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学在西方始终是与哲学密切相关的一个学科。作为哲学家,海德格尔以“不可说”来解释“存在”,以不回答的方式来回答“语言是什么”的问题,这带有些许禅味的回答似无助于语言学问题的解决,而他的“语言学转向”(the linguistic turn)则促发了语言学家对语言问题深层次的思考。作为语言学家,乔姆斯基的生成语法被认为是20世纪理论语言学研究上的重要贡献。乔氏对斯金纳《口语行为》的评论,也有助于发动心理学的认知革命,挑战1950年代研究人类行为和语言方式中占主导地位的行为主义。乔氏所采用的以自然为本研究语言的方法也大大影响了语言和心智的哲学研究。所有这些,都使语言学的影响在各领域内得到加强,然语言最受益的要素中却鲜见词汇的踪影,“词汇学”的学科术语也踪迹杳然。而这些情况的出现,又无不与词汇学科的艰难定位和发展走向息息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