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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元一体村社共同体的构筑

——哈尼山寨箐口启波然标志的人类学考察[1]

卢 鹏

（红河学院人文学院 云南蒙自 661100）

摘要：启波然是哈尼族对父系血亲家族的称呼，它有七大典型标志。随着多个启波然在同一村寨生活，这些标志从启波然专属扩展为村寨共有。通过对箐口的人类学考察可以发现，启波然的七大标志绝大部分已扩展为村寨共有标志，人们在身份认同上由血缘扩展到地缘，以地缘为纽带的多元一体村社共同体也得以最终形成。
关键词：箐口；启波然；多元一体；村社共同体；身份认同

    哈尼族父系血亲家族在哈尼语里面被称为“启波然”，它有七大典型标志，即严禁共同体内部婚媾、专属的寨神林、专属的磨秋桩、专属的“朗主主波”、专属的“咪刹刹波”、专属的泉水井、专属的牛皮大鼓。[1]196~208然而，随着单个启波然独自生活在一片地域发展到多个启波然共同生活在一片地域，它们的这六大标志也开始以地域为纽带整合为全村寨共有的事物了。
    箐口是哀牢山深处众多哈尼山寨中的一个小村子，隶属云南省红河州元阳县新街镇土锅寨村委会。村里共有178户，分属于大李、二李、小李、大卢、二卢、小卢、张家等十余个启波然。各启波然内部严禁婚媾，除了一户卢姓村民单独祭祀寨神林外，所有启波然共祭大小寨神林，除此之外，磨秋桩、“朗主主波”、泉水井和牛皮大鼓也已经是全村共有，村里一年一度都会对此举行所有启波然都要参加的公共祭祀。随着寨神林等标志从启波然专属扩展到村寨共有，人们在身份认同上也由血缘扩展到地缘，以地缘为纽带的多元一体村社共同体也最终得以构筑。

一、传统启波然的标志特征

    启波然意为“一个公共祖父的后代”、“一棵树（根）发出的分枝”。有的地区则称作“启柏搓”，即“一窝人”、“一群人”、“一丛人”的意思。传统意义上的启波然，往往会有七种典型的标志，这些标志实际上起到了增强群体凝聚力的作用。
1、严禁内部通婚。
    启波然是同一棵树生发出的枝叶，是同一个祖父繁衍出来的后代，因此其共同体成员在血缘上具有同一性。一般而言，有着血亲关系的人们之间是禁止发生性关系的。[2]235遵循这一原则，哈尼族社会规定，一个“启波然”内的男女成员不仅严禁婚媾，而且有关爱情生活方面的任何言论都是不准流露的。如果违反了，不仅会受到人们的谴责，还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乃至逐出寨子。
2、专属的寨神林。
    每一个启波然都有自己专属的寨神林，它往往位于村子入口或寨子两侧的一座小山包上，里面居住着护佑启波然的神灵。神灵的好恶决定着启波然的人畜平安、五谷丰登，因此人们对寨神林非常敬畏。通常情况下，人们不会进入寨神林，成年女性则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准进入林子里。寨神林里的树木严禁砍伐，即使是枯枝落叶也不得捡拾，但祭祀神灵的活动除外。每年冬末春初，启波然各户均得派一名成年男子祭祀寨神林，求得神灵的护佑。
3、专属的磨秋桩。
    每一个启波然都有自己专属的磨秋桩，它往往被安放在寨脚的草坪上。每年农历六月头一轮属狗日开始，哈尼族村寨开始过苦扎扎节，节期为十二天，节日的主要活动安排在前三天举行。苦扎扎节期间，每个启波然都会举行盛大的苦扎扎庆典活动，迎接天神光临。年轻人会穿上节日的盛装到磨秋场，撵磨秋，打秋千，跳舞唱歌。据说，磨秋桩是保护本启波然平安康泰不可缺少的精神支柱。
4、专属的“朗主主波”。
    朗主主波是哈尼语对震慑危害家养禽畜的鬼神的丛林的称谓，一般位于寨脚。每年初夏时节，每个启波然各户都会出一个成年男性前往本启波然专属的朗主主波杀牲祭祀，牺牲的脚蹄、嘴壳、翅尖等部位被埋入土中，用以震慑危害家养禽畜的神鬼。如果不举行这种祭祀活动，那么家养的禽畜就会被神鬼危害。
5、专属的“咪刹刹波”。
    咪刹刹波是哈尼语对人与野鬼分界的丛林的称呼，它一般在离村不远的山路边。每年夏末秋初，每个启波然各户都会派一个成年男性杀狗祭祀。祭祀既包含了笼络野鬼的内容，也包含了恐吓野鬼的内容。举行祭祀活动后，野鬼便不会进入寨子里打搅人们的生活了。
6、专属的泉水井。
    每一个启波然都拥有一眼独立的泉水井。泉水井不仅给启波然成员提供清洁的水源，而且还具有驱除邪恶的功能。因此，人们对于泉水井也是非常珍视的。每年苦扎扎节期间，启波然会将所属的泉水井淘洗一次，并宰杀一只红公鸡祭献，祈求泉水长流不息。
7、专属的牛皮大鼓。
    每一个启波然都有自己专属的牛皮大鼓，这是当启波然内发生重大事件，如火灾、地震、被抢、战争、隆重葬礼以及节日庆典的时候用来敲打传递信息的。据说，敲打牛皮大鼓不仅是向启波然成员传递信息，同时也是向天神传递信息，引起天神的注意。
    启波然的这七大标志，不仅起到了与其他启波然相区别的作用，更主要的还在于通过区别以及共同的群体生活增强了成员之间的凝聚力。禁止内部通婚，是在成员之间不断地强调大家都来自于同一个祖先，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专属的寨神林、磨秋桩、朗主主波、咪刹刹波、泉水井和牛皮大鼓让启波然成员意识到，大家是有着相同利益的一个共同体。同时，一年一度的祭祀活动让启波然内部每个成员都享受到了神灵同样的恩惠，这对于加强共同体的凝聚力无疑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通过这七大标志，启波然是一个共同体的观念必然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每一个成员。

