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TS达人秀
到得新泽西十几天，总算是从倒时差的混沌状态稍稍解脱，仿若才睁眼去阅读秋色。新租的公寓在Hunters Glen，大意是“猎人谷”，其实是平缓起伏的低丘浅谷，因为地近大西洋，降水颇丰，因此森林茂密，草地葳蕤。其实这几日秋色已残。十几天前倒好，一树树的金黄或者火红，天空遥远而澄净，翠绿的草地上一群群肥硕的加拿大野鹅笨拙地踱步。晚上开车，常常会看到鹿在靠近公路的草地上吃草。开始我见到就会惊喜地大叫，看多了，开始担心它们会不会不遵守交通规则，跑到公路上来。
其实罗慕任也是初到新泽西，不过比我早几个月。因为交通以及其他规矩跟加州大不相同，我对他开玩笑说，“加利福尼亚国人，欢迎来到新泽西国”。昨天谈起两个州的优劣，气候加州好，比较温暖;风景新州好，加州多沙漠;加州的交通好，路标更明确，还不用总是兜打圈子来转弯。不过，看来我们可能今后要常居新泽西了，因为他热爱ETS的工作。
TOFEL和GRE是多么可怕的考试。我一直以为那些跟这些考试相关的ETS工作人员应该长着一张苦瓜脸，戴着夹鼻眼镜，眼神凌厉，头发抹了陈年的桂花油，西装老旧古板，穿30年代的爵士皮鞋。我的描述把罗慕任笑得前仰后合，这个笑话也很快在ETS的办公室传播。所以，我们很正式地被邀请参加ETS公司内部的社交活动，ETS Talent Show.
其实ETS汇聚了很多精英，因此，这场达人秀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他们弹贝斯唱摇滚，朗诵写给老婆的小诗，给将要出阁的女儿唱一首30年前的慢摇老歌。在ETS就职30年刚刚退休的女士，带动全场做椅上瑜伽。重要的是，他们穿T恤和球鞋，ETS Ladies 戴首饰涂口红，画着拙劣的眼影，一看就知道是平时不化妆的无经验人士，跟我一样的平实而日常。看来，惧怕那些考试是毫无道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