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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体会】民俗学暑期学校:学员感想汇总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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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体会】民俗学暑期学校:学员感想汇总帖

【引言】这是在空间里写的此次来京参加暑校的前期感受,并没有过多涉及讲课内容。看到目前还没有记述感受的帖子在暑校板块里出现,就怀着诚惶诚恐的心情导过来跟大家分享,权当是抛砖引玉吧。期待其他学员的精彩内容在这里呈现。

2012年北师大民俗学暑期学校日志一
──记录来京的前两日


上海大学  徐蒙蒙



  经过近八个小时的旅途奔波,终于于8月19日下午15时20分抵京。在车站办了张地铁卡,买了张北京市地图(这是我出门的习惯,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一定先买张地图),就拖着行李钻进了地铁。一切都显得那么新鲜,却又是那么的熟悉。新鲜是因为这确是第一次来京,熟悉是因为之前通过各种途径对北京已经有了全方位的认知。不像上海地铁透出的那股忧郁和沉重,北京的地铁给人急迫和繁杂的感觉,行人在地铁道里都行色匆匆,弄得我也跟着人群的节奏,拖着行李竟然也健步如飞起来。要说地铁是城市内最便捷的交通工具,我想没人会否认。从北京南站到距北师大最近的地铁口仅用了20多分钟。后来还从在京同学那里得知这是周末人群出游高峰期,其效率可见一斑。另外和上海动辄5块、6块的票价不同,北京所有地铁不论坐多少站都是统一价2块钱,简直便宜得出奇(我甚至怀疑他们能不能把电费钱挣回来,当然这是题外话了)。

  出了地铁按照手机上Baidu map的提示,拉着行李悠悠达达地向学校方位走去,赏着京城夏日的这般美景,不仅旅途的疲倦全无,竟然还生出了一丝小惬意。沿途问了一位大妈北师大校门在哪,她认真耐心而又详细地帮我指路,而且看那架势我要是不拦着她准能把我送到学校里面去!我急忙告辞,同时心里泛起一阵油油的暖意──北京人的这个热情劲呀!

  终于到了北师大校门,和之前意料中的不同,校门口不仅没有接应人员,甚至都没有张贴任何和暑期学校(以下简称暑校)有关的路线指引图。(当然这里并无任何指责的意思,这么说只因这和我前期对如此国字号暑校的主观定位有些错位而已)咨询保安大哥他们也说不知道,那就索性自己去摸索吧,顺便逛一逛美丽的北师大校园。凭借着敏锐的第六感顺利地找到了报到处,签字、领资料 、安排住宿等工作一气呵成,然后跟着师哥屁颠屁颠地去住处。和之前预想的住在校内学生宿舍不同,这次安排的住处是在校外不远的小旅馆,馆主美其名曰“功德林”,看到这名字我不禁肃然起敬,课还没上,便已经深深体会到京城这深不见底儿的文化底蕴了。

  师哥交待完注意事项后便离开,随后在房间里见到了上午已经到达的本校同学和另一学校的同专业同学,得知我们是三人住一间。略扫了一下环境:三张床,有空调电视网线热水器,房间虽小,但也是井然有序,最重要的是很干净。和他们打过招呼就收拾东西、给有关人士报个平安。随后一起去学校餐厅吃了个便饭,我们是三人共用一张饭卡,学校给每人补助了80大洋伙食费,不过打卡时我们发现由于我们这是临时卡所以要加收15%的手续费。餐厅的饭菜也不贵,人均7、8块的样子,由于身处上海,已经好久没吃到这正宗的北方饭菜了,这顿饭吃得格外香。吃过饭回来才感到倦意袭来,洗个澡就上床休息,鲁能和富力的比赛也没去看。

