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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军:从farmer到peasant的变化

文军:从farmer到peasant的变化

从farmer到peasant的变化
文军



     也许正是有了“农民”一词从“farmer”到“peasant”的变化,才有了今天“农民工”这个词的自相矛盾。我们今天所称呼的“农民工”中的“工”实际上是从它的职业角度来说的,即是指从事工业或非农生产的人,“农民”显然还是一种身份象征。因此,“农民工”成了一个职业类别与身份类别的共同体,一方面它要指称一种农民身份,另一方面又要指称一种工人职业。

  “农民”与“农民工”两个词,在中国是人们再熟悉不过的名词了,但真正能了解其内涵与来源的人未必很多。作为一种社会角色,“农民”当然首先有着区别于其他群体的角色内涵及其社会属性。同时,作为一个社会群体,就像任何其他群体一样,它也有着自身独特的群体特征。但无论是作为一种角色还是一个群体,本质上其实都是指以农业生产作为自己职业的人,而且在传统的农业社会,农业是单一的产业,“农民”(farmer)作为一种社会角色或社会群体,是随着其职业的稳定性而相对固定不变的。

  但是,今天我们使用的“农民”(peasant)一词,其实不再是作为一种职业类别来使用了,它首先表达的是一个“身份”概念和一种“阶级属性”。农民从“farmer”变成了“peasant”,虽然在汉语的语言使用上好像没有什么太多变化,但实际上其本质完全发生了变化。我们今天使用的“农民”一词,是用一个来自欧洲的、代表阶级意识和经济依附性的现代语言“peasant”一词取代了中国传统的本土语言“farmer”。其实,在英语中,“peasant”与“farmer”有着本质区别。“peasant”主要是作为小农阶级的一员而存在的,而“farmer”却仅指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因此,今天我们习惯称呼的“农民”(peasant)一词,其实是一个带有阶级属性的词,它掩盖了“农民(farmer)”作为一种职业而存在的本质。尽管中国革命把农民从地主和封建压迫中解放出来了,但在我们随后的政策中却极大地强化了“农民”的阶级属性,并把它作为一种特有的身份加以固化,从而形成了与“市民”完全不同的两大类别,以至于同为一个国家公民的“农民”却与“市民”在社会权益与基本保障上千差万别,这不能不令人深思。

  也许正是有了农民一词从farmer到peasant的变化,才有了今天“农民工”这个自相矛盾的词。因为“农民”在中国长期作为一种身份一直是有着特殊的内涵,是我们常常用来划分阶级阶层的一个类别。而我们现在所称呼的“农民工”中的“工”实际上是从它的职业角度来称呼的,即是指从事工业或非农生产的人。因此,“农民工”成了一个职业类别与身份类别的共同体,一方面它要指称一种农民身份,另一方面又要指称一种工人职业。也就是说,它既是农民,又是工人,或者通俗一点说,他是农民,但在做着工人的事情。这的确有点让人费解,尤其是“老外”也许永远弄不明白这个概念。因为在英语中,我们很难找到一个对应的词,许多人通常把它翻译为“rural migrant worker”(农村迁徙来的工人),虽然表达了“农民工”的来源地,但却无法表达它身份与职业之间的矛盾。

 
资料来源:http://zqb.cyol.com/gb/zqb/2004-05/02/content_865813.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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