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报告
课题：武汉市鱼类故事研究
组长：钱治昌
成员：钱治昌、李纯泽、孙啸天、周松、金川峰、黄敏
邓迪文、王娟、雷天琪、胡子琪
一、 选题意义
中国广袤的国土上分布着众多的江河湖泊，丰富的鱼类资源不仅养育了一代代华夏儿女，也孕育出了灿烂多彩的鱼类文化。武汉自古便被称为“百湖之市”，全境水域面积2217.6平方公里，覆盖率为26.10%，是全世界水资源最丰富的特大城市及中国最大的淡水中心。境内5公里以上河流165条，大小湖泊166个，鱼类资源共11目11科88种，因此以武汉作为鱼类故事的研究样本具有突出的代表性。
鱼类文化作为从人类日常生活中衍生出来的文化形态具有原生性的特点，对鱼故事背后文化意象的研究能够真正以生活为出发点来研究民间文学产生以及发展的特征。据查阅相关资料，对武汉的鱼的关注多集中于生物学和经济领域，能找到的武汉鱼故事也是零零散散分布在众多文献资料之中，且多是故事的简单罗列，并没有以鱼故事作为民间文学的范本来进行类型化研究。小组选题很好解决了这一问题，以武汉鱼故事的搜集整理为先期工作，然后以民间文学的类型化研究来探究鱼故事背后的文学价值。从这个角度来看，小组选题具有一定的新颖性与研究价值。
民间文学是生活的文学，只有贴近生活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民间文学的魅力所在，小组选题正是从民间文学的这些特质出发，以实地调查的方法让小组成员在生活体验中学习民间文学，感受武汉以鱼文化为代表的灿烂多彩的民间文化，增强小组成员对民间文学乃至民间文化的热爱，因此小组的选题也具有一定的教育意义。
二、 调查概况
从生活中提取而来的终将回归生活，因此小组将以田野调查法为指导，通过在武汉不同区域进行实地调查来搜集相关的一手资料，并以此作为研究文本，同时积极以文献资料作为补充。具体调查概况如下：
1号调查小组：
调查地点：东湖
调查时间：2014年10月1号
调查方法：访谈调查法
调查对象：东湖垂钓者、景区工作人员、景区游玩的本地居民
调查人：李纯泽、胡子琪、王娟、孙啸天、周松、黄敏
2号调查小组：
调查地点：西湾湖
调查时间：2014年10月4日
调查方法：访谈调查法
调查对象：周边居住的本地居民
调查人：钱治昌、邓迪文、金川峰、胡子琪、王娟
3号调查小组：
调查地点：汤逊湖
调查时间：2014年10月5号
调查方法：访谈调查法
调查对象：周边居住的本地居民
调查人：雷天琪、孙啸天、周松、黄敏、李纯泽
4号调查小组：
调查地点：湖北省图书馆
调查时间：2014年11月22日
调查方法：文献调查法
调查人：钱治昌、李纯泽、黄敏、孙啸天、邓迪文
金川峰、王娟、雷天琪、胡子琪、周松
访谈调查法的调查问题：
1、 平时生活中，您最常接触哪些鱼？
2、 你对这些鱼了解吗？
3、您知道有关这些鱼的民间故事吗？
4、除了这些，您还知不知道与其他鱼有关的民间故事？
5、除了您自己知道的外，您还听别人说过其他有关鱼的民间故事吗？
6、您喜欢这些鱼故事吗？
7、您觉得这些鱼故事的真实性可靠吗？
8、您觉得这些鱼故事为什么会产生？
9、您认为武汉鱼故事的价值体现在哪些地方？
10、您认为应如何让武汉鱼故事更好地传承和发展？
三、 调查记录
东湖水怪传说
