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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萨尔”马背藏戏: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

“格萨尔”马背藏戏: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

 

 “格萨尔”马背藏戏:一种奇特的文化现象

  青海民族学院青海省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 曹娅丽


  [日期:2009-05-29] 来源:中国艺术人类学网



  摘要:“格萨尔”藏戏在青海果洛地区各寺院表演中,形式多样,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广场马背藏戏,一种是广场藏戏,各具审美风格。本文通过对青海果洛地区“格萨尔”藏戏的考察,发现格萨尔藏戏仍然保留着说唱艺术输入戏曲的初始形态。我们知道,中国戏曲与说唱艺术有着血缘关系,但成熟后的戏曲艺术完全是戏剧化了的代言体,格萨尔藏戏却仍然保留着说唱艺术的形态,这是藏戏为戏曲艺术如何从说唱艺术脱变为代言体艺术提供一种借鉴、参考的模本。对于进一步研究和揭示藏戏的发生与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对研究中国戏曲的发生、发展及其演变具有“活”的参考价值。

  关键词:格萨尔;马背藏戏;戏剧形态;



  青海民间藏戏演出是我长期关注的研究对象,拙著《人神共舞》(合著)曾经努力对果洛“格萨尔藏戏”的诸多方面展开过讨论。但是在研究与讨论中,并未涉及到格萨尔原始戏剧形态的独特性。基于此,需要对格萨尔马背藏戏存在的说唱戏剧形态这一特殊的原生要素进行探讨。

  “格萨尔”的故乡:青海果洛藏族自治州

  果洛州位于青海省的东南部,青藏高原腹地,阿尼玛卿雪山脚下,全州面积7.5万平方公里,草原面积591万公顷,现辖6县,共51个乡(镇),首府驻玛沁县大武镇,距省会西宁440公里。

  果洛是一个藏族聚居的纯牧业区,兼有小块农业区,主体民族为藏族,并居住有汉、回、撤拉、土等14个民族。1998年全州总人口13万人,其中,藏族人口占总人口的89%,是我国30个少数民族自治州中单一民族比例最高的自治州之一。

  雄伟壮丽而又神秘的阿尼玛卿雪山,矗立于果洛藏族自治州玛沁县西北部的雪山乡,距离果洛州州府大武镇仅80公里,阿尼玛卿山脉一直延伸到甘肃省的南部边境,属于昆仑山中支的最东段,山势呈西北一东南走向。是黄河源头最大的山,在方圆280平方公里的地面上耸立着18座海拔5000米以上的雪峰。由于道路崎岖、交通极为不便,使人感到遥远而神秘。而这里流传着一个美丽动人的神话传说——格萨尔的神奇故事。

  果洛以黄河的发源地享誉,亦以孕育了《格萨尔王传》英雄史诗而闻名。

  《格萨尔王传》流行于藏族地区,流传在国内的蒙古族、土族地区以及蒙古人民共和国、前苏联的布里亚特自治共和国等地区。是一部享誉世界的英雄史诗。

  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便是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诞生的地方。早在两百年前就有国外学者来到这里,搜去《格萨尔故事》、《格萨尔王传》、《霍岭大战》的藏文手抄本和记录民间说唱艺人的《格萨尔》说唱,并译成法文、英文出版。果洛草原深深浸润在英雄格萨尔的神话与传说之中,这里的人们深信自己的这片故土是岭国遗址、格萨尔的家乡。在这片山峦逶迤,河流纵横、水草丰美的土地上,每一座山都有格萨尔的传说;每一片草地都印着格萨尔的足迹;每一条幽谷山壑都有格萨尔的回忆;每一顶帐篷都在传唱《格萨尔传》不朽的诗篇;每一座寺院都在跳《格萨尔》神舞与藏戏。每当寺院举行法会活动时,活佛就端坐在寺前广场一侧廊檐下的法座上,主持本寺格萨尔神舞和藏戏的表演。

