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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美的四条屏

凄美的四条屏

凄美的四条屏















禅师走了,甚至被一个寺庙拒绝了挂单,他兴奋得还在宣传征服了我的腔调。



又去了那个光福蟠螭山的石壁禅寺,已经是很晚了,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去看看,看看这个禅师喜欢的清凉之地。寺庙门果然关了,野栗子树还在,只是没有了拣栗子的女孩,太湖平得像一面镜子。



小涂拜了老和尚的一个舍利塔,还上憨山台上打坐,我若无其事得看着他的这番行动,他做得非常的认真,体面的像他穿得那套行头,还有那副金丝边眼镜。



有人问禅师如果到了女儿国,你想做的是什么?禅师狂笑着说,他会全操了那里的女人,让她们都生了他的孩子,这样就能够不费一兵一卒把权力夺取过来,化干戈为玉帛了的人人学佛了。我的回答比他要想得保守一点,我会操其中部分,毕竟我不能够让我以后的孩子近亲发繁殖,相互操个没完,应该留一些让其他的人也操操,否则如此下去,遗传出一些白痴,最后就成为了一个白痴的王国。女孩的回答更经典一点,既然有缘去了女儿国,那么不操你还能去干么呢?使命一样的任务了。



山上还能够感受到前几天来过的温度,野栗子树的叶子开始脱落,在萧瑟的冷风中飘落下来,是一张张回家的车票。渔港的船家打鱼归家的隆隆机器轰鸣声,暂时得刺破了这片安静,他们会是满载而归么?他们会在晃动的船上做爱么?他们会边吃着鱼边念佛么?在这样的妄想中下山已经是暮色一片了,只见一位脚步匆匆的行人背着一个包裹走在前端,稍微一时他已出现在了湖边的大道,我惦记着在这个荒山野林中的行者。



小涂停下车来,我打招呼着带他一段,或许他会去城里。没有想到这个老人正是我六年前在寺庙遇见的唐老居士。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又去了几次,都没有遇见。老人见了我,也认了出来,不由得感叹万分。老居士七十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只怕刚刚六十出头,在永慧禅寺一住就是十一年。他说他在那里很幸福,他在庙里什么事情都干,栽花,敲钟,写字,冲厕所,守门,念佛,他很想回家,回那个西方极乐世界去,所以要用功念佛,以至让在美国的女儿也无可奈何。老人天天念佛,念出了信仰,念出了健康,单单看得见的或许他会活过一百岁的。









送走唐老居士,顺便去了芊芊的的凤来仪,牌子还没有挂出来,红灯笼亮着,屋里灯火辉煌的,门也关着。就在这个傍晚,我们吃了两次闭门羹,寒山僧踪的意境了。在对面的有旧书买卖的小店里挑了几本书,小涂故意的拖延着时间。正想回去的时候,芊芊带着一个女孩回来了,原来她们是去买椅子坐垫了,这才发现大致要冬天了,还有那阵湖边萧瑟的风。



芊芊有星星的光芒一样,能够让朋友聚集过来,还有那银铃铛的笑声。或许那颗星星本身也有杂质,也有暗点,但是丝毫不影响它发出的光芒,看来她开始适应这个地方了,她有很多姐姐妹妹,带着她们琴棋书画的玩一些女红。



小涂因为是初相识一面,所以念念不忘,他积极得卖弄着那一套固化了的东西,比如盘着腿的泡茶,比如得意慈祥的露出那张白脸,比如又开始他那所谓的人生教诲。有些时候,我发现喜欢慰藉朋友的,都是需要被朋友慰藉的,说自己是活得幸福的,大致都没有幸福,说自己是开悟的,基本不会开悟,我通常就是这副湛然的腔调。但这都是没有关系的,只要经常碰头,经常重复,感情还是会培养出来的,人们需要活在这样的氛围里消磨时光,活得认知,不断的重复着这种相互依赖的方式,梦幻泡影一番。



很想钻入人们的心里合二为一,在偷取那颗心的时候,帮着平衡一把,于是凄美的四屏条就画了出来。这是我的一组屏条,把我淡淡的凄美画了出来,我好想穿过一片林子,找到一块山坡,挖个洞躺进去睡着了。我现在已经不稀罕能够把女人弄哭,或者弄笑了的感觉,更或者也让自己哭了出来,或者笑出来的腔调,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之后,伤感终究是自己的,真的还是自己,但是却能够凄美的享受着。





湛然于苏州太湖

2010-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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