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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我们是否有价值选择:非遗保护与学者立场 [打印本页]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2 06:19     标题: 我们是否有价值选择:非遗保护与学者立场

近几年来,一直为生活中的小矛盾所困惑:
三十年前的反四旧,三十年后的抢四旧,谁更具力量?谁又更符合历史的真实?或者说,是否存在一个判断真实的令各方都信服的讨论依据?作为一名研究者,我们的立场与价值选择是什么?是一味地肯定,还是一味地否定,还是紧跟着政府的意识形态说东道西?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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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纯学术问题,它首先是我面对的一个生活问题:
我的父母都是乡下人,母亲是地道的土家族大姓后裔,都信仰一点民间宗教,都曾在反四旧中批判过“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端公跳假神”(端公,南方地区汉族巫师的一种称谓)的现象,但又真的神圣地请过端公来家里为孩子顺利成长跳过大神;两个月前吧,我的堂兄也请过一位端公(家庭传承)来为他的孙子一到傍晚就哭闹着叫“满地是乱蛇翻滚”的怪疾呢!
其次,它也是一个严肃的学术问题。我们当前的研究,有一种注释性倾向,为政府策略作注,为政治观念作注,为经济旅游作注,这种倾向必然影响到研究者的学术判断,因为我们已经成为御用学者。这是一个考虑。同时,我们现在不大喜欢讨论,只喜欢一齐上,一齐说好,或者说不好。这个研究风气是一种江湖派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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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现在才知道我在大学里做什么,原来与普通人的这么些个说不清的现象在纠缠。所以,当我回到老家作极其短暂的为端公事作调查时,他们迟疑了一会儿,答应正月初一上午带我去见当地最有名的年高八十有二的第一名的大端公牟奇祥先生。按年节的正规礼俗,这是不合适的,因为正月初一不能去外人家呀!周围的亲友也在迟疑中支持了我对端公的大年之访。

去了之后,我明白了:
三十年前的反四旧,力量何其大也,端公最有价值的东西基本上都毁之殆尽;每个经历的人都记得端公被斗的事件;端公不愿意说自己是端公,而是以民歌艺术家的身份为政府授名为“杰出民间艺术大师”;大多数人将信将疑,端公有点真,也有点假,真在信仰,假在为生计而赚钱;

回来之后,我明白了:
三十后的抢四旧,力量何其大也,全球性的非遗保护与传承潮流,已不可逆转,国家层面的法令法规与政府级级评审的非遗项目与传承人,已在现代传媒的海量操控中人人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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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更符合历史真实呢?
三十年前,三十年后,对这些信仰现象做出国家意识形态定位的政府,如此反差,老百姓是最矛盾的。
有点晕!
在老百姓的时间历程中,这些信仰现象也在发生变化,可以判断的是:三十年前的反,让他们基本倾向于端公之假较之真更多;
当然,也因为社会变迁带给他们太多的光怪陆离,他们也没有能力来做出判断,他们在年龄上有了一些倾向,中老年信的多,而且多有行动;青年以后的大多不再那么信,更少信仰的行动了;
现在的非遗概念,老百姓不懂,但明白这是与四旧有关的,与老传统有关的,与人们心灵深处的记忆有关,也与家乡的整体历史有关;
我自己也是受这种端公信仰所影响的人,老实说,四分真来六分假的信仰吧,最深刻的记忆是,端公的法术能力,十岁左右的记忆中,牟端公可以将一双筷子凭空立于盛满水的碗中。真,是因为端公超常人的技艺;假,是因为端公多在跳假神,他们看重的是假神后面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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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把端公信仰作为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去做调查。
我更关注这个信仰所折射的当前非遗保护中学者的求真立场:
端公信仰是一个生活事件,也是一个历史现象,在具体的文化史上产生过复杂而深刻的影响,应当说,至今还活生生的,影响并不能说太小。作为非遗之一现象,我们的政府已采取多项措施来保护,并成为各级研究立项的重点。
不过,我们的研究,真的要预防“注释性研究”,要杜绝“江湖派研究”,面对这些复杂的信仰现象,面对政府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转变,我们必须鲜明地向研究对象说明一个真实,或者说是一个真实的想法:
我们不要太过于关注政治的评价,而要关注事件本身,我们老百姓自己的真实,我们研究者应该做出的一点接近真实的判断,而不全是一种中性的描述(?真的可以);
也要告诉我们自己:
有些非遗,或者说大多数非遗,尤其信仰类的非遗,真假相杂,精华与糟粕同在!
这种判断,我认为作为具有公共意义的研究者而言,是必须明确的;
否则,
我们会失去科学的信仰,也会失去生活的信任!
作者: 英古阿格    时间: 2010-8-12 09:10

鼓励原创!加分加精!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2 14:28

一点田野感受,也是一点真心的生活苦恼!
回家,现在变得越来越难!
回家做民俗调查,也就更难了:希望可以去理解和解释一些现象……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2 16:27

