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文—图
二、从表现他者到参与者互动
照相术和电影技术的出现,曾经引起人类学家对于如何在民族志著述中更客观地表现他者的新思考。19 世纪晚期,人类学研究开始逐渐摆脱纯书斋的方式而注重实地调查。电影发明于1895 年。1898 年剑桥探险队开始了它的远征托累斯海峡之行。探险队里的著名人类学家哈登(A. C. Haddon) 将电影摄影机看成是“人类学必不可少的工具”。所以说视觉人类学( visual anthropology ,亦译作影视人类学) 几乎是与影像技术的发明创新同步出现的。早期图像作品在人类学里的功能侧重在记录和展示。视觉记录则被认为是在物化的意义上“拯救”了一些事件,而很少被考虑到有解释文化乃至反思人类学认识论的作用。(注6) 可是,后来视觉人类学却不怎么关注可视的文化内容(如面部表情、舞蹈、服饰、广告等) ,它关注的是技巧、方法和人际关系(如民族志影片的制作) ,也就是更加注重于运用视觉媒介来分析文化、同时反映主客互动。有关专家认为,视觉人类学可以提供不同的理解方式,“民族志电影”的作用不应只是简单地看成“电影式的民族志”。以下介绍学界关于这种参与者互动的一些论述。三、视觉人类学的边缘地位
可视之物作为文化的产品和指示器,对于研究文化的人类学家来说具有很大的魅力,但它却没有能力解释自身。图像,尤其是脱离了原来文化脉络的图像,对于观众是作为一种隐喻呈现的。早先哈登(A. C. Haddon) 将电影摄影机看成是“人类学必不可少的工具”,20 世纪80 年代以来人类学家已经对此持有异议。哈斯崔普( Kirsten Hastrup) 认为,与人类学撰写相比, 电影只是“浅描”而不是“深描”(thick description ,借用格尔茨语) ;而英国人类学家布洛克(Maurice Bloch) 更坚信,人类学家如果花太多时间在电影上的话,那是他对自身的思想丧失了信心。[6 ] (P282)四、结语
从文化传播史的角度看,人类社会经历了一个“口传文化”——“书写文化”(后来又衍化出“印刷文化”) ——“电子文化”的发展过程。社会发展导致文字的产生,而文字的出现又曾使人类社会发生了革命性变化,不论如何,书面语言产生之后的数千年来,学术和近代学科的建设基本以“书写”为基石,晚近方始成型的人类学和民俗学等学科尽管具有关注边缘的特点,但是在理论和方法方面仍然仰仗文字书写。照相术和电影技术的出现曾经引起人类学者对于如何在民族志著述中更客观地表现他者的新思考。以现代数码技术为基础的“多媒体时代”或“读图时代”的到来,使得文字的霸主地位遭受了严峻挑战;不过,我们认为迄今为止,对于人类学的学科建设、理论和方法的创新来说,声像手段还只是起到补充文章的作用。视觉人类学对反思人类学具有积极意义,但同时由于其自身的局限,它在学科里的地位将注定处于边缘。为避免引起误会,我们要声明这里不是从艺术的角度探讨图文关系,谈论人类学也侧重在它的主体而不是作为分支领域之一的“艺术人类学”。我们强调,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人类学,首先考虑到的应该是“在田野工作的基础上探讨人类文化的多样性和普同性”这一宗旨。欢迎光临 民俗学论坛-中国民俗学网 (http://chinafolklore.org/forum/) | Powered by Discuz! 6.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