七”数实乃意味深妙。遂听众言从计而辑之,成本册所收正文,自1986年/6月-2013年/5月历时三十春秋矣。岁月不短,但无所谓“隔膜之感”,本是时间的轮回链接;生命跃动的往复;生活场景的演绎和历史因果的轨迹。这仅指本体而言,况且别忘十多亿中国人“十年动乱”甫一结束的现实;更别忘从1949年始新中国已经把那些为“资产阶级”服务的社会学、人类学之流学科“斩草除根”!初抬步何止“表述危机”(srisis of representation),根本就是“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