“谁更符合历史真实呢?”
问得好。
作者: 竹林遗风    时间: 2010-8-12 16:47

历史的真实是什么呢?我觉得我们应该关注事件本身以及其背后的意义,至于做是非对错判断,估计有点难…
作者: 车前子    时间: 2010-8-12 16:53

个人认为,在中国,在较长一段时期内,学术还得为政治现实服务,或者说,起码你不应该有与政治现实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因为你是体制内的学者。尽管这样做你可能心有不甘,但你得面对现实。
正像40年前的破四旧,你不破行吗?那是可以给你上纲上线,把你批倒批臭的。同样,40年后的今天,四旧贵为非遗了,你不跟着吆喝?不献计献策?甚至还要唱反调,行,你就一边待着去吧,什么好事(主要是利益上的)也没你的份儿,你书呆子一个嘛。
知识分子不是崇尚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吗?只要你领体制内的薪水,你试试?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2 16:59     标题: 谢谢老师的提醒,这个讨论必须深入下去,望广大坛友不要视而不见~~



老师这段话我们要仔细读,反复读还要切身思考才会明白,我摘了两句比较有认同感的:

“这不是纯学术问题,它首先是我面对的一个生活问题:
我们研究者应该做出的一点接近真实的判断,而不全是一种中性的描述(?真的可以);”


        我想田野研究的一个重要路径就是体验研究,亦即孙师所说的“生活问题”(个人揣测 ),早年老师所提出“文学的生活遭遇”的命题,我想意义也就在此,当民间文艺失去生活背景,其生命力是值得怀疑的,同样民间信仰民间巫术的研究也是基于民众生活的,特别是最底层人民的生活和传统村落型的生活。(目前我只能说在这种生活里,民众需要生存的“法术”……因为俺也是底层人,也是村落走出来的

      大家知道,即使现代医学,现代科技能满足我们的基本生命生存需求,但是绝不可能让民众完全处于安全、幸福的状态之中,生活最大的特征就是流动性和延续性,这些由个体生活练成的各式各样的生命线,通过群体的交流共处会形成一个完整的蛛网形“生活面“,每个个人正是生活在这个网(面)上,拥有不同的生存路径和生命方向,才觉得安全。

      相应的现代科学,现代知识,现代技术,现代交通只能这个网上的很多点,包括经济教育社会政治等各个方面的点,这些点固然形成了强大的“现代逻辑体系”,但是这些点并不能构成群众生活的线性结构和意识网络。从人类学的角度,当然可以说现代人永远逃不出原始思维的局限。不过这有些牵强……

      我们不妨这样看,作为个体生活的线性流动体,他们日常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而这些生活活动中也必须有足够的措施来应对,这些理由和措施并不是行为实体,而是心理机制,每个人心中都存在一个庞大复杂多线路多网络的心理结构,当这些心理机制运转起来,就会形成“生活流”,且生活流不是固定的,是可以随时变更,因为他们心中有多条路径;当人与人之间的生活流产生交织与碰触时,群体文化的原始因子就慢慢孕育形成。大家要和谐共生,实际上就是在寻找能交织成网的生活流,排除那些无法共生的个体生活流,留下能参与群体建构的生活流,从而编织成网。


       蛛网型的群体生活面虽然复杂,但是也一定是“和谐共生的”,哪么在这些和谐共生的生活流中,人与人,或者干脆说说群体会自然的寻找适合他们群体的网络结构,使之成为既能顺利的“生活下去”的路径,又能抵御各种生活的遭遇。通常所说的“地方知识”可能就是这个网络的核心点。

     那么再回到信仰上来讲,群众的生活流和生活网可能就是”法术“ 的一种隐形结构,亦即即使在现代人的思维体系中,同样是意识产生观念,意识产生信仰,逻辑思维产生”科学“,逻辑思维产生“现代性”;但从心理学的角度讲:思维只是意识很小的一部分,人们无法靠思维完成整个生活流动,无法靠思维完成生命网的建构,民众信仰中更多的是非思维形式的意识流动体,意识流动的最高形态就是民间观念和信仰。哪么,所谓的心意民俗也就正是建构群体生活网的粘合剂……

      以前民俗学大多采用人类学或社会学的“他者”视角进入田野,虽然客观且科学,但是从研究的终极目标讲,是无法达到民俗学 关于“民”与“俗”的真正建构的,民俗是生活的民俗,学人早已达成共识,但是研究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就是大家可以解释生活,可以理解民俗,但是永远无法让生活民俗与民俗生活在每个人心中达成“理所当然”的认同,甚至我们都无法知道这种解释是否真实。