二、启波然标志在箐口的呈现

    箐口生活着或大或小十余个启波然，这些启波然构建了一个共同的生活圈子。除了咪刹刹波已经消失了外，传统启波然的其他六种标志在箐口都能够见到，但绝大部分已经发生了变化。
    内部禁止通婚这一条规则仍然非常严格地在箐口遵循着。村里以李姓、卢姓、张姓最多，其中李姓和卢姓都有三个不同的启波然，李姓的三个启波然分别为“霍纠纠玛”、“霍纠纠然”、“扎基然”，也就是村民经常说的大李、二李、小李。除了“霍纠纠玛”不能与张姓通婚外，各个启波然之间是可以通婚的。据村民告诉我们，这两家之所以不能通婚是因为他们的祖先曾经拜过兄弟，因此有着虚拟血缘上的同一性。不同启波然之间可以通婚，但启波然内部的婚姻则是严格禁止的。箐口村民对自己属于哪个启波然是非常清楚的，他们大多能够清楚地将本启波然所属成员说出来。正因为非常清楚自己所属的启波然，所以青年男子在“串姑娘”[2]时就不会跟本启波然的青年女子谈情说爱，更不用说建立婚姻关系了。
    与启波然仍然禁止内部通婚不同的是，大多数启波然已经没有了自己专属的寨神林了。箐口有两个全寨共有的寨神林，村民称之为大寨神林和小寨神林。大寨神林位处文艺队演出广场的上方，是一个有着茂密植被的小树林。在村民的生活中，这片林子是一片禁地。平时，村民都严禁进入这片林子，更不用说到里面打柴火了。这个神林也因此而呈现出一股神秘的色彩。为了防止牲畜闯入神林，村里还特意用泥砖绕着整个林子砌了一道围墙。不过，由于年久失修，部分围墙已经坍塌了。小寨神林位于村子停车场的上方，林子里植被也非常茂密。村民对小寨神林也是非常敬畏的，一般情况下不会进入林子。
    每年的“昂玛突”节期间，村里会共同祭祀这两片神林里的寨神。村民认为，寨神平时居住在林子里的某一棵树上，这棵树被称为“神树”或“龙树”，寨神林里的祭祀活动就表现为对神树的祭祀。大寨神林里的神树是一棵野棠梨树，小寨神林里的神树则有几棵，分属于不同的家族，但具体是哪几棵也已经不为村民所知了。随着当地旅游的开发，村里现在祭祀的是一棵被选出来的野棠梨树。[3]19～22无论是大寨神林里的神树，还是小寨神林里的神树都不专属于某一启波然，而是属于整个箐口村。
    除了寨神林已经不再专属于某一个启波然外，磨秋桩也是全寨共有的了。箐口只有一个磨秋桩，它被村民安放在了寨脚。每年农历六月村里开始过苦扎扎节了，全村一起凑钱买牺牲由全村共有的咪古祭祀磨秋桩，然后在磨秋桩旁边的磨秋场上聚餐。2004年，村里每家凑了十几元买了一头大公牛来祭祀磨秋桩，牛肉按户平均分配。属鼠日这天，每家每户都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抬到磨秋场向大咪古敬酒后，大家聚集在一个场地里用餐。村民们不再是以某一启波然成员的身份来祭祀磨秋桩，而是以村社共同体成员的身份来进行祭祀的。
    朗主主波也已经成为全村共有的了。箐口的朗主主波是由几棵树组成的一个小林子，它位于磨秋场下方通往梯田的路上。在朗主主波里举行的祭祀在哈尼语里称为“什汗普龙搅”，意为“七月驱鬼送瘟神”。该仪式活动的意义除了驱鬼送瘟神外，还由于箐口历史上曾经发生过洪水泛滥，因此也具有避洪水的意义。祭祀活动由摩批主持，牺牲敬献给鬼神后，全村每户村民派一名成年男性在朗主主波处聚餐。
    村里共有七口水井，其中三口是泉水井，另外四口是在原有泉水井基础上修建的水泥水井。这几口水井也已经不为某一启波然专有，村民可以在任何一口水井里用水，对它们的祭祀活动也是以全寨子的名义进行的。村里对这几口水井的祭祀是在“昂玛突”期间进行的。祭祀祭祀由大、小咪古负责，另外还请几个家庭清白的老人帮忙。举行祭祀之前，咪古们得先将水井淘洗一遍，然后才杀鸡献祭。虽然村里的一口最老的水井已经干涸了，但它仍然受到了人们的祭祀。在祭祀过程中，咪古能够通过观察煮熟的鸡蛋来预测村寨的平安。
    各启波然专有牛皮大鼓的历史也已经不再了。箐口十余个启波然，没有一个启波然有专属的牛皮大鼓的。村里共同拥有一面鼓和一面铓，平时由大咪古保管。每逢村里发生重大事情如火灾、重大葬礼的时候，村里便敲响铓和鼓，以此向村民传递信息。遇到传统重大节日举行的时候，由小咪古及帮手敲击铓和鼓，向村民传递节日开始的讯号，同时也在向神灵传递信号，邀请神灵来参加村里的节日。铓和鼓在村里是非常神圣的，它们的更换也是非常慎重的。在铓和鼓更换的时候，咪古得进行祭祀活动，将旧铓和旧鼓上的神性转移到新铓和新鼓上，这样新的铓和鼓才会具有神圣性。

