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博物馆是20世纪70年代,法国博物馆学者乔治·亨利·里维埃(Gerorges Henri Riviere)和于格·戴瓦兰(Hugus DeVarine)提出了博物馆新概念。1981年,法国政府关于“生态博物馆”的官方定义是:“生态博物馆是一个文化机构,这个机构以一种永久的方式,在一块特定的土地上,伴随着人们的参与、保证研究、保护和陈列的功能,强调自然和文化的整体,以展现其代表性的某个领域及继承下来的生活方式。”[2](43) 2011年,文物局在《关于促进生态(社区)博物馆发展的通知》(文物博发〔2011〕15号)中,将“生态博物馆”界定为“一种通过村落、街区建筑格局、整体风貌、生产生活等传统文化和生态环境综合保护和展示,整体再现人类文明发展轨迹的新型博物馆。”从生态博物馆产生的初衷看,它是居民参与社区发展和区域发展计划的一种工具。自1995年中国与与挪威政府联合建立“梭嘎苗族生态博物馆”以来,生态博物馆成为中国民族民间文化及其文化生态保护的一种模式。然而,生态博物馆在其原产地法国和中国的实践中,都没有取得预计的效果。法国在三四十年间建立起的40余座生态博物馆,或被重新整合为专业博物馆,或被纳入国家博物馆体系不再拥有自主权。贵州梭嘎苗族生态博物馆最终也凋敝,没能实现文化传承和区域发展的功能。究其原因,除了管理模式的不完善导致实质管理的缺位,最主要的原因是经费支持的难以为继。一方面,纯粹依靠政府补助的模式难以实现生态博物馆的持续运作,另一方面,没能培养起生态博物馆自力更生、自我更新的能力,没有使其成为活的文化和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