      就像上面所述的生活网,大家在建构民俗研究的这套网络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达成一种“和谐共生”的境界,而这种境界的特质就是“真实”,因为生活是真实的。且达到真实研究的目的最终要靠“体验研究”,安德明老师早年提出的“家乡民俗学”倒是一个重要的方式,当然学界的很多研究者这些年也正是从自我熟知的那一套生活网中解构出民俗学和社会学的理论的。

      所以回到老师的命题,我们的家乡民间信仰研究不仅是一种情感效用,更是一种有关于“真实”的探索~~


作者: 车前子    时间: 2010-8-12 17:00

总之,40年前,政治是硬道理;40年后,利益是硬道理,但这个利益的获得方向,必须与现实政治方向保持高度一致。
作者: 柳倩月    时间: 2010-8-12 21:41

前些日子你家乡利川的田赤转赠给我一本从利川走出去的作家野夫(《父亲的战争》的作者)的散文集《尘世 挽歌》,这本作品其实都相当于是纪实的,写了父亲、母亲等等人物,那种在变动巨大的世道中的微渺人生,荣辱在转眼之间变更,几乎还用不着三十年……一部几乎篇篇惨烈的文集,让我感觉到岂止是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一片国土里众生与众象,全部都被意识形态左右着,找不到自己的方向。

田赤也把他撰写的《大水井古建筑群》同时赠给我,当年一方豪绅,哪怕是其中的积极投诚者,也被政治风云灭了族,怎不让人唏嘘不已!
作者: 山田小子    时间: 2010-8-12 22:34     标题: 标题

非物遗精华与糟粕同在。是一味肯定,还是一味否定?研究者应做出一点接近真实的判断,而不全是一种中性的描述。这不是纯学术问题,它首先是我面对的一个生活问题。老师的问题给人很多启发,学生也在此梳理一下自己遇到的生活问题。
与我同龄的姐妹差不多都在忙着结婚生子,所以对与女性有关的习俗有一些感触,乌老说,性别角色为男性习俗确立了许多支持特权的习俗模式,同时也为女性习俗确立了更多的限制权利的禁忌习俗模式。作为女性,特别是农村的女性,真不容易。首先,结婚,婚礼中的闹堂,对新娘的百般刁难,纵然有再多“正功能”,对新娘来说都是一个难挨的过程,以至于大冬天都能出一身汗,是吓的!而后就要在夫家开始接受一系列的再习俗化,嫁得远的话,这个过程会更强烈。再后就是生孩子了,人这个高级动物在生孩子时与低级动物没什么区别,区别只是公公婆婆抱着刚生的小孩高兴得手舞足蹈,丈母娘抱着受苦的女儿哭作一团。至于“月猫子”,就是六月天也不能吹风扇,更不能出门,说,十几年前村里某某月子里出门去河边洗尿布,结果对面的砖窑突然塌了,窑主认定是月猫子惹的,就诅咒,没几天月猫子就被咒死了。还不如低级动物!生了带把的还好说,若是女孩,做好准备,继续奋斗。虽然我很爱我的家乡,眷恋快乐的童年,甚至有志于民俗研究,看到同胞们如此的命运,还是望而生畏!像我这样贪生怕死之徒,只能走出这里,到自由一点的世界。学者和国家如今都在强调保护传统文化,如果这样的保护意味着让一部分人遵照传统习俗去默默忍受屈辱与不公平,我将对此持怀疑态度。如老师所说,非物遗精华与糟粕同在,习俗亦如是。学者回到田野做调查,讲究客观,或中性描述,真能做到吗?作为社会良心的学者,发现了社会问题,就把它扔给社会学家,仅仅为保护而保护,为研究而研究?不可否认,人们已经被自己编织的民俗之网给束缚了,一旦有机会走出去,呼吸到外面自由的空气,就很少再回去。只有一些学者,就是因为回不去才对那里充满向往,眷顾。于是,学者到民间去,民间人却争着到城里去。研究民俗,要关注民俗主体,怎么关注?这应该是很多家乡民俗学者遇到的问题,也是我很久以来的困惑之一。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3 00:08

老师们的讨论衍生出了一个颇有“争议”的话题:民俗学者(不是民俗学)的价值何在?民俗学者是否真的具备判别民俗事象断定其对错、优劣、真伪、是非(暂时找不到更好的祠)的勇气和能力?社会需要民俗学家(不是民俗学)干什么?…
田野经验甚至说生活体验告诉我们民众需要的不是学术成果,他们需要的只是我们的一个好,不好;他们能感知的就是肯定或否定,没有中性,甚至没有探讨的余地,基本是他们的思维是二元对立的。于是我们很纳闷,难道学者就真是聪明人,民众都是傻子,这么简单的问题,我们居然故作深沉,不好表态?
那政府需要民俗学者干嘛?仅仅是所谓科学的文化学研究吗?又似乎是又似乎不是,但历史悖论说,当然不是。研究归研究,政府不干涉,但需要你表态时,你可不要含糊~
可是问题又来了,民俗学家,你们表的态在哪里呀?又是不是很有底气哟?
好吧,谁来拯救民俗学家?我想别人回答不了这些困惑,只有自己“检讨”咯!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3 02:30

