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初一那年,一堆同学到我家做客,当时正值夏天,鸟儿们正忙着生蛋,于是大伙儿便闹着去掏鸟窝。碰巧那时我家周围有一片竹林,于是大伙儿干劲更强了,有的拿竹竿、有的拿镰刀,有的拿........反正我家能用的上的武器,他们全都抗上了。拿好必备武器后大家便杀进了竹林,开始了“搜鸟行动”。大家很快便在一株不高的竹子上发现了目标,经小组内部商量后,决定让瘦小我上竹(其实只是走过去用脚不停踹竹子),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有一只雏鸟落了下来,我鸡冻的飞奔过去,眼看就要接近它了,突然脚下一陷,感觉软软的东西速度的挪动了一下,我急忙回头,一条浅红色的蛇探出三角形的头来...............
童年,是一段挥之不去的记忆,永远刻在心中。。。
我小时候在农村干了不少坏事儿。
那时候小啊,不懂事儿,什么都干。拔过别人家的萝卜,偷过别人家的菜。那个时候偷菜,比现在在网上偷菜有意意思多了。我们前边偷,人家后面赶。记得有一年冬天,我们那边的河结冰了,我们就踩着冰过河去偷人家的姜,结果被人家发现了,在后面追着我们跑,我们跑回来之后,藏到一个同学家的家里,结果我藏在大衣柜里睡着了。结果害的大家一通忙活,找了好久才找到我,还以为我被抓走了。
我还和同学偷过地瓜,花生,水果等等。那些囧事儿就不再赘述。
上小学的时候,每年六一儿童节是我最骄傲的时候,演节目必定有我,而且一般都是说相声或者演小品,而且我都是主要人物。可以这一才能被认为是不务正业,到后来被扼杀了。另外,每到六一儿童节,优秀学生会发那种硬皮的笔记本,文具盒(比较高档的那种)等文具。在农村,那东西当时很稀有的。我每年都会发到,同学们很是羡慕我,常问我要去看看,然后再一一不舍的还给我。
小时候在农村,玩的游戏很多,但是各个地方不一样,可能在称谓上不同。我们当时小男孩就是玩弹玻璃球,拍卡片,打弹弓,拍宝。女生就是跳皮筋,丢沙包。男女共玩的时候就是跳房子。很怀念那段时光,童真童趣,男的女的在一起也没有什么顾虑,不像到了初中高中一样,被视为不正常。
小时候在农村,田野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麦田里追逐嬉戏;也可以躺在麦田里仰望天空,憧憬未来。长大后,却再没有了这种感觉!放学后,我们一起去麦田里拾麦穗,到铁路上捡碎煤渣,幼小的我们心灵当中便早早的印上了父母不易的痕迹,早早的学会了扫地,洗碗。
也许,我们的童年并不精彩,但是,我们的童年充满了乐趣。
这就是我琐碎的童年记忆。
希望大家开心,开心每一天~~
----- Original Message -----
From: MsWitch
To: Aeolus
Sent: Wednesday, June 03, 1998 2:35 AM
Subject: Tongnian
Aeolus,
Sorry for my belated response!!!
总算是赶回来了,而且是翻那大铁门进来的。看来平日里总窝着不动,但身手算没僵硬;这一动作还轻松了许多,困意顿消了。好像已经连续两天没睡觉了,但这还未破我的历史记录。91年为赶日本项目的论文,从涞水特地回京,连续三天两夜写了两万字,只是到了写结语时,那句子怎么也理不通了。现在也还是每况愈下了。
其实,四只眼睛的Witch有时也挺野的,总会干出些旁人意想不到事来。这可能是Witch从小学到初中几乎每个假期都是在小村山野里过的,野气未脱。其实小巫小时候的家境并不好,因为爷爷的“反革命”三项大罪波及到了正有一番宏图远志的父亲(他21岁就当了甘洛县的县长,后来便可想而知)。58-59年他在民院“县长班”上学,因内蒙10周年庆典,被抽调去给民族文化宫的主任权家福(蒙古族)当秘书,认识了在那里工作的年方18岁的母亲,是年结婚。次年,父亲毕业回到凉山时,方知爷爷在他离开凉山未几日就进了大狱,时值饥馑之年,随后“饿”死狱中。60年母亲在当时全国总工会妇工委的乌兰主任的鼓励下,放弃了单位保送其上大学的机会,也去了凉山。
这一去就是18年,78年才带着一家老小八口人回到河北探亲。家里四个孩子,负担够重的。姐姐从2岁到8岁一直是在普格县拖木沟独身的姑婆那里长大的;小巫 70年上小学时因年龄太小,州府的学校不收,母亲便想了一个“曲折”入学的办法,即第一个学期在拖木沟区小上学,第二学期以“转学”方式回到了父母身边,而姐姐仍被留在那里。
现在想起来,还得感谢父母。那时一放假,小巫便带着两个小的,或只买一张车票,或搭熟人的解放大货车,就直奔乡下去疯个够,或去越西华阳爷爷的“BM堡子”,或去冕宁奶奶的漫水湾,而更多的时候便是去姑婆的拖木沟。小时候的小巫沉默寡言,家人都直称其为“闷得儿”,母亲也真的认为这个孩子有些“弱智”,总是语重心长地安慰她:要“笨鸟先飞”。其实那时的小巫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不爱说话和表现罢了,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些“大智若愚”的样子。所以直至今天在家人口头上流传的“故事”中有关小巫的最多,尤其好玩的是,两个弟妹经常讲起小巫小时候的好多逸闻趣事,而小巫自己一点也不记得了。一位同学对此现象的总结是,小巫小时候可能就已经太“自我”了。