  这一夜睡得很香很香,虽然夜里醒了好几次,但做的梦都是很美的。

  8月20日,2012年民俗学全国研究生暑期学校正式开始。

  早早起来吃过饭便去教室,老师和同学都陆陆续续前来就座。上午8点30分,各位相关领导、老师分别致开幕辞。暑校的开幕辞自然不同于行政会议、体育比赛或战前动员那般慷慨激昂,老师们的言辞都中肯而温和,对举办此次暑校的意义、目标和注意事项一一做了陈述。我为所有致开幕辞的老师们总结了三个字:钟敬文。每位老师的致辞中都无一例外的提到并突出了钟敬文先生,讲到钟先生为中国民俗学学科建设、北师大民俗学研究所的成立发展所做的杰出贡献。我个人感觉这其实为整个暑校的过程定下了一个基调:那就是秉承钟老严谨治学的精神,在本次暑校学习过程中有所收获。是啊!咱们学科的祖师爷就在这儿,我们坐在钟先生曾经讲课的地方听课,怎能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参与其中呢?另外我对北师大董晓萍老师的一句话深有感触,在讲到这次举办暑校的目标时她首先提到的一点是“要让老师、同学们感到节日气氛!这是我们民俗学学科的学术节日!”------多么精彩的总结!什么时候才有节日气氛?那得是过节的时候呀!这次在北师大暑校我们是过的学术节,这是属于我们民俗学老师、学生自己的节日。董老师的这句话不仅是对此次暑校目标、性质的囊括,更是对钟氏治学思想的传承。16年前,钟先生就曾在北师大主持过“中国民间文化(民俗学)高级研讨班”,如今过去了风雨十六载,钟先生已不在人世。而今天,在钟先生后传弟子的组织领导之下,民俗学暑校再次在北师大开办起来,相信这是对钟先生在天之灵最好的告慰!

  简短的开幕式以及例行的合影留念之后,课程就正式开始了。今天一共进行了两讲一观:“两讲”即分别由董晓萍老师和来自清华大学的李强老师做了题为“新时期民俗学研究与国家文化建设的基本问题”和“社会分层理论与当代中国社会分层研究”的演讲。“一观”即参观了“北师大中国民俗民间文学数字化软件的研制、研究生教育与社会学应用”等。由于后面还会撰写课程论文以及学习体会,这里不再展开对每一项具体内容的描述,只是稍作总结:老师们的演讲都非常精彩,对学员们提出的问题也都给出了各自独到的见解;而数字化平台的展示也让我们见识到了作为民俗学学科重点建设基地的北师大,在民俗学学科方面拥有的无比丰富的资源以及其在民俗学建设上投入的巨大精力,而这也必将随着此次暑校的进行传播到全国各地的高校之中,去影响去促进民俗学在各高校的发展。

  短暂而紧凑的一天结束了,有了第一天开的这么一个好头,相信每位学员都会对接下来的学习参观充满了期待。让我们共同努力,在民俗学的浩瀚海洋中一起扬帆起航吧!

  2012年8月21日凌晨2点半于功德林宾馆6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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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帖子可以只放置一些感受性日志,而每天与讲座内容相关的日志是否可以发在每个直播帖子后面,作为后续的讨论和交流内容。这样既可以避免战线拉得很长,也可以方便大家集中对某几个问题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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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子2012年8月22日暑期学校学习心得

  上午是由Ulo Valk对“民俗学”的概念发展学术史做了梳理。他从早期的民俗概念发展的社会思潮和事项属性出发,追溯“民俗”概念生成的理论基础,尤其是重视以口头性与书写性(orality and literacy)为关键词,为之后的探讨确立了重要的主轴。随后,Valk分别就欧洲浪漫主义民俗学滥觞的历史背景、各种“民俗”概念定义、何谓“传统”、民俗的文类理论作了逐一的学术史梳理,详细而丰富地向大家展示了“民俗”这一基础研究课题的复杂性和多元性。在Valk的讲座中,有如下几点对我的启发很大:第一,Valk梳理了书写性与口头性的关系,这对理解“民俗”的属性以及探讨相关的细化问题都具有方法论意义。尤其是“民俗学”一度被误解为只是口头性的,实质上现代社会中的Email和短信等书写性新民俗现象,也应该属于民俗学范畴。而且,书写技术是后于口头性的,书写是内涵于口头性。因此,这就需要我们在研究过程中关注文本背后的人,进而揭示更丰富的“口头性”构建过程:谁纪录、谁讲述、谁倾听;第二,folklore作为一个合成词,本身就有传播主体和传播内容两个面向的指涉,这也就给我们的民俗学研究范畴廓清了任务。在过去,民俗学过于强调“民俗事项”(传播内容)而忽视或者无视“他者”意义的“民俗承担者”(传播主体)。经过阿兰·邓迪斯、丹·本-阿莫斯等人的学术努力,这一现象才得到好转,民俗学于现代开始转向关注人这一主体的存在和能动性,强调人的感受。不仅如此,folk的界定也成为一个重要的议题,民不再以过去的遗留物式关照体系来“发现”和“揭示”,而是从更广义空间里寻找民俗的主体。当然,这种过于流动和无标准的开放性也容易导致理论边界和研究适用的质疑;第三,与“民俗”概念息息相关的“传统”概念过去存在某种误读现象,尤其是将其视为“过去”、“历史”这一时间维度中生成的概念。经由劳里?航柯等人的努力,我们现在意识到“传统”之所以被言说和认知,不仅在于过去是一种共享性经验,更在于在当下日常生活中它们仍然存在,并具有活力。这种理论避免了我们将“传统”与“现代性”简单对立,而是要意识到,“传统”之所以变成一个概念,是由于“现代性”的出现才得以被建构。换句话说,“传统”与“现代性”是在同一个时间轴里的一对互文性概念,两者缺失任何一方都将造成自身厘定的困境;第四,在Valk的讲座中,他在揭示民俗概念发展史过程时一直在强调一个非常明确的倾向和转向:民俗学是一种人际关系的文类表述,是一种面对面的交流模式,它是实践和富有新生能力的,而不是一味的固化和书面化。作为揭示人与人互动和实践关系的认知方式,文类毫无疑问充当了重要角色。我们不仅要明确,文类既在基于学术探讨下的逻辑分类之中,也具备着具体的时空语境中本土化的指向性。