刚刚翻第八届上海会议的论文集(老师册)发现一篇文章与此话题粘边:第91页,耿波,文章后半部分,谈“艺术民俗批评的‘生活回归’”…有的可以参考一下下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3 06:50

特别的感动中!
车老的教诲,中国体制内学者的基本任务是向现实政治看齐;不这样,站一边去,无论政治,还是利益,学者也罢,国民也罢,淹没成为一种后果,谁敢?可能这就是真正的中国学术?或者成为象牙塔公民,那也是一种体制内的象牙嘛:学术与学者,在这个意义上没有真正的人格。正是基于这样的环境,我才说,我们需要去争取一种良知上的自由与求真,哪怕何其艰难,但也得去争取呀,哪怕只有一点点的可能性,毕竟我们保存了一份学者独立的火种!
双霞的意见,勉励中的追问,新历史主义的倾向吧?
竹林的观点,现象学的真实更为重要;
月神的例举,人生与现实的尖锐链接中,时间其实只是一个参照;
土家的理解,生活与学问既相关也相重;
山田君的回望,恐惧中的乡土情怀,凝聚了现代中国关于国民性的深切拷问,尤其中国女性如何回归传统的游子思绪,读来尤其令人震撼,是呀,这样的乡土民俗研究,如何面对?厚重的古老的劣根性的乡土中国,其俗当然也充满包裹俗民的“恶茧”,其间有情,有血,有肉,有源,有记忆,有快快乐乐,更有活生生的习俗吃人啦,这时,习俗成为乡土中国的一种可怕传统!

由此,我读到了车老与山妹妹的共鸣,乡土中国与中国传统的个人命运,其实正在考验我们这些所谓的追求学术真理的体制内的人,一旦远行,那份获得自由的心境,从此再难回归!而且,乡情更浓,乡音更重,只是,难得回俗呀!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3 09:23

,太陽鳥筆下生花啊。
作者: 马知遥    时间: 2010-8-13 14:37

我只知道过去是拆庙毁佛,现在是庙越建越多,拜佛的也越来越多.

过去是老百姓自己弄,现在村里帮着弄.

有那么多闲钱搞这些,不如多建些希望小学


非遗保护让人有点模糊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3 15:50

知遥兄所言,正是民间信仰之当代一怪象也---三十年后的眼光会这样想。

如言,非遗就不是那么个东东啦,它和其他事物一样,好坏相揉,需要我们去向老百姓说一点真实的想法了---也许我们也没有真实的想法,或者说我们也不知道这种方向该如何是好,但我们可以感觉,这个方向有问题!
作者: 车前子    时间: 2010-8-13 18:23

某某市要大力挖掘传统文化,打造文化大市、强市(总隐隐约约感到,这“挖掘”与“打造”疑似当年的“大革”、“打翻”),特别安排属下弄出一大堆规划、可研之类,然后请来张教授、李专家、王学者……研讨,论证。

高官满座,名流如云,大家异口同声称颂某市这一举措起点甚高,意义非凡,造福乡梓,庇佑子孙万万年,推动社会和谐发展,非遗有运气,欣逢改革开放好年间,GDP又将换新颜,文化产业获益占到国民收入……尔后,酒林肉海,推杯换盏,红包横飞,搭背勾肩,酒酣耳热间,一政绩工程蓝图胜利绘就,赞歌入云天……少顷,大红的庆典拱门一排排,五彩的气球一串串,工队机械列队,锣鼓铙钹喧天,礼仪小姐婷婷玉立,高官嘉宾神采焕然,戴手套,持金剪,鸣礼炮,燃新鞭,簇新铁锹,红绸轻挽,奠基碑立,众官呈环,掌声阵阵,黄土绵绵……

假如,仅仅是假如,这时候真的出现了一位疑似忧国忧民的,“所谓追求学术真理的”……挺身而出,断喝一声:不能啊领导同志们,这是毁灭我们祖宗的文脉啊!!!众纷纷侧目此异类,你是不是要搅局啊?

——玩笑玩笑。

作者: 马知遥    时间: 2010-8-13 18:58

现在的问题是.非遗正成为地方敛钱的"砝码",保护成了其次.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3 19:03     标题: 学者到底是活在当下还是活在未来?