  阿尼玛卿雪山:“格萨尔战神”的象征

  阿尼玛卿雪山,在安多藏区,甚至在全藏区都具有神圣的地位,是雪域高原上的一座著名神山。阿尼,藏语意为“先祖先翁”,玛卿,意为“黄河源头最大的山”。所以阿尼玛卿的整个涵义就是“黄河流经的大雪山爷爷”。

  由于阿尼玛卿雪山的独特地位,被藏族人民视为开天辟地的九大造化神之一,也是二十座神圣雪山之一,专掌“安多”地区的山河浮沉和沧桑之变。

  阿尼玛卿雪山以其雄伟壮观,气势磅礴的雄姿,千百年来关于它的神奇故事和传说征服了无数善男信女。它和西藏的冈 仁波钦、云南的梅里雪山、玉树的尕朵觉沃并称藏传佛教四大神山:每年都有大批信徒到这里祭山、转山。虔诚的信徒更是不远万里叩着长头,持续数月,乃至更长时间朝拜神山。他们对阿尼玛卿山神的法力深信不疑,遇到灾难,总要呼唤阿尼玛卿,盼望法力无边的山神给予救助。

  在青海藏区,到处可以看到阿尼玛卿山神的画像,画面所绘有一位白盔、白甲、白袍,胯下白马、手执银枪的英俊战神,有些像《三国演义》中赵子龙的形象。阿尼玛卿山神武艺超群,万众景仰;拥有无穷的智慧,慈善的心肠,他震慑了人间群魔,保护着千千万万黎民百姓,永保四方安宁。阿尼玛卿雪山在藏族民间传说中还是英雄格萨尔王的寄魂之山。有一则民间传说描叙格萨尔王的母亲夜里梦见了黄衣天神,并与天神相亲相爱,梦后生下了格萨尔王:黄衣天神就是阿尼玛卿山,因而阿尼玛卿山成了格萨尔王的战神、保护神,为格萨尔王度危解难,尽心尽力。格萨尔王是岭国的国王,岭国即阿尼玛卿山和巴颜喀喇山之间的雪域,格萨尔王东征西讨,降魔平叛,统一了雪域。这位格萨尔王创下了赫赫声名,千百年后人们仍然传唱着他的丰功伟绩。阿尼玛卿山威风凛凛,人们祭祀山神,顶礼膜拜千年不绝。阿尼玛卿山在藏族传统文化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而且,对于河源地区的藏族同胞来说,在对阿尼玛卿雪山的崇拜中蕴含了对黄河的崇拜,对黄河的崇拜中又蕴含了对雪山的崇拜。

  果洛地区广为流传的阿尼玛卿雪山神话,被藏族群众加以人格化,视为“格萨尔战神”。

  当地的一首藏族民歌唱道:“上面能见的那座山,它是拉萨的香茅山,佛法在梅里兴起发展;对面能见的那座山,它是牧区的玛卿山,心愿在那里如意实现;下面能见的那座山,它是尊崇的五台山,骏马在那里驰骋争先。”佳节时分,人们更是拿出柏香、炒面、酥油对山神煨桑祭祀,“山巅洁白的巍巍雪山/水晶天成的巨大宫殿/山间碧水绿玉绕山泉/山麓百花药草呈眼前/无数潺潺流水挂峭岩/三百六十座雪峰绕神山。”祭词中先对阿尼玛卿雪山作了许多神话化的描述,接着还希冀这位“相貌堂堂白玉晶莹身/右手握有如意珍珠宝/左手执着百颗晶珠链/向着万物降下甘露雨霖”的山神能给芸芸众生带来福祉,消尽一切天灾人祸,满足人们的各种心愿。

  格萨尔神话:神舞和藏戏的源头

  2002年7月29日,即农历6月20日,我们穿行于蓝天白云间,越过高山静湖,有幸踏入了座落在阿尼玛卿雪山下,黄河淙淙之源,碧草芳香,以歌舞迎宾,以美酒待客的神奇而美丽的雪域之巅——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参加了果洛州举办的“首届玛域‘格萨尔’文化艺术节”,亲眼目睹了寺院“格萨尔”藏戏表演,聆听了《格萨尔传》说唱艺术,领略了格萨尔文化的博大精深和独特的艺术魅力。

