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位朋友给我寄《纽约时报》(The New York)和伦敦的幽默讽刺周刊(Punch),真正使我感兴趣的是这两份报上的广告,这些广告把我从莱苏的社会中拉出来。漂亮的高脚无柄玻璃杯的照片,使我暂时忘记了我那老掉牙的瓷杯。我被“车中之冠”的卡的雷车(Cadilia)和“容易解决皮卡德英(Picadilly)的交通”的一种小型运动车迷住了。完全忘记了第二天要步行5英里到另一个村子去。通过那个广告,我追忆那个我从不属于的社会,这使我产生了离开莱苏岛的强烈愿望。我离开的那个早晨终于到来了。我的莱苏朋友们围着卡车站着,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放声哭泣。我感到害怕,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眼泪直掉。我确实喜爱我的莱苏期友,跟他们分别我非常难过;然而,我又非常希望离开这个岛回家去。我要哭了,但我没有,我默默地站着,然后告诉我的朋友,我将永远记住他们。我争快地爬进卡车走了。 (波德尔马克尔·19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