今天这一翻门不要紧,一下想起好多的童年往事。而最令人难忘的还是普格县拖木沟的姑婆那里的“度假”时光:因为那里气候最好,除了上山采蘑菇、砍竹笋,看姐姐在河里用偷来的炸药炸鱼,在大水碾旁游泳等好玩的以外,一般还能“打工”把下学期的学费“挣”足了。想象不到的吧?“打工”是真的,不是仅去玩的。那时姑婆在一个小营业部工作,虽脾气极为古怪,还是出了名的女“酒仙”,因民改时号称“双枪老太婆”,其个人的历史也有颇多的传奇色彩,在当地也极有威望。她虽被家支“嫁”给了“三舅爷”(是其亲表兄,姑表优先婚制),但一辈子孤身独行,从未去过夫家;“三舅爷”也成了一辈子的活“鳏夫”。膝下无子的老妇人,对其哥哥的几个孙子既十分疼爱,也管教苛刻。所以,每个假期都要安排我们两个大的去干一些当时称之为“125”的“临时工”:比如从河里背沙子或是小石头垒成一方一方的“卖给”筑路的道班;在山上挖土打成土坯砖“卖”给建房的学校;最轻松的就是给姑婆所在的营业部“洗盐袋”,因为完全是在糊弄事儿,那大麻袋一浸水根本就提不动,我们只好将其泡湿后就抬出来晾在石板上。这样,假期一结束,我们也玩了个痛快,学费也自己给挣出来了。但是,直到上大学以后,每每回想起十岁刚出头的自己背着个大背兜,歪歪倒倒地走在上上下下的河坡小道上的情景时,还是感到有些个辛酸,甚至一想起来就掉眼泪。现在才知道,我和姐姐之所以能吃苦耐劳,有股子犟脾气,好强不服输,都是因了那假期的“打工生涯”。而两个小的在其个性长成的主要阶段,却正是爷爷的冤案澄清,父亲一复出就连任西昌市的市长、书记、副州长……故而他们似乎也是很“合理”地成了现在的样子……此外,可能还与从小的体育爱好有关,姐姐是州篮球队的,小巫也是州排球队的。都参加过州、省级比赛。两个小的几乎从不参加什么锻炼。
小时候弄出的笑话很多,且只说胳膊上留下的“扑火”痕迹吧。每次一看到那些小小的疤痕,自己也会哑然失笑起来,因为到现在也未想通当时是怎么倒在火塘里的:那是一个下雪的冬天,我们在拖木沟山坡上支起一簸箕捕麻雀,折腾了整整一天,回到家里又困又乏,可姑婆非要给我们洗那长长的辫子(小时候父亲完全按习惯让我们留长发,且不许将额发剪成浏海儿(禁忌),小巫颈细头大,被同学起了好些外号:“蝌蚪”或是“元白菜”什么的,所以长辫子总是沉沉地将小巫的头向后拽着;而我跟姐姐打架时双方也总是在谁先抓住对方的辫子即决一胜负。)排队后第一个洗完的小巫恨不得倒床就睡,可一身湿泥。站在火塘前面去解背带裤上的扣子,可怎么着也解不开,一边解着,一边就睡着了,结果直扑火塘而去……这时姑婆还在院子里给姐姐洗头,根本听不见我的号啕大哭。好不容易爬起来,整个胳膊全给灼伤了,幸亏是炭火,只烧了表皮。此后的几天才叫难受,姑婆只得整天地背着我,因一放下地我就会喊疼。这次“扑火”事件谁都不能理解,一直问我说真得会困到那种程度,连站都站不住?而自己也说不清楚。而现在的小巫却又是个不怎么爱困的人了。
这些事被姐姐总结为:小时候笨的人,长大肯定聪明;小时候是个瞌睡虫,长大后肯定是个夜猫子。我又给她补充了一句:小时候漂亮的人,长大肯定会变丑。因为姐姐小时候特别漂亮、秀气,让长着个大脑袋的小巫常生妒忌之恨……
一下说了这么多的小时候的事,Aeolus是不是觉得很乏味呢?
倒是特别地想听你讲讲其小时候的故事,肯定特有意思,也肯定很“出彩”的。而童年的小巫一直是被众人当作一只“笨鸟”或一个“哑巴”,平庸得很,而且这个“老实人”还常常干些谁也想不到的“坏事”,也曾经被戴上一顶尖尖的“高帽子”被全家人批斗了一个晚上:因为去亲戚家串门时,悄悄地把人家的“苞谷”形状的口琴“拿”回了家,结果父亲大怒,虽未挨揍,却被罚在独凳上站了一个晚上,还背了好些日子的“小偷”之美名。所以说,小巫真的算不上什么Smart,可能真像母亲所言,是因为本身是只笨鸟,自尊心又强,才使劲地去“学飞”,而其他几个孩子呢,又大多不怎么努力,全靠小聪明得势。你小时候一定是聪颖过人的,而且肯定也是个顽皮捣乱的不安定份子。但愿,以后有机会讲给小巫听听。
人生最最美好的还是童年,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鸟,有振翅的天空,也有栖息的暖巢。
这是又一天的开始,也是又一天的结束。
小巫
头顶着一叶窗,窗外是一席落地的金黄,伴着成熟的麦香。是被阳光浸润,还是木叶染遍?我分不清是梦境、是幻觉、是电影、是回忆?
风驰电掣的人群、都市的危楼、喇叭汽笛,还有形形色色的病毒,被灰尘阻隔的蓝天… …我窒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却还做着最后的挣扎。
如果你遇到过去的我,请让她带我回故乡,我的童年曾在那里驻足。
那里有我的外婆:一个象爱猫一样爱我的老人。每个假期,我和母亲坐上客车绕山绕水,绕到这个清澈似水的小镇。似鱼鳞闪耀的屋脊,似梦幻缭绕的炊烟,在干净的阳光下波动。我大口大口地呼吸,想把这一切的新美以及上面漂浮的空灵存储进我的心灵。
外婆在车站等我,她一边遥望,一边等。古铜的皮肤,深深的皱纹,遮挡不住她如孩童般的兴奋,遮挡不住她如清水如星星般的眼眸。她的眼睛跟随着车一辆辆的到站,搜寻我的身影。刚下车,外婆便抱住了我,“宝宝来了哟!”这个唯一称我为“宝宝”的老人,捉着我的手,踏着如诗般韵脚走上回家的路。
外婆的蛋炒饭永远是为我迎风的。土鸡蛋那诱人的纯黄,如同刚从山里探出身的太阳,将粒粒米饭裹上了碎金。还有那携着奶油味儿的火腿鸡汤,清香的槐花饼。我捧着它们,就捧住了我整个无暇的童年。
在外婆家时,我骨子里那份忧愁会被外婆口里那些古老的故事所吞噬,还有外婆肩上的小竹箩。
每天睡到太阳已经爬过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一起来就去摸索外婆的小竹箩。里面永远都是外婆从集市上买的各式各样的小吃,有时是一个被炸得金黄的洋芋饼,有时是一个烫手的炭烧红薯,有时又是一碗味道鲜美的蒸饵丝……她的竹箩就是机器猫的口袋。