如果活在当下,则可以理解大家跟随政府,热衷参议 的行为

如果活在未来,则需要更大的定力和更淡薄的品质

但是,大多数学者都是“俗人”,他们同样需要生存,需要生活,需要有头有脸的生活着

而人文社科研究的成果往往不会在当世所反映,很多都是在学者去世之后才能名扬历史

所以,做学者不容易,做人文社科的学者更不易,与国家体制政府行为联系紧密的学科更是“不易”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3 19:36

引用:
原帖由 车前子 于 2010-8-13 18:23 发表
某某市要大力挖掘传统文化,打造文化大市、强市(总隐隐约约感到,这“挖掘”与“打造”疑似当年的“大革”、“打翻”),特别安排属下弄出一大堆规划、可研之类,然后请来张教授、李专家、王学者……研讨,论证。
...
灼見。
學者不該做穿花蝴蝶,該做牛虻。
做帝王師或媒體新寵理所當然地功名利祿,即使只循著非物質運動的洪流因利乘便,也沒准風生水起,盆滿缽滿。
不過,知識人或者“士”的追求不止於此吧。社會公義、良知、知識傳承才是其該有的擔當吧。
作者: 张润平    时间: 2010-8-13 20:27

刚才看了甘肃舟曲洪灾的报道,国家总理、副总理以及各个部委、还有省市等等领导,每天上千辆物资车、空中不时有近十架直升机盘旋,周围县的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还有部队官兵汇集在这里,可以说是把爱心全部倾倒在了这里,这是最最实实在在的事情,可是之前冷落的山头的寺庙却香火旺了起来,祈福的人络绎不绝。这是为什么?

“三十年前的反四旧,三十年后的抢四旧,谁更具力量?谁又更符合历史的真实?”历史的每一步都是真实的,不真实的是我们的认知心态。

民众的信仰是不以学者的是非判断为转移的。学者对于民众的信仰的作用来说,是微乎其微的。学者只能研究他们为什么这样,而不能左右他们为什么这样。

学者应该有学者的姿态、水准,不然,与民众有何两样。学者应该是民众的贴心人、知音、知己,而不是政府的附庸。如果政府的意志与民众的传统情怀相悖,这时,学者的良知、还是水准就自然凸显出来了。中国不乏有良知的学者,但也更多的是如车前子先生说的酒囊饭桶。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3 21:29

孔子批判兩種態度,當然這只是眾生相中的兩種而已,值得批判的,多了去了:
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
群居终日,言不及义,好行小惠,难矣哉!
第一種大概就是車前子說的酒囊飯袋,第二種,究竟是不得已而為之(要知道在“沉默的螺旋”裡頭,保持特立獨行的聲音,真的需要勇氣)還是順水推舟,風行水上,或者好風頻借力要入青雲,就各有百態了。
大概,我輩也脫不了第二種。倥傯人事紛擾世事像地心引力,混得久了不夠謹敬自持,脂肪肝烏糟肺,五臟六腑都下垂,而沒有惡疾則難以自查自知。我們都覺得自己還算OK,其實青蔥時代的理想,大概在陌生的彼岸吧。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雖萬千人吾往矣,這得需要多少勇氣啊。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3 22:05

抵制“沉默螺旋”,做真善人生的“把关人”!!!
可回头一想,真的实践起来,何其难也,社会的真善都不得不依赖于他律,何况个人?现代性其实很大程度上已经抛弃了传统习俗、制度的规约,而作为实实在在传承传统的后现代群体,我们又如何能轻易的做到自律?
只能说:我们不能悲观,或许现在的“自我”正是一条通向人类又一种真与善的必要路径…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3 23:29

糾正一下啊,沉默的螺旋是傳播學的一個理論。
或者說傳播中的正常形態。不是你我他某個個人的選擇,而基於人的社會性。
作者: 任双霞    时间: 2010-8-13 23:29

沉默的螺旋 百科名片
沉默的螺旋是一个政治学和大众传播理论,由诺埃勒-诺依曼在The Spiral of Silence:Public Opinion-Our Social Skin中提出。沉默的螺旋理论指出,如果一个人感觉到他的意见是少数的,他比较不会表达出来,因为害怕被多数的一方报复或孤立。理论是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大多数个人会力图避免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和信念而产生的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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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概念
基本描述
理论说明
理论基础
演变
实践分析步骤
实践分析优势
实践分析局限
传播媒介
从众心理
应用基本概念
基本描述
理论说明
理论基础
演变
实践分析步骤
实践分析优势
实践分析局限
传播媒介从众心理应用