有一位资深钓鱼者，终其一生都在钓鱼。在某个夜晚钓鱼时，他马上要睡着了，突然水上传来一阵腥味，他突然清醒了，只见在水中看到水上浮起来一个大铁锅，他正在看那个铁锅的时候，铁锅朝他漂了过来，近了之后他才发现那个黑乎乎的大锅上突然亮了两个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他一想这不是眼睛吗？后来他将其所见之事向其他人讲述，很多人都信以为真。
再也不敢来东湖钓鱼。
讲述者：钓鱼人
采集者 李纯泽 本科
王娟 本科
胡子琪 本科
2014年10月1号 采集于东湖听涛景区
东湖大鱼袭击人的传说
某一垂钓者陈述，曾有一位钓鱼者在东湖中钓鱼时被一条很大的鳜鱼拖下水，他奋力抓鱼时被鳜鱼的背上的毒刺刺伤，后毒发身亡。还有一位钓鱼者在下水抓鱼时被一条大鱼将脾脏撞破，后来死亡。
讲述者：钓鱼人
采集者 孙啸天 本科
黄敏 本科
周松 本科
2014年10月4号 采集于西湾湖
甲鱼救人的传说
在东湖听涛对面，早年有一座石桥，有一天有一群钓鱼人在堤坝上钓鱼，突然从水里钻出来一只大甲鱼在岸上疾走，人们纷纷丢了鱼竿跑下堤坝去追赶，但是没跑几步堤坝轰的一声倒塌了。人们都觉得十分后怕，再回头看看甲鱼已经没影了，都觉得这甲鱼是上天下来救人的，从此没有人再会去捉甲鱼了。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 钱治昌 本科
邓迪文 本科
金川峰 本科
2014年10月4号 采集于西湾湖
武昌鱼得名的传说
武昌鱼实为鳊鱼的一种，因产于武昌地区，且其做法、吃法独特，故被叫做武昌鱼。另外，毛泽东主席也曾写出“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诗句，更说明其美味。所以武昌鱼才如此得名，就是因为武昌特产的缘故。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 雷天琪 本科
黄敏 本科
孙啸天 本科
2014年10月5号 采集于汤逊湖
武昌鱼体型的传说
武昌鱼的我们见到的鱼类中唯一一种体型呈扁平的鱼，为什么武昌鱼的体型是扁的呢？在鄂州有个梁子湖，里面有大量的武昌鱼，武昌鱼要到长江里去产卵，可是当地有个地主，为了把湖里的鱼一网打尽，于是在湖的入江口修了一道堤坝，成千上万的武昌鱼来了，他们合力把堤坝撞开一条缝，一条一条出去，由于缝隙很狭窄鱼的身体就被挤扁了，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 胡子琪 本科
王娟 本科
邓迪文 本科
2014年10月4号 采集于西湾湖
东湖大鱼的传说
东湖范围广大，是很多人见过的市中心附近的最大的湖，东湖可是有了百年的历史，水下藏匿百年的大鱼。青鱼草鱼大的有几百斤，有两三米长。甚至有餐桌一样大的甲鱼存在。有一次东湖的西南角小湖泊放水到东湖里面去，发现水放到一半放不动了，人们顺着排水沟往前看，一看原来是一只像桌面一样大的脚鱼堵住了排水口。脚鱼这种东西可以钓，但是有个钓鱼的钓上来一串脚鱼，他赶紧扔了鱼竿就跑。周围的人都说：“脚鱼连成串，家里遭祸患。”
讲述者：钓鱼人
采集者 李纯泽 本科
王娟 本科
胡子琪 本科
2014年10月1号 采集于东湖听涛景区
长江里鱼的由来
据传以前的长江是没有鱼的。
4000多年前，在长江和汉水的交汇处有一条恶龙，恶龙被降服后被镇压在东海，失去自由的恶龙无法获取食物，因此玉帝依靠海流时不时将鱼送到洞口，可是有一天突然雷声大作，
鱼受惊后四处逃窜，其中就有一些跳到了长江，从此之后长江就有了鱼。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周松 本科
李纯泽 本科
