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土地的记忆76
黄土地的记忆（锅炉工人）
半弯着腰
不如说是有一些驼背
坐在那一只二三十厘米高的
磨得有些光亮的
小方凳上
旁边的炉里的煤正
不停地将
炉子的形体
缓缓地扭曲变形
似乎要将其融化
炉边的地上散落了几片
浓绿色的
橘子皮
眼睛里有些血丝
似乎在说
我也能喷火
而深陷于眼睛之中
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外套
有时
也可以看见他穿着
那厚实的羊毛衣
一个不知道在锅炉边服务了多少年的锅炉工，或许已经将他的少年的记忆也点着了，整个冬日，在每天的白色的烟雾里都可以看见他。
曾经戏说着说——当然是在背后——“他可是清华大学锅炉专业毕业的！”——他总是那样一副严肃的脸，我也从没有看过他露出笑容。
[ 本帖最后由 后溪男孩 于 2010-9-6 19:43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