  
[编辑本段]基本概念
  “沉默的螺旋”(The Spiral Of Silence)最早见于诺埃勒-诺依曼(Noelle-Neumann)1974年在《传播学沉默的螺旋刊》上发表的一篇论文,1980年以德文出版的《沉默的螺旋:舆论-我们的社会皮肤》一书, 对这个理论进行了全面的概括。 沉默的螺旋来源于这样一个事实:1965年德国阿兰斯拔(Allensbach)研究所对即将到来的德国大选进行了研究。在研究过程中,两个政党在竞选中总是处于并驾齐驱的状况,第一次估计的结果出来,两党均有获胜的机会。然而6个月后,既在大选前的2个月,基督教民主党与另一个党获胜的可能性是4:1,对基督教民主党在政治上的胜利期望升高有很大的帮助。在大选前的最后两周,基督教民主党赢得了4%的选票,社会民主党失去了5%的选票。在1965年的大选中,基督教民主党以领先9%的优势赢得了大选。这一年大选带来的困惑和对它的解释逐渐发展成为沉默的螺旋的概念。
[编辑本段]基本描述
  沉默的螺旋概念基本描述了这样一个现象:人们在表达自己想法和观点的时候,如果看到自己赞同的观点,并且受到广泛欢迎,就会积极参与进来,这类观点越发大胆地发表和扩散;而发觉某一观点无人或很少有人理会(有时会有群起而攻之的遭遇),即使自己赞同它,也会保持沉默。意见一方的沉默造成另一方意见的增势,如此循环往复,便形成一方的声音越来越强大,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发展过程。
[编辑本段]理论说明
  “沉默的螺旋”理论基于这样一个假设(德国社会学家伊丽莎白内尔-纽曼教授认为):大多数个人会力图大众传播概论避免由于单独持有某些态度和信念而产生的孤立。因为害怕孤立,他便不太愿意把自己的观点说出来。其实,这种认识几乎是东西方“人人心中所有”的情况,尤其是亲身经历过“文革”造势的中国人对此体会也更深。但莎白内尔-纽曼教授抓住这一现象不放,提出了假设:占支配地位的或日益得到支持的意见就会愈加得势,另一方则越来越失去支持的声音。这样,一方表述而另一方沉默的倾向便开始了一个螺旋过程,这个过程不断把一种意见确立为主要意见。如果这个过程有大众媒介参与,螺旋往往形成得更快、也更明显。 诺依曼认为,大众观念并不是在18世纪才被人们认识的,它实际上在人类社会已经存在了数千年,并且不断创造和保持着社会运作必须的和谐和一致。因此,大众的意见可以认为是一种社会控制,客观上是为了“促进社会一体化,保障基本行为和观念达到足够的一致水平。”。这一理论建立在人的社会从众心理和趋同行为的分析基础之上,观念的力量来源于社会的本质,来源于社会对被禁止的观点和行为的严刑,来源于个人对孤立的恐惧。恐惧的个人在社会中赞成的呼声不断升高的时候,表达自己的赞成的观点,在赞成的呼声下降的时候保持沉默,沉默进一步使得原有的观点失去了民心。
[编辑本段]理论基础
  “沉默的螺旋”理论基础主要来源于心理学、大众传播学和社会学。有三个关键概念:害怕孤立、意见气候、准感官统计。 “害怕孤立”:从心理学看来,引发人类社会行为的最强烈的动力之一就是“不被孤立”,个人会因为害怕孤立而改变自己的行动;   “意见气候”:自己所处的环境中的意见分布状况,包括现有意见和未来可能出现的意见;   “准感官统计”:每个人都具有“准感官统计”的能力,这种能力能够判断“意见气候”的状况,判断什么样的行为和观点被他们所处的环境认同或不被认同,什么样的意见和行为正在得以强化或弱化。   具体说来,“沉默的螺旋”指的是这样一种现象:对于一个有争议的议题,人们就会形成有关自己身边“意见气候”的认识,同时判断自己的意见是否属于“多数意见”,当人们感觉到自己的意见属于“多社会学数”或处于“优势”的时候,便倾向于大胆地表达这种意见;当发觉自己的意见属于“少数”或处于“劣势”的时候,遇到公开发表的机会,可能会为了防止“孤立”而保持“沉默”。越是保持沉默的人,越是觉得自己的观点不为人所接受,由此一来,他们越倾向于继续保持沉默。几经反复,便形成占“优势”地位的意见越来越强大,而持“劣势”意见的人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弱小,这样的循环,形成了“一方越来越大声疾呼,而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式过程”。   “意见气候”主要来源有两个,第一,所处环境中的群体意见。诺依曼说,自己提出该理论的灵感来自她的一个女学生。一天早晨她碰到一个戴有基民党徽章的女学生,而下午再碰到这个女学生时,这位女学生已将徽章取下,因为基民党的徽章很少有人佩戴,戴着这样一个徽章“太可怕了”。   第二个“意见气候”的来源是大众传播。大众传播在塑造“意见气候”时起着巨大的作用,因为这是一种专业化的媒介组织,它运用先进的传播技术和产业化手段,以社会上的一般大众为对象,进行大规模的信息生产和传播活动。因而,大众传媒具有一定的权威性,传播的内容是公开的。现代传播技术的发展,使得信息的传播几乎无处不在。人们观察环境中的意见分布,主要依据是大众传播媒介,他们通常认为大众传播媒介呈现的意见就代表了多数人的想法。公众在公开表达意见时常采用媒介上不断重复的词汇和观点;反之,与大众传媒不一致的观点,公众一般不予公开表达。
[编辑本段]演变
  沉默的螺旋理论在受到很多肯定的同时,也引起了一些批评,有批评指出:该理论过分强调“害怕孤立”这一社会心理因素,忽略了其它导致社会行为的动力因素,即使感到孤立,人可能在“权衡利益”后采取行动,不一定保持沉默;有的人在害怕孤立时不仅不沉默,还可能发出攻击性的言语或行为。在这里,个人的差异也应予以考虑。对“社会孤立”的恐惧,不是一个绝对的常量,而应是一个受条件制约的变量。“多数意见”的压力对于不同类型、不同性质的议题,压力程度也会不同。