  在果洛州达日县查郎寺,受到了僧人们的热情欢迎,他们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殷切地为我们带路。走进经殿前的回廊,让我们观看格萨尔的壁画。在此以前我们并不知晓本寺最精彩的壁画是有关格萨尔的:类似水浒一百单八将那样的造型,个个栩栩如生。居中是格萨尔及其二妃,38员大将分列两旁,大约正因为佛教造像经没有而为本寺所独创,画工讲究,灵动飞扬,充分体现了画师们非凡的想像力。将领们雄风犹在,神情、装束、手执武器各个不同,但在我们身旁的僧人却能指认每位大将的名字和事迹,正是他们支撑起世界最长史诗《格萨尔王传》传奇故事的基本骨架。这一壁画长卷绘于400多年前。据寺院活佛介绍: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左钦寺(也称大圆满寺)一世活佛的家族本为格萨尔王的后裔,某天他做了一梦,梦中的格萨尔王向他瞥了一眼,这一瞥很神奇,天眼被开了光,38员大将栩栩如生地现身于这位活佛的眼前。从此,四川、青海等地寺院便有了跳“格萨尔神舞”的习俗,果洛地区受其影响最深。

  “格萨尔神舞”在各寺院的称谓各不相同,或称“跳神”,或称“神舞”,亦称“格萨尔羌姆乐舞”。演出内容有“英雄降生”、“出征”、“降魔”、“赛马称王”等,其中“格萨尔出征”、“赛马称王”有着明显的戏剧性。“格萨尔神舞”与“格萨尔藏戏”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神舞是戴面具表演,而藏戏则不同。格萨尔神舞,开场时,由持幡幢与法号的仪仗队缓缓出场,按顺时方向绕场地舞蹈并列队于四周,随着两声炮响,头戴硕大面具、身披威武甲胄的格萨尔王闪亮登场,身后是30员将领以慢镜头般的动作逐一亮相。表演者舞之蹈之,其表演风格与藏戏基本相同。笔者在采访一位活佛时了解到,此舞为数百年前从四川德格县左钦寺传入,后来果洛各寺院活佛或喇嘛依据壁画重新创作,还就“格萨尔王传”题材创作了格萨尔藏戏。可以说,格萨尔藏戏与神舞同出一源。

  “格萨尔”藏戏的艺术特征

  藏戏是一种古老的民族剧种。青海藏戏主要流传在黄南、果洛、海南和海北等藏族地区,而果洛藏戏与青海其它地区的藏戏截然不同。果洛藏戏主要以演“格萨尔”史诗故事为主,亦称为果洛“格萨尔”藏戏。它源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德格县左钦寺(也称大圆满寺),其寺历史悠久,尤以表演“格萨尔”藏戏闻名,其中与德格县相近的塞达县受其影响,也表演“格萨尔”藏戏,而果洛与其相邻,果洛格萨尔藏戏便由此传入。果洛“格萨尔”藏戏演出风俗与“格萨尔”说唱艺术一样,在青海果洛源远流长。只是“格萨尔”藏戏曾停演二十余年,在1980年前后,青海果洛恢复和重建格萨尔藏戏团23家,均以演“格萨尔传”故事为主,演出历史悠久,风格独特。其中果洛州班玛县知钦寺、久治县阿索寺、德合龙寺“格萨尔”藏戏团,甘德县龙什加寺、龙恩寺、达日县查郎寺“格萨尔”马背藏戏团等藏戏的演出最具特色。每当春节期间,各寺活佛就端坐在寺前广场一侧廊檐下的法座上主持本寺格萨尔藏戏表演。各寺的格萨尔藏戏表演,经过无数代艺人的不断丰富探索与发展,形成了自身显著的特点,即继承了“格萨尔”神舞(羌姆乐舞)的形式又保留了说唱文学的艺术形态。对此笔者从果洛藏戏的舞蹈、唱腔、面具、服饰等戏剧美学方面作了较为详尽的考察,现将演出特点记述于后:

  1、演出时间。春节期间,主要是从初三开始至初七结束,共五天演出时间。

  2、演出地点。藏戏适于广场演出,一般是在寺内场地演出。有些寺院由于处在深山峡谷之中,很难找到一块平整的开阔地面,演出地点经常选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尤其是马背藏戏,需要赛马和在马背上完成唱念做打表演,因此以平坦开阔的草地作为演出舞台。

  3、观众。最初演出由于带有较强的自娱性,观众主要是寺内僧人。后来,藏戏影响逐步扩大,特别是80年代以后,附近群众纷纷前来寺内观看,同时,寺院藏戏也走出寺院,参加果洛州艺术节或对外交流。

  4、演员。果洛格萨尔藏戏的演员全部由寺内僧人担任,俗人一概不苟参与。在演员的选择上,注重人的天赋,选择一些聪明伶俐、好学上进、长相端庄的僧人,有些女角色则选择扮相漂亮的僧人装扮。

  5、剧目。格萨尔藏戏剧目主要有:《赛马称王》、《天岭卜筮》、《英雄诞生》、《十三轶事》、《霍岭大战》等。这些剧目都是由果洛各寺院的活佛依据《格萨尔传》和《格萨尔故事》节选改编,并由他们兼导演。

  6、服饰。角色服饰为两种,一种为藏族生活装,另一种与汉族戏曲服装相似,也称藏族古装。藏族生活装,即普通的藏服。藏族古装,男角服饰,据说是依照“格萨尔传”壁画或“格萨尔故事”制做的服饰,既与羌姆服饰相似,又有汉族戏曲服装“蟒袍”、“靠”的特点,即身穿绣有各色图案的宽袖彩袍,着荷花状绣有五色彩线的披肩,背插五色三角形彩旗(靠旗),腰系绘有动物头像(一般为狮头或虎头)或威猛的愤怒明王面容,边缘绘头颅与火焰的宽带。女装亦酷似汉族戏曲服饰,女角穿裙子、戴龙凤冠,因男扮女妆,故须戴头套。

  各角色服饰均由寺内僧人自己制做,其造型的参照物不外有三:一从西藏传来的模式;二唐卡、壁画、佛像上的式样;三汉族戏曲服饰。将诸素材糅为一体,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造型。用料有布、织锦、皮革等,饰以珍珠、玛瑙、宝石、羽毛,既结实大方,又玲珑华贵。

  7、化妆。果洛格萨尔藏戏化妆很有特色,演员不戴面具,一律根据角色的需要在面部用色彩勾画,酷似京剧脸谱。其中 “咒师”这一角色,在戏中为占卜卦算的巫师,一般头戴黑穗“咒师帽”(与羌姆咒师帽相同),黑穗将脸部遮住,或画成黑面黑发黑须脸谱。

  8、道具布景。果洛格萨尔藏戏中使用的道具比较少,主要有哈达、马鞭、刀、弓箭等,有时在演出场地放置一长凳,为君王大臣之宝座。布景一般选依山傍林之地,以山峦、草原为背景,真实地再现格萨尔驱除邪魔、解救黎明百姓之痛苦及赛马称王的剧情,给人以身临其境之感。也有些寺院,除了寻找一块宽阔的草地之外,还置一面长方形的幕布,上面绘有格萨尔英雄像,或画有山峦、草原、帐篷、牛羊等,铺摊在草地上作为广场舞台布景。

  9、唱腔。果洛格萨尔藏戏在演唱时,用鼓、竹笛、唢呐、三弦琴、手风琴等伴奏,以说唱为主,一边说唱一边表演。演唱风格独特,唱腔浑圆低沉,苍凉悠扬。大体上分为格萨尔调、诵经调、道歌调和民歌。格萨尔调与道歌调,浑厚而低沉,为王臣演唱的曲调;民歌曲调一般为妃、仙女演唱,其唱腔悠扬、婉转,具有浓郁藏族民间小调的韵味。