2014年10月5日 采集于汤逊湖
骂婆鱼的故事
据传以前有户人家的媳妇对婆婆很坏，丈夫长期出门在外，每次媳妇都会假惺惺的对丈夫发誓会好好照顾婆婆，如果照顾不好就会变成鱼。一次媳妇又在家奚落婆婆，不给婆婆饭吃，可恰巧这时丈夫回来了，生气的丈夫狠狠的教训了媳妇，媳妇羞愧投河，最后真的变成了一条鱼，也就是骂婆鱼。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钱治昌 本科
邓迪文 本科
2014年10月4日 采集于西湾湖
鱼报恩的故事
据传很久以前，武汉的一条河里有一条奇怪的鱼，这条鱼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奇怪的叫声，河边的人家觉得很可怕，于是纷纷不再去河边。可是有户人家的主人一天做梦明白原来是母鱼产下了小鱼，河里却没有吃的了，于是他第二天向河中扔了很多鱼食，鱼在晚上也不发出怪叫了。有一天这户人家的小孩在河边玩耍不慎跌入河中，正当大家着急小孩安危的时候，河里冒出了一双手，把小孩托举了起来，原来是鱼变成了这双手，它是来报恩的。
讲述者：本地居民
采集者：黄敏 本科
孙啸天 本科
2014年10月5日 采集于汤逊湖
四、调查资料汇总
实地调查后和查找相关文献资料后，我们小组对我们所找的资料进行了汇总整理，并对这些故事进行类型研究。参照学术界的研究方法，我们以阿尔奈和汤普森的AT分类法以及丁乃通的《中国民间故事类型》为指导，对我们小组搜集到的武汉市鱼故事进行了分类，主要分为化身型、鱼名型
1、 化身型
武汉市鱼类故事中的部分是以鱼的转化为主要内容，表现出社会伦理道德，我们将这一类型称为化身型。这一类型下面又可以细分为鱼化人亚型、人化鱼亚型、鱼化物亚型。
（一）、鱼化人亚型
A：赞扬美好品德：据传在远古的时候，东湖边住着以捕鱼为生的一家人，家里只有年迈的母亲和儿子，本来儿子在东湖可以捕到很多鱼，可是他每次看见鱼的眼睛都不忍心将它们送到集市上去卖，于是都把鱼放生了，这种善举却使得家庭情况每况愈下。令人意外的是，在一天捕鱼的过程中，他捕到了一条漂亮的鲤鱼，鲤鱼流着泪望着他，于心不忍的他于是也将鲤鱼放生了，可是待他回家时，却发现家中多了一位漂亮的女子，这位女子向老母亲自称为是儿子找到的妻子，于是它们最后也就成了一家人，原来这个漂亮贤惠的女子就是那位儿子那天放生的鲤鱼。(东湖垂钓者口述)
（二）、人化鱼亚型
A、触犯伦理变成鱼：据传，长江中的江渚子与白鳍豚是父女两人变成的，江渚子是父亲姜珠所变，而白鳍豚则是女儿百琪所变。姜珠好吃懒做，痴迷嫖赌，挥霍光万贯家财，气死爹娘、逼死妻子，卖了女儿。十年后的姜珠发财后想再去妓院逍遥，没想到选中的妓女便是当年被自己卖掉的女儿，父女知道彼此犯下乱伦大忌后先后投江而死，最终化身鱼类。（何祚欢.《何祚欢.武汉民间艺术家协会十年成果集——江汉乐府》香港天马图书.2003年.第60页）
B、据传以前有户人家的媳妇对婆婆很坏，丈夫长期出门在外，每次媳妇都会假惺惺的对丈夫发誓会好好照顾婆婆，如果照顾不好就会变成鱼。一次媳妇又在家奚落婆婆，不给婆婆饭吃，可恰巧这时丈夫回来了，生气的丈夫狠狠的教训了媳妇，媳妇羞愧投河，最后真的变成了一条鱼，也就是骂婆鱼。（西湾湖本地居民）
C、赏罚不明酿悲剧：观音为了试试孝子的孝心化身成了一位漂亮的姑娘，孝子为了让观音变成的姑娘渡河，自己脱下鞋子去背姑娘，行至溪水中时，姑娘闪闪发光的绿色绣花鞋引得孝子伸手去摸了一下，观音变的姑娘斥责道：“人善心不善，死后变黄鳝”。后来孝子真的变成了黄鳝，但人们确认为观音赏罚不明，太狠心。（中国民间文艺研究所湖北分会、湖北省群众艺术馆、武汉市群众艺术馆主编.陈秀华选编.《武汉的传说》.长江文艺出版社.1985年.第87—88页）
