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张先生所说的“宏大叙事”,这个词让我想到了昆汀·斯金纳(Quetin Skinner)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所说的“宏大理论”(the grand thoery)。在斯金纳看来,伽达默尔、德里达、福柯乃至库恩等等所代表的新一波“宏大理论”,早已在历史学等人文学科中深根发芽。如今又过了二十年,我想斯金纳的判断,在中国史领域内也是可以得到承认的。只要我们不狭隘到认为斯金纳所说的宏大理论只是“西方理论”而不是“现论”,那么跳过这一众选项而回到太史公,似乎就稍显泥古。放着能够为现代人所能接续的现代思想资源不用,硬要腾空而上直续远古,太史公大概也会叹曰:岂不谬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