外婆也会带我去郊游,我们要穿过一条细细的小街。小街在我童年的眼里是一架古老的琴,密密匝匝的人群背着和外婆一模一样的小竹箩,他们仿佛琴键上的手指,踩着黑白圆润的石子就弹出了一段段缠绵的曲。小街的尽头就是我们郊游的目的地——一座小小的青山。这个小镇的一切都是小小的,所以能够承载住人们纯朴的心,和我那洁净的回忆。
山上有青松,有蘑菇,还有成串成串的山茶花。
外婆找块空地让我坐下,她削着苹果,开始了冗长的故事。“最初,宇宙间全是白茫茫的水,水流啊流啊……”外婆没有多少文化, 可她的故事总是如同朝山谷里吼一声,回音在我心上激荡着,久久难以退却。
郊游就是郊游,可我和外婆也免不了被自然诱惑。松果是生火的好材料,我们一边下山一边捡,一个、两个、三个……偶尔也捧上一捧松针,存着过年时铺在地上。那时的我生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我幻想着和外婆在小山里迷了路,我们顺着松果走,一抬头就看见一座金碧辉煌的城堡。但我从没在上面发现过城堡,却发现了松针下的蘑菇,青头菌、牛肝菌、鸡油菌,有时运气好还能碰上一簇簇鸡纵,它们也是小小的宝贝。外婆和我开始比赛谁找到的多,她眼里放出的光,让我游历了外婆的童年。我们也会碰到毒蘑菇,外婆说:“这蘑菇和人一个样,外表光鲜的不一定是个好家伙。”
满载而归时,总不忘摘下几枝新鲜的茶花。我调皮的将一朵茶花插进外婆的鬓角,那斑白的头发瞬时染成了粉红,还染红了她总是微笑的面颊。
回到了外婆的小屋,看着袅袅炊烟,林子里的虫鸣鸟叫、松涛阵阵依然在耳畔回响,我希望时间再那一刻凝固,外婆、我、松果的香、茶花的香、炒蘑菇的香融为一体,恍然间,这里构成了天地之外的灵奇,和镜中花,水中月一起被诗人写进了一首空灵优美的抒情诗,题在我记忆的左角,离心很近。
长大后我学会了孤寂,在人潮涌动的大街越发孤寂,这里没有人唤我作宝宝,没有人用土鸡蛋炒饭为我迎风,没有人带我去那座小小的青山郊游。因为童年已淡去,外婆已淡去。
小时候,物质极度匮乏,人们都在为温饱问题而努力。记忆深处,依然有不少美味飘香,温馨宜人。
泥鳅钓水:激起几抹童年的记忆
南方的春雨绵绵不绝,在温润大地万物之时,也悄悄拉开了春天生机勃然的序幕。每年的农历三四月间,勤劳的人们开始了田野的开垦耕种,萧索了整个冬天的水田恢复了生机与灵气。泥土散发着醉人的气息,小草欣欣然冒出了头。曲曲折折的水田间,泥鳅们纷纷吐着小气泡,尝试着一年的第一次酣畅呼吸。
抓泥鳅比叉泥鳅似乎更难些。春水盈盈,水田里、池塘里都涨水了,泥鳅们会顺着一股股细流逆流而上,家乡称他们为“钓水泥鳅”。若是下雨时间长,水涨得久,家家门前的屋檐水都会汇成一股股涓涓细流流向附近的池塘。于是,从家门口到池塘边的大段小水沟便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他们会兴致盎然地在这里找寻“钓水”的泥鳅及小鱼。这些水沟一般每年都要疏通,因而泥土较少,泥鳅们就停留在水中的沙石上,特别是那些水流有一定落差的地儿。“钓水泥鳅”也相对老实,一旦发现他们,你只要稍微小心,便可以顺利将他们用手捧进桶里。泥鳅很滑很灵巧,像这样直接抓而不借助任何工具,成功的几率既然相对低一些。但儿时的我们,更多是享受那份惊喜、那份乐趣,至于真正抓获多少,其实并不重要。记忆中,水沟里的泥鳅总是那么的多,静静地停留在那,像是聆听水的低语轻吟,又像是在享受水的冲刷洗礼,而当我们悄悄捧起其中的一条,其他的泥鳅竟浑然不觉,依然如痴如醉,直到我们稚嫩的小手将他们一一捧进小桶。
抓泥鳅的乐趣在于发现泥鳅时的惊喜以及和泥鳅们的亲密接触。儿时的我们最是喜欢水,常常光着脚丫在水里、在泥里戏耍。在水沟里找寻,发现泥鳅时,自是欣喜不已,呼朋唤友,好不热闹。有时人多,就会将水沟划分成好几段,每人负责一小段,如果谁抓的泥鳅多,大家都会凑上前去,除了羡慕就是佩服。当然,也有攀比之余,不小心诉诸武力,有横蛮不讲理抢占为己有的,有时事情闹大不得不请大人们裁决……也有一个人无聊,在水沟里抓泥鳅玩的时候。若是泥鳅多,便会全神贯注抓泥鳅,顺着水流方向,不停地寻觅泥鳅的身影;若是泥鳅少,则将泥鳅从水沟里逮住放进桶里,再从桶里把泥鳅放回水沟,如此往复,其乐无穷;竟不知时间已经过去半天,待妈妈在家门口亮开嗓子叫名字,你才匆匆忙忙收拾上岸。
叉泥鳅:激情与美味的畅想
到了晚上,青蛙们忍不住欢唱开来,泥鳅们则成群结队从泥里探出身子,懒洋洋躺在柔软的泥巴上,尽情享受夜晚的宁静与安详。
稀稀落落的灯光打破了乡间夜晚的静谧,人们三三两两出来活动了。有人手里抓着叉,有人拎着桶,在幽暗的灯火照明下,说笑着去水田边、浅沟旁叉泥鳅了。也有单独行动者,一手拿着叉,一手支着灯,肩上背着装泥鳅用的鱼篓。
我是家里的老小,对叉泥鳅的活,最是积极。大多情况下,我只是哥哥姐姐身后的小尾巴,专门负责拎桶的活。叉泥鳅的工具很简单,大多是自制的。砍一根拇指粗大小的竹子或木棍,一头劈开装上特制的铁叉。铁叉也有不同,简单的就是两根细铁丝交叉而成,讲究一点的则是经过捶打加工而成的。那时候,村里家家户户都干铁活,制作泥鳅叉既方便又简单。
叉泥鳅也颇多讲究,首先要选好地儿。一般是那些新翻的水田,泥又新鲜又软和,泥鳅比较喜欢;因为没有了杂草的干扰,在夜色中寻找泥鳅也便更容易些。夜间的泥鳅相对行动迟缓,没有太多经验的人只要尝试一两次,也可以成为叉泥鳅高手。