  下午则是刘铁梁老师结合自身的民俗学田野作业经验来讨论城市化过程中的民俗学研究如何深入展开的问题。刘老师首先探讨了面向城市化过程中的两种民俗学研究。第一种是最扎实、最基础、最主流的村落社会民俗调查,这种民俗学研究在城市化过程中出现了新的课题,即重视具体时空内以整体和宏观的角度来分析区域民俗,并强调研究对象自身的主体性和自我创造力,故而要尊重地方文化的主体性和自下而上的话语权。在思考这一问题之下,引出第二种都市民俗学研究的新课题,并指出它的落脚点是群体文化的多样性与各层次空间的建构问题,民俗学研究者应该意识到在都市民俗学发展过程中,个人的叙事方式转变意味着个人开始超越以往的个体空间和身体认同,而变成一种公民社会和文化空间的重新建构。接着,刘老师对当下民俗学田野作业的目标与方法做了总结。民俗学现在非常普遍的话题就是探讨村落/城市记忆以及个人生活史,这一点仍然是映照强调民俗学研究对象的主体性问题。但是,在研究过程中,我们应该避免精英式、艺术家性的研究模式,也要把日常平凡生活纳入个人生活史的调查和写作范畴。同时,民俗学研究的共同目标应该是通过民俗的变化感受社会生活和个人处境的变化。这一观点显然是受到日本学者岩本通弥的影响,即将民俗作为一种方法和理论去理解和感受常民生活,而非将民俗视为一种政治工具,随意泛化和粗暴地阐释民俗的传承主体。这就意味着民俗学的书写是民俗主体与研究者共同完成的,具有主体间性。民俗只是一个理解的路径和接触的策略,用来反映个体在文化中的小宇宙和小世界,从而得以更深刻地探讨大社会和大历史的宇宙观。一种民俗是否能够继续存在,重点不在于如何保护,而应该关注它自身的新生性。而且,刘老师非常强调“民俗”的身体性,认为民俗就是一种感受方式,是一种身体经验的传承与文化的连带关系,这也就是文化的自我想象和建构空间,记忆成为体现民俗时空中社会关系、宇宙秩序和文化认同感的最佳方式。最后,刘老师将“民俗学”定位为传承之学、记忆之学、感受之学与公共之学,很好地总结了这堂课程的主题,并且为我们理解和定义民俗学及其展开相关的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理论方法。这一结论反映了当下民俗学重视“人”的主体性(身体性、感受力、自主性)这一取向,同时也意识到民俗学在文化层次讨论时存在一种记忆的生产策略(文化认同的建构方式和对自我生存空间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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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是由爱沙尼亚教授Ulo Valk向学员们介绍爱沙尼亚的民俗学研究现状。承继昨天的历史维度和文类认同观点,Valk在今天的教学中,再次按照时间线性回顾爱沙尼亚民俗学的起源与发展史。首先,他简要介绍了爱沙尼亚的语言和文化特征,并指出这两者很大程度上作为了爱沙尼亚民俗与民俗学兴起的文化认同基础。同时,民俗与民俗学的发展推动了爱沙尼亚的民族独立与国家复兴。这使笔者联想到,在国际上诸多的民俗学发展史中,民俗总是伴随着国家独立和民族运动的兴衰而不断得到发展和充实,似乎是世界范围内的一个规律性现象。就地域文化与国家认同的构建而言,民俗是一个极为重要的核心。中国的民俗学滥觞也同样是因为新一代知识分子改造语言和白话文,高呼“到民间去”,才开始“发现”地方和乡土生活,并创造出“民众”这一个相对的概念,民俗学这个研究领域才逐步纳入文化知识体系之中。映照在Valk的讲座中,就是爱沙尼亚的固有形象被打破,研究者为了了解“自我”而将爱沙尼亚人视为“他者”,作为一种“风景”,爱沙尼亚人得到关注。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同一时代的政治环境异常复杂,国家意识和民族独立观念不断与“民俗”这种新的民族文化相互交织,爱沙尼亚的民俗研究获得了重要的发展契机。在爱沙尼亚早期民俗学发展过程中,与中国不同的是,“文类”差异变得非常重要。这是因为爱沙尼亚相较于中国而言,其民族构成比较简单。而且,神话学和史诗的研究也是一种传统,被推向更为突出的位置,为民族独立和国家共同体的建构提供一种文化的支撑,就是很自然的结果。20世纪早期的爱沙尼亚民俗学主要是以历史-地理学派和爱沙尼亚语言及民间信仰的研究为主。及至苏联时期,民俗学主要在探讨政治改革、民族议题的隐含、民俗学途径的标准化、本真性问题(fakelore)等问题。而在现代,多元化的存在和小群体成为城市化过程中的爱沙尼亚民俗学关注重点,国家范式与苏联占领时代相比显著逐减弱。这种转向意味着民俗学在爱沙尼亚更加重视民俗的主体,这与刘铁梁老师昨天讲述的内容是不谋而合的,可以算是一个民俗学普遍的研究转向。同时,在欧洲文化圈内,爱沙尼亚还会遇到一些比中国更复杂的移民文化和边缘文化的问题。它们必然会促使爱沙尼亚的民俗学研究变得更加微观和具体,学术的新生性和创造力更加得以突出,这些无疑给我们的民俗学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参照和视角。