（三）、鱼化物亚型
A:报恩：据传很久以前，武汉的一条河里有一条奇怪的鱼，这条鱼每天晚上都会发出奇怪的叫声，河边的人家觉得很可怕，于是纷纷不再去河边。可是有户人家的主人一天做梦明白原来是母鱼产下了小鱼，河里却没有吃的了，于是他第二天向河中扔了很多鱼食，鱼在晚上也不发出怪叫了。有一天这户人家的小孩在河边玩耍不慎跌入河中，正当大家着急小孩安危的时候，河里冒出了一双手，把小孩托举了起来，原来是鱼变成了这双手，它是来报恩的。（汤逊湖本地居民口述）
2、 鱼名由来型
由于武汉市的鱼类众多，鱼的名称也五花八门，而解释这些鱼的名称的由来往往都会有一个故事，我们将这一类型归为鱼名由来型。
A、 地名演化：武昌鱼这一名称的由来和武昌这一地名密切相关，据《武昌县志》载：鲂，即鳊鱼，又称缩项鳊，产樊口者甲天下。是处水势回旋，深潭无底，渔人置罾捕得之，止此一罾味肥美，余亦较胜别地。”武昌地区鳊鱼味道的鲜美使得武昌开始为鳊鱼冠名，其后又因为毛泽东“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词句，使武昌鱼更为闻名遐迩。（汤逊湖本地居民口述_）
B、 文人逸事：箭杆鱼的得名与程颢、程颐两兄弟有关，因为孔子要求学生“礼、乐、射、御、书、数”这六艺都要齐全，于是两兄弟为了练习射箭，对准湖心的水草连发数箭，他们随后吩咐家人将射入湖中的箭捞回来以备明天再用，可是家人下湖后，发现这些箭都变成了鱼，后来人们将这种鱼叫箭杆鱼，至今黄陂地区还流传着“习射箭落湖，竹箭变成鱼。先有流矢湖，后有箭杆鱼”这首民谣。（《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北卷》编辑委员会.《中国民间故事集成•湖北卷》.中国ISBN中心出版社.1999年.第95页）
C、 行业传说：“杉木屑鱼”和“刨花鱼”的由来与鲁班有着密切的联系，相传黄鹤楼在修建时遇到了百日大旱，工匠们都饿着肚子没力气干活。一天，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来到工地上看见了工匠们的疲态，于是爬上黄鹤楼的顶楼，拿起斧子和刨子，对着一根杉木砍刨起来，飞舞的刨花和木屑飘向了江中，这时工匠们惊讶的发现落入江中的刨花和木屑变成了一群群的鱼，后来人们就将这两种鱼分别称为“杉木屑鱼”和“刨花鱼”。据说当人们想去向老人道谢时，发现老人早已不见，只留下了一张署名为鲁班的字条，上面写着“木楔一百零百块，精心收藏待安排；刨花木屑成江鱼，可度饥荒筑楼台。”（《武汉民间故事传说集》（上册）.武汉市群众艺术馆.1983年.第9—11页）
3、 其他类型
武汉市的鱼故事中还有一部分是难以归入上面类型中去的，因此将其另列一类。
A、 讽刺型：相传清代宣统年间，白羊桥上住着上百户人家。一天在桥上乘凉时，人们发现桥西头爬出了一只簸箕大的脚鱼，大家都想抓住鱼，于是一拥而上，这时鱼急忙的爬下桥，人们于是也追着爬下桥，正在这时，身后一声巨响，桥坍塌在河中，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脚鱼是来救乘凉的人，后来人们将这件事编成了顺口溜：“白羊桥边住穷人，官府从不把桥问。供养官吏有何用，放个脚鱼会报恩。”（皮明庥、李明权.《武汉通览》.武汉出版社.1988年.第607—608页）