在农村,孩子们夜晚的娱乐活动丰富多样。男孩子比较喜欢叉泥鳅,不仅好玩,而且如果运气不错,第二天还可以美餐一顿。天刚黑,我们便赶紧吃完饭准备去叉泥鳅。哥哥一手提着煤油灯(大马灯),一手拿上他的宝贝儿——叉。我则拎着小桶,亦步亦趋跟在他屁股后边,乐颠颠等着收获泥鳅。
哥哥发现泥鳅后,便会娴熟地将其叉住,然后得意地举起胜利品,催促我说:又一条,赶紧把它装桶!快点,旁边还有一条呢……我则手脚麻利地将泥鳅从叉上顺进桶里。合作时间长了,彼此也便多了几分默契。发现泥鳅时的惊喜,叉泥鳅时的紧张,手摸着滑溜溜的泥鳅时的激动……叉泥鳅的故事说也说不完,叉泥鳅的乐趣道也道不尽。
说是叉泥鳅,实际上,看到肥硕的黄鳝,我们也会悉数收纳。黄鳝外形看起来比较吓人,有点像蛇。一开始,我是不肯用手去摸黄鳝的,每次都是胆大的哥哥代劳将其从叉上取下放进桶中,慢慢地,我也不再害怕黄鳝,开始学着用棍子或石子儿将黄鳝从叉上顺进桶内。
有时候,由于灯光太暗,田垄又窄,猝不及防,便会来个“人仰桶翻”。脸上、衣服上、身上都溅满了泥水,很是无辜地跌坐在田地里,顾不及自身的狼狈与初春的寒气。因为更让人心疼的是,好不容易到手的泥鳅正乘机四下逃窜,辛苦一晚,到头来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夜晚的田野最是热闹。青蛙们不知疲倦地歌唱;池塘边、田坝口,细水静静地流淌;小草在清风的吹拂下散着欢儿嬉闹着;不时,也有各色蛇儿溜出洞来,聆听夜晚的交响乐。我最害怕蛇,一看到它软绵绵的身体,飞快的行走速度,我就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叉泥鳅时,为防止被“毒蛇”咬伤,我们也会全副武装,脚上蹬着胶靴,除了叉子,我们还会备用一根小竹子。听说,蛇最怕竹子,只要人用竹子四下敲敲,蛇便会绕道而走。其实,一般情况下,蛇是不会攻击人的,只有在人不小心踩到蛇或者无意间冒犯了它,它才会出击自卫。
吃一堑长一智,经历了无数次的意外与挫败后,我们小屁孩叉泥鳅的本领是越发长进。不仅可以避开与“毒蛇”的不期而遇,而且可以满载而归。
挖捡泥鳅:在寻觅与守候间摇曳
小时候,家乡夏天干旱,池塘在双抢过后便陆陆续续干枯了。干塘时,我们小孩子最喜欢的事便是挖泥鳅了。说是挖泥鳅,其实并不止是借助工具挖地抓泥鳅。像池塘初干时,我们会选择比较稀软的泥,用手刨开带孔的地儿。因为泥鳅呆的上方,会有气泡似的小孔。泥里的泥鳅最是灵敏,若是经验不足的人,自然不那么容易把它逮住。刨泥的同时,不能惊吓了泥里的泥鳅,当你小心翼翼去掉周围的泥,便会发现泥鳅还躺着那睡大觉呢,这时你便可以轻松自如将其连同小块泥捧进桶里。
天气越发干燥,池塘里的水彻底枯竭,大人们为了蓄水给地里的禾苗,便会在池塘里挖出一个个水坑。这时,小孩们最喜欢跟在大人们后面凑热闹。大人们在干裂的池塘底向下“打洞”,挖出来的泥里,不时可以发现有泥鳅在弹跳,小孩儿们只需“守株待兔”,不用多久,他们的小篓篓里便装满了活蹦乱跳的泥鳅。
当然,我们还会如法炮制,在干裂的水沟、水田里挖泥鳅。除了双手,我们也借助平日挖猪草用的“铲土子”。因为此时的泥大多较为干燥,泥鳅也多紧贴在泥土上,呼吸着泥地里仅存的水汽。我们会将一大块泥连同泥鳅一起抓起,在盛泥鳅的小篓或小桶上方,把酣睡的泥鳅从泥里拨弄下来。
水田里的泥鳅似乎总也抓不完。夏日双抢时分,犁田后,大人们会及时洒些化肥。化肥的味道特别呛,毒辣的太阳当空直射,水田里的水温骤然上升。泥鳅们被突如其来的味道呛得难受,纷纷从泥里钻出来透气,远远望去,泥鳅们都翻着白肚“翘辫子”了。这时,大人们便会招呼我们来田埂旁捡拾泥鳅。泥鳅“中毒”倒了,我们则满心欢喜,将其尽收桶内,加些清水,不用多久,他们便会缓过气来,恢复活力与生机。
有泥鳅相伴的快乐时光,尽管已经过去许多年了,如今再回想起来,依然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让人久久回味、终生难忘。
关于田螺,记忆中最是美好。南方的田螺,是大地的精灵,散布于水田里、池塘边、塘坝口、小河沿。在水与泥的滋养下,田螺抒写着永久的传奇与梦幻。童话里美丽善良的田螺姑娘,总是让儿时的我牵挂不已。
说到儿童节,立刻就让我想起了1935年我6岁时的儿童节,那天我和我家藏獒达莱曾经有过一段小故事。那是在民国年代,儿童节是4月4日,小学生都要穿着新校服整队出发前往市里最大的礼堂参加庆祝大会,入场前每人都能得到一大包好吃的饼干,开会时,全场高唱庆祝儿童节歌“4月4日啦—啦—啦—”然后是大官儿讲一通话,接着就散会啦!全场儿童就像炸了群的小羊羔儿,尖叫着都冲出了礼堂大门,各奔四方,高喊着“放假啦”!
我那时在绥远省立二小读一年级,第一次参加儿童节庆祝大会和假日活动。我约好了七个小朋友,总共8个小胖墩儿,决定到最荒凉的北城墙外玩骑马打仗游戏。我们的游戏分两组,两军对垒,每组4个人,俩人当做马,俩人当骑手,“马” 把骑手背在背上,准备战斗,两军相对间隔三丈远,突然,齐声呐喊,奔马对冲过来,骑兵徒手,连打带拽,连撕带踹,混战一场,直到把对方打得人仰马翻,才能休战。这时连人带马都早已大汗淋漓,接下来,大家捧着小河沟里的清水喝上几口,坐下来嚼着饼干,七嘴八舌争论方才的激烈战况,不时还口带脏字儿亲切地对骂几句,表示不服。稍做喘息,接着再次发起战斗,就这样大战几十个回合,直到日落西山,不分胜负,全都筋疲力尽,一副残兵败将模样,拖着两条沉重的小胖腿,走在长长的回家路上。
这时,彼此才想到:这一整天不回家,衣服也都汗湿透了,个个浑身泥土,扣子拽丢了,裤脚开线了,浑身上下都受了伤挂了花,回到家后一顿爆揍是挨定啦!那时,我和小伙伴儿们互相鼓励,哈哈!打不死咱们就明天学校见!