下午则是由杨利慧老师讲就二十一世纪以来的中外神话学发展动态做一个综述性评述。在第一部分,杨老师概括性地介绍了神话学的发展历程,指出神话学由早期的推测性研究转向基于更为详细和丰富的实证资料研究,神话学不仅仅是民俗学的分支,更是各种学科都可以相互借鉴和佐证的领域。接着,杨老师对近十来年的中外民俗学主要学者及其学术研究成果展现给同学们。Gregory Schrempp 提出现代科学的“再神话化”(re-mythologizing),是一种运用现代科学的新发现对神话进行新的理解和阐释过程中,神话这种文类自身的特殊属性反过来将科学发现“神话化”。Kyoim Yun则对被表演的神话进行了研究,补充了鲍曼的表演理论。她指出过去将神话文本看成是“自足的”,故事的表演是互动和协商的过程。然而,由于讲述者与听众关系非常复杂,很多都是“初次相遇”(first encounters),因此很容易产生有缺陷的表演。在她看来,这些有缺陷的表演有机地构成民俗表演,因而也应该被研究。Robert Segal则是认为,在新的技术时代将神话视作一种游戏,会有助于我们理解和保存神话。游戏是具有个人意义的真实的建构,是过渡性的活动,神话也是这么一种“假信为真”(make-believe)的文化形式。韩国学者郑在书则提出建立“差异的神话学”,打破西方中心主义式的神话学研究范式,挑战业已存在的神话学体系,建立更加丰富的神话学体系。其中,笔者对William Hasen对原初意义(original meaning)的质疑最有兴趣。在其之前,Bernard Sergent指出我们应该意识到对某一神话的阐释,不是针对不同时期不同听众而言意味着什么,而是对原初作者而言意味着什么。然而,Hasen则认为神话的传承者并不一定知道神话的原初仪式和原初意义,但是并不妨碍他们讲述和理解神话。这是因为,在具体情境之中,文本会产生新的意义。文本与语境的关系在他这一得到一定的理论关照。然而,语境理论对解释一些特殊的时空里某些突变或者难以复制的意义生成是有效的,当对某些比较稳定的意义作出解释时则显得比较局限。意义的生成模式非常复杂,文本、讲述者和听众都会生成一个意义,或重叠、或差异很大。这既是因为文本的意义生产是开放性的,也是因为意义的建构并不能简单只考虑某一个元素。在广泛译介国外神话学研究前沿成果之后,杨老师还对中国新时期的神话学研究作了简要回顾。尤其是叶舒宪老师在神话学研究上的方法论更新(四重证据法)和理论的创见(新神话主义)令人印象深刻。吕微老师则从哲学角度思考了神话的神圣叙事应该如何传承和阐释。过去的研究概念和理论工具都存在着有效性和有限性两面,而神话在叙事层面上的深层象征结构才是信仰的最高形式,才是神话诸多文体变迁的原因,才是传承主体获得虚构和想象力量的途径。最后,杨老师对自己的神话学研究作了简要回顾和展望。她提出神话的知识在社会空间里分布并不均匀,现代口承神话的讲述者已经发生诸多变化,传统的神话讲述者(巫师、祭司等)已经被老师、导游这些职业性神话讲述人所取代,新媒介的出现也给神话学研究带来了新课题,形塑着当代人的神话观念。这使得笔者联想到很多时候我们认为神话在信息技术时代会逐渐消亡,导游等职业讲述人的神话不被认可。仔细体会这种立场,不外乎我们往往对这种变化做了一个价值判断,认为他们讲述的不是神话。但是作为学者,我们应该首先反思自己的学术立场,职业并不是神话界定的边界和标准,它们不能代表生成的神话不本真,因为他们同样能够朝向人类社会的整体认知,某种层次上富有传统性的建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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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全国研究生暑期学校