三、标志范围扩大的认同作用

    传统意义上的启波然标志在箐口已然发生了变化，它们由启波然层面扩展到了村寨层面。这种改变，实际上反映了人们在身份认同上从血缘扩大到地缘，并在此基础上构建为村社共同体。而村社共同体的构筑对来自不同启波然的人们的生存与发展显然是有利的。
    在任何社会，“从人类的经济需要来看，人们在经济活动中，为了阻止非共同体成员分享由共同体所创造的财富，总是需要某种形式的共同体保护。”[5]启波然就是以父系血缘为纽带建构起来的共同体。启波然的意思是“一个公共祖父的后代”、“一棵树发出的分枝”，它指的就是启波然成员是由父系血缘为纽带形成的。这种父系血缘关系非常明显地反映在了父子连名制中。哈尼族的名字一般分正名和副名两种，平时叫的名字是副名，而正名由家中老一辈人取，并对外保密。正名日后要列入祖宗谱系，为了便于记忆，必须是父子连名，也就是以父名的末一个音节作为儿名的头一个音节取名。[4]375哈尼族男子通过背诵父子连名的家谱，可以找到自己的家族和家族分支立户的时间，从而判断彼此间的血缘远近和亲戚关系。据箐口村民介绍，他们去到其他哈尼寨子，只要一背诵自己的家谱就能够确定彼此是否有血缘关系。通过父系血缘，众多的个体构建成了一个个启波然。正因为是来自同一个男性祖先，所以启波然内部严禁有着血缘关系的男女婚媾，严禁内部婚媾也就成为了启波然最为重要的标志。
    启波然通过血缘关系建构起来了，但它还需要其他一些途径来加以维系。一定的社会关系建构后，还必须对之加以维护，否则终有一日这种关系会消失。启波然也是如此，它虽然已由血缘途径建构起来了，但如果长期得不到维护也是有可能瓦解的。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人们便通过拥有一系列护佑共同体所有成员利益的事物来对启波然进行维护。启波然拥有专属的寨神林、磨秋桩、朗主主波、咪刹刹波、泉水井和牛皮大鼓，它们赋予了成员共同的利益，具有与其他启波然相区别的功能，让共同体成员意识到他们不属于其他共同体。而一年一度在寨神林等标志中的集体祭祀活动，各家各户都要派一名代表参加，这使共同体成员充分地感受到了他们是某一启波然中的成员。由此，启波然内部产生的离心力在共同的利益以及一年一度为保护这种共同利益举行的祭祀活动下得以消解，启波然共同体也得以继续运转。
    启波然的七大标志强化了人们在身份上对共同体的认同感，有利于共同体成员的内部生活。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它们也存在一些与生俱来的弊端。启波然七大标志所强化的对血缘共同体的认同，是通过对其他血缘共同体的认不同完成的。这种认不同往往会导致各启波然之间的分裂与对峙。如果村寨是由单一启波然构成，这种分裂与对峙会因为地域上的距离而显得不太激烈。但是，当村寨是由多个启波然构成，分裂与对峙会表现得非常激烈，各启波然成员的生活都将因此而受影响。因此，多个启波然共同生活的村寨必然要消解这种分裂与对峙。