我回到家,在二门外的“狗圈”边上,先和我家守夜猛犬藏獒“达莱”逗玩儿了一阵,寻思着进到家门会遇到什么阵势,如果只有慈心面软的阿妈在家,就算没事,若是阿爸在家,这事就闹大啦!阿爸从不打我,不是暴君,但是他除了严厉的训斥外,吓唬我们的办法是我们小弟兄常常招架不了的。
这次好运气,进了后宅推开房门一看,只有阿妈和哥哥姐姐在。阿妈温和地看着我,上下打量,轻声对我说:“总算回来了!就这小模样儿还敢回来?你阿爸围着城墙根儿转了几大圈都没找到你,把他气坏了!你等着瞧吧!”姐姐哥哥都压低了嗓子警告我:“阿爸饶不了你!”阿妈说:“快把这一身泥猴儿皮剥下来,别让你阿爸看见!……”;话音没落,阿爸推门而入,大声申斥道:“过了一整天儿童节,我以为你还要和野狼野狗过一夜儿童节呢!还知道回家?这身衣服就别脱了,阿爸给你找个地方去睡!叫你尝尝狼吃狗啃的滋味!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这时,阿妈让我赶快认错,免得受惩罚。阿爸接过来说:“认错没用,今天晚上我没有给达莱喂肉食,让它空着肚子,我今天就把你扔进狗圈里,喂狗啦!看你还敢不敢?”说着他就抓住我的腰带把我夹在腋下,冲出房门,直奔外院狗圈,一路叱问我还敢不敢?我大声哭喊着:“不敢了!不敢了!”耳边我还听到阿妈的讲情声。
这时,藏獒达莱闻声也躁动起来,在狗圈里绷着铁链子蹿蹦跳跃,如狮虎般怒声狂叫,我越是挣扎哭喊,达莱越是狂吠。此时阿爸双手一举真的把我抛进狗圈,转身就走,还在大声警告:“看你还敢不敢?”……
一夜无话,第二天太阳出来照进狗圈,阿妈来看我时,只见我依偎在那藏獒绒毛厚厚的肥大的怀里和达莱一起睡得正香。我醒来以后心里暗暗好笑:阿爸在外常不在家,他哪里知道,我和这凶猛的藏獒早就是好朋友了!我后来盼望着每当我淘气、捣乱和惹祸的时候,阿爸都能把我丢进狗圈里喂狗,那该多么舒坦!
第二天到学校后我们8个小朋友凑在一堆儿,交流着昨晚个人受惩罚的故事,个个好像都是英雄,满不在乎!
多么快乐的儿时童年的儿童节啊!
(2010年儿童节,我的口述史片段)
1975年的北方,记忆中的它只是一间小屋,我静静地躺在热炕上,看旁边那个妇人--高大而慈祥,她正一心一意地织毛衣,有时眼望我这儿瞟一下,就像镜子一样把我照进去。记忆里我的兄弟,那个已能在炕头上下奔跑,能时不时吹出一声口哨的家伙很是神气,他总是拿一支手枪木撅撅地靠近我唬着脸透着神秘说:你的共党八路的干活!我的黄军的斯拉斯拉的。然后单等我在万分恐惧中圆睁了眼并禁不住惊嚎,他才脱着一地的嬉笑跑远,旁边的那位高大的妇人就冲着他假装狠狠地骂几声。每到这时候,我又有了安全感,小小的身体就四肢并用滚到那人身下紧紧贴着她,她便放下手中的活,拥住我在耳边低低地唱: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
能走出那间小屋的日子,北方彻底地袒露在我面前。那是属于我和小伙伴的北方,一个很大的住四十户人家的大院,院外一望无垠的大菜园,那是我多年以后写到的关于在西大桥的童年。
我至今遗憾的是没有给童年生活起到一个很好听的名字。这得归罪于那个年代,把我生活的乐园很呆板地实事求是地命名为:副业队。一听像是公社。同时又是搞副业的公社,其实是市水文站下属的一家单位,以种菜种水果为主,干着农民的活拿着国家职工的工资。我至今记得那条大河,它总是水流宽阔,不紧不缓,这就为我能有足够的思想准备去描述它,同时也为我的兄长的命庆幸,因为是这条河夺去他同时又给了他一次生命。
那条河叫多浪渠,由于河水表面总是有一些小小的浪头起伏而得名。渠水是塔里木河的分支,河水常有细沙,沙也是灰的。两岸人们人畜喝水都用它,河水一过滤去了沙就是很清很清的了。而往往是,人们牵着自己的骡马并一条扁担,先饮了马又灌两桶水往回走。有讲究的人家就过滤,一般是不太认真去作的,除非家里来了特别的人,也因为人们的讲究不一样,上游的人在饮马,下游来了个讲究的人家,下游的就想往上游走走,上游就冲着他喊:别走了,我先等着你用吧。下游的就有些感激地手脚麻利地拽上两桶冲远处的那位大声谢6了。本来四十户人家家家都熟知的,都是从全国各地来的知青们,所以,谁都明白谁是哪里人,那个是城里的,那个是农村的。自然就明白那些人是真讲究那些是穷讲究,那些人和自己一类。
那一年夏天,我童年的北方终于从大院的四十户人家转出向更辽阔的菜园,去菜园的路上就看见了这条大河,我看到了我的影子,以致多年以后当我驻足在这条大河时就又感动起曾经的童年,那一小小的矮人,带着七八年人世的幻想在波光闪动中飘扬思绪。像两岸的青草一样繁茂的思绪在那时跟春天一起来到,像从铁笼里放出的一只老鼠贪婪地吮吸着田野、土地和河流的气味。田野的气味像水果糖的糖纸,花花绿绿且有淡淡的不留意不会观察到的淡香。土地像只蚯蚓,湿漉漉地,滑腻腻的(那只是最初的感觉)。河流,对河流是最好的了,有人竟能在里面游来游去像一只蝌蚪,家中的碗里不就有母亲给弄的小蝌蚪吗?他们这样会不会压死河里的小蝌蚪,会不会把河水搅泼出来。就看看脚下,是不是有水泼上来了。
以后两岸青草的河边,成了我和小伙伴们打仗、赛跑、捉泥鳅的好去处,在那儿我学会了一生中最初也是最后的一种游泳姿势--狗刨。1994年的那年夏天,我因为用狗刨想横游200米宽的深水池,便不自量力地跳了下去,被挣扎和呼救6困厄,那时我被救醒的第一个念头是:我当初如果多学几式该多好。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恐惧死亡,我发现死神就在身边不远,他死命地拽你的手脚你却在拼命挣脱,当外界的喧哗被水面覆盖,你的视线被水抢掠,你便走进了被水朦胧的世界,呼吸急促,手脚忙乱。有人在前面引你走向更深的水。水是生命的象征!这话直到那年的夏天才被引证。我确信自己是在那年夏天游泳遭水溺之后明白了这个道理。
而多年之前在多浪渠,当和伙伴们奋不顾身地投入河水后,凭着几下狗刨,我们被水飘向很远,然后在一处三下五除二地拽上树枝爬上岸来,那时候小小的狗刨式就是伙伴们共同的搏水方式。我的兄弟在那一年夏天想在水较深的地方扮演一位心目中的游泳健将,他高高地从河岸边的一棵大树上跃下像小鸟一样向水面飘去,水面上开出了一朵花,大大的花,然后兄弟的头开始浮动,像往日一样。后来我们发现那头浮动的奇怪,他并没有被带向河岸,而是被冲向河心,一股旋涡在慢慢吸着他,后来他的头看不见了--我们开始慌张起来,我出于同胞的本能率先哭起来,并且第一次那么嘹亮地传向菜地的方向。
像地底钻出的天兵天将,妇女们在我母亲的带领下冲了过来。那时候,我的兄弟正好抱住了一捆稻草,然后他揪住了河岸上的一棵青草。也多亏了他轻巧的身体,阿依霞姆大婶率先在青草断裂之前把他拉入怀中。所以,兄弟的命是阿大婶拣来的。看到我兄弟紫青的脸和因惊吓哆嗦的手脚,我的心也一阵寒凉,我远远地看着母亲从阿大婶手中接过他而伤心的样子,心里想:哥哥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他不是还活着吗?