“中国民俗学研究与新时期国家文化建设”

学习体会

为期一周的2012年全国研究生暑期学校“中国民俗学研究与新时期国家文化建设”的学习马上就要结束了。写学习体会这一刻,我的心中感慨万千。这几天上课的画面飞速回放,打字的速度不禁慢了下来,思绪却总也停不下来。

这七天,是时隔十六年后历史性的七天。高丙中老师强调说“不要把历史性当作历史”,但我们无疑荣幸地亲身参与并见证了这段历史。早在1996年,“中国民俗学之父”钟敬文先生曾主持“中国民间文化高级研讨班”。十六年后,我们这期暑校再一次刷新并创造了历史。

暑校展现了民俗学的前沿发展趋势和最新研究成果。暑校的师资力量雄厚,聘请国内外一流学者担任主讲,来自民俗学、社会学、民族学、人类学、外国文学和比较文学等领域的多位知名学者出任了教学工作,构成了拓展民俗学内涵、外延的“文化型”人文社科研究综合强大阵容。在这七天的学习中,我们分别聆听了北京师范大学董晓萍教授《新时期民俗学研究与国家文化建设的基本问题》、清华大学李强教授《当代中国社会分层研究》、中国社会科学院朝戈金教授《口头传统研究的历史与现状》、中国人民大学郑杭生教授《当前我国社会管理和社区治理的一些新趋势》、爱沙尼亚塔图大学Ulo Valk教授《民俗学的概念基础》和《爱沙尼亚民俗学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刘铁梁教授《城市化过程中的民俗学田野作业》、北京师范大学杨利慧教授《21世纪以来的世界神话学》、北京师范大学萧放教授《历史民俗学的研究范畴与研究方法》、北京师范大学万建中教授《故事学研究与当代文化建设》、北京大学高丙中教授《当代社会的民俗学研究:中美两国的例子》、日本东京大学菅丰教授《“古镇化”现象与民俗学研究》、北京大学陈岗龙教授《东方文学研究与民间文学研究》、法国萨尔多瓦大学金丝燕教授《跨文化研究方法论》、北京大学王邦维教授《神话怎样与历史纠缠:三个地名引出的故事》共十五堂课。课程主旨体现了钟先生生前大力倡导的民俗学自觉肩负文化责任与社会责任的教育取向。名师们娓娓道来,我们如痴如醉,共同感受并享受了既全方位又高层次、历史性与前瞻性并重的学术饕餮盛宴。

本期暑校还为正式学员提供了免费教材,包括钟先生主编《民俗学概论》(第二版)、《民间文学概论》(第二版)、《民俗学科建设报告书》、《突厥语民族口头史诗:传统、形式和诗歌结构》和《中国西部的文化多样性与族群认同》等,帮助我们加强课堂学习,深化理论思考。“学术大礼包”让每位学员感受到了主办方的专业与热情。印有“老鼠娶亲”图案的黑色书包也成为这段时间最潮的“文化认同”物,背此包者,为我同学。

我们暑校学员共来自全国53个院校近200余人,并有3名来自美国、意大利和日本高校的留学生(其中Valentina Punzi为中央民族大学藏学院2011级硕士研究生),院校的数量超过了上次高研班两倍。学员学科分布以民俗学(含民间文艺学)为主,也包括社会学、民族学、人类学、艺术学、对外汉语教学、影视学和新闻传播学等。我们中央民族大学民俗学包括我在内共有2名同学被幸运录取,此外来自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的韦玲同学也全程参与了暑校的学习。

翻着自己这几天做的满满当当的课堂笔记,作为一名研三的学生,在撰写毕业论文前,能全程学习、认真咀嚼这场学术珍饷,能收获系统的理论知识、开阔的学术视野、自觉的文化担当,感恩之情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这些也是我鞭策自己不断笃定前行的动力!暑校的点点滴滴,我都想要记录下来,铭刻于心:

老师们从繁忙的科研、田野调查工作中挤出时间来,服从暑校整体安排,为年轻学人们讲课,不遗余力地传授知识,讲述自己最新的科研成果,介绍相关科研领域的前沿动态,无私地分享学术道路上的种种。他们不顾路途奔波,在讲台上一站就是三个小时,并现场师生互动问答,个个谦逊有礼,气质儒雅。令人印象深刻的还有主持和到来听讲的老师们,如安德明老师、尹虎彬老师,他们也和所有的学员们一样,安静的听课,快速记笔记,踊跃的提问。正如北京师范大学的校训所言,“学为人师,行为世范”,暑校的老师们无疑为年轻学人们作出了表率。谢谢所有老师们付出的宝贵时间和大量心血!

