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五月 岷县二郎山下“花儿”艳
甘肃新闻网6月28日电 (马海霞 马爱军)进入农历五月,岷县就会有一朵绚丽多彩、引人注目的“迷人之花”在山川原野、青山秀水间嘹亮地响起,这便是植根于西北地区广泛流传的一种古老民歌——“花儿”。
“花儿”在西北地区有两大流派,一是流行于临潭、临洮、岷县的“洮岷”花儿,二是以临夏为代表的“河洲”花儿。其中“洮岷”花儿像样西北藏民族一样,充满着质朴、粗犷、豪放的民族气息,在争奇斗艳的西北“花儿”园中,“洮岷”花儿以自己独特的魅力成为诸多“花儿”中的一朵奇葩。
五月是“花儿”盛开的旺季,全县境内有几十处“花儿”盛会,在众多“花儿”中尤以“洮岷”花儿的“娘家”——二郎上花儿会规模最为盛大热闹,参加人数最多。“花儿”在岷州大地上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每年农历五月就是“花儿”盛开的季节,山花烂漫之时,也是岷州大地上“花儿”最艳的时候,每年从五月十四开始到十七正会的四天里,四面八方的“花儿”歌手云集岷州大地,一展歌喉,争相竟唱,成为岷州大地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五月十七二郎上“花儿”是西北两大流派中“洮岷”花儿南路派的代表——“阿呜令(又称“阿欧令”和“扎刀令”)。据说,“阿欧令儿”的原意来自藏语,是“英俊的少年我的爱”或“我心爱的少年朋友”的意思,“阿欧令儿”大多是花儿的起句,由于历史的演变与发展,被今天的“尕心疼儿”、“娃家阿姨”等所取代了。以“阿欧令儿”开头唱起来情真意切、缠绵委婉。二郎山“花儿”唱起来其曲调嘹亮悠长、激昂亢进、豪放隽永,以自己淳朴、抒情的魅力与特色深受人们喜爱。五月十七“花儿会”期间,城南二郎山举行“花儿”赛唱,参加人数在数万人以上,赛唱内容丰富多彩,随机应变。“花儿”会期间,二郎山被身穿五颜六色服装的人群所覆盖,花伞层层,如一朵朵万紫千红的“花儿”争相开放。二郎上歌潮花海,车水马龙,“花儿”高潮一浪赶过一浪,心潮逐浪高,“花儿”歌迷们手提录音机播放着原汁原味的“阿欧令儿”“白牡丹”,鸟瞰岷州“花儿城”情景更为壮美,洮水与叠藏河银龙飞舞,山是“花儿”山,街是“花儿”街;人是“花儿”人,让人完全沉侵于狂欢的“花儿”海洋中,成为岷州人民名副其实的“狂欢节”。
“花儿”赛唱更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场面,唱“花儿”的把式来自四面八乡,互不认识,以歌会友。唱“花儿”的各自蹲据在树荫下和草坪上,一群群“花儿”痴迷的男女老少簇拥着“花儿”把式。只听见高昂激昂“一根箫”的声音,却不见沉鱼落燕之容。唱“花儿”的人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掩着耳朵。他们一般采用对唱的形式,唱和之声时起彼伏,一张声便知高低,所以一般人不敢随意跟“花儿”把式搭唱。他们唱的多是情歌酬和、祭神求子、辛酸悲苦等,却用种种不同的演唱方式,“花儿”歌手们见啥唱啥,即物起兴,有抒腑臆,以歌代言,赞扬时政要闻,憧憬未来,向贴心人倾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有人说二郎山花儿“阿欧令儿”多唱青少年男女私情,的确“世上若无风流事,三岁小孩子百了头”,“花儿”如果不唱男女之间的爱情生活,那就失去了民歌的原始意义了。正因为风华正貌的青年男女给“花儿”赋予了火辣辣、热腾腾的爱意,才至使“洮岷”花儿如山风野火、撩人情怀,以纯真、委婉、含蓄的韵律来直率表白,如“洋芋地里洋芋花,尕妹就像活菩萨,和我前世有缘法,今世相好成一家。”
在封建时代据说每年五月十七这一天,十八位湫神登临二郎山(由于多种原因的影响,使湫神巡游祭祀的传统习俗没有流传下来,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岷州人民对传统民俗文化的不断重视,如今又出现了湫神巡游的活动,不过没有了昔日的盛况),各族人民共同参加祭祀,于是便形成了一系列的祭神赛会,在神会上,人们聚地歌祝,便出现了“花儿”竟唱活动,随着时代的变迁和精神文明的深入人心,使“花儿”也逐渐摆脱了迷信的束傅,成为岷州大地一种独特、永不言败的民族文化活动。
悠悠洮水滋润岷县,声声花儿沉醉岷州,一声曲曲相接,腔腔相连的“洮岷花儿”在这成花吐香的岷州五月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宾朋好友前来采花,使带着泥土气息的洮岷“花儿”开的更艳、更红、更美。
文章来源:甘肃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