这种情景没想到二十几年后会在我身上重演,当我被救上岸来,看着周围的朋友时,有小孩在问:你的嘴怎么全乌了?叔叔的腿脚在发抖呢?由是我佩服我的兄弟:生命的一次大体验在他童年时就给予了他。我当时发誓:不去游泳。我畏惧水。水是可怕的。让生命活跃也可以让生命顷刻消亡。
以后的童年日子人大多数挪到菜地里。我和兄弟和邻家的孩子们一起在大果树下,拣干草,糊泥巴灶,端来锅碗,不厌其烦地扮着国家家的游戏,我和小红一向是当夫妻的。所以,小伙伴们都称我们是两口子。称的时间长了,就有大人也学着孩子们的口气问:你什么时候娶小红作新娘呀?就红了脸。就不做这游戏了。
有一年,小红的姐姐当了新娘子,被一个大男人抱着进了一间屋。从此,在小红家,我没见过她姐。她娘说:当了新娘了,就属于别人家的人了。我记得那时,小红在偷偷抹眼睛,她说:她不当新娘。
北方的雪是极大的。西北风在此季节很狂,刮得人脸上毛喇喇的。这时最好玩的是打雪仗。关内大城市的孩子玩的打雪仗6电影电视里见的多了,大多是在平坦的操场或平地上,西部的童年,打雪仗是在平平仄仄的菜地里,在荒凉的冰面上,任你跑一下打一个趔趄,摔得浑身是伤。
十几年后在关内的大学读书时,有朋友就问我:听说你们新疆的雪很大,冰层极厚,天很冷,你们咋过的。
我想了想,学寒冷中东跑西颠把摔得到处乱飞的童年就撞进记忆里来了。
俺小时候是个农村娃,但并不是十分朴实,干过很多坏事,现在我就来个忏悔录吧,把我能想起了的坏事都说说
偷过西瓜,这个干过许多次,被抓到的时候那老大爷都会说,你要吃跟我说啊,你自己摘得都是没熟的呢,多可惜啊,但每次我们还是去偷。
偷过一回小鸡,后来听说是人家的下蛋鸡,并且烤得很不成功,没烤出洪七公前辈吃的那种味道
小时候我会总跟几个大孩子去一个村子的砖厂,那里放假的时候是几个哑巴看管,然后就开始整蛊他们,他们只是哇哇的喊,也追不上我们,这个我会后悔一辈子的还有,我曾经发动高氏家族的几个小朋友把一家的塑料薄膜扯开好几米的口子,后来,一小朋友因为我打蛋球把他的全赢走了,他主动去告了密,我爸给我这顿胖揍啊
曾经和几个小朋友集了几块钱,买了几瓶啤酒,在学校废弃的教室喝,喝醉后就睡了,好像睡到半夜,那时有偷小孩的,整个村全发动了找我们几个,结果我回家后还是一顿胖揍
上小学时看完《古惑仔》后,去买了把片刀,被我爷爷没收了当砍柴的了为了玩一小朋友的小霸王游戏机,把我妈给我买的烧鸡腿换来一个小时的魂斗罗时间
小学六一的时候学校组织爬山,事先会安排高年级的学生在山上隐秘处放些写着奖品的纸条,让我们找,我认识个大哥哥告诉我哪都有什么,于是我得到很多铅笔橡皮什么的,为表示感谢给他一根铅笔,我记得他说不用,咱现在用钢笔在一年级的时候,因为讨厌前座女生总往后靠,就往我的书桌前沿抹上粉笔,他一靠衣服就是一道粉笔(现在那女生的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
目前就想到这些(还有几件事不可说),你们鄙视我吧
等明年六一给大家发下我小时候做过的光荣事迹
端午记忆
【按】这是去年端午的一篇回忆,看到大家都晒旧作,只是文字稍作修改,凑凑热闹。
闲来无事,想知道大家的端午节是怎样过的,回忆回忆过去的端午经历,也是一种幸事。
人的记忆中,节日文化的印记是最深刻的,年复一年,这种记忆在不断加深,也在不断变化。就如端午习俗,当我离开家乡,融入都市生活之后,端午留给我的记忆是非常模糊的,最清晰的记忆还是童年、少年时期的。因为那时的记忆是亲身经历,后来的记忆是异地文化濡染,记忆往往淡漠。特别是在五方杂处的都市生活,每至端午,听听大家的讲述,看看端午的过法,真不知这些举措和行为是从哪里来的,南方的、北方的抑或是本地的,真说不准。更谈不上对自己思想感情的潜移默化和影响。留住童年的记忆是幸福的,端午使我想起了童年。虽然没见过龙舟竞赛,没听说过纪念屈原的传说,但端午节仍然是有滋有味。
我的家乡是甘肃一个偏僻的农村,现在归属兰州市。每当人们问起我是哪里人时,答曰:“兰州人。”但我必须加一个限制词做后缀:“郊区的”,以免引起误会。因为兰州是一个泛称。
家乡虽然偏僻,但端午习俗却丰富多彩,记忆深刻。每当端午将临时,最高兴并盼望过节的是年青人和儿童。在我们家中,最忙碌的要数哥哥和嫂子们。他们要筹备端午的各项用品。绣荷包(香包)、蒸糕、采艾蒿,折杨柳、制雄黄酒、搓五色绳(五彩缕)、捉蟾蜍(癞蛤蟆)。端午采艾。据说此时的艾蒿药性最好。采来晒干,以备药用。比如针灸必用艾。我就见我的大嫂将大蒜切成片,放在患者的穴位上,然后捻一小撮艾置于其上,用香点燃艾蒿,让热力通过蒜瓣渗透到穴位,达到治疗疾患的目的。所以在我的家乡并不将艾蒿悬于门户辟邪,完全是以药用为目的。我的家乡不产菖蒲,端午悬于门户的是杨柳。在十年九旱、地处高原的家乡,只有耐寒、耐旱的杨柳可以生长,而且村子里也没有几棵树,家家户户要插杨柳,就只好到有树的人家去偷折杨柳树枝,此事树主人显得特别宽容,并不责骂。不管采取什么手段,端午当天家家户户门前都是杨柳飘逸,和谐温馨。我的家乡还有一种风俗,就是端午节妇女和小孩都要包红手指甲。这种美甲的方式很特别。采来指甲花(学名凤仙花,我们那里叫海纳花),加入白矾捣碎,据说容易上色。到了晚上,家中的主妇和孩子们将手握成拳头,在指甲部分敷上捣碎的指甲花,用布包扎起来。第二天早上手指甲便被染得通红,比现代都市女性染的红指甲要好看得多,但不知这是那路讲究。端午最有特色的是戴香包,五彩缕、抹雄黄酒。绣香包属于农村妇女女红手艺的一种,也是妇女们在端午节争献手艺的好机会。香包用绸缎做成,里面装有香草和中草药,如苍术之类,药香扑鼻。端午当天孩子们带上各式各样的香包,由于香包做工精美,抢香包成了我们那里特殊的风俗。五彩缕是用各色棉线搓成的,戴在小孩的手腕、脚腕、脖颈上,再在脑门、手腕、脚腕涂上雄黄酒,据说这样虫蛇就不会伤身。五彩缕不可中途扯断,要戴到自然断去。前两年到甘肃西和考察七夕文化,发现那里的女孩子端午的五彩缕要戴到七月七,届时将其取下结成一条绳,做牛郎织女相会的天桥。也算是甘肃本土特色吧。
端午最有趣的是捉懒蛤蟆。家乡有一句俗话“癞蛤蟆避端午”,是说懒蛤蟆到端午这一天都躲起来,很难找到。端午这一天我都要追随哥哥们到田埂、石板下找,找到了就捉回家,将一锭墨从口中塞入蛤蟆的腹腔,挂在房檐下风干。据说端午这一天蛤蟆的毒性最大,这样它的毒液就会渗入墨中,民间将墨研成汁,用这种汁治疗毒疮,腮腺炎,十分灵验,这就叫以毒攻毒吧。