北京师范大学民俗学国家重点学科作为此次暑校的主办者之一,老师和同学们都付出了大量的辛苦和努力。前期准备的辛苦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可以想象。而报道、开班的顺利,开幕式的有序,每日收齐听课日志、通报听课日志情况、安排管理出勤情况、给予我们在陌生环境里生活上的帮助(如饭卡充值)、收齐学员毕业论文等等一系列琐碎的细节,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特别耐心,面带笑容地帮助我们,让我们感觉到了董老师所说的“学习得充实、生活得快乐”。借此机会,向北师大民俗学团队的老师和同学们表示衷心的感谢!

我此次暑校的学习,和另外五名同样也是中国民俗学论坛志愿者团队的同学一起,还得到了中国民俗学会的资助,这是我此前没有想到的。公布第三批名单时的特别说明讲到,本期暑校继承钟先生开创的社会公益教育传统,积极鼓励青年民俗学者投入社会公益活动。志愿者们在师从导师攻读研究生之余,坚持为社会各界的民俗学工作者和社会网民提供义务服务。建设民俗学公益事业是民俗学在国家社会文化建设中发挥作用的重要内容,同时也是衡量新时期学术组织发育成熟的一种尺度。读到说明的时候,心里是暖暖的。回想起这两年在民俗学论坛大家庭里的点点滴滴,充满了欢乐与收获,更添了依恋和不舍。

“瑶族小妹”是我在民俗学论坛的ID,目前我担任中央民族大学子版块的版主。老师和同学们比较熟悉我的昵称,提起我的真实姓名反而大多数人不太清楚。今天萧放老师赠送《春节》杂志时,我想请老师签名,提到2010年论坛庆祝千万次点击率庆典曾获赠他的《春节》一书,他说“原来瑶族小妹就是你呀!在论坛很活跃呢!”民俗学论坛是我打开网页收藏夹第一个要点击的网站,“恩施土家”、“木兰山人”、“齐鲁青未了”、“英古阿格”、“习习”、“南池子”、“暮禅”、“风林火山”等ID早已成为朋友,更不用说“叶涛”、“silver”、“施爱东”众老师为论坛做出的努力。

暑校期间,民俗学论坛专门开辟暑校版块,从前期的招生简章、暑校网页、录取名单、报道通知,一直到“开班式”、“开学大礼包”、“教学交流”、“直播预告”、“暑校传真”、“课上课下”、“听课日志”、“悦读暑校”、“暑校歌会”、“心得体会”、“场内场外”、“媒体报道”等专帖,基本涵盖了暑校的方方面面,第一时间把暑校的信息传达到密切关注的各位老师和同学手中。志愿者团队的同学们通过电脑、手机上网等方式,尽量无缝隙地将暑校情况共享到论坛里。

在我们的课堂里,还有一个特殊的小团队,那就是为不能在现场听课的学员提供网络直播的同学们。教室里帅气地站立着两个又高又瘦的高清摄像机,直播老师们讲课情况。操作机器的同学们戴着耳机,拿着对讲机,认真的看着显示屏。有一天中午吃饭回来,看见他们一起在教室里吃盒饭,你们辛苦了!

暑校学习期间,不止一次地听到各位老师提到今年是钟老逝世十周年。年初论坛里有专门的纪念版块,老师和同学们纷纷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在第一天的教学参观中,我们观看了关于钟老的片子,很多同学很触动。我想,大师的品格,将激励我们一代又一代人勤奋学习。

很巧的是,在听菅丰老师讲课时,收到了来自乌丙安老师的短信,告诉说央视中文国际频道周日下午将播出两岸非遗对话《狮吼龙吟话传承》节目,他是特邀点评专家,请我们收看。那天董老师也提到,目前民俗、影视和汉语推广,是文化输出的三大渠道。央视中文国际频道的两岸非遗节目,定能产生一定的影响和效用。也佩服自称“80后”的乌爷爷的精力与气魄!

