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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被忽视的日常文化的传统空间--堂屋文化【不才小论文】

容易被忽视的日常文化的传统空间--堂屋文化【不才小论文】

“堂”在中国拥有很长的历史,早在《仪礼》中,士虞礼第十四记载了故人丧葬场景:“主人及兄弟如葬服,宾执事者如吊服,皆即位于门外,如朝夕临位。妇人及内兄弟服,即位于堂,亦如之。”,堂不仅是丧葬礼仪中的空间格局,还是摆放祭祀之品的重要场所,《礼记》中也记载了堂与仪式的密切联系,凡是能举行仪式的地方都能称“堂”。堂属于一个建筑空间, 《说文》认为堂,殿也。——《说文》。段注:“古曰堂,汉以后曰殿。至唐以后,人臣无有称殿者矣。
     堂的发展呈现出日常性独立性的特点,堂增加了宴会休息功能,原本有所区别的厅和堂到了明朝后渐渐不分,厅所具有的招待宾客功能也被转接到堂上,现在农村地区的老式房子还保留着厅堂合二为一的居住习惯。《中国土木建筑百科辞典》中对堂屋的解释是:“堂屋(central room )传统民间住宅中,正房中位于中间的一间,大多做起居、会客及供奉祖先使用。”
      “宅”中最重要的房间是“堂屋”,是作为神圣空间出现的。“堂”成为中国文化中典型的“神圣”话语符号,因此将它称为“堂文化”。它的职责主要有两点:一个是生理基因血缘的传承;一个是文化基因的血脉传承。前者表达对先祖的无限崇敬与怀念;后者是每个人自我属性的真正标志。因此,心理归属感和责任感的教育是“堂文化”的核心。
      从空间的视角来说,堂屋可以被归为宋颖所强调的“有文化传统的地点”,但不是关昕提出的“构建型”文化空间,尽管堂屋在节俗中依然成为生活场景、环境,里面的文化活动却是由人们自发举行的。结合文化空间的概念,这说明堂屋是物理性的具有文化性质且定期举办文化活动的场所,节日期间具有神圣性,日常时间兼具世俗性和神圣性,堂屋内的“习俗事象”打破了“文化空间”在时间点上的专注研究,宋颖强调的“空间”维度可以得到一个新的展示点,从物理上的空间层次来说,堂屋具备的神圣空间层次和日常世俗空间层次。
     1、日常空间—世俗性
      堂屋作为日常空间使用主要表现在非仪式和日常民俗当中,湖南西南部地区的堂屋都会摆放一张大方桌,这张方桌不仅能满足自己家聚会吃饭的需求,还能在村里人红白喜事时起到协助拼桌的作用。从饮食民俗上来说,堂屋是团聚亲众、联络感情、传达主人重客之意的重要场所,但只有在来客较多或表示特殊尊重的时候,堂屋才会成为接待来客的重要部分。另外,堂屋也是家族聚会议事的重要空间,在一些以祠堂为中心的传统村落,堂屋则是处理宗族大户事务和联络大小家庭的场所,在普通村落里,堂屋则是处理同一直旁系家族的事务的重要空间,充分展示了人与其家族之间的血脉、近亲关系。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既然堂屋是具有仪式和祭祀的神圣性,民众应该时刻保持这种严肃性心理,如果是堂屋聚会饮食还能理解,毕竟这种轻松的日常行为中还夹杂着吃饭前搭筷请祖先吃饭的仪式,可传统民居的堂屋在成为积放杂物、贴满奖状的日常空间时,堂屋的世俗性得到了直接且直白的展现。