[编辑本段]实践分析步骤
  Noelle-Neumann建议通过以下两个问题来了解公众的“意见气候”:   抛开个人观点认为大多数人会怎么想?→当前气候。   认为一年后会有更多的人还是更少的人会持这种观点?→未来预测。
[编辑本段]实践分析优势
  “沉默的螺旋”解释了为什么少数人不愿意公开表达他们的观点。   解释了为什么人们宁愿压制自己的真实情感,而不愿冒社会隔离的风险。   是一个连接传媒影响和公众意见的较好的模型。   公众观点形成的过程也是将社会凝聚为整体的过程,沉默的螺旋解决了威胁社会和谐的冲突,如果这些冲突未有其他办法解决的话。
[编辑本段]实践分析局限
  有一种“双重意见气候”尽管稀少却现实存在——当传媒提供的观点与社会大众的流行观点不一致的时候。   是否能够真正把握、评估民意?   是否能够真正知道自己所处的阵营(多数派还是少数派)?多元无知(Pluralistic ignorance)就很可能对此造成负面影响。例如,错误地假定其他人都回持类似观点。   如何判断某个人确信他自己是多数派还是少数派?   该理论对于那些异议人士在公众观点的普遍影响未做评断。
[编辑本段]传播媒介
  传统大众传播媒介对于社会舆论的影响一直是人们关注的重点之一。“沉默的螺旋”理论,试图揭示出大众传播媒介在形成或引导舆论方面所起的作用,以及舆论的形成机制。但是,当网络作为一种新兴媒介进入人们的生活时,人们却发现,网络传播的兴起,给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介带来了冲击,也给传统大众传播理论提出了新的课题。 网络传播环境首先给舆论的形成带来的困难:根据诺依曼的“沉默的螺旋”的假设,舆论的形成与大众传网络传播播媒介营造的意见气候有直接关系。因为大众传播有三个特点:多数传播媒介报道内容的类似性-由此产生共鸣效果;同类信息传播的连续性和重复性-由此产生累积效果;信息到达范围的广泛性-由此产生遍在效果。这三个特点使大众传媒为公众营造出一个意见气候,而人们由于惧怕社会孤立,会对优势气候采取趋同行动,其结果,造成“一方越来越大声疾呼,而另一方越来越沉默下去的螺旋式过程”。   尽管这一假说过分夸大了人的心理中从众行为和趋同心理的作用,但它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大众传播媒介对舆论形成所起的重要作用。同时,诺埃尔还把舆论比作社会的皮肤,以表明大众传播媒介在维持社会整合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但是,在网络传播环境中,尽管大众传播媒体的几个特点仍然存在,但与过去相比,传播的整个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网络传播的出现,使得其它传播方式有可能借助网络这个平台,对更大范围的受众产生更深刻地作用,传统的大众传播媒介对舆论的影响力也由此受到一定削弱。随之而来的,可能是过去相对明朗的意见气候会变得错综复杂一些。
[编辑本段]从众心理
  另一方面,在“沉默的螺旋”假设中起重要作用的“从众心理”也可能会因为网络时代的到来而有所改变。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从众心理的产生主要是由于对孤独的惧怕,但这种心理可能是在人们的生活圈子较小的时候表现得比较强烈,这时一旦人在意见上陷入孤独,往往也意味着他在其它方面也陷入孤独,而且这种局面没有积极的办法可以扭转。但是,当人们的交往能力随网络技术得到扩展时,人们的交往空间也得到了极大的扩展——除了现实世界外,还有网络世界,因此,消除孤独的方式也变得多种多样。如果一个人在网上的某一个社区里得不到承认,他可以转向其它社区,这时,他采取的往往不是消极的从众措施以保护自己,而是积极地在网络中去寻找同盟者。   另外,在网络传播过程中,受众具有匿名性,人的心理状态会更接近他的“本我”。在传统社会环境中的恐惧心理已经被一种“无所谓”的心理代替,而且,受众不需要对自己的言行负任何责任,因此,就基本不存在“自己的意见”和“公开的意见”矛盾的问题,但是受众对网上意见的认知,会发生比在现实社会中的认知更大的偏差,因为受众通常同自己意见相同的人结成讨论小组,因而会在较大程度上将自己的意见视为也是其他人的意见。此外,网络时代被认为是一个尊重个体的时代,它更承认人们个人意见的表达与个性的发展,所以相对来说,传统的从众心理可能会表现得较弱一些。   因此,在网络传播时代,沉默的螺旋理论面临着新的环境条件,面临新的问题,沉默的螺旋理论需要深入研究新现象,作出新的解释。
[编辑本段]应用
  沉默的螺旋理论提供了一种考虑问题的视角:团队意见的形成不一定是团队成员“理性讨论”的结果,而可能是对团队中“强势”意见的趋同后的结果。需要注意的是:“强势”意见所强调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当团队中的少数意见与“多数”意见不同的时候,少数有可能屈于“优势意见”的压力,表面上采取认同,但实际上内心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就可能出现某些团队成员公开“表达的意见”与团队成员“自己的意见”不一致。 要跳出沉默的螺旋,唯一的出路就是尊重少数派,聆听反对者的声音。