在东湖听涛对面，早年有一座石桥，有一天有一群钓鱼人在堤坝上钓鱼，突然从水里钻出来一只大甲鱼在岸上疾走，人们纷纷丢了鱼竿跑下堤坝去追赶，但是没跑几步堤坝轰的一声倒塌了。人们都觉得十分后怕，再回头看看甲鱼已经没影了，都觉得这甲鱼是上天下来救人的，从此没有人再会去捉甲鱼（西湾湖本地居民口述）
B、 水怪奇闻：有一位资深钓鱼者，终其一生都在钓鱼。在某个夜晚钓鱼时，他马上要睡着了，突然水上传来一阵腥味，他突然清醒了，只见在水中看到水上浮起来一个大铁锅，他正在看那个铁锅的时候，铁锅朝他漂了过来，近了之后他才发现那个黑乎乎的大锅上突然亮了两个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他一想这不是眼睛吗？后来他将其所见之事向其他人讲述，很多人都信以为真。再也不敢来东湖钓鱼。(东湖垂钓者口述)
某一垂钓者陈述，曾有一位钓鱼者在东湖中钓鱼时被一条很大的鳜鱼拖下水，他奋力抓鱼时被鳜鱼的背上的毒刺刺伤，后毒发身亡。还有一位钓鱼者在下水抓鱼时被一条大鱼将脾脏撞破，后来死亡。(东湖垂钓者口述)
东湖范围广大，是很多人见过的市中心附近的最大的湖，东湖可是有了百年的历史，水下藏匿百年的大鱼。青鱼草鱼大的有几百斤，有两三米长。甚至有餐桌一样大的甲鱼存在。有一次东湖的西南角小湖泊放水到东湖里面去，发现水放到一半放不动了，人们顺着排水沟往前看，一看原来是一只像桌面一样大的脚鱼堵住了排水口。脚鱼这种东西可以钓，但是有个钓鱼的钓上来一串脚鱼，他赶紧扔了鱼竿就跑。周围的人都说：“脚鱼连成串，家里遭祸患。” (东湖垂钓者口述)
C、 鱼体形状的由来：武昌鱼的我们见到的鱼类中唯一一种体型呈扁平的鱼，为什么武昌鱼的体型是扁的呢？在鄂州有个梁子湖，里面有大量的武昌鱼，武昌鱼要到长江里去产卵，可是当地有个地主，为了把湖里的鱼一网打尽，于是在湖的入江口修了一道堤坝，成千上万的武昌鱼来了，他们合力把堤坝撞开一条缝，一条一条出去，由于缝隙很狭窄鱼的身体就被挤扁了，成了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西湾湖本地居民口述）
D、 来源说：据传以前的长江是没有鱼的。4000多年前，在长江和汉水的交汇处有一条恶龙，恶龙被降服后被镇压在东海，失去自由的恶龙无法获取食物，因此玉帝依靠海流时不时将鱼送到洞口，可是有一天突然雷声大作，鱼受惊后四处逃窜，其中就有一些跳到了长江。（汤逊湖本地居民）
五、调查报告
得益于武汉市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人民大众的奇思妙想，武汉市的鱼类故事是如此地丰富多彩。除去上面所列出的鱼故事外，我们在实地调查以及文献查阅的过程中也得到了很多与鱼有关的故事，但因为故事完整性、真实性以及研究主题的限制，所以在整理归纳的过程中没有进行完全的收录。另一方面，由于人员和能力所限，我们小组调查到的地方以及问到的人群还是小范围的，因此这次的武汉市鱼类故事研究只能说是以点代面，我们相信流传在武汉市民口中的还有更多的鱼类故事，这些精彩而富有价值的民间故事值得更多的人去关注与挖掘。