     花垣县苗族的传统民居堂屋和客厅是相通的,新式的木屋建筑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特点,苗族人认为祖先与他们共在,但值得注意的是“hang huo”(祖先尊敬的地方)并不在正中间的堂屋,而是在屋子的正西面,女性不能往这个方向走,在祭祀和丧葬时,这个位置是最重要的。
     所以,民众对一种民俗事项会按照他们的习俗经验和传统引导他们按照约定俗成的惯制和观念选择适当的民俗观念和需要,使解释变得适当且灵活,很大程度体现了民俗的适用性和灵活的转变能力。堂屋的日常空间极大表现了民众自己的知识和认知,他们不仅把堂屋当成待客的重要场所,还将其看成放杂物、进行日常生活的“自己家”的普通房间。
神圣空间—仪式性和禁忌性
     湖南西部地区的一些少数民族如侗族有“祖先共魂”的神圣理念,这个理念与他们传统民居的“堂屋”有密切的关系,同样在汉族人中,堂屋是其祖先的丧葬仪式的必要场所,也是祖先灵魂护佑的神圣场所。换句话说,堂屋是人转变鬼再转变为祖灵的仪式空间,它能召唤祖先和圣洁的力量,所以堂屋又是一些仙娘做法的借“灵”之地。“仙娘做法为什么在堂屋,主要是堂屋能把那些祖先啊,神仙啊都请过来做客。”涂尔干认为仪式能划分神圣和世俗,这也是堂屋成为神圣空间的本质原因,堂屋的仪式不仅表现在丧葬礼仪中,还体现在祭祀和巫术中。
      2、丧葬仪式:分离-通过—再进入
     阿诺德 范 遮内普是首位系统研究仪式的学者,他的通过仪式理论在现在依然非常经典。遮内普以人为仪式主体,其认为人类世俗和神圣精神世界中的过渡就是仪式。仪式的完成需要经历从世俗生活中分离、被“隔离”的“阈限”状态、再次进入三个阶段,所以当堂屋承担了丧葬仪式时,成为丧葬仪式中的一部分,是去世的人最后经历的人生礼仪的仪式空间。第一阶段的分离仪式(阈限前仪式)比较短暂,人的去世能迅速使人从世俗中剥离,第二阶段的通过仪式(阈限)时间最为漫长,第三阶段的再进入仪式(阈限后仪式)则是显示特定文化语境下的信仰面貌。湖南西南部地区的堂屋在丧葬仪式中有担任暂停空间和仪式空间的功能,当家中有人去世时,兄弟较多的,一般是将去世之人先安放在其中一个兄弟的堂屋中(最小),堂屋里需要凉席或者木板床停放尸体,暂停空间是亡者即将进入阈限仪式和分离仪式的空间。亡者在此完成了换衣、清洗等进入未来未知世界的最后一次与世俗亲近的一系列过程。随后一系列的丧葬仪式则举行在长兄堂屋之中,直到入葬。当有的家中兄弟较少时,暂停空间和仪式空间处于同一堂屋之中,湖南西南部地区一般举行葬礼三到五天,人们将超度亡魂的称为“托管师傅”,大部分是道士,请道士超渡的期限至少超过两天,随着时间的变化,堂屋内的布置,包括佛像、道家神仙图和棺木的布置、符图、冥图冥纸也会逐渐完善和改变,其中涉及的内容较杂多,这里就不方便赘述。堂屋的格局(为亡者所精心设计的灵堂)和棺木隔绝了亡者和生者、世俗的界限,亡者处于生前世界和死后世界的隔离阶段,堂屋很好地从空间上实现了这种表层意识隔离和深层文化意识反映。道士通过唱经、念经、敲钵帮助亡者升天进入另一个美好的世界,每唱经的时候和法事时候,亡者的亲人们会跟着法师持香跪拜,值得一提的是,到了快入葬的前一天晚上,堂屋内会举行围绕棺木跟随师傅逆时或者顺时“转圈圈”,处于生理期的女人是被禁止入内的,平时的跪拜也只能在堂屋外完成,故亡者在超渡和亲人跪拜祭奠中度过了长时间的通过仪式,直到抬棺出堂的那一刻,这家堂屋的亲族们将从室内神圣空间走向露天神圣空间,亡者入土埋葬之后,亲族们在仪式结束后,又转换成日常状态。