    箐口就是一个由多个启波然构成的村寨。寨子座落于海拔1600米左右的半山腰，占地面积约5公顷。在这片地域上，共生活着大大小小十余个启波然，其中人数较多的为李姓、张姓、卢姓，其中李姓和卢姓都有三个不同的启波然。据村民介绍，李姓是最早在村里定居的，之后其他启波然陆陆续续地迁到了箐口。直到现在，村民都还知道自己是从哪些地方迁过来的。张家主要是从黄草岭、大鱼塘、八达等地迁入，卢姓主要是从旁边寨子麻栗寨迁入。在这片地域上，各启波然的关系是非常密切的。他们不仅比邻而居，而且在生产生活上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
    箐口已然不再是单一启波然生活的空间了，经济生活的扩展已使不同启波然成为了唇齿相依的邻邦了。启波然成员对其他启波然的认不同将会使这些以血缘为纽带建构的自然共同体之间日益分裂和对峙，而“自然共同体之间的分裂与对峙，宣告了建立在狭隘的亲族关系基础上的自然共同体已显然不再适于作为经济发展的组织核心。”[5]因此，必须消除各启波然之间的分裂与对峙，建立超越直接血缘关系的更大的社会关系。对于生活于同一村寨的各启波然而言，立足于更为广泛的地缘关系构筑村社共同体来作为经济发展的组织核心显然是可接受的。
    村社共同体的建构，要求箐口各启波然超越血缘关系的局限。在哈尼族社会，多个启波然构成的村寨往往是由移民造成的，箐口就是这么个典型的移民村落。一般情况下，“移民所造成的新族群环境，除了提供结构性失忆滋长的温床外，也往往促成原来没有共同‘历史’的人群，以寻根来发现或创造新的集体记忆，以凝聚新族群认同。”[6]32在箐口各启波然构筑村社共同体的过程中，既有结构性失忆，也有发现和创造新的集体记忆。在结构性失忆方面，各启波然刻意“忘记”了他们拥有专属的寨神林、磨秋桩、朗主主波、咪刹刹波、泉水井和牛皮大鼓。在创造新的集体记忆方面，村寨有了共同的专属的寨神林、磨秋桩、朗主主波、泉水井和牛皮大鼓。从此，各启波然不再以启波然的名义占有寨神林、磨秋桩等标志，这些标志成为了生活在村寨中的所有启波然共同拥有的物件，它们代表的是以地域为纽带构建的村寨。
    在拥有了共同的标志后，各启波然也就在利益上趋同了，寨神林等已经不再仅仅只是护佑某个启波然，而是对整个村寨中的所有启波然都起到护佑作用。在参加公共祭祀活动的过程中，各启波然聚在一起就餐，这在很大程度上也加强了成员对村寨的认同，因为“人吃进同样的食物能产生与人具有相同血缘的同样的效果”[7]373。每年都会继续的聚餐行为不断地提醒人们是作为村社共同体成员存在的，这无疑有助于加强村社共同体内部的凝聚力。各启波然共享的村寨标志的统一以及一年一度与这些标志相关的祭祀活动，使人们将对启波然的忠诚扩大为对村寨的忠诚，箐口已经被构筑为以地域为纽带的多元一体的村社共同体了。