在暑校申请之初,申请表需要请导师签字,当时我正在广西百色田东做田野调查。打电话给我的导师朱雄全教授,表明意愿后,他表示非常赞同和支持,当即给我的申请表签字。后我又作为学校国际合作处的学生助理参加与台湾学生的交流活动,从西北回来后,我第一时间向导师汇报即将进入暑校学习,老师又一次鼓励我一定好好学习,争取更大的收获。我们中央民族大学民俗学学科带头人林继富教授在得知我们班有两个人一起参加暑校学习后十分高兴,同样鼓励我们好好学习,不辜负老师们的期望,回来后在每年传统的新老生交流会上向学科内的师生汇报学习情况。我想,我们没有让老师们失望。

如果非要说提什么鸡蛋里挑骨头的意见建议,想了半天,可能就是由于学校暑期装修,在讲课时会有装修的声音影响。不过相对于老师们讲课的精彩,这点小遗憾瑕不掩瑜了!更何况这也是暑校没有办法控制的,就当是给我们配重金属摇滚乐了!我们已经非常感谢老师和同学们为我们周到贴心的考虑了!另外暑校日程排得较紧凑,来北师大,没有去过小红楼该算是一大遗憾之一。我们同学几个约好了暑校结课后一定要去小红楼感受一下。按董老师的话说,就是“来碰一碰伟人的灵魂!”

末了,借用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来一首《再别暑校》吧!再见,暑校!

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已带走收获满怀


2012年8月26日凌晨2点30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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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题目和电视节目哪个应该用引号?
我从山中来,带着兰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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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穿越时空的学习之旅
                  ——2012暑期学校学习心得

   