      3、祭祀:祖先回家
    每到农历七月十五和春节,在某些地区(尤其是集中在怀化、吉首、邵阳等地)堂屋是祭祀祖先、追思怀念的重要空间,人们烧纸钱、备香烛、备案食(通常是煮好的鱼、肉、鸡和生冷的豆腐等),家里的父亲和家中男性通常是仪式的执行者,他们负责摆放酒品、食物、香烛,期间还要放鞭炮,当男性烧完首包纸钱时,祖先就已经与其家人团聚,祖先的灵魂已经回到堂屋中,与亲人共在,男性会说出自己的愿望,让家中的子女作揖、烧纸钱、许愿,父亲会说:“让你的xxx保佑你,保佑你来年顺顺利利,心想事成。”另外在吃饭时,先把筷子放在碗边上,让祖先先吃,因为祖先已经“回家”了。堂屋祭奠祖先这一系列民俗事项正是在这种潜移默化中让年轻一辈和孩童无意识传承、内化,可以这样说,堂屋中的祭祀是民众向下一代传授规范、祭祖文化、血脉溯源意识的民俗文化。
     4、巫术空间:请“客”增灵气
    湖湘地区的仙娘并不是仙女和神,是巫婆的别称,她们主持问仙活动,充当阴阳界的媒介,子孙辈与故亡的曾祖以下先辈亡灵之间有关福祸吉凶的对话;同时阴间曾祖以下先辈亡灵,对子孙辈的有关福祸吉凶与怪异现象作出预测或解释,回答子孙怎样求吉化凶,寻福免难等问题。仙娘是苗族从事祭祀活动的一员,笔者曾在今年3月份前往吉首花垣县的集市上见到众多仙娘,她们身边有香、纸、饭、米、钱等,从这个角度来说,仙娘问仙的空间其实是不受限制的,而在笔者的家乡和益阳市(笔者的同学家乡),通常会有民众,一般是年纪大的,专门请仙娘到家占卜问仙,仙娘占卜的地方通常是堂屋,另一种情况则是自己找上门,仙娘发力的空间同样是在堂屋。在湖南,堂屋是神圣的祖灵之地,能辟邪挡恶鬼,仙娘在堂屋举行的一系列巫术法事,在当地民众看来是为了把人的祖先(必包含最近去世的人)请进家门,让他们前来做“客”。对仙娘来说,比起其他地方,堂屋的安全性、避煞性、通灵性是其作法通灵的首选要素,民众也更能相信仙娘作法的“可靠性”和“真实性”,堂屋能扩大仙娘的作法灵力,从民众的心理和仙娘的请神“附身”行为来说,堂屋是一道坚固的防线和保护线,它让这种“迷信”变得不“迷信”。
    二、符号与象征:传承、血脉
    文化人类学家L·A·怀特认为没有符号就不会有文化,人也只能是一种动物,而不是人类。洛特曼补充了符号具有相互联系碰撞的机制特点,他深入研究了符号圈这一独特的概念,它是符号存在与运行的空间,是由各种符号构成的空间。由于符号不是单独孤立的,而且洛特曼将文化的本质定义为可记忆、传达、创造、保存的信息,因此文本与文化具有同构表现,康澄 分析文化的生存与发展需要进入到文化空间中,所以节日祭祀文化的生存与发展需要一定的文化空间,这种进入过程和文化空间可能会产生变异, 但洛特曼的文化符号指出空间含有包罗万象的语言,但这种语言并非作为空间被意识到,而是作为模拟某种抽象概念的手段,例如,“房屋”、“家”常与“安全”、“温暖”、“爱情”、“亲人”等联系;堂屋作为“家”和“血脉传承”的符号展现了文化的记忆和人与文化的关系。
      1、堂屋是祖灵和祖先崇拜的符号