根据我们搜集到的资料，武汉市鱼类故事几乎都不是单纯的动物故事，这些鱼类故事往往都是以人们的日常生活为题材，故事中的“鱼”充当的是人们思想情感的幻想物。武汉市鱼类故事主题的多样性反映出人们日常生活的丰富性，但是从另一方面看，武汉市鱼类故事中除去一些趣闻逸事外，大多反映的是生活的艰辛和道德伦理的败坏，这些故事揭露出了尖锐的阶级矛盾和道德伦理的衰败。作为弱势群体的底层大众无法凭借自身的力量改变社会现实，于是只有借助幻想来抒发内心的不满、渴望变革社会的愿望和对幸福生活的憧憬，上面所列的各种类型的武汉市鱼类故事对这一主题思想均有涉及。而从鱼类故事中对鱼的选择上看，不同种类的鱼对应不同的鱼类故事，但是这种对应关系并不是随意而为的，对应依据大多是鱼的习性和外形特征，例如“木屑鱼”是一种形似木屑的头厚、尾薄的窄条状鱼，而“刨花鱼”则是一种形似刨花的宽而扁平的鱼、江渚子本就指的是一种怕人的鱼，而这正是与故事中姜珠做了坏事，羞愧难当而怕人骂的故事情节相契合，这种巧妙的对应关系展现出了底层大众的智慧。武汉市鱼类故事另一个特点是很多鱼类故事都会附有顺口溜或者民谣，就像上面所提到的讽刺型和行业传说中的鱼类故事一样，这些民谣和顺口溜大多是故事的概括与总结，这种特殊的形式实际上有助于这些鱼类故事的传承，因为相对于故事而言，顺口溜或者民谣有着言简意赅、有韵律节奏的特点，这比长长的故事本身而言更易于传承。
从武汉市鱼类故事中，我们还看出了不同地区鱼类故事的相通性，上面所提到的行业传说中的鱼故事的变体在很多地区都有流传，而上面提到的赞扬美好品德中的鱼故事则和著名的美人鱼故事有一定的相似性。但是在武汉市鱼类故事中又会出现具有地域特色的标志来证明这些故事产生的地区，例如黄鹤楼、东湖这些地理标志物的出现。在小组研究过程中，我们发现那个行业传说中“木屑变鱼”的情节在很多地区的民间故事中都有所涉及，这可能是与鲁班这一传奇人物相关，因为据统计，出现“木屑变鱼”这一情节的故事中几乎都会有工匠的出现，而众所周知，鲁班被他们奉为祖师爷。这些鱼类故事中的工匠们要么是收到了业主的刁难欺压，要么便是工作中遇到了困难，这是鲁班多会以老人的形态出现，将身边各种工作用料变成各种各样的鱼来帮助这些工匠解决所面临的困境。不同地区之间鱼类故事的共通性的出现多是因为不同地区的人们有着相似的生活体验和情感，而鱼这一彼此生活中都很普遍的事物变成了大家寄托幻想的理想对象，于是便出现了相似的故事。
与其他民间故事一样，武汉市鱼类故事中的人物角色大多也是泛指的，也没有明确的时间地点的概念，并且故事情节大多比较简单。但是我们决不能因此就否认武汉市鱼类故事的价值，因为这些文学结构与技巧上的不足之处是历史与阶级的局限，对武汉市鱼类故事的关注中心应是这些故事背后蕴含的文化价值与教育价值。民间故事作为民众心理结构的一种物化形态，见证了特定时期与地域的历史面，因此武汉市的鱼类故事可以说是研究武汉市文化史的重要参考资料。武汉市的鱼类故事不只是以鱼为内容，故事中还有诸如民俗、饮食等文化因素，例如上面提到的赞扬美好品德这类鱼故事中实际上包含了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的哲理。除了文化价值之外，武汉市鱼类故事还有重要的教育价值，民间故事往往是大众生活经验的总结，并且形式活泼，武汉市鱼类故事能够很好地规范社会成员的道德，例如上面提到的报恩的故事，除去这个之外，武汉市鱼类故事也能传授给人们生活所需的各种知识，并且这种喜闻乐见的方式很容易被小朋友喜爱，更有利于其教育价值的发挥。
武汉市鱼类故事这种巨大的价值意义应该被社会各界所重视，但是遗憾的是，有很多故事却正在消失的过程中。在我们调查研究的过程中，知道这些鱼类故事的多是一些年龄比较大的武汉人，并且有很多的武汉市鱼类故事在他们脑海里已经成了只言片语，可以想象如果现在不加大保护力度的话，多年以后又有多少人知道鱼故事，又知道多少鱼故事呢。希望我们小组的这次调查研究能够唤起大家的兴趣与注意，让我们一起为武汉市鱼类故事乃至其他民间故事的挖掘与保护贡献更多的力量。