  10、道白。果洛格萨尔藏戏是叙事史诗形态,通篇都是唱词,没有一句道白(有些格萨尔剧目有少量对白)。在表演中,上场演员一律不唱,唯有一人在演出前说唱整个剧情和完成所有角色的唱腔、独白、对话,从开场白到剧情发展的全过程,直至结束,属于说唱表演。

  11、音乐。音乐伴奏主要是打击乐,有鼓一面、钹一副、锣一面。另外还有吹奏乐器,如唢呐两个、海螺一对,竹笛一个。有条件的寺院还运用手风琴、电子琴、三弦琴伴奏。吹奏乐只有格萨尔王、大臣上场时才使用,其音调浓重低沉,以烘托气氛,显示英雄之威。值得指出的是,其他角色上场时,尤其是走圆场或起舞时,伴奏乐为竹笛、弦乐,其声犹如丝竹音乐,委婉、悠扬,类似于汉族戏曲音乐。

  12、表演。果洛格萨尔藏戏的表演,可以说是一种哑剧表演,在格萨尔藏戏表演中,只有一位领唱者来演唱整个剧情和完成所有角色的独白、对话,而演员扮演说唱中的角色是以哑剧表演完成史诗故事片断的演出的,哑剧表演者是对领唱者说唱史诗故事的生动诠释。因此,它不是按戏剧舞台要求,把史诗改编成戏剧文学剧本进行戏剧演出的,而是嵌入了哑剧表演的史诗说唱。尽管 “格萨尔”藏戏在演唱中,加强和丰富了某种描写性的舞蹈身段,如格萨尔赛马时的表演身段与珠牡敬献庆功酒时的身段,但剧本的唱词典雅,文学性和舞台戏剧性的结合也不够,因此,这种描写性的舞蹈身段,往往流于对典雅文词的图解。

  格萨尔藏戏在果洛各寺院表演中,形式多样,主要分为两种,一种是广场马背藏戏,一种是广场藏戏,各具审美风格。

  广场马背藏戏是在马背上表演的一种艺术形式,在马背上每角必唱、念、舞、技等。可以说是一种有实物的表演,而且不受时空制约,即圆场、绕场和过场皆在演出广场外围利用崇山峻岭,河流草原、马匹进行表演,以表示人物在行路、追逐,或出入场等情节。戏剧冲突及唱、念、舞、技等则在场地内表现,各角色在马上或下马在场地内一段一段轮番演唱后,继续在场外山坡上按顺时针绕行一周,再回至场地表演,类似于戏曲中的“过场戏”。总而言之,这种表演形式是表示舞台空间的转换。其表演风格强悍、干练,场面宏大,气势壮阔,有着浓郁的藏民族的生活气息。

  广场格萨尔藏戏与早期藏戏相似,具有戏曲“虚拟”的特点,尽管舞台设在草原空旷的草地上,不以崇山峻岭、河流湖泊为背景、没有狂风骤雨、骏马车船作铺陈,演员全凭借虚拟的表演,使观众产生身临其境的感觉。如《赛马称王》一剧的表演,场地内的一张木质长凳,便是格萨尔赛马称王的宝座,也是剧中唯一的道具,全靠演员的精湛技艺,表现骏马奔驰在辽阔草原上和格萨尔赛马称王的真实情景。演员骑马虚拟的动作,都是从生活中提炼,经过艺术夸张,既规范又优美,而且固定下来成为藏戏程式化动作。也就是说,广场藏戏表演中的“舞、技”,一般来说,都与曲词、唱腔相配合,根据剧情的发展变换的。“舞”和“技”是现实生活中动作的提炼与夸张,更具有典型性,给人以和谐、健壮、豪迈的美感。可以说,格萨尔藏戏的广场演出方式,不仅表演形式独具魅力,而且表演风格潇洒而典雅,构成了一种具有民族地域特色的戏剧形态艺术美。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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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演出场景描写就更好了。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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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萨尔王传是每个研究藏学的人都在涉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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