     乌丙安先生认为民俗符号是民俗表现体,是用某一个民俗事物做代表,表现或表示它所表示的对象,最后由相应背景中的人们对它做出的公认解释(含义或概念)。换句简单的话来说,就是有所指和能指的结构,从堂屋的整个空间到具体的物件,都存在不同含义的符号,如门上的饰物是镇邪的符号、一些地方的横杭木桩是生殖崇拜的符号,堂屋是祖灵和祖先崇拜的符号,邵阳武冈县的民众在堂屋中续写了详细的“祖德流芳”家仙体系,上追五代先祖,家仙做好后还要请法师过来念经施法,有难时直接请示家仙。堂屋用来表示祖先空间,人们认为其是安放祖先灵魂、实施祖先崇拜的重要空间。当邵阳武冈人看到堂屋内的祖德流芳时,都会习以为常。但是当他们看到怀化地区的堂屋的简陋和“无家仙”的情景时,如果此刻没有其他空间的文本,比如语言和仪式,怀化的堂屋在他们眼里则代表了另一层含义。
从大体上来说,湖南西南地区的堂屋的功能、内涵是相似的,都是祖灵和祖先崇拜的符号,只是在不同背景下的人依据自己的民俗信息给出不一样的含义。
     2、堂屋是祭祀、血亲近疏的符号
     在湖南一些地方如株洲春节祭祀并不在堂屋,而是到坟前祭祀。在湖南西南部地区的春节和鬼节,民众都是在堂屋完成一系列祭祀活动,所以堂屋实现了人与祖先、天地神的交流,发挥了祭祀符号的空间功能,传达了祭祀祖先与神灵的民俗意念。
     在丧葬礼仪中,堂屋是检验亡者与生者血亲近疏的一种符号。首先,生者可以进入堂屋瞻仰亡者的棺木,并在堂屋前跪拜作揖。再者,与亡者同一直系高祖(3至5代)被允许进入堂屋参加“转圈”仪式,这直接展示了亡者的家族圈和血亲网络。另外在祭祀仪式中,“太爷爷-爷爷-父亲-自我(太奶奶-奶奶-妈妈—自我)”这种父系继嗣群体的男性成员能够追溯他们共有的祖先,从近亲层次来说,堂屋能让男性一系追溯2代到3代的血统和世系,包括父系传承纽带和母性祖先,同宗兄弟的分家发生之后,每家男性长辈均会在堂屋祭祀祖先,表面上堂屋是分离的,其共同的祖先却将其连接在同一纽带中,俗民在祭祀中一致向共同的祖先许愿、祭奠,所以堂屋又是连接血亲的血脉符号。
     3、堂屋象征着家族的记忆和传承
       赵毅衡曾论象征作为符号修辞格之一,使用得最多,意义却最混乱,而且符号与象征两个词经常被混用。所以他建议从中文的“符号学语境”理解象征。首先,象征不是一种独立的修辞格。象征是二度修辞格,它的基础可以是任何一种比喻(明喻、隐喻、提喻、转喻、潜喻等,通过反复使用累积意义变成比较抽象而难说清的精神。
      传承和溯源的有吉首花垣地区“苗土”等少数民族的“请家仙”正清溯源的文化传承,对于巴代扎和一些巴代雄来说,堂屋的请家乡象征着身份的转变和不同,“到了徒弟出师了,就会请家仙”,溯源代表这类的巫师有很强的家族意识,对身份的传承也相当看重。  
邵阳武冈地区的房屋为砖制,堂屋的布置与别的地区相比有自己的特色,不管是传统房屋还是新式房屋,只要是自己造的房子,堂屋就能被保留下来,在建造新房子期间,堂屋的建造不能放到最后。邵阳武冈地区的堂屋仪式性是当地道士文化和信仰的融合表现。