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节日文化总是和当地的自然环境、生产方式、生活方式、信仰习俗相联系的,如今我们的生活方式在发生着变化,然而家乡的端午习俗在我的脑海中永远是凝固的,这种儿时的记忆,每逢端午总是挥之不去,它使我变得年轻。
又到了腊月二十三,傍晚时分,听到远处稀稀落落的爆竹声,这声音来自居家附近的村落,是祭灶、送灶的爆竹声。可见北京郊区的农民还是很重视这个节日的,由此也勾起我美好的回忆。
“祭灶”,民间又称为“小年”。俗语说“过了腊月二十三,打发灶君上了天,再有七天过新年。”这预示着忙年已到了尾声,年关即将来临。记得小时候家里人是很重视“祭灶”的,他们早早就请来灶王神像,买来糖瓜,准备祭灶之用。那时交通不便,办年货要到170华里开外的兰州去买,马车的行程是两天。遵循“女不祭灶,男不拜月”的古训,腊月二十三这一天,我的大哥便承担着祭灶的任务。晚饭前,他便撤下旧的灶王神码,换上新的灶王神码,供上糖瓜,食品,点上香,虔诚祭拜。一幅鲜红的“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横批:一家之主)的对联将灶王爷神龛布置得焕然一新。然后捉来一只大红公鸡,让其仰着身躺在灶王神龛前,又一次跪拜祈祷,等大红公鸡扑棱一下翻起身时,表示灶王爷已经领了一家的情,上天汇报去了。旧时的灶王神码要放在锅灶里烧掉,据说灶王爷是通过烟囱上天的,大红公鸡充当灶王爷的坐骑。糖瓜本来是贿赂灶王爷,同时用来粘灶王爷的嘴,让他在玉皇大帝面前少说或不说坏话,没想到祭祀完毕,却成了我们口中的美食,至于大红公鸡的处置,要等到过年时才能享用它。
大年除夕新的旧交替之际,人们在欢度新年时不忘记祖先,要将祖先接回家过年;夜半子时要燃放鞭炮,迎神纳福,接福、禄、寿、喜诸神共度佳节,而我的老家却不叫“接神”而叫“接灶”,即将灶神接回家,不能有送没有接,灶神是一家之主,过年哪能没有他呢。过完年,其他的神要送走,唯独灶神要留在家中共度春秋。要送也要等到来年。所以在我幼小的心灵中,我们这个家无论谁当家,灶王才是一家之主。他每年都要到玉皇大帝那里去汇报家中的善恶,所以家里人做事总是处处小心,生怕得罪了灶王爷,弃恶从善更是每个人行事的准则。那时在我的观念中,厨房有了灶王爷,显得格外神圣。每到厨房做事,先要看灶王爷一眼,好像灶王爷总是用眼光盯着你。现在想起来,信仰的确是约束一个人行为,培养其道德品质的妙方,我们不能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创造。在家中设灶王的神龛,灶王爷就像安插在家中的督察,随时都在监视一家人的行为,这一无形的手,掌握着很大的权力,不由你不恭敬从事,谨慎做人。
回想起来,在北京已经度过了48个中秋,但没有留下任何记忆。倒是在节日里经常思念起家乡的中秋,想起儿时中秋夜的情景是那样的和谐、美好与温馨。记得那时每到中秋,大嫂都要忙着做月饼。那月饼可不是市场上买的那种,而是用面粉蒸制的。单就月饼的尺寸而言,直径大约就有50多公分(也就是半米),市场上贩卖的月饼是何等渺小。这样的月饼要制作两个,其中的一个在面粉里戗进各种香料,如姜黄、红曲、苦豆、胡麻、桂花、藏红花等,另一个是千层的,每一层也放上各种香料。这两个月饼一实一虚,符合阴阳理念,用来供奉月神。傍晚时分大人们将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撒上清水,空气中弥漫着凉爽气氛。晚饭后,天井中央摆上供桌,供上月饼和瓜果梨桃。明月升起时,上香祭拜月神,然后全家人分享月饼及甜美的瓜果,其乐也融融。仪式虽然简单,记忆却是美好的,丝毫没有“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的感喟,更没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奢望。只有皎洁的月光滋润着心田,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生活是如此的甜美。
进城了,生活环境变了,中秋节只剩下吃月饼了,未免有点失落,这失落持续了48年。
今年的中秋似乎与往年不同,身份变了,变成国家法定的节日了。记忆又一次升腾,想想今年的中秋一定是人气倍增,必定是花好、月圆、人寿。自己觉得不应寂寞,且听说有几位朋友来访,共度中秋,于是忙着布置一番。家中的阳台是赏月的好地方,急忙请出家中珍藏的兔儿爷,让其坐了上座,摆上月饼瓜果,西瓜还按照老家的习俗,切成月牙状,并燃起红烛,显得煞有介事要过节的样子,其实是为了唤起儿时的记忆。
今天果然是友朋满座,其中还有我的老朋友,国际亚细亚民俗学会副会长韩国江陵大学教授张正龙一家。晚饭后举杯邀明月,明月在云间,把酒问青天,今昔零八年。说话间雷电交加,大雨倾盆,如果说“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是吉祥语,今天则是瑞雨兆丰年了。在雨声的陪伴下畅叙友情,共度良宵,乃是别样的中秋激起记忆的余波。
记忆中的童年的游戏有很多,童年的玩具也基本上都是自制的。我记得童年常玩的游戏有:用废旧铁圈做滚铁环、用布头缝丢沙包、晚上照麻雀掏鸟窝、用石子打水漂、拍烟盒、踢用铜钱和头绳做的毽子、撞拐(斗牛)、捉迷藏、跳房子、打陀螺、丢手绢、打群仗、折纸飞机、玩泥巴、做泥人、用链条做火枪……
总是觉得那时在农村的童年很快乐,很天真,很多童年的记忆也很深刻。那时候家里没有电视,一到傍晚经常停电,那里,总是有一群小朋友在月光下聚集在在一起玩得不亦乐乎,每晚得等到家里人那声划破小村寂静的叫喊与斥责声才会依依不舍地回到家中。
但现在看着自己的孩子再玩这些游戏,总是感觉他们少了许多快乐。就是回到农村也很少能看到现在的孩子在玩那记忆中的游戏了。
说一段不是我自己的故事。但也是我身边的故事。
08年,汶川地震后。我的小侄子(姐姐的孩子,一个五岁的小帅哥!)所在的幼儿园在儿童节节目展演开始前举行了“为灾区献爱心活动”。(整个活动是我后来回家通过他们刻的碟看到的)从两岁到五岁不等,一双双童稚的眼神,也许他们根本不懂地震意味着什么,但他们那会却都很乖,一个接一个的走到募捐箱前面。印象最深的是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抱着个外形是奶瓶的储蓄罐,从里面倒出了一大堆零花钱~~~
也许等他们长大后,根本记不得那个特殊的儿童节,但那份童真,令在场的很多家长都流眼泪了!