参考文献：
[1] 毛佑全.哈尼族父系血亲家族探析[A].首届哈尼族文化国际学术讨论会论文集[C],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1996.
[2] (美)哈维兰.文化人类学[M].瞿铁鹏等译,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6.
[3] 卢鹏.文化的固守与变迁[J].红河学院学报，2007,（6）.
[4] 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哈尼族辞典编纂委员会.红河哈尼族彝族自治州哈尼族辞典[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
[5] 陈庆德等.发展人类学引论[M],昆明: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65.
[6] 王明珂.华夏边缘——历史记忆与族群认同[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6.
[7] [法]杜尔干.宗教生活的初级形式[M].林宗锦,彭守义译,林耀华校,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1999.

Multi-dimensional body Ejido Community's construction

——The anthropological survey on Qiboran symbols of Hani cottage Qingkou

Lu Peng

Abstract:Qiboran is the name of Hani national minority to the Paternal genetic family, it has seven model symbols.Along with many Qiboran living in a identical village, these symbols from Qiboran exclusive expansion to altogether have for the village.Through the anthropology observation of Qingkou we find that major part of Qiboran’s symbols has been extended to the village,the people expand the geography in the status approval from the blood relationship, can also form finally take the geography as the link multi-dimensional body ejido Community.
Key words: Qingkou village；Qiboran; Multi-dimensional body; Ejido Community; Status approval

[作者简介]：卢鹏（1980—），男，湖南平江人。2006年毕业于云南大学中文系，获法学（民俗学）硕士学位，主要研究方向为民俗学、文化人类学。迄今为止，在《广西民族大学学报》、《黑龙江民族丛刊》、《中国民族》、《学术探索》、《寻根》、《民间文化论坛》、《民族艺术研究》等学术报刊上发表研究论文十多篇，其中一篇被《人大报刊复印资料·文化研究》全文转载；参著民族志两部；参与和主持科研项目七项，其中云南省哲社规划项目一项、国家社科西部项目一项、与越南社会科学院合作项目一项。
文章出处：本文发表于《红河学院学报》2008年第6期。

基金项目：2006年度红河学院博士、硕士科研启动项目（XSS06023）。
[1] 2004年7～8月笔者参加了云南大学“云南少数民族调查研究及小康社会建设示范基地”（哈尼族）项目，对箐口进行了调查。此后，每个月都要对箐口进行为期约三天的调查。除特别说明外，本文关于箐口的资料都出于笔者的田野调查。
[2] “串姑娘”是哈尼族地区青年男女婚前交往的一种方式，双方觉得合适的话会建立恋爱关系。这种交往通常在夜间进行。





[ 本帖最后由 echohope 于 2009-4-28 15:08 编辑 ]

lupengluhu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 本帖最后由 lupengluhu 于 2009-4-24 10:19 编辑 ]

lupengluhu

原来回帖才能继续看啊！呵呵

[ 本帖最后由 lupengluhu 于 2009-4-24 10:18 编辑 ]

echohope

啊！
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