       堂屋的家仙信仰、定期祭祀、丧葬仪式是家族记忆和传承的象征, 从人生礼仪到节庆祭祀,家仙崇拜都是靠同一复现场景来形成象征精神意义的积累,首先,堂屋是整个家庭最神圣的地方,在俗民生活中,家庭中的重要仪式祭祀祖宗就是在堂屋中进行,横梁和正中间摆设布局形象成为家族联系和崇拜的象征。一般在堂屋的正面墙上设有供奉祖先的神龛,传统的神龛最简单的放在镶嵌在墙面上凹进木板上,复杂的就是在周围做些装饰,壁内会有详细的的“祖德流芳”图,并写上“天地君亲师位”,两边配以对联,婚嫁、丧葬、祭祀等等重要的家庭活动一般都在堂屋完成,作为祭祀空间,堂屋是供奉祖先之地,在怀化地区,堂屋是除夕夜祭祀的主要场地,在堂屋内开启了新一年的到来,这表现了堂屋神圣的意义。长辈在堂屋内所完成的一系列民俗活动能对下一代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在彼此的精神层面上产生联系,从而达到保护家族血脉、延续传承家族文化。
例如汉族老式的大户人家或者传统砖瓦高墙的建筑,天井是连接内部堂屋和大门之间的重要媒介,堂屋居内,具有神秘性和保守型,堂屋基本位于正方的正中一间,还有种说法是处在天井院单元的中轴线上,比较讲究的人家会配置起到隔断作用太师壁,八仙桌,太师椅等这些家具,从横向上来说,堂屋还能贯通东西,与堂屋的格局相对称的是堂屋内对称和规整的布局,与普通民众亲和性“堂屋”不同的是,这些堂屋又象征着大家族的身份、体面,向后辈遗留家族前人创造辉煌时代的记忆。
      三、现代语境中堂屋的失落和代替
     堂屋外观上只是一间单独的屋子,却能满足人们的多方面的生活需求,堂屋有世俗与精神两大功能,它是一个家庭对外社交的活动场所。不仅能参与人们的生活生产活动,比如日常接待、打糍粑,放打米机、放生活生产用具。 还能打开进入宅子其他房间的通道, 堂屋具有鲜明的世俗功能,是一个家庭中具有公共性和开放性的空间。在传统民居中,堂屋是整个家庭不可缺少的空间,它满足了人们的精神需求,开启真正本质上的“家”模式,堂屋有聚合人、聚合神的作用,每逢节庆时刻堂屋发挥它的仪式特点,一改平日的随意,塑造严肃的仪式氛围。祭祀仪式在无意识中灌输了祖先在堂的民俗观念,这让堂屋在某些宗族担任施行教罚的场所。“张谷英村中的大屋,凡是家族中有人触犯了族规和家法,都会在堂屋中用鞭答、盖风斗和抱石柱等方法进行惩罚。
   总之,堂屋是兼具实用和精神两种功能,但随着乡村建设尤其是城镇化建设和征地政策,使得民众的居住环境越发现代化,传统文化的根逐渐走向没落,在现代城镇中已经鲜有见到堂屋的设置,都己经逐渐被现代化的客厅所取代,现在的新式民居的“厅”已经基本取代了堂屋,保留了堂屋待客聚会的基本实用功能,但是在精神层面上,厅失去了堂屋的仪式功能。
   堂屋作为中国一个典型文化特征的空间,是中国居住文化和家文化的重要表现体。它不是城乡人的划分标准,也不是文化水平、身份的标准,堂屋中蕴含了丰富多彩的中国传统文化,理应被重视,它不是文化低劣和经济衰退的标准,它本身就是文化原本演进的初衷---中国的家文化。人们应该意识到在全球化和文化趋同化中传统文化的稀缺性和珍贵性。正如洛特曼所论及文化记忆与现在的关系指出的“尽管记忆的内容是过去的,但它却是现在的思维工具……历史不只是过去的痕迹,而且也是现在的积极机制。”


[ 本帖最后由 木头上的马尾 于 2018-10-20 22: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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