小孩子们的心 ,也许我们这些大孩子都读不懂吧。姑且就用“天真”这个既形象又抽象的词来形容吧。
捐款活动后就是热热闹闹的歌舞表演了!
印象最深刻的一段类似于过家家的舞台剧。俺小侄子扮演的是新郎官。据我俺姐透漏,她家小宝贝争取到这一角色可不容易啊!六一前一段时间每天下午放学后在家练习台词和动作,最喜欢看的动画片都顾不上了!!!还听俺姐说,她家那“现世宝”说,长大以后要娶新娘子!!!
最有意思的是,当然也是当前社会男女比例严重失调的原因。小侄子他们班三十多人,就六个小女生。后来跳集体舞蹈时,女生严重不够!怎么办呢?去别班借了几个!还不够!怎么办?男扮女装呗!^_^!
可苦了那帮小女生啊!一个人得连续参加几个舞蹈节目!不然视觉效果不好啊!
地头有一棵很高的椿树,树杈很密,夏天干活累了,就爬到树上,有一次不小心睡着了,老爸在树下拿着树条子喊,吓得我都不敢下去……
小时候,爸爸是一名邮电局的临时工人,主要帮邮电局到各村立电线杆、拉电线。说不清是什么原因,爸爸常给我们几兄弟买连环画,主要是抗日故事方面的。因为看连环画多了的缘故,上学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和同桌说连环画里的英雄故事,而这主要是在从三年级开始的事情了,但在教室里留给我和同桌说故事的时间并不是很多,因此常常觉得说得不过瘾,于是,我和几个伙伴经常在下午放学的时候,我们并不急着回家,几个小孩在上圩洋的那座小桥边的田埂上说我们所知道的故事。
那个时候的上圩洋,全是农田,金黄的水稻随风起舞,我们在我们的故事里相互陶醉,同时也被眼前的美景所熏陶,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个学期,因为讲故事的伙伴中有人开始觉得这样没有意思,而开始退出,我们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现在所谓的人生理想,当然也不知道有什么理想、目标这样的想法,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学期,应该是我们人生最难忘的一个时段时光,因为,从那以后我开始生活在武侠小说的世界里面,很长一段时间都再也没有出来过。
《萍踪侠影》与《射雕英雄传》
三年级的第二学期,一个很偶然的机会,在家中翻起了爸爸放在桌子上的武侠小说《萍踪侠影》,哪想到的就是,一看下去就爱不释手,不可收拾,因为,自己被书中的主人公张丹枫的风流倜傥与狂放不羁所迷住了,那个时候,书里面的很多字自己是不会读的,只能查《新华字典》,那时候读书很慢,并且,爸爸要看的时候自己就先做作业,等爸爸看完一章停下来的时候,才轮到自己看。那时候,电灯一般在6到7点钟后就停了,读书写作业的时候就点油灯,看《萍踪侠影》的时候不敢让爸爸知道,就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着看,往往看完一小部分的时候,奶奶就催促我快点睡觉,在不情愿中只能睡觉了。第二天还得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不可否认的是,自看《萍踪侠影》开始,自己很少和其他伙伴再讲故事了,除了只和两个经常在一起的同学一起上学外,我一个人躲在张丹枫的世界里,和主人公一起喜怒哀乐,自己常常幻想假如能够有张丹枫的剑法那该多好了,那仗剑江湖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而读到书中的爱情描述是,自己选择了一翻而过,有些描写自己常常觉得面红,不好意思。《萍踪侠影》是我所读到的第一本书,也许是第一本的缘故,多年以后,看书的一些情形依然清晰。
四年级,我看了我的第二本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当时看《射雕英雄传》的版本是现在四开本的那种,比较大,是当时我爸爸的一位朋友送的。
刚开始不能接受郭靖那个傻呆呆的形象,但接着看下去,却发现主人公很可爱,主人公在跟江南七怪学武的时候,一招一式的不断练习让自己相信这个办法适合自己,因为可能自己本就是笨人,当然自己没有主人公的奇遇,尤其是郭靖那笨得可爱的笨办法对待黄药师的考试时,自己已经被主人公的笨办法所折服了。
记得有一次在早读课的时候看《射雕英雄传》被学校校长发现了,他进来后翻了我看的书后,笑笑后就走开了,没有批评我什么,而校长为什么没有批评我,原因不明。因为那个时候在课上看小说是要没收的,我可能是班上唯一在课上看小说而没有被没收的了。
看完《射雕英雄传》后,自己爱上了看武侠小说,在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与武侠小说为伴,在自己的身边,很少有人像我一样这样迷与武侠小说,因此,武侠小说的故事只能让自己跟自己对话,自己一想起书中的一些情节,就会莫名其妙的兴奋,常常会为里面的故事发呆。
让自己记忆深刻的还有《云海玉弓缘》、《天龙八部》、《笑傲江湖》与《多情剑客无情情剑》,而这些书是在中学是看的,可以这样说,我的身上到现在依然保存着武侠小说主人公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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