    暑期学校课程学习已进入尾声了。虽也是第一次来到帝都,却也没有急切地想偷空出去瞅瞅夏末的京城。因为,不安分的心,确确实实是被老师们留在了这里——二教108教室!带着启蒙老师的嘱托,开始了这次穿越时空的学习之旅。
    一、强大的团队力量
    之所以把“团队”摆在第一位,是因为,我也是在团队的大氛围中成长起来的。社科院汤老师在进行少数民族口头传统音影图文档案库演示的过程中,也常常提到“咱们团队”这些字眼。从田野调查,到资料整理,再到资料录入数字化,每一步都需要团队成员极大的耐心与细心,需要团队极高的默契度!于是才有了三大史诗影音集成。董老师她们也有一个年轻的团队——敬文工作站,于是有了北师大强大的中国民俗民间文学数字化软件的研制。此次暑校的成功举行,尤其离不开北师大团队的细心组织,一百多号人的食宿、学习,估计董妈妈操了不少心,北师大的师兄师姐们也没少吃苦!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所在的团队组织——中国民俗学网志愿者团队。从2009年加入到中国民俗学网志愿者团队,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生活中,总能在这个团队里寻到最适宜的情感依托。在这个纯粹的公益性的学术网站,一批志同道合的,为了一个简单的目标——服务于民俗学,我们能废寝忘食的坚守在论坛,也能远赴千里地驻扎于年会会场。团队,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实践上的行动力,更有情感上的感动。团队成员,是我们一辈子的财富,当珍惜永远!再次,真心感谢北师大教学团队给予我们的这次难得的学习交流机会。
    二、科学的理念定位   
    理念定位,是进行学术研究首要解决的问题。无论是哪个学科,科学的理念,或者说学者的使命感,于学科及后来学者而言,都是幸事!董老师开篇定位:新时期民俗学研究有三大关键词——口头传统、民族民俗、跨文化研究。郑杭生老师则从社会学学者使命的角度细解为,“立足中国社会大变迁的历史背景,以国际视野和世界眼光,进行深入系统的调查研究,把分散的经验材料提升为较为系统的理论观点。”这种宏观定位或者说历史使命感,于我们年轻的民俗学者而言,有着极大的启发性!
   三、扎实的理论学习     
    注重基础理论学习积累,是此次暑校对我最大的启发与警醒!朝戈金教授讲授《口头传统研究的历史与现状》,从口头传统的基础入手,将口头传统的概念、分类、价值及口头传统的学术史回顾以及当前的发展态势一一道来;杨利慧教授的《中外神话学研究》,展示了从20世界的神话学发展历程到21世纪近10个国家的国际神话学研究;萧放教授讲授《历史民俗学的研究范畴与研究方法》,细细梳理了历史民俗学的概念提出、定义、性质、范围、特征与研究方法;来自爱沙尼亚塔图大学的Ulo Valk教授,同样详细介绍了欧洲民俗学的历史背景、多位学者对民俗学的定义;等等。对于一个刚入门的民俗学研究生来说,这些基础性的,国际性的经典理论的学习,其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各位前辈们扎实的理论研究实践,着实让人佩服!在以后的学习生涯中,“脚踏实地”当作为自己的警示语!
    四、情感性的田野作业
    关于田野作业,刘铁梁老师的总结为:懂得情感的力量在哪!“民俗学者首先要改变自己对于调查对象的定位;要尊重传承主体自己的选择、创造,尊重历史记忆。我们的调查要以普遍的话题开始,而不是以既定的主题开始;要以常人的姿态与主体进行深度交谈。民俗志的记述要追求有血有肉的细节与个案的完善。”这些情感上的方法论的指导,无疑是我们进行理性分析研究的大前提!
    田野作业是民俗学研究最基本、最重要的方法论之一。而在现代媒体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也许数字化是田野调查这一方法论的深入发展。数字化是民俗学研究的福音,同时也对我们的田野调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如何全面有效的收集田野资料并将其整理成为研究所用的数字媒体素材,再现田野”,要求我们不仅要整体性的展开田野调查,也要求我们细致、艺术化的进行数字化处理。这样才是一种系统的、完整的田野!“传统调查研究与现代资讯媒体互动”,确实能够暴露“一次性田野”中的缺陷与不足。回想起本科阶段的几次田野作业,由于在田野调查过程中,对文字资料、图片资料以及录音资料收集疏漏,导致后期的整理工作极其不完整,碎片化的资料是根本无法进行系统的数字化处理的。可以说数字化处理是田野调查是否成熟、成功的检验器。
     五、广阔的学术视角
    在我们的学术研究中,无论是理论的奠基,还是方法论的使用,都需要一个全方位的视角。一方面,我们要在已有的理论成果上,利用现代信息技术、网络资源等平台拓展我们的研究,紧跟时代步伐。其次,当代学术发展,也要关注政府政策,关注时政热点,做到学科的与时俱进。在立足本国本学科研究的基础上,我们尤其要注意交叉学科的对话,乃至国际交流。
    六、过硬的技术武装   
    当下文化传承与发展,离不开现代化技术手段的支撑。例如,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传播,运用现代传媒摄影技术对其进行忠实的记录,正是挽救其“失语”的良药。影视手段的直观性、全景式和影视传播技术的广泛性、快速性,不仅可以使“非遗”的“传统性”被重新记录,“活态性”被完整呈现,又可以使非遗被大多数人接受和认同,进而传播和发展,获得新的生存土壤。
    我所领悟到的技术武装,还包括对外语的学习掌握。《东方文学与东方民间文学研究》课堂中,陈岗龙老师所带领的团队在完成这一重大课题的同时,语言攻关也是课题能够顺利进行的关键所在。而金丝燕老师充满诗意的法语表达,更是让人无比折服!现代学术活动,已经不再是一国之学术,更多的是国际交流学习。此次暑期学校,主办方有心安排了爱沙尼亚大学的瓦尔克教授和东京大学的菅丰教授授课,英语不精、日语不懂、法语不会的我,着实着急了一把,真切感受到了掌握一门甚至多门外语的重要性。
    七、学术、大师崇拜与问题意识
    可以说,这次暑校,我完全是带着一种学术崇拜和大师崇拜心理兴奋又忐忑而至的。儒雅的朝戈金教授,“口头传统是文化的根”的表达。并指出,在现代化网络媒体时代,网络传播和口头传统同样具有的网状连接模式使得网络成为传播口头传统的良好载体”。铁梁老师提出,在非遗问题中要注重对主体性的反思(要尊重主体的选择权);强调,民俗学研究要加强对感受之学和身体型的关注(体察、体悟、三省吾身的身体民俗学智慧以及民俗学研究的诗性存在)。高丙中老师强调,民俗学者要有学科本位意识,当代的民俗学研究要服务于文化建设的同时,也要让新时期的文化建设成就我们个人!暑校大师们的人格魅力和学术素养,还需花些时间细细回味!
“学而后知不足”,大师崇拜是一面,反观自我,从而达到提升自我的目的也是一面。大师在前,人格魅力和学术素养,都是前进路上的路标,同时也是自我提升的巨大空间!但是,前辈的研究纵使再强大,于不同时空的后来者而言,还是需要多提几个为什么的!自觉的问题意识,也是每一个初学者当具备的。暑校师生互动,师师切磋,中外交流,归功于“问题”这座友谊桥梁!

再借董老师的一句话,“有爱就有方向”!
因为有爱,就有感动,感恩!
携着这些情感上路,我们一定会收获最美的风景!


[ 本帖最后由 刘慧 于 2012-8-29 17: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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