扩展阅读:
1.郭庆光:《传播学教程》

2.http://blog.vsharing.com/tpslean/

开放分类:
作者: 恩施土家    时间: 2010-8-14 00:22

感谢双霞老师的赐教。刚知晓‘霞姐姐’光临我们学校,于是说‘长江大学’又多了位指导老师,这不,您马上就走马上任了。激动!无比鸡冻!望双霞老师(这会不能叫姐姐了~)以后多来‘长大’指导!学生先谢过啦!
估计是太鸡冻的缘故,所以用“错”了理论,学生以后一定注意。
其实“把关人”在这里也是“断章取义”。嘿嘿…我们大二上学的郭庆光这本传播学教程,后来自己又看了韶培仁的教材,还在孙老师办公室蹭了他很多外国传播学大师的书。对这块挺感兴趣的,忘以后多和双霞老师交流,希望您到时不吝赐教哦!
作者: 白露为霜    时间: 2010-8-14 00:35

哈哈,实在愧不敢当。
说实话,我是个传播学白痴,只是念过几本书,谈不上懂。
有句话,是宗教学研究者的人常说的,“只知其一,一无所知”。在传播学领域,我大概还是那个看到什么理论模型和论断就激动的阶段,也就是说,没见过世面,“一无所知”。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4 15:21     标题: 回复 17# 的帖子

车老所言,即一社会现形记:
然,那惟一立身断喝并斥问之人,正是现形记中的疯子!
无数年后,疯子不疯了,社会却记住了这个让世人重获为人资格的疯子!
作者: 太阳鸟    时间: 2010-8-14 15:25

“沉默的螺旋理论提供了一种考虑问题的视角:团队意见的形成不一定是团队成员“理性讨论”的结果,而可能是对团队中“强势”意见的趋同后的结果。需要注意的是:“强势”意见所强调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正确的。当团队中的少数意见与“多数”意见不同的时候,少数有可能屈于“优势意见”的压力,表面上采取认同,但实际上内心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这就可能出现某些团队成员公开“表达的意见”与团队成员“自己的意见”不一致。 要跳出沉默的螺旋,唯一的出路就是尊重少数派,聆听反对者的声音。”
学习了,谢谢双霞的指点,真是个好MM!
作者: 木兰山人    时间: 2010-10-15 09:11

重读此文,仍感觉很受益。希望在以后的田野调查中能有更深刻的感触!在书斋中决不会感受到这些东西的。
作者: 英古阿格    时间: 2010-10-30 09:54

官方、学者、民众如何在非遗保护上达成共识,可能更多的是一种理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也是迫于现实情境下的选择。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代性追求成为国人难以割舍的情结,三十年前的极左思想、政治运动,也是在“跑步进入共产主义的口号”、“解放全人类”等目标蛊惑下得以畅通无阻,当下又是“经济建设为中心”,“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成为主流意识形态。国家意识形态成为一种话语霸权,以西方现代性话语为参照,将自我意志强加于民众知识之上,造成了传统与民众、文化与生活、理论与实际的断裂。高丙中认为:“近30年来,专业知识的符号暴力与国家机器的结合方式大致呈现一个趋势,这就是对普通人的日常生活的直接干预不断减弱。人们的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现越来越具有传统的面貌。通过我们称之为“民俗复兴”的传统面貌的自我呈现,我们意识到中国人的生活世界在‘那里’,一直就在‘那里’。而之前中国的现代规划忽视了它,没有尊重它,致使中国的价值、中国的集体意识遭受了重大伤害和损失。我们也意识到,中国社会发展到现在的样貌,中国社会的很多奇迹和怪相以特定的方式发生,都应该从这个社会的生活世界寻找解释的原因。”
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不少文化精英热衷于乡土改造、教育实验的系列实践中,虽有不少失败之教训,但也不乏诸多启示。试想,当下还有这种可能吗?或者还有人在尝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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