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感言
笔者的解释学民族志书写实验,仅是个人修习心得。实验性书写类型还有很多,要探索的路还很长。这些年专注的实验给笔者切实的收获,是使自己在学习和认知少数民族音乐文化时又多了一种视角、一种理念、一种方法、和一个发现:
一种互为文本的观察视角
一种互相阐释的角色理念
一种深度描写的解读方法
尤让人欣喜的是:在意义阐释文本中,当立足于“文化符号体系”的学术角度,在“行为符号”中识别“音声符号”的表征结构、在“意义符号”中认知“音声符号”的象征结构时,笔者发现“仪式音声”(音乐)在全程阐释和贯通表征与象征模式的转换过程中,不仅彰显了作为象征符号建构一个特色知识体系的意义,而且在意义的形而上层面化合了“音乐学”与“人类学”在过往形而下研究中的生涩组合。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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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南京艺术学院学报(音乐与表演版)》">南京艺术学院学报“音乐与表演版”2009.03期;责任编辑:王晓俊)
[①] “民族志”(ethnography)的词根“ethno”来自希腊文“ethnos”,指“民族”、“人群”或“文化群体”;“-graphy”是指书写。原意指:将异民族文化游历见闻写给本民族同胞阅读的著述,称“民族志”。
[②] 参阅William A. Haviland. 1987. Cultural Anthropology, 5th p.13. 按照Haviland的学科分类,人类学含两大部分:体质人类学和文化人类学。文化人类学又包含:考古学、语言人类学和民族学。
[③]上海图书馆藏清光绪二十七年刻笺本为孟珙撰, 王国维.蒙鞑备录黑鞑事略笺证. 已勘误, 文殿阁书庄, 1936。
[④]
这是学术性的民族志与“人类学小说”的区别。关于“人类学小说”或“人类学诗学”对音乐的影响另文讨论,此不赘。
[⑤]
包括笔者早期的民族志书写也有同样不足。正是对自己学术研究的反思,才有此体会与大家分享。
[⑥]
高丙中的“民族志发展的三个时代”划分法,把早期游记见闻纳入了民族志考察的视野。王建民也持这种分类法。参阅其《中国民族学史》(上),1997。
[⑦]
不是写历史,因此不是编年史似的精确时期划分,而只是将“类型”放在“历时”概念中作纵向梳理。
[⑧]
希罗多德所著《历史》1~5卷第28章,叙述西亚、北非及希腊诸地区的历史、地理及民俗、风土人情。第5卷第29章起,主要叙述波斯人和希腊人在公元前478年以前数十年间的战争。参阅希罗多德. 历史(上下). 王以涛, 译. 北京: 商务印书馆, 1959.
[⑨]
参阅《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第五卷》,北京·上海: 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 1986:590.
[⑩]《赤雅》被誉为明代的《山海经》,可与《西京杂记》媲美。这是一部汇集几千年南方少数民族民间传说的奇书,一部民族文学与汉文学互相影响、互相渗透、互相融合的结晶。[明]邝露. 赤雅集三卷, 咸丰庚申庆云堂刊本.
[11] 笔者在曹本冶主持的课题实践和修读博士期间,深受导师“仪式音声研究框架”的启发。“仪式音声民族志”中具体内容之分析法,许多是在曹氏框架中的尝试。本文因主要焦点是讨论“解释学民族志文本”的书写方法建构而非对研究具体内容的讨论,因此对曹氏研究方法不展开,将在其他议题中会有深入讨论。
[12] 指南京艺术学院学报这次的专栏设定。
[13] 也许将来根据考察的不同事实还有其它类型的民族志实验。笔者要求自己,用民族志书写来完成对不同文化或阐释理论的理解,是民族音乐学学者必修的学术历炼。
[14]
雅克.拉康(Jacques Lacan, 1901-1981)法国精神医生及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最具独立见解,而又是最有争议的欧洲精神分析学家,被称为“法国的弗洛伊德”
[15]
伽达默尔(Hans-Georg Gadamer,1900—2002)德国当代哲学家、美学家,现代哲学解释学和解释学美学的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之一。伽达默尔将美学看作哲学解释学的一部分,认为艺术揭示人的存在,艺术和美是一种基本的存在方式;艺术经验超越自然科学方法,又接近于哲学经验和历史经验,因而成为解释学的出发点。
[16] 论文面世日期说明:这是参加曹本冶教授课题的论文,论文还未发表,曹教授就将该文发给课题成员传阅。成员有方建军、杨民康、罗明辉、肖梅和杨晓等。一年多后正式发表。此记述以内部传阅日期为据。
[17]
米德(Mead-Freeman)和弗雷德(Redfield-Lewis)在同一村镇所做的工作得出截然相反的民族志结果的学术争论,是人类学史上关于文化志的著名论争。它带给人类学的危机,致使“阐释人类学”崛起。
[18]
阐释人类学的“深度描写”,可将任何微型文化事像和行为当做一个符号,进行多层次的还原分析,从而解释文化符号错综复杂的关系。吉尔兹的“深度描写”,特别注重从局内人自身的“自我概念”来展示其语言、行为,理解他们的表述、信仰及理念,这种研究方式,是“对别人的阐释的阐释”(the interpretation of other’s interpretations)。因为此种方法,使阐释人类学从古典文本阐释学脱胎而成一门新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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